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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新闻报道显示,这一季新出的财务报表很不乐观。
苏子衿接到陶夭电话,打车出门,就发现男人经常开的那辆军绿色吉普车并没有停在车库,竟是比她出门还要早。
苏子衿猜测,男人出现在医院,多半跟医院这才出现的信用危机有关,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妇产科?
慕臻读懂了苏子衿眼神里的意思,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向苏子衿平坦的腹部,“嗯哼。和医院的那帮董事们开完会,一个个走到我的面前跟我说恭喜。
我这个新晋爹地,自然要来探望探望,我未来孩子的妈咪。”
苏子衿:“……”
她并不知道,原来崇光远医院的医生们也这么八卦。
八卦是职场人的天性。
医护人员们也不例外。
苏子衿早上陪着陶夭参加产检,被崇光医院许多医生给瞧见了。
给陶夭检查身体的妇产科医生自然知道怀孕的人是陶夭,并非是苏子衿: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地,渐渐地走了样。
于是,苏子衿怀有身孕,即将成为父亲的慕臻一上午,收获无数声道恭喜的声音。
“坦白说,刚刚听到我要当父亲的消息,着实让我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我还以为……”
慕臻顿了顿。
苏子衿沉了脸色。
以为,以为什么?
难道他也认为她和温大哥之间纠缠不清,怀上了温大哥的孩子么?
苏子衿尚未发作,只听男人凑近她的耳畔,“我还以为我的精子穿透力这么强,通过手部都能令小玫瑰你受……”
苏子衿伸手,果断捂住了男人没遮没拦的嘴巴。
难惹鼻子以下的部位都被她捂住,只露着一双含笑浪荡的风流眉眼。
慕臻将苏子衿捂着她嘴巴的那只手给拿了下来,放在唇边轻轻地一吻,无比热诚地邀请道,“小玫瑰,我们生朵小小玫瑰吧?
你说,好不好?”
苏子衿:“……”
好!
你想得,可真好!
……
“怎么去了那么久?
是不是排队领报告单的人很……”
苏子衿去拿产检报告单,迟迟未回。
陶夭时不时地盯着苏子衿方才离开的方向看。
总算把人给等回来了,陶夭走上前,说话声在瞥见她身后的慕臻时,戛然而止。
……
俗语有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事实证明,不管是好事,坏事,只要一经传播,就能以惊人的速度,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苏子衿只是在早上陪着陶夭做产检,等到她和慕臻一起把陶夭给送回去的路上,就听见慕臻接了无数个电话,全是恭喜他即将做父亲的。
就连斐度、庄晏以及慕臻另外一个在国外的发小傅哲都发来恭喜的贺电。
因为事情牵涉陶夭,这件事也不好跟大家解释。
苏子衿听着慕臻在电话里,跟人一本正经地讨论着什么孩子的预产期,男孩女孩,以后会像谁多一点之类的问题,眼皮就跳得厉害。
颇有些担心男人就这件事获得灵感,当真要缠着她生孩子。
甚至,就如慕晴雪也打来电话,委婉地询问他们什么时候把婚礼给办一办,不然到时候肚子大了,显怀了再举办婚礼新娘子就太累了。
后来,还是苏子衿亲自给慕晴雪回了个电话,告诉对方,是她的朋友怀有身孕,只是消息在传播过程当中出了点偏差。
总而言之,整起事件就是一个误会。
慕晴雪听了之后,倒是没有特别的失落。
就是当天晚上,邀请苏子衿去家里吃晚饭。
饭桌上,全是一些什么鹿茸,牛鞭,羊骨这些大补的菜。
这一天晚上,季司令一改先前对小儿子嫌弃的态度,一个劲地往慕臻的碗里夹菜。
吃过饭,往日总是要留小两口在老宅里陪这说会儿话的慕晴雪一反常态,早早就让苏子衿和慕臻先行回去了。
夫妻二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看来,全天下有着适婚适孕儿女的父母,都有着一颗急着抱孙子的心。
八月末。
备受瞩目的军情九处局长莫如芸“蓄意杀人,以及蓄意指使他人杀人未遂”案件,将在云城法庭做不公开审理。
在即将开庭的某一天,S帝国调查局秘密迎来了一位极其尊贵的贵客。
S调查局的会客室。
会客室的监控已经被提前做了手脚,监控那头的特工不会发现画面其实在十分钟前就停止了实时传输。
总统贴身安全顾问,年轻的特工褚渊手里拿着一个仪器,检测是否有监控、监听等电子设备,确定房间是“干净”的之后,这位长相高大的年轻特工队长,对着上司宋闻均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贴身顾问性子比较谨慎,还请你能够见谅。“
宋闻均将用来掩人耳目的绅士帽,口罩,墨镜,一一摘下,放在会客的桌上,温和的眸子歉意地看着调查局长蔡万昌道。
总统的贴身安全顾问虽然听命于总统,却并不代表总统就一定会听从总统的吩咐。
比如事关总统本人的安全,褚渊是有权利在不征得甚至总宋闻均反对的情况下,对室内的安全进行检查的。
原本,蔡万昌的确因为总统身边这位年轻的贴身安全顾问过于谨慎以及不信任的举动,对这位总统阁下心中颇有微词,但是因为宋闻均的主动道歉,蔡万昌心中的那点不舒服不但很快就消失于无痕,反而对这位这位平易近人的总统越发地尊敬。
蔡万昌连忙道,”总统阁下言重了。“
有人轻叩会议室的房门。
蔡万昌喊了句进来,紧接着,一名穿着便服的探员走了进来。
对方先是对房间里的宋闻均行了礼,接着走到蔡万昌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蔡万昌点了点头,让对方先行下去,这才转过身,恭敬地对宋闻均道,”总统阁下,您要见的人已经带到。“
宋闻颔首,对身后站着的蔡万昌以及年轻的安全顾问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我想和我的故友单独叙叙旧。“
闻言,蔡万昌面上有些为难。
总统阁下的这位故友所犯的罪行可不轻,目前案子仍在调查当中。
按照按照调查局的规定。
在案子公开审理前,除了双方辩护律师,以及与案件的相关人员,任何人不等想私见在押犯人,如果有特殊情况,则必须要在至少一名探员陪同的情况下,才能会见在拘犯人。
”放心。
我这次前来,纯粹是见一见这位故友罢了。
如果你们不放心,大可以派人守在门外。
要是出了什么事,所有的责任由我自己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蔡局长,更不会令蔡局长卷进此次事件当中。“
看出蔡万昌面上的顾虑,宋闻均主动提出,要是出什么事,由他一己承担。
话虽如此,但是总统阁下要是真的在调查局出了事,身为调查局局长的他,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宋闻均曾经帮过蔡万昌,在还只是普通探员的蔡万昌深陷姓骚扰丑闻的时候,是当时还在为律师总署工作的宋闻均替他打赢了官司。
宋闻均对蔡万昌有恩。
因此,仅仅只是犹豫片刻之后,蔡万昌就答应了宋闻均这个并不合规矩的要求。
”褚队。
要一起走吗?“
蔡万昌看着立在宋闻均身后的高大男人问道
蔡万昌瞧着褚渊年纪轻轻,就已经爬上总统贴身顾问这一职位,并不敢小觑了对方,因此在离开前,刻意叫上褚渊。
宋闻均这次连秘书缪仲都没有带,褚渊便深知,他此次调查局之行是极为隐私的一件事。
褚渊相信,如果不是身为总统贴身顾问的他必须要对总统贴身保护,今晚这次调查局之行,对方应该更倾向于只身前来。
不管总统口中的故友是谁,对方既然已成为阶下囚,身上必然带着手铐,而且总统做体能训练时,他跟总统交过手,总统的身手并不弱。
如果他执意留下,只会惹这位不快而已。
权衡利弊,褚渊同意了蔡万昌的提议,跟宋闻均点头示意后,便跟着后者出了会客室。
……
拘押室。
”滴“地一声,拘押室的其中一间牢房在确认过指纹后,自动打开。
几乎在”滴“地一声声音响起的时候,床铺上原本熟睡的人就那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为了不打草惊蛇,床上之人决定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来人靠近床铺的那一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的人骤然发难。
她一跃从床铺上坐起,从身后,利用用手中的镣铐缠住来人的脖颈,手臂收紧周中的力道,沉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是,是局长。“
手铐在来人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痕。
来人声音嘶哑,困难地回答道。
局长?
哪个局长?
不是她的小叔子慕臻派来的人?
莫如芸一个失神的功夫,对方的手在腰间摸索着。
终于指尖触碰到了警棍。
放手在莫如芸的额头上用力地敲了下去。
莫如芸忍住额头传来的剧痛,待要收紧手中的力道,对方已经用警棍在她的手臂上电了一下。
莫如芸骤然松开了手。
对方一脚朝她的腰间踹了过去,”靠!
你这个疯婆娘!
竟敢袭警!
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莫如芸被这一脚踹飞在了地上。
但是她很快就用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就像是一只野兽,双手和双脚匍匐在地,一双眼睛渐渐地染上血红的颜色,十根手指头也渐渐地长出尖锐的指甲。
由于病房光线昏暗的缘故,那名探员并没有注意到莫如芸的变化,只是觉得她这个动作怪异极了。
就在那名探员欲要在莫如芸的身上再踹一脚,报自己先前被偷袭之仇时,守在门口的探员迟迟不见同伴出来,走了过来。
”住手。
你忘了上头怎么交代的了?“
指纹在感应锁上开了锁,那名探员制止了同事的举动。
在另外一个人进来的一瞬间,莫如芸便悄然收起了手中的尖锐的指甲,只是一双眼睛仍然透着浓郁的戒备。
”还不是被这个疯婆娘给气的!
我不过是奉命带她出去而已,这个疯女人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偷袭我!“
那名被偷袭的警员指着自己的脖子,示意同伴来看。
那名探员看了眼同伴脖子上的勒痕,也是感到很气愤。
但是局长还等着见她呢。
”好了。
这次就算了。
如果你想整治她,还怕以后没有机会么?
不要让局长久等了。“
后来到的那名探员拍了拍同事的肩膀,侧耳在同时的耳边低声地道。
那名被偷袭的探员想了想,同伴所说的话未必没有道理。
这位探员全然不知,因为同事的及时出现,他才从鬼门圈里走了一遭。
两名探员一左一右,押着莫如芸出去了。
……
”好了!
进去吧。
里面可是贵客。
等会儿老实一点。
不然,有你苦头吃!“
会客室房间的门打开,那名探员在莫如芸的耳边低声警告了这么一句。
莫如芸尚未回答,就被身后的探员粗鲁地给推了进去。
会客室的会客椅上,一个清隽的背影背她而坐。
莫如芸如遭电击。
这个背影,这个背影,她就算是对方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
忘了她的脚上还戴着脚铐,莫如芸眼底积压着血红色的仇恨,大步地走上前。
”嘭“地一声。
因为迈得步伐太大,莫如芸被脚铐绊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莫如芸制造出如此大的动静,背对着她而坐的男人自然不可能半点没有听见响声。
尽管莫如芸已经在第一时间从地上迅捷地爬了起来,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方才背对着她而坐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然转过身。
男人就站在她几步之遥的地方,棕色的眼睛漾着温柔的怜惜,”小云。你看看你。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
你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宋,闻,均。“
莫如芸一字一顿,双目血红,咬牙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名字。
”你怎么敢,你怎们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宋闻均似是全然没有察觉莫如芸眼底汹涌的恨意。
他一步步走上前,这些年因为养尊处优而白净修长的手,抚摸上莫如芸额头上逐渐愈合的伤口,指尖在她的伤口上划动着,温润的嗓音似春风般轻柔,”俗语有云,一夜夫妻百夜恩。
何况,你我做过,可不止是一夜的夫妻。
如今你面临着麻烦,你说,我怎么忍心,袖手旁观,嗯?“
被触碰的肌肤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恶心感。
莫如芸被手铐铐着的两只手狠狠地撞开宋闻均触摸她额头的那只手。
如果可以,莫如芸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但她心知肚明,二十几年前,她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如今,只怕他们两人的悬殊更大……
几十年的时间,早已将莫如芸身上的冲动打磨成了隐忍和坚毅。
莫如芸在会客椅上坐了下来。
她的目光沉沉,”说出你交换的条件。“
莫如芸早已过了天真的年纪。
她丝毫不怀疑,以男人如今的权势,让她重获自由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同样,莫如芸不认为,眼前这个薄情寡性,心狠手辣的男人会愿意无条件帮自己。
宋闻均只有一个条件,”帮我找到我们的孩子,唯一。“
……
时隔二十多年。
乍然听闻”唯一“这两个字,莫如芸的心狠狠地跳了跳。
初知怀有身孕时的欣喜,亲眼目睹恋人跟别的女人在她亲手布置的爱巢的床上翻云覆雨的愤怒,历经十月怀胎的艰辛,结果却生下一个怪物的惊惶和害怕,一幕幕,如同走马观花般,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归于死寂,莫如芸不带任何温度地叙述道,”那个怪物已经死了。
在她出生的第三天,。
我趁着医院的医护人员不在,就带着她离开了医院。
我亲手将她埋在大雪纷飞的歇云山雪地里。
一直到听着那个小怪物的哭声一点一点微弱地小下去,我才驱车离开。“
”宋闻均。
无论你有多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事实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血脉,在二十多年前。
就已经死了!
你注定是个孤家寡人!
他日也定然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哈哈哈哈!“
唇角勾起一抹恶意的弧度,莫如芸快意地纵声笑着。
大概是报应吧。
莫如芸也是后来才知道,宋闻均在一次暗杀中受了很严重的伤,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子嗣。
而他此生唯一的子嗣,早已被她埋在那个冰天雪地里!
哈哈哈哈!
还有什么比令一个曾经负过自己的男人断子绝孙,要来得更加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