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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说敢不敢的,这个,真不好说。
……
“那几个名媛千金还有那个莎乐美小姐也太不知所谓了!
季老师您是看在总统阁下的面子上,才赴这场晚宴,才答应给大家表演曲子助兴。
您每次表演都投入了您对音乐全身心的热爱和尊重。
可是您看看,那几个名媛千金,有几个是真的在听您的曲子的?
分明是把您当成了炫耀的谈资。
尤其是那个莎乐美小姐,也太侮辱人了!
那语气,好像您就是一个走街卖艺的街头杂耍!
简直!
简直气死个人了!”
季明礼下了台,跟宋闻均和贝拉夫妇去招待别的客简短地交流了几句后,把小提琴递给从方才起就等在边上的小助理。
季明礼表演的时候,胡悦就站在嘉宾当中。
由于季明礼鲜少出现在社交场合,纵然现场大部分人都认得他,认识助理胡悦的人却是不多。
当着胡悦的面,肆无忌惮地谈论起季明礼。
可把胡悦给气的。
这不,宋闻均和夫人贝拉一离开,胡悦就一股脑地把他刚才听见的莎乐美和那几个名媛千金的对话转述给季明礼。
“阿悦你就是太容易生气了。”
季明礼听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将手中的小提琴,递给助理,语气淡淡地道。
“老师,他们那么说您,难道您都不生气的吗?”
胡悦把手中全新的矿泉水递给季明礼,眼睛瞪得老圆,不可思议地道。
季明礼对衣食住行的要求极高。
外出饮水习惯性都是喝来自南迦山湖泊的某品牌瓶装矿泉水。
胡悦当了季明礼那么多年的助理,自然深知他的习惯。
因此,每次季明礼外出参加宴会,他都会带上。
季明礼接过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没什么好气的。”
胡悦认真地审视了季明礼脸上的表情,确实没有在后者身上发现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悦。
小助理撇了撇嘴,嘟囔道,“老师您就是脾气太好了!”
季明礼笑了笑,拧上矿泉水瓶,吩咐胡悦把琴给收好。
这把小提琴是方才贝拉夫人邀请他表演时,命人取来借与他,等会儿他们还得把琴给还回去。
一路上,小助理还在一个劲地小声地念叨。
“老师您不能脾气总是这么好的。
您脾气这么好,很多人就以为您好欺负。
容易吃亏的您知道吗?”
“哎。
您说您,性格这么好,以后谈恋爱,都容易被对方吃得死死的吧?
老师,我看网上好多人在问,您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老师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要我说,您以后必须得找一个跟您一样温柔婉约的女生。
这样您才不会被欺负。
唔……
像梁小姐那样的,我就觉得挺好的。
您说呢?”
季明礼微愕。
不明白小助理是怎么把问题联想到他以后找对象这件事上的。
事实上。
不是他脾气太好。
而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人理解你,相对应的,也并非人人都会懂你。
典乐毕竟是相对小众的爱好。
他见过太多附庸风雅的人。
他们对他的推崇和倾慕,是基于他天才音乐家的头衔,是提高他们社交地位的一种手段,只有一小部分,是真的喜欢古典乐,喜欢他的音乐,乃至喜欢上季明礼本身。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音乐本来就是雅俗共赏的一件事。
他们是不是真的喜欢音乐,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他拉的曲子,他在音乐里饱含的热爱和尊敬,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在表演的过程当中,收获了他的欢喜和感动。
至于,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倏地,脑海里闪过一个娇媚艳丽的身影。
他连续送了一个多月的代表歉意的黄色玫瑰,都被陶小姐命人原封不动地给送回了花店。
那天他刻意命人送的音乐会门票的位置上,也是空的,陶小姐当晚并没有来。
季明礼眸色认真,在思考下一步到底要如何才能获得陶小姐的原谅。
身后传来小助理的抱怨声,“老师。我说了这么多,您倒是应我几声嘛。
不然我一个人尬聊,多没意思啊?
季老师,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小婶?”
“啊?小沈?
不是吧!
季老师,你喜欢小沈那样,一个都快抵得上我们两个的那种体型的女生?!”
“小提琴记得还回去。
我还有事。
等会儿电话联系。”
转过身,匆忙对身后的小助理交代了一声,季明礼疾步往宴会门口所在的方向走去。
“哎!
季老师,您要去哪里啊?
季老师,季老师,季……”
季明礼已然走出了宴会大厅。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方才跟在小婶身后的人,是时渠?
……
苏子衿走近宴会大厅。
在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后,苏子衿脚步一顿。
她没有直接进去宴会大厅,而是换了个方向,往院子里泳池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到泳池的边上。
苏子衿倏地,停下了脚步。
“时先生。
现在能告诉我,你从刚才起,就一直跟着我的原因吗?”
苏子衿转过身,眉目清冷地注视着距离她几步之遥以外的时渠。
时渠望了眼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泳池。
果然,泳池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时渠再一次心折于苏子衿的机敏。
同时难免心生怅惘,这样聪慧的女人,竟不属于他。
“抱歉。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苏小姐。
所以想要上前与苏小姐打声招呼罢了。
多有冒犯。
还请苏小姐不要见怪。”
如果苏子衿不是听力过人,发现对方在她和慕臻分开后,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或许她会相信对方给的说辞。
苏子衿颔首,眉目淡淡地道,“时先生和人打招呼的方式,颇为别致。”
时渠:“……”
为什么他从苏小姐的这句话中,听出了慕臻那种实力嘲讽的语气?
“看来,苏小姐身上的伤是都痊愈了。”
时渠的目光礼貌地掠过苏子衿一个月多前,被沈瑶蓄意纵火烫伤的那只手臂上。
手臂莹白如玉,竟是一点疤痕都没有落下。
镜片下的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盛满的是对苏子衿全然真切的关心,看似真诚没有任何的作伪。
苏子衿可不认为,对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就是为了关心她。
即便,这位时先生或许某种程度上对她存在一定的好感。
“如果时先生没有别的事,恕我先行失陪。”
既然对方不肯说出来意,那么她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苏子衿转身离开。
极为干脆利落。
望着苏子衿离去的背影,时渠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
苏小姐,还当真是,对极了他的胃口。
“苏小姐。”
快要走出泳池的范围,时渠终于出声,唤住了苏子衿。
……
“我想,有两件事,我必须得真心实意地向苏小姐道歉。”
苏子衿目露困惑。
时渠继续道,“无论是在‘海伦’号上,将你和温医生暧昧的视频截图交到季夫人手里,令你陷入舆论的漩涡。
还是派人跟踪你和温医生,并且找角度拍下暧昧照片,在网上制造舆论,都是出自我的手笔。
至于原因。
很好猜,不是么?
和卓小姐有关。
因为只有以这种方式毁了你,慕臻的目光才有可能从你的身上,转到卓然的身上。
我和卓然达成协议。
只帮助她得到慕臻,卓然就会尽可能地动用卓家资源,助我当上这一届云城参议员。”
苏子衿垂放在双膝的指尖悄然收拢。
在“海伦”号上,她便猜测,有人在跟踪她或者是温大哥,否则何以那么巧,她和温大哥唯一的一次巧遇,就被人拍下照片,上传到婚礼来宾的朋友圈。
之后,在陶叔下葬那天,她和温大哥在墓园被拍,更是坚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于是,她努力回想那日墓园所见,凭借记忆画出了偷拍者的肖像素描。
仅凭一张肖像素描去找人,无异大海捞针。
当时慕臻在外执行任务,所以,她联系了季明礼。
季明礼的身后是整个季家,找一个人,总是比她容易太多。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
后来没过多久,季明礼就告诉她,跟踪她的那位偷拍者已经找到了。
但是当他们找到时,对方已经是一具尸体。
所以,一切的线索。
就这样断了。
苏子衿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推手竟然会是时渠。
她甚至救过他一命!
苏子衿更没想到的是,有一天,这个幕后推手会如此坦然地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臂。
浓密的睫毛垂下,掩去眼底的冷光。
苏子衿抬眸,“既然时先生和卓小姐达成交易在先。
为什么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云城参议员的竞选是在11月份,距离现在还有3个月的时间。
时先生仍然需要卓小姐身后的卓家的助力。
时先生大可以继续部署。
还是说,时先生和卓小姐之间的联盟出现了什么问题?
时先生已经从卓小姐那里要不到你想要的资源。
于是干脆卖我这个顺水人情。
顺便,告诉我,虽然这些事幕后推手是你,但实际却是卓小姐的授意。
所以,如果我要找人算账,也应该是找卓小姐。
时先生你本人其实对我并没有半分的恶意?
时先生这是打算要告诉我,你是受够了良心的谴责,再难以忍受内心的折磨,所以才选择向我坦诚这一切么?”
时渠:“……”
“我和卓小姐的联盟确实出现了问题。
因为,我这边没有办法再配合她开展任何的行动。
事实上,我派人跟踪苏小姐,以及我在幕后做的那些事,已经全部都被慕臻发觉。
所以,继续部署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除非我想正式与慕臻为敌。
坦白而言,无论是我,还是时家,目前都不具备这个实力。
我无法提供卓小姐想要的。
我和她之间的协议自然也就终止。
对苏小姐感到歉意是真的。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我依然会为了达到我想要的目的,与卓然达成协议。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将这一切坦诚相告,并且跟苏小姐由衷地说一句,抱歉。”
苏子衿点了点头,“听起来,诚意十足。”
时渠:“……”
“我承认,我的手段卑劣。
甚至这一番道歉,也是基于为了获得苏小姐的信任。
以便不至于对我即将交到苏小姐手中的这个优盘里的内容,心生怀疑。”
时渠从西装的裤子里掏出一个优盘。
苏子衿目露不解。
“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
人心纵然再坦荡,也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黑与白。
昼与夜。
光与影。
总是相伴而相生。
苏小姐难道不好奇,慕先生从未在你面前展示过的另一面吗?”
——
“小玫瑰。
你会怕我吗?
你不要怕。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
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
忽明忽暗。
一千八百种毛病。
它真讨厌。
只有一点好,爱你。
所以。
不要怕我。
嗯?”
那日和傅先生、庄先生、斐先生以及伊丽莎白小姐的聚会晚上,她因为一时贪杯,喝醉了酒。
其实慕臻抱她上车,抱她回别墅,抱她上楼,包括后来抱她至床上,她全程都是清醒的状态,只是醉意熏然,懒得动,也就懒得睁开眼,心安理得地贪念他的温存和照顾。
所以,那日慕臻关灯前,亲吻她,包括在她床前所说的话,她也都全部听见了。
慕臻说,要她不要怕他。
为什么慕臻会认为她会怕他?
苏子衿的目光落在时渠手中的优盘上。
会和优盘里的这个内容有关吗?
苏子衿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时渠递过来的优盘。
……
苏子衿将优盘放进手中的镶钻小拿包,打算前去宴会大厅,和慕臻会和。
“苏小姐。”
苏子衿抬头,“时先生还有事?”
眉目清冷,皎皎似月。
时渠发自内心地道,“没什么。只是想要告诉苏小姐。
今天晚上的苏小姐,很迷人。
想必今天的晚宴,一定会成功地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
事实上。
每一次和对方的见面,都令时渠感到无限的惊艳。
无论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心脏病发,大雨中,她沉着冷静地对他进行施救的模样,还是第二次见面时,她忽然出现在他搭乘去参加温遇和季姗姗婚礼的邮轮,眉目清冷,侧脸专注地望着碧海蓝天的模样,还是第三次见面时,穿着深蓝色礼服裙,披着海藻般的长发,化着人鱼妆,出现在婚礼大厅,冷艳如海之女神的模样,甚至是第四次在医院见面的那次,明明身上狼狈,眼底却满是坚毅的目光她的,都令人心醉。
“当然。
沐浴在爱情当中的女人,总是不自觉地散发着她独特的魅力。
叫人移不开眼。
时部长,你说是不是?”
一道慵懒漫笑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响起。
慕臻走上前,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上苏子衿的腰身,转过身,笑盈盈地望着时渠。
时渠脸上的笑意不减,“当然。
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ENJOYYOURTIME。
苏小姐,慕少,失陪。”
时渠分别朝苏子衿和慕臻两人微点了点头,风度翩翩地离去。
……
“那家伙都和你说了什么?”
时渠走后,慕臻先是低头,在苏子衿的唇瓣上亲了亲,神情自然地问道。
苏子衿那一脚踩得一点也不轻。
慕臻在原地缓了很久。
等到慕臻追上去,已经不见了苏子衿的踪影。
刚要打电话给小玫瑰,明礼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这才一路寻了过来。
苏子衿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和时渠的对话上,倒是没有注意慕臻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自然也就不清楚,他是真的不知道时先生都和她说过些什么,还是明知故问。
苏子衿将她和时渠对话当中她最为在意的部分告诉慕臻,“时先生告诉我。
黑与白。
昼与夜。
光与影。
总是相伴而相生。
他似乎在告诉我,每个人都有一体的两面。
他问我,好不好奇,你从未在你面前展示过的另一面。”
说话的时候,苏子衿一直在观察慕臻的反应。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