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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案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沈苏和也是他们惹不起的!
沈苏和自然是千恩万谢。
将死命扯着她衣襟不放,嗷嗷叫唤的霸王交给凤冷夜,沈苏和脸色苍白,神情郑重道:“凤公子,此次小女遭逢大祸,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凤公子还请看在一路同行的份上,代替小女照顾沈三姑娘。在城西我有一处记在阿洛名下的房子,凤公子可以将她们安置在那里。还有——霸王也还望凤公子代为照看,它已经不需要喝奶了,不会很麻烦的!”
抿了抿嘴,她垂首,“若是小女还能侥幸脱身,必定感激不尽!”
这句谢言,而今已不知何时才能兑现。
“霸王我定会好好照看,苏和还请放心。”
沈苏和点点头,没主意他何时居然称了自己的名。
沈初玉自然要想她一起,但是被沈苏和严厉拒绝了:“你以为那里是什么地方?可任人随意去留?再这般不知轻重,我便送你回家去!”
沈初玉甚是委屈。
那些子穿越中,女主就没有死在监牢的,她就算去一遭又有何妨?说不定还能遇上风华正茂的审案官呢!
你这个女配,真是太坏心眼了!
沈初玉暗自腹诽。在心中狠狠记了她一笔。
***
这个案子,告得很是奇妙。
死者是茂国公府上的一名小厮,案发当时他正与茂国公嫡子张然在天下食府用餐。因为多日不见沈苏和颇为牵肠挂肚,有些食不下咽。便将那些食物赐给了随行小厮,然而,就是这么一吃,在这小厮陪着他闲逛天下食府时骤然呕吐腹泻,不多时就魂归西天!
据仵作所言,这小厮是误食了相冲的食物导致了呕吐和腹泻,又加之他体虚气短,故而没能撑过这次的食物中毒。就连和天下食府关系一直很好的=那位神医看过之后都忍不住叹着气,摇了摇头。
本来这要是承担责任的话,也该是当日的厨房和送菜小厮该受惩罚。
但是——
一转身,又传出沈苏和与茂国公有染,且与茂国公夫人不和,故而茂国公夫人状告沈苏和买凶意欲杀害茂国公嫡子!
这样拐了一个弯,将沈苏和牵扯到这个案子中。
许多人都觉得此事不可思议。天下食府主打的就是食疗和滋补,怎么会出如此差错?该不会茂国公夫人见人家沈姑娘相貌出众刻意陷害的吧?
但也有人说了,可不就是因为天下食府擅长这些,要害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这次是因为小厮中了招,故而发现了这事儿,若是一直被茂国公家嫡子食用,岂不是很快就会不着痕迹的害死他吗?别看这天下食府生意不小,但是啊,商女毕竟是商女,都是想往高出爬的哟!
一时间,两拨人各执一词,不相上下。
京府尹孙海晏孙大人通顺年间进士,为官十八载,不过而立之年,已是朝中清流里的有名人士。当今圣上亦对其信任有加,数次提携,但是都被他婉拒。他上书道,自己只善于破案治安,再让他居于高位,怕是会折杀于他。故而至今只居于京府尹一职。
虽然孙大人请了她过堂,却也只是例行询问,按情节判定是不是要入狱留审。
孙大人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这女子从面相上来说不似大奸大恶之人,杀人夺嫡这种有违纲常伦理之事,不似她能做出的。而且看她谈吐有理说话有据,神情亦是落落大方,如果她不是无辜的,那么她就是个心思深沉的了。
为官多年,他不愿意牵扯进权利漩涡中。故而,他虽然接受了这个案子,但是却不准备按任何人的设想的那般走。
如果这个案子是个局的话,不管布局之人是要除去谁,他孙海晏也不愿做幕后黑手的刀!
他不愿意得罪任何一个,但是他也绝对不是个傻的!
听着沈苏和除了一问三不知,就是不认可任何一条加注在她身上的罪名。
孙大人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手中惊堂木一落,他脸色一凝,国字脸愈发显得威严庄重,神态威严,头上明镜高悬的牌匾高悬,两相映衬下,正气凛然地让人不敢直视:“本案牵扯良多,事发时本该提交大理寺,由寺卿主审,因着种种缘故落在本官身上。沈苏和,念你对于案情一无所知,本官暂且不定罪与你。如果你当真无辜,那就证明自己!本官最多给你五天时间,特许你自查。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无辜,那么一切就依法行事,莫要怪本关无情!”
不巧,大理寺少卿正是沈苏和义父陈知德。为了避嫌,这个涉及众多权贵的案子,最后又转交给了京府尹孙大人。
沈苏和俯身叩拜:“谢大人体谅,不过,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你且说说。”
“民女身份卑微,见识浅薄,许多地方是民女去不得、看不懂的,民女想求得大人恩典,许民女进去义庄和监牢查看!”
孙海晏端坐其上,点头道:“这是自然。”
沈苏和终于放下心来,舒一口气,再次叩首谢恩:“多谢大人成全!”
“沈苏和,你当明白。本官虽给你自证的机会,但是你却不要妄想逃跑或者伪造人证物证。本官已在奏折里秉明圣上,再次开堂由素有贤明的端王主审。开堂后将让你们双方当庭对持,还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心存侥幸!”
他虽然得罪不起两方权贵,但是如果有了端王为主,他便好行事多了。
在他如有实质的深刻眼神下,沈苏和身体一颤,而后再次叩首道:“民女必定不辜负大人恩典!”
第25章 小人长戚戚()
第一次离了沈苏和的霸王,就像被强行断奶的小孩子,对着凤冷夜又抓又吼的,在他手上咬出了好几个鲜血淋漓的牙印。
才不过离开沈苏和三个时辰,却已经将整个端王府闹了个底朝天。
凤冷夜关上了门和窗户,冷冰冰地瞪着它。
就没见过这样狂躁的野兽!
而霸王心中却是又憋屈又怨愤,看向他的眼神是恨不得张嘴咬死他的凶猛!
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我亲爹!
娘亲都被坏人带走了,他却还有时间喝茶吃饭!一点担忧娘亲的模样都没有!我才没有这种爹!
我要去找娘亲,才不要和你这个有了小妾就忘了我娘的风流鬼在一起!
哼——!
霸王傲娇了的后果,就是凤冷夜寝食难安。
看着霸王磨爪霍霍,不住寻着位置,试探着伸出小爪子就想挠他的样子,凤冷夜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它逼得魔怔了!
明明只是个畜生,他却从它脸上看出了人所有的愤怒、惊吓、嘲讽!
额头上青筋乱跳,有技巧地一掌挥开它的猛扑。霸王喵呜一声被甩在地上,落在光滑的地上滑出好远,除了觉得毛被搓的有点疼,到没有其他地方疼的。
沈苏和将它交予自己好好照顾,他自然不能一掌拍死它,不然可如何对着苏和交代!
先前杜若总管来向他汇报他不在京时的情况,险些被它挠花了脸,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霸王整个都暴躁起来了,极富攻击性。
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太快了,他并未抓住。
被霸王闹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凤冷夜一手捏住它后颈的皮毛,提至眼前,目光如剑刺入它黑黢黢的眼底:“别闹了,你再闹苏和也不会回来。”
“喵——”啊啊啊,你还敢诅咒我娘!小王和你没完!抓死你,咬死你!
声嘶力竭地尖声嘶吼,让人分外担心它会不会叫毁了自己的嗓子。
然而他再扑腾也挣脱不去掌心,凤冷夜呵斥一声:“够了!不许发脾气,再这样本王就不带你去看苏和了!”
最后凤冷夜这么一吼,本来还在死命挣扎的小东西瞬间安静下来了,四肢自然垂下,抬起软萌的小脸,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呀眨地,讨好对着他喵喵地叫。
仿佛在说:真的吗?你说得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带我去找娘亲吗?
“够了,你只是只畜生!”不要再做出人的模样了,不知道的准以为是什么妖怪呢。凤冷夜心中冷哼。
但这个念头却一经升起,就难以压下。
不会真是个妖怪吧?端是个奇怪的。
凤冷夜望向它的眼睛深邃犀利,似是带着无数探究,讳莫如深地令人背后发毛。
霸王身为野兽,对危险感知明显,被他那样盯着,感觉自己一瞬间被拨皮拆骨,无比恐怖。浑身毛都炸开了!
守在外面的护卫听着里面的话语,感觉自己后颈凉凉的。
被那畜生冒犯的还是我们端王殿下吗?还是端王殿下吗?还!是!吗?!
我们端王殿下不仅贵气逼人,更是不苟言笑,端的个威仪肃杀!还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不敬,冒犯于他!而敢冒犯的人坟上的草都有人高了!
那只愚蠢的小狸猫,你还好吗?
听闻沈苏和进去了衙门后不久就全身而退的消息,正在后院凉亭里品茶的茂国公夫人气得登时摔了手中茶盏。
五月韵华现,芳菲满庭院。
五月的傍晚来得尚有些早,夕阳半垂在远山,金色余晖漫天,飘浮着朵朵被落日的霞光染得通红的云彩,似乎一堆巨大的正在燃烧的火。给地上水渍染上一层碎金。
上好的薄胎白瓷茶盏此时已经碎裂,守在一旁的丫鬟轻手轻脚地将满地狼藉打扫干净,悄无声息的退下,训练有素,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能教育出来的。
而坐在她对面的张诚旸只是瞅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娘,喝静茶盏中的茶水,宽慰道:“娘,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云纹牡丹白瓷贡品茶具,整个大盛国不过三套,当时你可是求了父亲半年,父亲才给了你,而今倒是糟蹋起来了,唉唉唉”
连叹三声,似乎在嘲弄母亲不知珍惜。
不提他父亲还好,一提茂国公夫人愈发怒不可遏。
她揉着喘不过来气胸口,急促喘息,捶了儿子两下,恨铁不成钢道:“为娘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畜生!”
“可恨!如果此番制不住那个小蹄子,你如何能将她收入府中?”不收入府中,我又如何能整治地了她?
心中不住地唾弃,这种狐狸精怎么老天不收了她?
张诚旸冷冷笑出声:“娘你也太高看他了吧?她就算顶着丞相义孙女之名又如何?说到底还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还能翻了天不成!”
手指摩挲着白瓷细腻的杯壁,脸上浮出恶毒的笑,如血残阳给他神情蒙上一层凶狠的暗红:“丞相虽身居高位,但是愈高愈险,他是不能轻举妄动的。自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而插手案判之事。而此案既然是涉及了陈氏,那么为了避嫌,大理寺也是不好受审,如此只能交于京府尹。”
说到最后,语气中狠毒中透着畅快。
“这个京府尹我记得是孙海晏,朝中的清流,最擅长断案裁决,交予他”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茂国公夫人不禁有些犹豫和担忧。这京府尹,不似是个好相与的。
张诚旸闻之更是哈哈大笑:“他?他更是识相的!”
他霍然起身,眼神灰冷,目光棱棱的眼睛显露出一种凶狠的气象。
远处斜阳衔山,晚霞如血;眼前满院葳蕤,落英芳菲。
“孙海晏素有清名不加,但他惯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不要忘记了,这场官司中,沈苏和那小妮子,承担地是谋害嫡子的罪名,这一点,足以让京中达官贵人的正室都对她低看三分。谁也不想留这样一个惯会使手段心机女人,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不就是娘你们最擅长最乐见的吗?女人美不是错,错就错在她还是个精明的!”
想起先前陈元鸿给他的难堪,张诚旸心中还是一阵阵压抑的恼恨。
也不看你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有个身为大公主的娘亲罢了!居然也敢对因为一个商女而对我这般放肆!
呵,你以为你爷爷能一直是丞相吗?如不是看在你爷爷和你娘的份上,我早就整死你了!
如今我倒要看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小爷,如何救得了你心爱的姐姐!
一想到今后他心肝宝贝似的姐姐就要落在他手中,可以尽情糟、蹋作、践,张诚旸心中一阵畅快得意,舒爽的感觉可比玩乐时吸食寒食散更要飘飘欲仙!
茂国公夫人还是有些心悸,只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张诚旸看着娘胆怯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有些嗤笑,但顾及是自己长辈,开解道:“娘,你根本就是杞人忧天。这场局,任她如何神通广大,也破不了!就算你不相信儿子,难道还不相信”
说到一半,意有所指的他狡猾地息了声。
不是防备着偷听,而是彼此心照不宣。
茂国公夫人此时却镇定了下来,缓了心跳,笑道:“还是我儿做事稳妥,既然如此,为娘便等着调教你的新妾了”
“如此劳烦娘亲,孩儿真是不孝。”
“哈,母亲疼儿子,说什么孝不孝的?”
两人母慈子孝地你来我往,似乎事情已经盖棺定论无法反驳。
第26章 闺中情谊,长在()
沈苏和是探过监才走的。
因着耽误了一些时间,出了府尹衙门,天色已然不早。
紧张了一天,又是没吃没喝的,沈苏和能直着走出衙门颇为不易。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两腮却透出一抹醉酒的微醺,有种妍丽的脆弱,仿佛稍不注意,就会碎裂消失。
正当阿洛准备叫辆马车代步时,街道口却突然窜出一辆来。
急促的马蹄声和挥舞的鞭子声,在幽静空旷的青石街道上分外明显。
“苏和,我带你回家。”
抬眼望去,是蒋心妍。
沈苏和心中骤然一暖。
她一身青色深衣,鸦翅般的青丝绾成男人的发髻,随意别着一根檀香木雕花簪,腰上系着玄色云锦织带勾勒出纤细腰身,脚上穿着系扣马靴。站在轩辕上,对着沈苏和伸手,漫天的霞光给她周遭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晕,端得是英姿飒爽!
沈苏和也不与她客套,借着她的力,上了马车,笑意温软地看着她,抬手用手帕给她擦了擦汗:“看你这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这么急做什么。”
沈苏和很喜欢她这种毫不扭捏的作态,既有男人的英气,又有女子的柔美,那种雌雄莫辩的迷惑朦胧之美,让人难以抗拒。
蒋心妍接过带着淡淡香气的帕子,胡乱在脸上擦擦,甩手将鞭子丢给阿洛,领着她进了车厢:“要知道你今日回来,我才不会去参加那劳什子游园会!一群聒噪的女子腻腻歪歪地勾心斗角,看得我几天食不下咽!”
沈苏和只管笑。
“姐姐。”沈苏和正听着蒋心妍抱怨,耳畔兀得传来一声小心翼翼地讨好的叫唤。
沈苏和闻声望去,车厢里头正缩着一个人,盈盈乌眸中尽是惊诧:“子文?!你怎么在这里?”
要知道这蒋心妍和陈元鸿可是一对冤家,两人见面不是吵就是闹的。而蒋心妍看他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如何会让他上了马车?
这可是比天降红雨更稀罕的事儿!
陈元鸿巴巴地凑过来,拉着她的袖子摇啊摇的,嘿嘿笑着:“我这不是担心姐姐嘛,天下食府出了事,我非常担心,想找那个张家小子理论来着,可是家里人不准我插手这件事,我爹还揍了我一顿”
说着,像是受了莫大委屈,撇嘴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