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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人强硬的抱入怀里,空洞的视线最终落于实处,沈苏和才发现自己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一般。
“止,止卿”嗓子沙哑干裂,一开口,喉咙里就微微发疼,难耐地吞咽了一口甜腥的唾沫,良久才道,“你,怎么会在?”
待她不再挣扎,凤冷夜才虚虚揽着她的腰肢,单手从池边矮桌上为她倒了一杯清茶,端着喂她喝下。
“还疼吗?”将茶杯放回去,凤冷夜拂开她后颈处的发丝,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揉捏着那处。
“不疼了。”
抬手推开,她从他身上起来,慢慢拉开距离。
沈苏和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那处鼓鼓作痛,头昏的紧。
直到身体接触到对面的池岸,得以稳住虚乏的双膝,用力呼吸着,然而这里水汽过于浓郁,即使大口大口地呼吸却仍是有些窒息的感觉。
良久,她才背靠着池岸,一手按着后颈,混沌不清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缓缓问道:“你,是谁?”
这种标记的做法,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该会的!
因为无知,她才会允许眼前这个人放肆地对自己进行标记!怪不得那么疼!
“苏和,我是止卿。”
“你不是凤冷夜!”
那骤然拔高的声音过于刺耳,让精神紧绷的沈苏和也吓了一跳,她警惕地看着对面想要过来的凤冷夜,侧身为自己准备好退路,声音不大,却一字一顿坚决道:“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告诉我,凤冷夜在哪里?”
我要的是凤冷夜,今生之事已经让她筋疲力尽,前世那玄之又玄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想牵扯到现在!
凤冷夜看着她警惕如小兽,浑身紧绷到了几点,也不再去挑战她耐性,只是放缓语气道:“我便是凤冷夜,凤冷夜便是我。正如同你是沈苏和,也是苏和一般。”
沈苏和顿时感觉自己毛都要炸了。头发根根立起,紧张地差点忘记呼吸。
心中萦绕着一个念头: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下意识的她开始考虑如何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哄?骗?还是
“苏和,你莫不是还没有记起来?”凤冷夜皱眉,单手托着下巴,沉思,“不该啊标记成功了的话,绝对不会对过去一无所知的”两人精神相连,记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疑共鸣的,即使遗忘,也是可以想起来的。
绝对不会是她现在这种状态。紧张的,惊恐的,畏惧的
“苏和,我是帝国的统帅,你当真一点没记起来我吗?”眉宇紧蹙,眼神凝重。
沈苏和定定地看着他,恍然大悟。原来他说得不是北燕国的苏和,而是那异世的苏和。
从他的话中,沈苏和惊觉原来他就是那个让异世的苏和遍尝一切流言蜚语的男人。
只是
“凤冷夜呢?”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他,现在身体里的若是你,那么凤冷夜呢?
“他不在了?”
“不在了。”
仿佛没有听懂他说的什么,沈苏和又问了一句:“不在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在了?莫不是
凤冷夜不虞,神情冷凝漠然:“苏和。你认识他吗?为何要一直追着他问?我不觉得你在我面前追问其他男人,是可取之事。”
沈苏和兀自捏紧手心,神色微微紧张,喉咙哽噎一阵,方道:“我要嫁的人是凤冷夜,娶我的人也是凤冷夜,而不是你。”
“自你我初见,凤冷夜便是我,你要嫁的人是我,而我要娶的人,也是你。”
“那么凤冷夜呢?”
沈苏和震惊于这个事实。
凤冷夜呢?背叛了我哥哥,害死了我们的凤冷夜呢?
既是惶然无措又是心神不宁的,如果从头到尾都是你,那么凤冷夜呢?
我拼死也要复仇的凤冷夜呢?
沈苏和双手环抱着胸,难以言语的寒意,如当头浇下的冰水,遍袭全身,寒气刺骨,痛入骨髓。她失魂落魄地蜷缩在一角,池水渐渐将她吞入其中。
一次两次执着于那个早已经不在的人,凤冷夜面上不虞愈发明显,快走几步,修长的双腿有力的分开水面,水声哗哗,将她一把提起来。
“苏和!”厉声大呵,然而,待他视线落在她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上,心中蓦然一痛。曾经,他不止一次见过那种神色,那种仿佛失去一切,了无生趣的神情
凤冷夜神情一缓,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喷洒着热气的鼻息摩挲在她耳畔。即使是心不在焉的时候,她依旧敏感地躲了躲,那种不经意的小害羞让他欢喜无比,忍不住低声呢喃:“苏和你是记得我的,对不对?”
沈苏和讷讷不作声。
“我是你的夫,你一定还记得吧?”
不,你不是我的夫。
沈苏和心中难受的紧,听他提起来更是撕心裂肺的疼。
你不是我的,不是苏和的,你是旁人的。
而我,只是北燕国苏和,并不是那个为了一个富有野心的男人、甘心付出一切的傻苏和。
我不是她,你也不是我的。
沈苏和被他抱在怀里,垂首望着那升腾着雾气、波光粼粼的水面,那种肌肤相交的亲密感,却犹如无形的禁锢,眼前水气愈发浓重,窒息感也越来越浓烈。
最后,眼前如骤然爆裂的烟花,炸开无数绚丽的光,心脏在一阵阵紧张的砰砰作响中,急促的仿佛要炸裂!最终,一切归于虚无。
黑暗侵入脑海,意识渐渐消散,。
凤冷夜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鼻息。
所幸,气息平稳和缓。
又探了探她的脖颈处的脉搏,也并无大碍。想来只是累极了,疲惫不堪所致。
他心中提起的大石,最终落了下来。
心里暗暗恼恨自己的太急迫,毕竟从来对之前按一无所知的她,让她突然接触那么多,难以接受是必然的。还是他太心急了。
因为彻头彻尾地失去过,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确认她的归属。
眼前这人,怀里这人,是他的。
是他从小养大的,他倾覆了无数心思的人,怎么可以被旁人夺走?
第120章 婢子流言,自作自受()
成亲不久,端王妃恃宠而骄,不理解端王之辛苦,任性搬到偏院,最后还是端王低声下气的去请,才回了院子。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传言越来越使汹涌。从府中,蔓延到上京的大街小巷,甚至都惊动了宫里的那些子贵人。
府外如何狂澜四起她们不知道,不过这府中,也绝对不是平静之地。
“这王妃,本来出身就低劣,见识浅薄,根本就是配不上端王殿下!现在可好,才入府几日?就敢对端王殿下使脸色,依仗的不过是端王殿下的不忍罢了!”一人义愤填膺地愤然道。
一人附和:“就是说啊,端王殿下乃是皇上的胞弟,深受皇上信任,公事繁忙也是自然。王妃居然因为端王殿下归期不定就发脾气?真是看错了她”
“王妃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端王发脾气?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明明王妃殿下是有着那么温柔神情的女子,怎么会那般不识大体?
“谁知道呢?”
先起那人声音尖厉含恨:“你们觉得王妃好?呵呵,那不过是她表面功夫到家而已!你们也不想想,那些个婊子戏子,哪个不是面上含笑示人,背地里各种阴险狡诈?这王妃出身商人,最是睚眦必较,空有一张狐媚世人的脸,谁知道她私底下是不是无耻不堪呢?更何况,身为王妃却不知和身边的仆人扯清关系,谁能肯定她不会在端王殿下不在时,和他们做出些男盗女娼之事?反正”商女就是淫荡无耻的!
“啪——”清脆的耳光将她后面的话,直扇到九霄云外!
金子接过身后银子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了擦手,微微低垂扫视全场的目光,隐隐有种居高临下的威压,让这一群干完活躲在一旁窃窃私语的婢子,心中顿时涌现一股寒意。仿佛被什么凶恶的东西盯住了似的。
一人忍住心中害怕,色厉内荏道:“你!你怎么敢随意打人?这里是端王府,不是可以让你放肆的天下食府!”
其余不敢吱声的婢子偷偷拉扯她的衣角,让她不要这么冲动,免得再次激怒了金子。
对于她的质问,金子报以一个无比讥讽的嘲弄哂笑。都懒的解释。
金子那一巴掌用的力气不小,被掌乎的云水在一刹那间,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嗡嗡作响,使得她良久听不见其他声音。
口腔里也扩散出一股子铁锈气,不出所料,定是流血了!
云水猛地转过被打的一偏的头,一双狠狠瞪向高傲无比的金子,怨毒的目光如有实质,凶残地一寸寸刮着她的血肉!
“我们都是端王殿下的人,身为一个下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暗自咬着后槽牙,牙关紧紧地磨切着,似乎在一点点碾碎她的骨头。
而金子则是反手又抽了她一耳光,力道之大,让她猝不及防之下旋着转两圈,猛然跌倒在地。
围观的人都惊恐地尖叫着,急忙后退两步。害怕被她迁怒。
外围的人有些反应快的,都急忙跑去寻找冯管家。在这府中,最有权威的,除了端王殿下,那么就是他了。
云水虽然因为杜若之事颇为不忿沈苏和,处处想找她的麻烦,但是终究却只是一个弱女子。被金子如此毫不留情的掌乎之下,嘴里满是血沫,牙齿也隐隐有些松动,更严重的是眼前一片头昏眼花,许久无力站起来。
金子一边擦着自己手心,一边斜睨着瞅着地方的云水,话语中,尽是轻蔑之情:“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个我自然是懂的。不过,你确定你是端王殿下的狗吗?身为端王府中一员,不思团结一心,反而一心扯王妃后腿。你这只‘狗’,做的可真好!好的我都要忍不住直接打死你!”
金子挑眉,无比嘲弄地将这一群人瞄了一边。看着她们流露出地惊恐神色,讥讽之情愈发深厚。
一直在金子身后,装作背景的银子,在金子狠狠发泄过后,方做红脸,扯了扯金子的衣袖,淡淡道:“既是她们再如何妄议主子是非,处置权也不在你我手中,何必为了一个该死的婢子生气。”说着,她瞅了瞅远处那一行拥簇而来的人,平静如水的眸中波澜不生,只道,“冯管家就要来了,这种婢子交与他即可。我们还需要给王妃殿下送药,延迟不得。”
突然想起自己本来是要给沈苏和送药的,接过被她们这一打岔,只记得怒火中烧,完全忘记了这个事儿!
金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拉着银子就跑。
见她们身形消失在远处,围在一旁的婢子于心不忍,伸手要将云水扶起来,可是云水并不领情。狠狠打开旁人伸过来的手,捂着肿胀通红的脸颊,自个儿从地上起来。
伸手扶她的那个婢子神情尴尬,收回手,瞅着冯管家将要过来,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
“发生了什么事?”端王府素来有条不紊,怎得近来愈来愈是多事?冯管家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独身而立的婢子身上,眼神甚是锐利。
先是端王妃和端王不和的消息遍传上京,又是婢子之间打闹,这究竟还将不将端王的威仪看在眼中了?
周围婢子你一言,我一语,将大致事情都对他讲了一遍。
冯管家紧抿着唇,听不出喜怒:“这么说,是你,是你传播了端王妃和端王不和的流言?”
“那不是流言!”云水倔强道,“是事实!”
没错,她是被拨到正院的去的婢子之一。那一晚沈苏和半夜从房中出来,去了旁地房间休息,第二日,是端王殿下低声下气才将她带了哄了出来的!
冯管家俯身,直至瞅着她,眼神高深莫测:“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云水。曾是杜若管家的贴身婢女。”说着,云水就不害怕了。反而颇为自豪地将她同杜若的关系说了出来。
冯管家点点头,心中了然。这杜若果然也是对端王怀有觊觎之心的。
吩咐侍卫将她带下去,在云水惊愕的眼神中,他兀自说:“婢子云水以下犯上,冒犯王妃殿下而不知悔改,杖责三十,贬为浣衣奴,带下去吧。余下这些,鞭二十,长长记性罢。下次在如此不分尊卑,妄议王妃殿下,我也保不住你们。”
说完,在一片哭哭啼啼地求饶中,冯管家双手背在身后,从容离去。
他没有说的是,这还是王妃殿下给予的恩赐。
如果不是她提前和自己说过可能发生的这种事,请求自己莫要对她们从重处罚。依着他的意思,这种心中没了尊卑、妄议主子的东西,全部都该杖毙!
第121章 流言惹祸端()
金子银子伺候着沈苏和用过药,左右没事,为她讲着府中琐事之时,想起来到路上遇到的那些子不尊的婢子,心中怨愤难消,就同沈苏和说了。
话罢,金子捏着拳头,义愤填膺地总结:“那个唤为云水的婢子可真是恶心。王妃您刚刚嫁进来时,她就对您有诸多不满,而近来,她更是过分,居然如此败坏与您。以至于,以至于整个上京都在看您的笑话!”
沈苏和从水果盘中叉起一片果肉鲜红、其上缀以脆生生黑色种子的仙蜜果,放在嘴里,小口轻轻品尝着。
即使被人在背后诋毁着,她也不甚在意。
天气愈发的凉了,水果品种也越来越少了。出了常见的苹果石榴,这个季节,已经鲜少有其他新鲜的水果储备了。
不过,好在天下食府不是缺钱的;而沈言更是个嚣张放肆的。
去过皮,切成小块,放在融了少许白盐的水浸泡片刻,如果怕这样吃过会不大甜,还可以在浸泡的水中放上少许糖。空过水,最后插上签子,摆在干净的盘里。金黄色的果肉配以通透如玉的白瓷,只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银子将处理好的凤梨端到她面前,容她更好的选择。
沈苏和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水果,让她们陪自己一起坐着吃。
银子咬着金黄色的果肉,虽然入口汁水甜美无比,是鲜少尝过的美味,但是其中的挥之不去的酸味,却让她敬谢不敏,艰难地咽下去这一块后,她就再也不吃了。
听着金子发表完自己的观点,她也开口道:“奴婢倒是觉得只凭云水一个婢子,闹不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一直没说话的沈苏和笑着称赞:“银子所说不错。”
金子嘟着嘴,不大高兴。自己的推测是错的是错的是错的
沈苏和转眼望向金子,意味深长地笑了:“金子说得也是对的。那云水,说起来,是杜若留下来的人。而我,惯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所有人。就算她表现的和旁人并无两样,我也不会轻易相信她。就更不要说,她没那般没有耐性,只会凶言恶语地拉拢婢子,意图为难我了。如此愚笨之人,除了给人做刀,不会有太大能耐。故而这次之事,虽是她开的头,却不会是她独自一人散播的。”
被顺毛的金子,很快恢复过来。以手托腮,微微凝思:“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
去拷问?
金子不由皱眉。这个太不优雅了,不知道还以为王妃殿下严刑逼供呢。不是个能服人的方式。
还是
默默等着她露马脚?
考虑一番后,没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