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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来到京城,无声的成为了富兴街近半数的店铺的主人,经过半年的改造以后,成为天下食府的雏形。
无父无母,孤独无依,这样一个女孩子来到水深怪多的京城,不被啃的渣都不剩都对不起京城纨绔之名。所以,最开始不是没有人来找茬,收保护费、各种霸王餐、同行黑手不是没有过,但是霸王者还没有作威作福几天,就发现天下食府的大门似乎不好进了。
你可见过用正规军人担当护院的饭庄吗?不管你见没见过,反正他们是见了。
意图打秋风的家伙灰溜溜地缩了回去。
市井小人消息最为灵通,很快,在混混中间就将沈苏和生平经历都打听了一番。此时此刻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个看似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并不是一个好拿捏的。
陈元鸿的干姐姐,听起来也不怎么有名,但是要说起陈元鸿的父辈那可就精彩了。
陈元鸿的祖父是当今陈相,他的父亲是大理寺少卿,母亲是皇帝的亲妹妹。认个干亲不算什么,厉害的是这个干亲得到了陈元鸿全家的的热切认同。
陈相的干孙女,可是别人可以随便欺负的!从此之后,哪怕这些膀大腰圆的护院撤去了,混混们也再也不敢跨进天下食府一步。
第3章 忠诚暗卫()
当沈苏和回到高大梨树隔绝出来的院落时,哪怕因为有着她的命令而做了阻止,蒋心怡和陈元鸿依旧气势冲冲隔着桌子进行眼神厮杀。看着他们凶残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甚至连她开门的声音,都没惊得动他们。沈苏和只觉得煞是有趣。
屋子里生着炉子,温度要比窗外更加温暖,她将身上的狐裘交予无声而至的那人,转而落座,没有看到那人隐藏着低垂眉眼中的压抑目光。
让她比较满意的是,陈元鸿已经换过了衣衫。即使是春二月,寒风料峭亦不是假话。那人做事果然是最和她心意的,这么想着,心中微悦。
她故意咳嗽两声,打断了那两人“情意缠、绵”的对视,笑吟吟的:“阿洛,帮我给他们带两杯清火去热的雪菊水来。这一早上的就生这么大的气,可是不好。哦,对了,也帮我送一杯冰糖雪梨吧,昨晚着了凉,有些咳嗽”
被称作阿洛的男子将狐裘理好搭在衣架上,闻声不由神色一敛,转身恭顺地出声询问建议:“主子,您最近身体不适,需要忌口,冰糖雪梨并不适合您,不如换成枇杷水?而且您的早饭并没有用完,厨房里还有温在炉子上的姜枣桂枝汤,不若再用一些?那枇杷水饭后小的给您送过来,可好?”
蒋心怡和陈元鸿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但是也看得出她此时微恙,毫无血色的脸看得让人担心她会不会随时昏过去,不由出声附和道:“阿洛说地总是没错,就听他的吧。”默契地一口同声的同时,两人又是一番眼神厮杀:谁准你学我说话的!
趁着阿洛离开的空档,蒋心怡狠狠剐了陈元鸿一眼,拉着沈苏和的手抱怨:“苏和,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容忍这头死猪啊,他只会给你找麻烦!今天定是又偷偷跑出给你惹是生非的!快让我揍她一顿!!”看着他就浑身不爽,不抽一顿都对不起自己!
沈苏和连忙拦住她,不等她说什么,陈元鸿也不甘示弱地反击了回去:“小爷只是圆润了一些!要变得风流倜傥很是简单,但是你就不行了,哼泼妇一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听没听过?你别想在京城得一个门当户对的姻缘,人家都不会娶你一个泼妇的!”
“子文。”
“苏和,不要拦着我!今天我非得揍死他这头肥猪不可!”蒋心怡磨拳霍霍地就要直奔他那张圆润的包子脸,“你再说!你再说!!姑奶奶就是泼妇了你怎么招?又不用你娶我!!”
“来啊来啊!有种你来啊!”
“死肥猪,有种你别跑!”
当混战不可阻止地爆发时,沈苏和无力阻止,被推至安全地带。身体本就不舒服,这么一激动地劝架,下腹坠痛的更强烈了,小腿发软,眼前一阵阵的眩晕,离了战场就难以站直身子,更别说去劝架了。
那两位正打得不可开交,瞅到沈苏和蹲在地上的身影,立刻不打了。
蒋心怡踹开愣愣地陈元鸿,忙扶起她,神色关切:“苏和,苏和!你怎么了?”
陈元鸿也圆润地爬起来,身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打,慌忙扶起推到碰乱的楠木椅,引她入座。
看着两人焦急的面容,沈苏和笑了笑,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不用担心,很快就好的。”
在两人不信任的目光里,沈苏和安抚地拍拍他们的手背示意他们坐回去:“就算我不可信,你们也总该信得过阿洛吧?若我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他定然不会让我见你们的。早就回绝了邀请。”
这话说得他们信。阿洛虽说是个奴仆,但是他对沈苏和的关切却是被他们看在眼里。
这样说这话,阿洛很快端着粥盅过来了。
一式三份,分别放在三位面前。热气腾腾的姜枣桂枝汤只是闻着就很是香甜,姜片向来有股子生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尝起来没有丝毫怪味,反而很是鲜美,让人口齿生津,就着热气三两口下肚,很快,一股暖洋洋的气息遍流全身,一点不觉初春寒意。
沈苏和在阿洛的目光下控制住自己的食速,嗯,细嚼慢咽,在汤水冷下之前喝掉,但也不能太快,免得伤了胃。
最后已经半饱了,阿洛又体贴地送上来酸甜可口的枇杷水,这么一来,就已经有七八分饱了。
身上有股子寒意,吃下这些精细做出的汤水,身体上的不爽顿时去了大半,沈苏和顿时暖洋洋地不愿意动了,陈元鸿和蒋心怡见她此时更需要休息,都体贴的起身告辞,约定下次再来。沈苏和想要挽留,但是阿洛却已经为他们打开了门,让婢女将他们领了出去。
临走时,陈元鸿不放心嘱咐:“姐姐身体从小受过伤,每到寒冷时节总是不爽,你且仔细一点,如果我明日来发现姐姐身体还不好的话,我就自己搬过来照顾姐姐。”
“小的明白。”
蒋心怡斜睨陈元鸿一眼,哼哼道:“你就别添乱了!阿洛可比你可靠多了。你赶紧走吧肥猪,别老是来碍苏和事,看到你就伤眼懂不?明明一天就能好的,看见你两天都好不了!”一副“你怎么还活得下去”的表情。
陈元鸿此时才得空拍拍身上的灰尘,飞起的尘埃满空游弋:“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小爷就暂且不和你一介泼妇计较,哼哼”
蒋心怡被呛的咳嗽,连忙后退,指着他;“你——!混蛋!”
目送两人打打闹闹地跑出去,阿洛转身回到房里,小心翼翼把房门关上,将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沈苏和抱到床上,仔细盖上被子。
沈苏和被抱起来时撩起眼皮看见是他,放心的阖上眼。本来就精神不济的人,此时沾到温软的床,真的是瞬间就睡了过去。
阿洛放下幔帏,悄声退出,将本来放在外间的炉火放置在床脚,热度一点点的蔓延开来,温暖着床尾的寒意。知道她睡不安稳,阿洛在熏香炉里添上医馆特意调制的能宁神安眠的宁息香,淡雅清幽的香气缓缓弥散开。
他静静地守在外间,高大有力的身形伫立在帘外,雕像般不可动摇。他习惯低垂着眼眸,半张脸掩盖住额前垂下的发梢底,看不清神情。
他面上不显,却煞是用心地在心中一笔一画细细描摹床幔隔绝视线时,那最后的绝艳一瞥。
发丝散落,如宣纸上大片大片晕染开来的焦墨。
冰雪为肌,白玉为骨,秀眉樱唇,弱体纤形,即使眉眼中还有未褪尽的青涩,却足以称得上芬芳妩媚,佳人之姿而今已然明显。
主子本来就是仙姿玉色之人,即使此番落魄、再世为人,这具身体清秀可人的容貌愈发向前世靠拢。
未到及笄,也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妩媚纤弱。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青涩无忧的主子
阿洛手指骤然捏紧,目光一沉。
即使自己主子那怎么为人置喙,在他心中也是完美无缺。凡人愚昧,不过是畏惧主子的强大和天赋罢了。
五年前,当知道主子和殿下被人出卖陨落碧落峰时,他已身存死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身为她的影子,他势必要追随主子的步伐而去。
但是!死前,他只愿能扑杀背叛主人的那个禽、兽!
临行前一刻,他最后去碧落峰祭奠,望着主子和殿下跳下的深涯,他的生涯一片无悔,唯一的遗憾就是:万一他死了,尸体却无法和主人殿下同归一处。
当年被主子选中时,他明明发誓许下忠诚,生死都是属于她的。死若能死在一起,也算圆了他一直以来的一丝妄想。
然而,回去的路上他却发现了主子留下了暗识。心中泛起滔天欢喜的同时,也有一丝警惕:是陷阱,还是主子留下的?
不过对于当时心如死灰的他来说,即使那是陷阱,也有闯一闯的价值。
因为那是属于主子的东西啊其他人怎么有资格碰触!
所幸,上天垂怜。果真是主子。虽然换了一具皮囊,但是他还是认出来了。除了主子,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有那种透澈犀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眼神了。
第4章 和子文过往()
蒋心怡不理解为何苏和那般容忍那头死猪,其实苏和也不大明白。
但是如果非要究一个缘由的话,苏和觉得,那大概是因为陈元鸿是她再世为人后,唯一见过她嗜血的模样吧。
曾经的陈元鸿是个不合格的的纨绔。
按道理说,如此显赫家世教导出来的子女,即使不是个有才的,也该是一个会玩的、懂玩的。
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不是错,这正是纨绔该有的模样。
反正他们家大业大,也不怕丢在这软玉温香销金窟中的些许金银。对他们来说,金银不过是俗物,哪里抵得上美人一笑、同伴羡慕的目光?
而陈元鸿却是其中的一朵奇葩。
你说你喜好美人那么就喜好是了,只要不太乱来,次次闹出些幺蛾子,他的祖母很乐意见到他妻妾成群儿孙绕膝的模样。
但是吧,他偏偏只喜欢调、戏人家,调。戏了之后还不愿意付账,事后还喜欢大放厥词:“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小爷看看怎么了!看看怎么了!伺候的爷开心了,银子咱们给,如果伺候的不好了,小爷一分钱都不给你!!”“娶妻当娶这世间绝色,不然,哪怕你是公主小爷我也不会买账!”
此举无疑是丢尽了真正纨绔的脸。
烟花女子自是不能将她怎么样,但是他偏偏又是个没有眼力的,色眯眯地欺负羞辱过几个达官贵人之女,后来事情惹大了,被言官闹到皇帝面前,即使他爷爷是丞相,娘是大公主也护不得他。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本来已经身处高位的陈元鸿父亲陈知德告罪请辞,自贬官位带着不孝子远避他乡,想着换个环境教育。
因着这缘由,陈元鸿才会遇到刚刚重生的沈苏和。
那时候陈元鸿依旧不成器,哪怕每次都会被抽一顿鞭子,但是调、戏民女什么的就跟他与生俱来的本性似的,怎么都改不掉。
一次偶然,陈元鸿遇到了外出看病的沈苏和,就跟狗皮药膏似的,粘着就不下来了。
那时的沈苏和还是氏族之女,家族看到她能带来的利益,对她和兄长沈言是好了不少,但却没少撮合她与陈元鸿,为此,还引来几位一贯看不起他们兄妹的同辈的羡慕嫉恨。
但是沈苏和是什么人,上辈子五岁就敢弑杀乳母,杖毙一殿作乱太监宫女的家伙,如此心狠无情,自然不是一个任人欺凌之辈。
那是在沈苏和十一岁时。
适当时机揪出身边一个吃里扒外的小丫头,当场叫来了陈元鸿,并将这丫头的签的卖身死契给他瞧了,然后就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如何成为高级纨绔”的现场讲授。
在这一课里,以一个小丫头之死,吓疯了两个丫头,吓尿了全部的男仆,吓呆了陈元鸿。
开头很高深,过程很血腥,结局很惨烈。
这一事件,直接导致氏族再也不敢暗中陷害她,同时,陈元鸿在高烧半个月后终于也学会了重新做人,行为不再那么乖僻嚣张。
虽然,陈元鸿又自作主张给爹娘认了一个干姐姐回来,但是,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好不容易浪子回头,瞧着沈苏和也不是个没教养的,即使认一个干女儿又如何?堂堂丞相府又不是养不起!
借此,沈苏和和沈言迁出氏族族谱,独立宗祠。没有了那个颓败氏族的拖累,两人恰如那乘风而起的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一展宏图伟业。
说起曾经,那么就不得不提一下沈言。
沈苏和的嫡亲兄长,在自幼失怙的情况下,在叔伯姑婶刻意的排挤欺凌之下,艰难地将唯一的妹妹养大,后来更为了妹妹不受欺负而放弃了最有前途的仕读书一途,十三岁进入商海,几经沉浮,遍尝人世艰辛酸楚。
古代人最是重视出身,家族是不可割舍的根,本来沈言为了妹妹是决定忍下幼时的种种不公、此时的种种刁难,可天不遂人愿,他二十一岁那年,小妹于深冬落水,却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差点就死在没人的院落。也是从那时起,他息了忍让的心思。哪怕是泥捏的人都有三分泥性,他的逆鳞就是小妹,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了去!
这也是后来沈苏和询问迁族谱时,他同意那么快的原因。哪怕身后没有根深蒂茂的氏族,哪怕只有他一人,他也能护得小妹很好!
别人只知道沈苏和是丞相的干孙女,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买下富兴街大片店铺是背后有丞相的支持,却不知这全部财产都不过是她兄长送于她十三岁生辰的贺礼。哪怕她全部都败了,沈言也只当千金博妹一笑。
可以说,天下食府一开始能开得下去,离不开远在外地经商的沈言的资金支持。
哪怕现在沈苏和已经从渐趋完善的天下食府赚会了本,甚至经过一年的轻微赤字,现在已经开始了日进斗金的生涯之后,沈言依旧每半年给她寄来大量银票。又经过至今的运作,天下食府已经成为京城中的时尚,每每休沐日来临,一些钟鸣鼎食之家都会从这里预订家宴,兴致好的则会亲自来品尝一下大厨先做的最新鲜的食物。
当然,如果有更愿意被宰的话,还可以每个休沐日都来,这里主人和神医有些交情,可以亲自帮你制定一份养生膳食,按照身体恢复程度每周都做修改。不可谓不贴心。
甚至,如果你还是个不差钱的话,还可以花九千金购一件天下食府的白玉碟。这里主人承诺,,每每有了最新的菜品,都会第一时间送一份到府上请客人品尝,不要钱。另外,凭此,在这里消费凭此还会有礼品赠送。
京城高门大户不少,人傻钱多也不少,每天都来天下食府挨宰挨得快乐的比比皆是。
天下食府装修要大气有大气,要精致有精致,要小巧自然有小巧自然,甚至在天价美食之后,他们还推出了各种风雅的休闲:评书、投壶、小型珍宝竞拍各种允许纨绔耍帅炫富的场所和院落,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激起他们的攀比心理了。
能做出这些创新性改进的沈苏和,自然也不只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