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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和被它气得胃疼,食指和拇指的指腹捏住它,将它在指尖滚来滚去,直将它滚得头昏脑涨,三对小爪子不住痉挛性抽搐,狠狠解了气的她才缓缓道:“你我本是一体,告诉你也无妨。这次由你出手,不仅仅是因为我想弄死她,更是因为你也到了这个时候。而今局势正乱,我不可能陪着你远避他乡,护着你渡过这次的蜕皮转生。故而,我为你选择了最可行的一法。”
“若央虽然是娼妇,可是她毕竟在南疆带了许久,身上染上浓重的南疆气息。最是适合你不过。南疆是巫蛊之术最为昌盛的地域,我想着你也是从南疆国流出来的也说不定。你一开始蜕皮转生,便需要我也想到了,京中一旦出现这种不受控制的离奇死亡事件,难免人心惶惶,你随着我也是经历过很多的。该知道瘟疫传开来什么法子最是管用”
“”流火踌躇问道,“你要那女人被当做瘟疫传染源被烧死?”
沈苏和兀自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
她道:“即使被当成传染源,因为她身份在这里,她恐怕也难以被轻易烧死,别忘了,南疆国同大盛国的面上的交清还在这里呢。”
流火前肢暗搓搓:“那你是”
“很简单,直接让人以为她在故意传播瘟疫蛊祸就是了。”她眼角微微向上挑起,未施粉黛的眉眼依旧有着犀利凛然的气势,“当今太后最厌恶旁人会用厌胜之术,到了那个时候,状似瘟疫的病情一点点蔓延开来,哪里还担心她会不死?”
流火:“嘶可是那四十九个人死得都是她身边之人,只要不是个愚蠢的,怎么看都是她被施以了巫蛊不对,你们这是是叫厌胜之术,是这样没错吧?”
“所以我说了啊,会有瘟疫的症状慢慢蔓延开来的。”
“你又做了什么?”
这自它从苏合那里回来了,它就大吃特吃了一顿,然后就回到沈苏和体内休养生息了。怎么了,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她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吗?
沈苏和笑道:“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在大部分人身上都下了傀儡蛊而而已,便只要我心神一动,虽然要他们同一时间去死有些难,可是控制着傀儡蛊,让寄主气血不调,显出败落之象,倒是轻而易举的”
停了停,她复有看向惊呆了的流火,将僵死过去的她好一阵揉、搓,乐出声:“它们都是你的,以前你总嫌弃我不给你充裕的蛊虫填腹,让你忍饥挨饿,毫不凄惨。然而,如此一来变好了,着十多万只傀儡蛊都是你的。等你晋升为真正的蛊王,你自然可以将它们召集起来,吞噬殆尽!这样也算是扼为庆祝你终于出关的一份礼物吧”
傀儡蛊虽然口味单一了些,不过胜在它们都是寄居在大脑中,别柔软的大脑同化,新出笼时,都是柔软滑腻的。就像是街坊中的豆乳小吃,滑而不腻,甚至美味!
而且,这口味也受施蛊者能力影响,就像是沈苏和同若央,两者种出来的傀儡蛊成品,美味程度也是一个天生一个地上。
嗷嗷嗷,它想这个做什么么?反正除了它,那些愚蠢的凡人也不懂!
心中一边享受着不久之后将有无数美味到来的快乐之中,一边义正言辞地对她吼道:“就是你是蛊王还是小爷我是蛊王啊?不要以为你是小爷我的契主,就可以随意施展小爷我的神通。以后再有这种事,放开,让小爷我来!”
第213章 南疆王突访(一)()
心无旁骛时,做事速度就快了。
当若央暂住的京中驿站出现第一例死亡事件后,整个上京中都弥漫起一股恐怖的气氛。
今日还能同你说说笑笑的人,明个儿说不定就起不得身了。
仿佛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一时间,无数人精神萎靡不振,严重者,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饶是见过识广的凤冷夜一时间也是颇为棘手,要不是他手下要有着南疆长大的辛狼,他不仅束手无策不说,大盛国最为重要的皇上都要躺在床上死生不知了!
辛狼的探查应证了他的猜测,让皇上精神大减的罪魁祸首却是是南疆巫术所致。
太后大发雷霆,端肃的脸上满是浓重的杀意:“查!给哀家狠狠地查!不管是谁,都给哀家带过来!”居然敢用厌胜之术扰乱我大盛国国君,意图为祸天下,便是一国公主,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辛狼被凤冷夜站在台下,面色甚是凝重。
皇宫守将一身冷汗地领命退下,心中却是惴惴难安。
他乃是京中土生土长之人,哪里知道谁会厌胜之术啊?
说来,那人可真是大胆,居然敢动太后头上动土。
这京中谁人不知啊,太后最厌恶的就是厌胜之术的了。
心中甚是没底,他领命出来后并没有走远,而是静候着端王出来。
他像是看见了救命的佛祖一般,谄媚地拦住凤冷夜的去处:“端王殿下,微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
“微臣想借辛狼辛将军一谈,还望端王殿下能准许。”
凤冷夜几乎不用猜测,便知道他的用意,是以,他淡淡道:“本王也正有此意。辛狼,你对厌胜之术知之甚多,便协同他一起查案吧。要注意,调查时要小心,莫要引起恐慌。”
京中百姓大都以为是突如其来的时疫,若是叫他们知道是厌胜之祸,恐怕就要引起更大的骚乱了。
辛狼抬手领命:“是,属下遵命!”
本来以为他只能从辛狼那里得到一些信息而已,猝不及防地却得到他整个助力,简直是意外之喜!
守将喜上眉梢,连连对着凤冷夜叩首谢恩:“多谢端王殿下体贴!”
凤冷夜微微颔首,从他让开的道路中,径自离去。
守将看着辛狼,笑呵呵道:“承蒙辛兄不弃,如不嫌弃,不若同在下一同去酒楼用膳如何?最近事情繁多,辛兄一定不曾好好逛过上京罢。”
辛狼微微拱手,一本正经道:“如此,便劳烦大人了。”
“好说好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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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上京的厌胜之祸,虽然让凤冷夜心神皆疲,不过却有一个好处就是,那个南疆公主终于不再那么闹腾了。他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着沈苏和。
华灯初上,夜色幽幽。
天气有些热,沈苏和因为受伤的缘故,愈发不想用膳,尤其是在吃过苦涩的药汁之后,她愈发觉得口中快要淡出个鸟来!
将进补的参汤喝了两口后,她就嫌恶地推开:“不要喝了”
被推开后,凤冷夜神色一动,不恼,只是抬手换了一碟摆盘精致的皮薄馅多的水晶虾饺:“不喜欢喝的话,那么就吃点这个吧。我知你不喜欢的荤腥,这个是全素的,该和你口味。”
随侍的云素也接口道:“姑王妃您中午也没怎么吃,现在还是多用一些罢。仔细伤了胃”
沈苏和看着被他举筷送到自己面前的虾饺,斜眼睨了他一眼,缓缓道:“我什么时候能去看我哥哥?”
显然是要谈条件了。
凤冷夜举着的象牙筷停了停,复有放回碟中,微微侧首,对着身后的云素吩咐道:“你可以下去了。”
允许先前差点将平时对沈苏和的称呼叫出来,纵然在话头猛然改口了,可依旧是有些害怕不安。唯恐自己被他发落了去。
而今听着让她下去,云素偷偷瞧了一眼沈苏和,见她专心同凤冷夜对峙,知道他们必然是要说些奴婢们不该听的话。她飞快地欠身退下。
凤冷夜视线同她对视,道:“京中之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沈苏和挑眉,冷哼:“呵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凤冷夜也不再强迫她,只道:“同你没有关系自然是最好不过。今日,太后震怒,誓要追查到底,绝不放过如此胆大妄为之人。皇宫守将从我这里借去了辛狼”
说着他停了停,有着意味深长地看向她眼底,“辛狼自小生活在南疆,对于巫蛊之术也甚是了解想必你也是有所了解的,我也不希望你会掺和进去。”
突然的,沈苏和心思一转,道:“若是我,你当如何?”
“那你就做干净点。”
闻之,沈苏和不由捧腹大笑。却因为笑得太不顾及,扯到腹部的肌肉,只听她痛呼一声,捂着肚子,再也不敢妄为了。
凤冷夜也被她这一举动唬了一跳,一把掀开她盖在腹部的薄衾,颇为紧张道看向她缠着绷带的肚子,幸好没有弄裂伤口,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话语不禁有些责备:“真是愈发不稳重了!”
沈苏和被他呵斥的脸色一凝,反手扯过薄衾,不再给他看分毫:“我稳不稳重倒是其次,却是你,凤冷夜,怎得如今想着要放过我了?慈悲仁善这种作风真不适合你,即便是伪装,也是丝毫不像的。还是说你看在我们‘一夜夫妻百夜恩’的情分上,不愿意再为难我?”
一说起这个,她的眼神不由带上逼人的力度,脸上罩上虚假的笑:“若真是如此,不若你就放我们走吧。从此海阔天空,再见便是陌生人,如何?”
仿佛怕他不信,她借着笑道:“从此恩怨一笔勾销,我也不会再闹得你们鸡犬不宁。那么我还没有杀掉的人,我不会再去一个个抹杀了,你觉得如何?”
听着她句句离不开苏合,凤冷夜本来就是冷淡的面容愈发面无表情了。
起身,将手中的碟子放回桌上,转过身,长身立在她眼前,背着光,他身上落下的阴影将沈苏和整个罩进去。
第214章 南疆王突访(二)()
他垂下眼,沿着昂着头,同自己对视的沈苏和。脸上带着和颜悦色的笑,眼神却是嘲讽之极。
他知道,现在她不妄动,并不代表她没有离开的方法。
而现在她提出这个意见,却并不是要从他这里博一份生机,相反的是她只是为了激怒他。
“苏和,你以为你现在怎么敢同我叫嚣?”
沈苏和似笑非笑。
凤冷夜微微俯下身,将她扯到自己跟前,修长的手指捏着她下颌,视线相交,不容她有丝毫闪避,冷声道:“你所凭借的,不过是本王喜欢你,不会对你动手罢了!”
恃宠而骄,所说不过如此。
说完,将她猛然甩回床上。
沈苏和抬手揉着别捏痛的下颌,嘲讽道:“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说得喜欢算什么喜欢?喜欢到恨不得我去死吗?呵呵原谅我没有那种恶心的癖好!”
目光相交时,丝毫不曾退缩:“远时不说,我只想问一问,自我嫁入端王府之后,你我之间究竟有着多少开心愉快的记忆?”
他们两人本来心性就没有丝毫契合的地方,都是要强而果决之人,强强相对,便容易刚极易折。
她冷笑:“不要为你自己找那多借口,有些事情,不是粉饰一新就能就此掀过的!”
凤冷夜挺直了脊背,面如冰雪,萧萧肃杀,嗓音也透着一股子骇人的冷意:“你心中再如何不满,你也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同你那温润俊雅的苏合太子,却是再也没有丝毫干系了。”
沈苏和狠狠瞪他:“!”
“本王希望你尽快认清事实,莫要再激怒本王。毕竟,那苏合太子的性命还掌握在本王手中”说完,他脸上凝成冰霜的寒意随着他侧身做到床前,如春日的冰消雪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
隔着薄衾,抚上她的腹部,他眼神清寒深邃,然而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有些柔和,只是眼底似乎涌动着诡谲的情绪:“苏合,你总是这么残忍”
“那孩子好歹也是陪了你三个多月,我以为你纵然再胡闹,也不会拿着他的性命开玩笑的”
沈苏和被他看得后背发寒,如同被野兽盯上的猎物,汗毛耸立,几乎让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打开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掌:“若怪你便怪你那咄咄逼人的母后和你那贼心不死的皇兄罢!如果不是他们我怎么在猝不及防下,被那疯子”
凤冷夜听着她推脱的话,出手快如闪电地捏着她细弱的脖颈,几乎,只要他手劲再大一些,就能直接将她捏碎!
“真是死不悔改!”旁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是这怎么能瞒过他?她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疯妇,居然能将她伤成这幅模样?如果她不是故意的,那么曾经死在她手上的那么多人岂不都是废物?
当真可笑!
“这何尝不是你们的期望?”沈苏和丝毫没有挣扎的意图,大刺啦啦地对着讥笑道,“你以为皇上太后真的会留下那孩子吗?哈哈哈凤冷夜,莫要告诉我,你居然还如此天真!仇人血脉,焉有不斩草除根的道理!便是我,也不会对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留情,更不要说那些在皇宫中淬炼已久的他们了!”
“便是退一步说,便是他们同意去母留子,也要看看我愿不愿意让你们得逞!想要我的孩子留给你们,认旁人为母亲,真真是痴人说梦!”脖颈上的的力度没有丝毫松懈的痕迹,却也没有任何加重的迹象,沈苏和不由得意洋洋道,“痛苦吧?一定很痛苦吧我知道的,你很想要这孩子,吩咐给寒生的命令的也是保子为上”
说着,她顿了顿,继而,脸上半是愤然半是畅快,盯着他恨声道:“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我,唔”才不会称了你的意!
脖颈被死死扼紧,她下意识抓向卡住自己脖颈的手臂。
凤冷夜欺身向前:“你,果然是故意的!”
他看着她的面庞渐渐张红,她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痛苦之时也只是紧紧捏住他手臂,不挣扎。
便是死在他手上,她也不会挣扎。
不是因为心甘情愿而死,也不是因为她心怀愧疚而甘心赴死,她知道的,知道自己若是失手杀了她,痛苦的还是他。
她只是在报复他,而已。
在她承受能力将要到底极限的刹那,凤冷夜猛然松开手。
她捂着脖颈急速喘息了许久,窒息的感觉良久不曾从身上散去,不用看,定知她脖颈上已经沁出一圈嫣红,碰上去都是疼极了。
“对!”
沈苏和毫不掩饰眼中的怨毒,“我就是故意的!”
那兰氏拿出凶器却是出乎所料,不过她并不是不能躲,只是,她身后便是苏合,为了那皮肉之伤,便要让苏合受苦,这是她万万做不到的!
只不过,她也高估了那兰氏人性,低估了她对于苏合的怨恨,哪怕是重伤,也像是没有感觉一般,竟是直直对着她刺过来。
这种事,她知道就好了。
凭什么要告诉他?
他越痛苦越难过,自己才更加解恨。
便叫他恨好了!
“本王知道你心狠,以后便不会轻易小看你了。”
纵然是被克制沉稳如凤冷夜,也被她言之凿凿的话,气得半晌无语。
沉默许久,他俯身复有坐回她身侧,手掌强行贴在她腹部道:“你毕竟是本王的妻子,这次没了孩子不要紧,我们还有时间总会生下来的”
沈苏和同样抱以冷笑:“不会的,你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细细解释道:“明知道我怨恨你,却依然还无防备的同我一起用膳休息,你倒是也不想想,我是为什么会愿意再见到你这张直教人厌恶恶心的脸!”
吃住在一起,这无疑给她创造了条件。
寒生给她的药,让男人轻而易举的绝嗣,简直是在轻而易举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