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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奴隶同意了,小翠蛇那双眼睛依旧高深莫测,然而它不停抽打着桌面的尾巴却显示出了它的开心。
“嘶嘶,嘶嘶嘶”
卓然板着一张脸,时不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往下说。到最后,说明了一切后,它上下颌长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啊唔”一口,就将那只香气扑鼻外酥里嫩的叫花鸡整个吞进了肚里。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就它那不必女子小手指粗多少的身体,居然没有被打撑大的痕迹,饱餐一顿后,舒坦地吐吐蛇信子,顺着奴隶伸过来的手臂蜿蜒爬上去,顺着他的手臂,直直爬到他脖颈,攀成一个圈,调整好身体,三角状的脑袋咬着尾巴,垂在自家奴隶心头,惬意地睡过去消食去了。
卓然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好让它睡得更舒坦。虽然有几分嫌弃这个不大靠谱的神兽,但是心底对它的尊崇却是不自觉的。
“主子果然是个有福的,不过是来吃一顿饭,居然也能遇见老相识。”卓然半是嘲讽地斜睨他,“那个叫杜衡的男人,便是先前在兴田镇,跟踪王的。听着他们的话语,可以确定都是端王的手下。”
“嗯。”
也不知是性情太过不拘一格,还是他神经太过粗大,又或是彼此关系实在是太好,即使面对他恶意满满的嘲讽,巫祝阳也只是轻飘飘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主子之前觉得不错的那个唤为沈苏和女子,似乎也和端王有了很大进展,这不,他的手下都不怎么满意这个沈苏和,这才会一起商量如何将她从端王身边拆开。”卓然耸耸肩,“据他们所说,端王似乎有个表妹什么的,和端王关系素来不错,最重要的是,那女子的性情也很是出众,故而想让她回来,撵走沈苏和”
巫祝阳顿时有些来了精神,眼中顿时有了几分兴趣,神彩奕奕地摸着下巴,咂摸着:“和沈姑娘一样的女子,啧啧啧绝对也是个端丽冠绝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芳龄几何其实这沈姑娘很合我胃口啊,只可惜年纪有些小,身体也是不大好的样子,要是同我去了多瘴气的南疆,只怕红颜薄命呐!如果这表妹姿容都是不错的话”就打包带走,就当成端王对我的赔礼吧。
“别妄想了!”
卓然愤然怒呵,额上青筋乱跳,白皙的脸庞气得通红,本来明亮细长的双眼嗖忽瞪大,狠狠瞪向这个太过无畏的王!
“王上你要记得自己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且不说而今我们人生地不熟,王上也莫要忘记了,端王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早在兴田镇,王上运用了蛊行术之时,恐怕就已经暴露了我们的身份。端王不是个容易哄骗的,从他对沈苏和都未曾吐露全情就可以看出一二。这种防备极深的对手,怎能轻易小瞧了去?”
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自家的王什么都好,就是一见到美人就容易失了准头,这一弱点若是被人察觉,那么南疆国将永无宁日啊!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大盛国的人最擅长用得计谋就是美人计!
君不见,无数英雄豪杰都败在了美人怀里。鸿鹄之志被温柔乡渐渐消磨,直至一丝不剩。
而端王这些下属之所以不喜欢沈苏和,其中也未尝没有这种考量。
想到这儿,卓然不禁咬牙切齿。
而他的王却是毫不在乎地嗤笑他杞人忧天:“嘿嘿小卓然还是这么较真啊。”
他爽朗地笑着,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看着卓然被自己气得跳脚了,那种敢怒不敢打的模样真是太有趣,以至于他总是乐比不疲地撩拨,看他炸毛。
“端王也就只是一个人而已,他能敌得过我南疆博大精深的蛊术巫术吗?景天避暑山庄那会子,我不过是用最简单地蛇骨笛召来了一群毒蛇而已,就搅得他们人仰马翻。哈哈哈端王,也是抵不过背后来得冷箭的!哈哈哈”
想起端王陷入困境时的模样,他忍不住开怀大笑。
知道自己的敌人不舒坦,他就乐呵了。
他嚣张的笑声,听在卓然耳中,就像是南疆蛊洞里聒噪凄厉的诡异嘶呺,一阵阵地撩拔着他的心底最底下的承受极限,暴躁之火隐隐突破封印,遍袭全身。
弑主的念头疯狂滋长,仿佛无数妖魔在他耳边蛊惑着。
手指甚痒。好想杀人啊
然而,骤然想起自己家族世代忠良,和皇族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猛地从恨不得掐死他的情绪中抽身而出,紧咬着后槽牙,阴森森道:“端王却是是被王上摆了一道,但是,王上你也别忘了,是谁也被蛇阵困在其中,以至于差点没能走出来!”
偷了我的蛇骨笛,想看端王笑话,想搅乱这一池浑水,但是你也别忘了,你怕蛇!
而蛇骨笛是引蛇用的,你一个怕死蛇了的男人,能面对铺天盖地的蛇阵面不改色的发动攻击吗?还不知道谁看谁的笑话呢!呵!呵!呵!
巫祝阳被他阴阳怪调的语气说得瑟瑟不安,高大的身体扭捏地缩成一团,霸气英勇什么的顿时远离他,他就像是个做错事地孩子,觉得甚是丢脸意图躲起来,怯怯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当时气氛难得,我没能忍住嘛”
说到这儿,他猛地欢喜起来,愉快道,“那个北狄国公主长得也是不错,然而,心性却有些不堪入目,明显的没有自知之明嘛,就这一点,绝对不满足我的要求。不过,她胜在不气馁。越挫越勇的厚脸皮程度,让我忍不住就给她创造了一个条件,结果她果然上当,嘿嘿,嘿哈哈只可惜哇,她低估了端王冷心冷清的程度,以至于差点死在林中。”
卓然很想说:一个被自家国家图腾蛇吓得手足无措的男人,实在没脸嘲笑一个敢于扑道蛇嘴上的女人。
但转念又一想,恐怕就算是说破嘴皮子,他除了会更加羞愧,也绝对不会长记性的。
唉,还是不说出气自己了。
大不了,以后自己就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吧。
叹息了一口气,卓然方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从他们话中,我听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信息。”
羞愧状的巫祝阳闻言兀得坐正,脸上玩笑之色悉数敛去,正色道:“什么消息?”
“他们怀疑,沈苏和和北燕国公主苏和有些关系。因为王上闯了蛇阵这个祸,我们匆匆离开故而不知,就在后来不久,景天避暑山庄似乎发生了苏和公主复仇之事。大概是行凶手段太过凶残,令人发指,以至于这二人有些慌张了。”做了亏心事,如何不怕鬼敲门?听着他们话里话外,要真是苏和公主复仇,他们二人绝对是最让苏和公主记恨的人。
第74章 不妨隔岸观火()
“北燕国苏和公主?”他沉目深思。
南疆国和北燕国相隔甚远,他们是不曾见过的,却也听说过她的传说,无外乎是个阴险毒辣的女人。大盛国既然灭掉了燕国,就绝对不可能放过这样一个隐患才对。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而且,还是死在他们手上,应该没有人比他们清楚才是”
卓然道:“谁知道呢也许是苏和公主太过声名震耳,以至于死了,也叫他们寝食难安。”
外人只是知道苏和公主殒命碧落峰,却不知她是如何死的。
——抱着苏合太子的尸首跳崖。
虽然对外宣称她已经了,虽然往生谷无活人,但是没有看到她的尸首,这就无疑给“也许她还活着”提供了可能行。
更何况,濒死之人呢喃出的最后之语,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世上没有起死回生之术。既然已经死了,就绝对没有复生的可能。不然,这世上轮回岂不是被打乱?逆天之举,绝不是凡人之力可及。纵然苏和公主有着让人惊悚的生平,复生重生是无稽之谈。他们是做过太过亏心事,以至于草木皆兵了吧?”
卓然闻之瞥了他一眼。如果这就是无稽之谈,那我们南疆巫术岂非更是无稽之谈?果然外出久了,王上脑子就被大盛国庸民同化了吧?
奚落道:“没有起死回生是不假,但是王上却也别忘记我们南疆国巫师祭司中,可是素来有‘魄’这种说法的。执念过大,怨恨足深,人的灵魂就可以夺魄重生。那苏和公主借尸还魂也未尽可知。”
“借尸还魂终究是镜花水月,逆了天道的魂魄可是没有进入轮回的可能的。夺魄重生者,苟活人世不过三两年,更因着那缠绕魂体的怨气,近亲受困死绝,害人害己。如果有人这样做了,那种扑鼻而来的怨念气味,不要说瞒过你了,就连我也是瞒不过的。”
景天避暑山庄里的众人都是平平常常的俗人,那种自己借体重生的怨恨之物,其实随便谁可以成功的?啧啧,太小看这天道了吧?
卓然被梗了一记,手指无意思抓挠了一番,梗着脖子说:“话虽如此没错但是,但是,万一她要是有了奇迹了?万一她得到贵人相助呢?”
有了贵人相助,夺魄重生就可能没有那种怨气,如常人一般活着。
虽然说当今能做到这种事的,据他所知,唯有他族上的太爷,也就是上代祭司。
巫祝阳心痛且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拍拍他的肩,望向他的眼中满是同情和怜悯,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和大人犯犟的孩子:“别将这一切想的如此简单。且不说她气运如何,能不能支撑得住‘奇迹’的降临,就说这个‘贵人’吧,若她真能得到的贵人相助的话,为何不在她活着时出手相助?你我都知道,活着的救助,要比死了之后容易的多,作孽也是少。但凡知道一点浅薄道理的,谁会选择后者?”
然而,他却不知道。的确是有人就爱选择后者。麻烦自己,也为难别人。
卓然:“”
巫祝阳面上转而浮起一丝轻佻,垂涎道:“这苏和公主若是没死,而今年纪大抵与我相仿。最重要的是,于她凶名齐头并进的,是她出色的才情和倾国的美貌,哎哎要是她还活着,即使费劲千难万险,我也是要去见一见的”如果能带回南疆,那必然是有趣极了的。
娶妻当娶燕苏和,有此贤妻,还怕国事繁琐吗?
他还用担心那些大臣整天跪在他眼前痛哭流涕吗?
卓然毫不客气地打击:“王上还是快快收起那些不靠谱的遐想罢!这世上谁人不知,苏和公主迷恋自己皇兄。当年她还未控制整个北燕国时,就敢击杀太子妃,你以为她是什么好惹的吗?”
新婚之夜太子妃暴毙,北燕国给出的理由是恶疾。当北燕国国破以后,才有人说出内情。
虽然很大一部分是要抹黑北燕国的支柱,但是,细细思量却也是极有道理的。
一个为爱痴狂的女子,有何事做不出来?
巫祝阳委屈地瞪了他一眼:“小卓然最会扫兴了!”难得才出来一次,就连做梦都教他做不安稳!
卓然坦然接受:“如果王上不想被我扫兴,更不想被我爷爷千里追缉,夜夜被噩梦缠身的话,还是快快随我回去吧。”
心中有些忌讳大祭司的千里追缉,不过他不会轻易屈服的。
遂正气凛然地拒绝:“不要,我还得找我的小表妹!”
“借口!”大盛国这么大,你要找到何年何月?南疆国长期让祭司处理国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祭司篡位了呢!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留下来。我有感觉,小表妹绝对就在上京里。”巫祝阳孩子气的抱着椅子背,偌大的人撒起娇来,看上去真真是违和至极,意外的,却不教人讨厌,“皇族都有血魂蛊,只要血缘在那里,我就绝对不可能感受不到!”
“除非两人面对面,不然血魂蛊只能感受到一个大抵方向。”妄图用我熟知的东西来哄骗我,王上你究竟是由多蠢?
“我小表妹身上有血魂珠,只要它一出现,我血魂蛊就能带着我找到她。我有预感,只要我们稍稍再过些时候,我一定能找到我小表妹!”
巫祝阳眼神热切地看着卓然,妄图从他脸色中寻找出一丝缓和的意思。
然而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留下来。”冷哼一声,就是抱着椅子背不撒手。
两人瞠着眼睛互瞪了许久,空中视线交战,窗外喧嚣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分外明晰,,最后,卓然败下阵来。
“随便你吧。”
巫祝阳瞅着他颓然失色的脸庞,心中有些愧疚,伸手戳戳他腰际,原本失魂落魄的卓然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顿时炸毛了。
捂着酸麻的腰际,恶狠狠地瞪他:“不要碰我!”
说过多少次了,我怕痒,不要碰我腰!
巫祝阳见他回复了精神,方才笑道:“好了好了,我再碰你就是。等我找到小表妹,我绝对会跟你回去的,快别生气了,你长相本来就文弱的很,再这样一气馁,就和大盛国那些无用的书生一个模样,太有失你未来大祭司的尊严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卓然咬紧牙关,恨恨掸掸衣袖,“别说的这般动听,你我还不知道吗?找你小表妹是真,看大盛国笑话也是真吧?”最近的大盛国并不安生,尤其是他们横插一脚之后,似乎事情就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惯来喜欢凑热闹,有喜欢美人的王上,怎么能轻易错过大盛国上京的这场戏?
巫祝阳微笑颔首:“还是卓然懂我。”
卓然:“!”恬不知耻!
第75章 整备()
数日之后,沈苏和在阿洛密不透风地照看下,手臂上的伤口终于结痂了。
阿洛小心翼翼地给沈苏和换上了药,看到那个粉嫩的伤口,终不复先前狰狞模样,心底放松地舒了口气。周身气息顿时和缓了许多。
终于脱离低气压的肆虐,饶是惯来从容不迫的沈苏和也不由得从紧绷转到柔和。
阿洛是唯一跟在她身边的暗卫的,别看他素来低眉顺眼的,但是气性却是比谁都大。
一般时候,她也不原因违逆他的忠言。
“主子以后做事还请三思而后行。”阿洛垂着眼睑,给伤口轻轻缠上纱布,此时正是最热的时节,最易出汗,伤口包扎不好就容易捂了伤口,而一旦发炎化脓,再请的伤也会能为夺命的玩意儿,“主子身体金贵,怎能轻易损害?寒生也是个不靠谱的,明明在主子身边却不能为主子分忧,以后,还是带着属下一起吧!”
沈苏和安抚地冲他笑笑:“以后不会了,阿洛莫要再担心。”
说着,她试探着蜷缩伸直手臂,还有轻微的痛楚。这一箭,她避开了主要的经脉和骨骼,不过是皮肉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阿洛神色急切,满目担忧:“这叫属下如何不担心?那箭芒最是阴毒,此次伤得手臂上之所以没有大碍,也是亏得主子分寸把握的好,若是伤到了筋骨,恐怕”
抬手止住他担忧的话语,沈苏和笑道:“阿洛别急,以后我带着你就是了。说起这次,我只是想感受一些他的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我虽知他箭术高超,却不知那箭矢入骨的滋味如何。哥哥替我挡下的那一箭,我永生不忘。此番感受了我哥哥当时的痛楚,倒也是求仁得仁。”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啊!属下愿意替主子承受一切主子想知道痛楚!只求主子下次三思而行。”
沈苏和侧着头浅笑,眉眼柔和,情致淡雅:“到底还是自己经历才知道其中滋味。我心中有分寸,绝对不会胡来。阿洛的心情我都明白,且放心便是。”
眼见劝不动,阿洛也不再多言,心中暗暗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