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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话,猛然想起昨晚之事,她有些羞赧道:“昨晚我失态了,皇上皇后没有怪罪我吧?还有兰侧妃的事怎么样了?”
凤冷夜面色冷静,眼神却愈发灼热,带着滚烫的温度看向她,握着她手心,竟是片刻也不愿松开。
他说:“谢谢你,苏和,谢谢你。”
这同她的问话没有丝毫相通的地方,沈苏和神色蓦然一滞,话语却依旧和煦,笑着道:“你这是怎么了?”
凤冷夜抬手轻轻放在她腹部,轻轻拂动,丝毫不敢用力,惟恐自己伤了里面的孩子。明明现在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他却出神地瞧着,似乎可以透过拿层层衣服看到那还未成型的胎儿。
沈苏和瞧着他脸上浮现一丝丝冰雪消融的笑意,神情愈发冷凝,只听他道:“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
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凤冷夜一直陪着她,很有心情地伺候着她洗漱用膳,甚至脸煎药都是自己亲手而为。
寒生被婢子禀告王妃找他时,眼睛左瞧瞧右看看,磨蹭着不敢直接去。知道婢子又来请了第二次,而且是眼看要动武的银子出马,寒生无辜地摸摸婢子,以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凛然之姿,推门进去了。
沈苏和丝毫没有留情,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甩手便给了他一耳光。
寒生抬手擦了擦胀痛的唇角,一抹血迹在他指腹上分外刺眼。他吸了一口冷气,活动了一番隐隐作痛的下巴,笑嘻嘻地瞅着沈苏和:“可解气了?”
瞅着沈苏和冰冷的脸庞,寒生将没挨打的一遍脸显给她,舔着笑道:“如果不解气,不如再来一下?”
然而等到沈苏和真的要反手给他一耳光的时候,寒生却死皮赖脸地笑着握住她的手,道:“瞧瞧你这双手,白净细腻,纤细无骨,一看就知道是保养得极好的。你这么愤怒,打伤了我不要紧,若是打伤你自己,恐怕我会心疼的”
握着她纤细指尖,在她手背上落下温润干净一吻。
沈苏和没有收回来,不过看着向他的眼神越是愈发冰冷,像是数九寒天的冰凌,有着透心彻骨的寒意!
“你真恶心。”
寒生挑眉笑道:“这是一种礼节,你知道的。”
“我说恶心的,不是这礼数,而是你这个人。”沈苏和将自己的手从他僵硬的手心中抽出来,讥笑道,“我信任你,给予你全部的信任。可是你给了我什么?”
她后退两步,将他整个人看在眼里,然而她乌黑的眸子里除了无情的嘲讽,便是冰冷的寒意,再也不见一丝暖意。
“寒生,你这种人,绝对不会有人真心爱你。就算有人爱着你,也绝对活不长。无亲无友,孤苦一生,所说不过你痛苦的十之一二!”
寒生脸上笑意渐渐消逝:“你住口。”
沈苏和像是突然发现自己也许无意识发现了什么,一哂:“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看着他不快乐,自己突然就快活了很多。
沈苏和笑道:“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为何为何不去复活你的亲友?说不定他们”
寒生手指握成爪状,动作迅捷如闪电,一把扼住她脖颈,脸上凝结着一层寒冰:“我让你住口,你没有听见吗?!”
明明处于暴怒之中,却顾及着她的身体,手掌贴着她脖颈,却不会扼得她无法呼吸。
寒生恨恨瞧着她。
眼前这个女人即偏执又残忍,哪里有一点旁人口中温润和善的模样?
明明是那样一个狠心无情的女人,偏偏却让他一忍再忍,满心满眼的欢喜,深藏于心的眷恋,居然属于这样一个女人
多想多想直接将她扼杀在手心,这样他就再也不会求而不得了。
“凭什么?”
“就凭”寒生俯身靠近,距离之近,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交缠的声音,看着她冷漠讥讽的眼神,寒生面上一阵扭曲,待平静后,杀气和寒气尽数消散,只余的轻浮嘲弄的笑。他松开扼住她脖颈的手,转而挑起她下巴,轻轻吹了声口哨,“就凭你的性命是我给的。”
“沈苏和,你莫要忘记了。你的性命是我的。在我没有玩腻之前,谁准许你操纵自己生命的?”寒生揉了揉胀痛不止的脸颊,嗤笑,“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生下来不喜欢的话,你就直接扼死在凤冷夜面前,这样恐怕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还是说,你不敢?”
沈苏和站在原地,神情更加冰冷起来。
“什么不敢?”
寒生没心没肺似的笑道:“哦,是我说错了,不是不敢,而是你不舍得?”
他毫不客气地揭她伤疤:“就像那两个你养在沈言名下的杂种一样如果你要是真的如你自己说的对凤冷夜恨之入骨,没有丝毫情分的话,为何不将他们除掉?不过是嗷嗷待哺的婴孩而已,要杀掉的话,你应该很顺手是吧?不要说什么‘不忍心’之类的废话,我知道,丧命在燕国公主手中的婴孩,可不是少数。”
“怎得?旁人的你下得去手,自己的便下不去手了吗?”
越是这样说。寒生月觉得自己心中火气旺盛无法遏制!
嫉妒,曾经深深藏起来的嫉妒之情,转瞬喷发而出!
话语也愈发尖锐刻薄:“你不忍吧!说要利用那两个孩子折磨凤冷夜是假的,说恨不得将凤冷夜剥皮拆骨也是假的!你喜欢那两个孩子!你也喜欢上了凤冷夜!所以你哥哥才会不要你!他不要你也是你自己的错!除了自怨自艾,你还会什么?呵呵,三心二意、优柔寡断你觉得你还配得上你哥哥吗?啊?”
沈苏和抬手指着外面,冷冷道:“滚——!”
寒生不屑一笑,甩袖离开。
沈苏和手臂颤抖这放下,双手无意识攥紧,修长的指尖直直刺入掌心,生疼,却比不得心中涌出的寒意疼。
她蹲在地上,将自己整个抱起来。头埋在双膝中,下意识低声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我没有喜欢凤冷夜,我也不是舍不得那两个孩子,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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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生出去后,气性不减,阿洛过来刚要询问还有什么需要记住的吗,寒生却对其报以一声不屑冷哼,转身走远。
“这是怎么了?”阿洛问金子。
金子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似乎从王妃屋里出来,寒生就一直是这样的。这是谁惹着他了,瞧他气得,不轻呀。”
阿洛闻之微微蹙眉:“主子屋里?”
金子:“王妃最近心情不好,寒生不会是因为王妃的一些话而生气了吧?王妃怀孕了,心情肯定会不好,我们听着就好。这寒生我瞧着应该教训教训了。”
阿洛抿了一下嘴:“主子屋里是银子伺候吗?”
金子愕然一下,道:“没有啊,银子去厨房了。”
阿洛心中不妥的感觉愈发重了起来,顾不得再说什么,径自闯进屋里!
第184章 安抚皇后()
巫蛊之术,向来是宫中的忌讳,而且太后因为早些年端王曾遭受此番罪孽,愈发厌恶那些子厌胜之术。
兰清歌纵然是没有流掉孩子,太后也不会容她活下去。更别说此番她失了孩子,更意欲秽乱后宫了。
皇后心中惊悸不已,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懂,兰清歌怎得就习得那要命的东西,更别说用在这森严皇宫了!此番,她将丧命不说,更是将她也牵连了进去,当真是该死!
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让蒋贵妃那人代她暂管后宫,心中恐怕已经是记恨上了她。
皇后在景仁宫坐卧难安,瞧着四皇子凤启修匆忙而来的身影,忙迎上去:“皇儿,你怎么来了啊?母后不是吩咐过你暂时不要来母后这里吗?”
凤启修惯来阴柔艳冶的面庞愈发阴沉,仿佛盛夏突如其来的黑云压城,似乎下一刻便会暴雨滂沱。他扶起皇后,阴郁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儿臣如何能不来看看母后?”
皇后被他扶着坐回椅子上,眼中含着一层哀愁的雾气,凄然道:“母后现在为圣上怀疑,你再来看母后,若是叫有心人利用,恐怕也会让你父皇忌惮于你啊!”
凤启修道:“便纵然儿臣不来,父皇要怀疑的话,儿臣也阻止不了。”
皇后听着,神情愈发愧疚忧愁:“这都是母后没用,本想着拉拢你小皇叔,却不曾想棋差一招,反而连累于你。都是母后的不是”
“母后这是哪里话?”凤启修拍拍她肩膀,宽慰道,“这里哪里是是母后的错?要怪就怪那不争气的兰清歌!”
说罢,他阴郁的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淡色薄唇微微一抿,阴柔中透出几分赤、裸恨意。
他问道:“母后,兰清歌一事,你可是知晓的?”
“母后哪里知道?”皇后眼角含着泪,哽咽道,“本来她还是个好的,对我妹妹罪妃兰氏甚好,从小就知道知恩报恩,虽然不是母后直系本家,但是也是我们一脉。而且她自小便喜欢你小皇叔,同你小皇叔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母后觉得即使她同端王妃发生矛盾,恐怕也会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照顾她些。可谁知你小皇叔丝毫不顾往日情谊,那兰清歌也甚是不知好歹,居然,居然”
皇后心中真是又气又恼,眼泪扑簌而下。凤启修拿着帕子给她轻轻拭去,哼道:“母后既然不知,那么父皇就觉得不会怪罪于你。而且母后现在已经自请罪,闭门思过,以赎看管不严之罪,宫中没有什么人敢胡言乱语。父皇英明睿智,母后自可放心!”
皇后接过帕子,压抑着哭声道:“纵然母后被发罪,母后心中也没有丝毫畏惧,可是母后担心我皇儿你啊如果母后被废,蒋贵妃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父皇和皇太后,都以为大皇子仁善敦厚,可是在这皇宫中,又有谁真的是仁慈的呢?”
她又道:“如果妃嫔自戕不是重罪的话,母后就算一死以正清白都是愿意的。只要能保住我的皇儿母后做什么都愿意!”
凤启修嘴唇抿得愈发紧了,阴沉的脸上的冒着丝丝寒气:“母后切莫胡说!”
皇后却是擦着眼泪,不住啼哭。人前她还能保持威仪端庄的模样,可是落在她皇儿眼前,一切的伪装眨眼间支离破碎。
一时间,心中的悔恨悲切难以言说。
凤启修咬牙道:“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就必然有转机。这次就算是蒋贵妃他们赢了我们一步!”
他想起自己私下里买通看守去探望兰清歌时得到的消息。
他思量半天,附在皇后耳畔低声道:“我昨夜去见兰清歌了”
皇后心神大震,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愕然瞧着他,转而紧张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任何人守在其侧,又震惊又气恼地看向他,低声呵斥道:“我的儿!你不要命了?她可是要被处死的人,你还去看她做什么?若是被她扯上,你以后可怎么啊?”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心中真是意味难言,酸涩不已。
风起修道:“儿臣要做什么并不重要,不过儿臣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什么?”
“这次她之所以暴露巫蛊之术的秘密,是有人暗中陷害。”他虽然不太理解她说得那一串话,不过却听出了她这次失手另有隐情,凤启修道,“巫蛊之术,为太后娘娘厌恶,纵然她是被人陷害,但是厌胜已是事实,没有人能就她的。她之所以告诉我便是想让我能为她未出世的孩子复仇。”
皇后一惊,捂着胸口愕然:“你是说,这宫中还有人会这巫蛊之术?!”
凤启修点点头。
皇后谨慎轻声道:“她可说是谁?”
“她也只是猜测,不过她却告诉了我一个甚是有趣的名字。”凤启修阴郁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微微一撇嘴道,“沈苏和而今的端王妃。”
像是如遭雷劈,皇后怔了好久,才回过神:“她?!”
凤启修想起当时她急迫含恨的模样,冷笑一声:“不过,儿臣倒是觉得,纵然端王妃懂得这个,宫中这次发生的事却不似她做出来的。兰清歌之所以攀咬沈苏和出来,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想借着我们的手扳倒她罢。”
凤启修觉得当初明明是那般聪慧的一个女子,怎得遇到事就这般没头没脑起来?还是说他就长了一副好欺骗的脸吗?
纵然他们同沈苏和不和,可是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谁知道他们未来会不会是好朋友呢?
“皇儿你要怎么做?”
凤启修道:“今日儿臣所说之事,母后切勿对人言。就算是您身边亲近之人也不要随意言说,免得被一些小人听去。”
“母后省的。”
“儿臣今日打算去拜访一下端王妃,缓和一些彼此关系,同时将我们摘出去,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还是暂且放下私仇比较好。母后,您说是不是?”
“甚是!”
第185章 凤相蓉的狠心()
兰清歌躺在床上,面上带着层层死气,睁着眼睛呆愣地望这床顶图绘。
已经七个月大的孩子流掉,她心中伤痛不已的同时,身体也受到极大损伤。这几日被移到这偏僻冷宫来休养,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以及营养,她明显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腐烂败坏。然而,此时她已经是罪人,没有人会来关心她身体了。
她也想过,究竟是在害她,除了沈苏和,没有人会恨她,所以,在昨夜四皇子凤启修偷偷来看她,她将沈苏和扯了出来。
兰清歌灰败的脸上露出浓重的恨意和畅快的乐意,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她面庞扭曲起来,有些怕人。
凤启修信不信她,她并不在乎。只要她能在他心中埋下一个隐患,让他时时刻刻警觉着沈苏和,这就好了。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沉浸在自己的爱恨中,以至于屋门被人打开她都没有发觉。
直到那人走进,她才看到那一身华丽高贵的宫装。
并不是成亲女子的发髻,而是更显婉柔大方的流苏髻,发髻上只簪着几只做工精巧灵动的白玉簪。
她扯了一下嘴角:“大公主”
凤相蓉坐在奴婢搬过来擦净的椅子上,她双手端正地放在膝头,神情落落大方,美目顾盼生辉,好似郎朗夜空皎洁的明月,微微垂首看向她时,脸上涌出慈悲怜悯的神彩:“是我。兰侧妃,最近可好?”
这句话无疑是最大的嘲讽,兰清歌转头瞧向她,灰败的唇角扯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儿地方如此僻静,甚好。”
像是没听出她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凤相蓉点点头,认真道:“如此便好。这也省的我担心自己的安排不尽人意了。”
兰清歌脸皮一僵。
凤相蓉接着说:“我也不是没有听过你请求面见端王的恳求。可是并无非是我故意为难你。你偏居一隅还不知晓吧。就在你小产那一日,端王妃已经突然被查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端王殿下高兴地难以自已,是以留在府中****陪伴端王妃,寸步不离。故而”
她遗憾地笑道:“没有时间来看你了。”
“有孕?!”兰清歌手指紧紧攥紧手心,声音隐隐带上撕裂之感,“你说她居然也有了身孕?!”
凤相蓉柔和一笑:“可不就是嘛。宫中皇上太后赐下来无数赏赐,恐怕王府中都快要堆不下了呢。”
兰清歌手心染上血,捂着脸,悲戚地低低笑起来。一开始如哭如诉,到后来莫名其妙地开怀大笑,她声音嘶哑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