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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全是餍足。
不得不说,苏医生妙回春。
如今医术是渐入佳境了。
当然,明礼的音乐指挥得也很妙。
每次地高潮迭起,都是那样地恰当好处,相得益彰。
慕臻脚步轻松,两手的手指在大腿两侧轻拍着节拍,哼的尽是今天演奏会上的名家曲子,哼的全是对这个美妙夜晚的无限回味。
苏子衿分明觉得自己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听入耳里,可男人这么时断时续地轻哼,她竟然也多少记起了一些。
甚至记得在那首曲子时,男人压抑的,微喘的气息声,以及在这首曲子时,男人变得急促的,热烈的粗喘声……
是被鬼迷了心窍吧?
否则,怎么会在那庄严的音乐大厅,在那帮高雅的乐声中当中,只是因为男人一个软软的眼神,便理智全无,陪着一起,做如此疯狂,荒唐的事情?
后面那只“讨厌鬼”还在恼人地低低地哼着曲子。
苏子衿倏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终于忍无可忍地道,“闭嘴!”
……
苏子衿和慕臻没有马上离开胡桃音乐厅。
而是在离开前,去了一趟后台。
慕臻订了花束,在演奏会结束后,花店的工作人员会自动送去季明礼休息的后台。
尽管已经托了人送去花束。
季明礼这次的演奏会大获成功,又给他们两人大方分别赠送了五张票,于情于理,他们还是应该亲自去一趟。
苏子衿去了后台后,再一次感受到了季明礼这个天才音乐家的超高人气。
祝贺季明礼演出成功的花束挤占了后台道路的通道,人走在期间,像是穿梭在花的海洋里。
当然,期间苏子衿偶尔零星也会瞥见其他音乐家的名字。
只是相比起季明礼的超高人气,那些零星的名字,犹如沧海的几粟,对比鲜明。
大部分演奏家的休息间都是公用的。
只有像季明礼这样的这样成名已久的音乐家,才拥有自己的独立休息间。
音乐厅的后台并非人人能进。
大部分的粉丝都会被音乐厅的工作人员给拦下来。
慕臻靠刷脸,一路在后台畅通无阻。
苏子衿跟这慕臻来到季明礼的休息间,被门口人高马大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季明礼全球演奏会都办了许多次,慕臻有时心血来潮,就会专门飞过去,听一场音乐盛宴,再去后台调戏调戏生性害羞、守旧的大侄子。
季明礼身边的工作人员全知道,这位看着不比他们BOSS大的俊美男人,是他们BOSS的亲小叔。
季明礼长得好看,为人绅士有礼,待人亲切,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禁欲的气息,眼神还有那种音乐家特有的干净和澄澈,难免会有不长眼睛的男男女女疯狂地往上扑。
更有人异想天开地提出要包养他。
季明礼身边的工作人员就亲眼见过一回,慕臻是如何整治那个不长眼的权贵的。
季明礼工作人员对慕臻是又敬又怕,见到这位煞神,倒履相迎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拦他?
这还是头一次,慕臻被人给拦下来的。
季明礼没有雇佣保镖的习惯。
今天第一排中央坐的是谁,苏子衿没去注意,慕臻却是事先就知道的。
第一夫人贝拉。宋是季明礼的音乐迷这件事,在圈子里也是人人皆知,并非什么秘密。
心里对里头之人的身份已隐隐有了猜测。
季明礼已经从父亲季封疆口中得知,那位这次是陪着夫人贝拉。宋来云城度假的。
既然宋闻均夫妇在,那么那位他那位任性的外甥女很有可能也在。
如果说,慕臻原本对见到季明礼这件事有那么七、八分的兴致,那么当猜出里面是谁之后是谁,以及莎乐美也很有可能在之后,就彻底失去了兴致。
身后响起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四少。
对不住。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有一位很重要的贵客在接见明礼。
多有冒犯,还望见谅,还望见谅。”
胡桃音乐厅的经理人钱厚,刚婉拒了几位点名要见季明礼的贵客,想要回来看看季明礼休息间的那位贵客离开了没有,就看见慕臻这尊煞神被拦在了季明礼休息间的门口,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一路小跑地跑了过来,诚惶诚恐地解释,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地赔不是。
生怕这位会一个不高兴,直接跟门口的两位保镖给打起来,冲撞了里头那位。
慕少他固然惹不起,可,可里头那位,他更更更得罪不起啊!
“算了。
明礼应该也收到我们的花了。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
既然明礼现在不方便,改天见面,我们再亲自祝贺他也是一样。”
苏子衿瞧这位留着山羊胡,扎着小马尾,穿着花色衬衫的中年男子一脸要哭的样子,便主动开口对慕臻说道。
钱厚大老远的就看见了慕臻身旁的女伴。
这位慕少每次出现在公开场合,就换一次女伴,待在他身旁最长的,也就是卓家千金一人。
对于苏子衿所说的话,钱厚根本没指望慕臻真的会听,但到底还是感激这位替他说了情,于是感激地瞥了对方一眼。
这才真真切切地瞧清楚了苏子衿的长相。
这一看,钱厚便彻底呆住了。
身为胡桃音乐厅的经理,钱厚什么样的气质美人没见过?
饶是如此,钱厚仍然被苏子衿过于清绝的外表给惊艳到了。
长相冷艳绝尘,身上更是有他人少有的孤冷的气质。
犹如碧海青天的那一轮初升之月,犹如迦南雪山那一捧皑皑映雪,叫人见之忘俗。
钱厚到底是胡桃音乐厅的经理人,早就练就了一身纵然心底惊涛海浪,面上也波澜不掀的本事。
哪怕心里惊艳于苏子衿的外表,到底顾忌着慕臻的身份,没有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对他带来的女伴过多的关注,钱厚很快就转移了目光,以免冒犯到眼前这位。
要不是钱厚出现得不是时候,现在慕臻早就已经带着苏子衿离开了。
苏子衿开了口,慕臻自然愿意在人前给她面子,当即点了点头,语气宠溺地道,“嗯。
也好。
都听你的。”
钱厚眨了眨眼,要不是当着慕臻的面,他真想揉一揉自己的耳朵。
他,他该不会出现幻听了吧?
刚刚,那位说了什么?
都,都听谁的?
钱厚下意识地看向苏子衿。
视线冷不防对上一双噙着笑意的潋滟眸子。
钱厚的背脊倏地一凉。
赶紧移开了目光。
心里头对出现在慕臻身边的苏子衿在这位慕少心中的分量有了全新的认知。
……
慕臻和苏子衿刚要准备离开,休息室的房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里面出来四个人。
慕臻之前就已经猜到了,钱厚口中所谓的贵客的身份。
是以,见到宋闻均、以及他的夫人贝拉。宋和侄女莎乐美从里面走出时,眼底没有任何的意外。
倒是莎乐美一见到门外的苏子衿的时候,一双宝石蓝的漂亮眸子立即染上怒火。
她的手在腰间一摸,“好啊!
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根鞭子可是在原有那根的基础上,用特殊材料制作的,任凭是再厉害的匕首,遇见它,也就是一堆废铁!
这次,看我怎么教训你!”
话落,一根火红色的鞭子气势汹汹地就朝苏子衿所在的方向甩了过去。
慕臻事先就猜到了莎乐美很有可能也在,也猜到了这位之前被小玫瑰出手教训过的她必然会心存不甘,再一次对苏子衿出手,内心自然有所防范。
在莎乐美往腰间挥鞭的那一瞬间,慕臻就一手扣住苏子衿的手腕,侧身避开了凌空甩来的鞭子。
那条火红色的鞭子,果然如莎乐美自己所说的那样,是在原有的那条赤红色鞭子上改良的升级版。
但见红色的鞭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鞭风,在苏子衿方才站过的那块地方的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上,骤然出现一道鞭痕。
那鞭子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新型材质,不但有鞭子的柔软性,还有削铁如泥的锋利。
鞭子甩过的地方,不切口整齐,甚至连地毯下面的木板,都出现了裂痕,地毯的棉絮以及木板的木屑在半空中飘洒下来。
如果这一鞭甩在人的身上,别说是皮开肉绽,直接将人的四肢都给削去都有可能。
钱厚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本,他还想打铁趁热,趁着梁老目前还在因为车祸出院,说服季明礼能够将梁老今年剩下的那几场音乐会一并办了。
如今一看目前跟修罗场式的现场,当即意识到,今晚绝对不是谈话的契机。
左右这里头的人,他没有一个能够得罪得起的。
钱厚趁着没有人注意到他,果断先撤了。
……
慕臻看了眼方才他和苏子衿站过的那片地毯,始终将苏子衿护在身后的他,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积着沉沉的戾色。
自从那次在十方寺被苏子衿抽了一鞭子,就连鞭子都被苏子衿随身携带的军刀的斩断,一分为二后,每晚的午夜梦回,如何报仇雪恨,就成了莎乐美心中挥之不去的执念。
在她过去十七年的生命里。
从来没有人敢对她那么放肆!
这根鞭子,可是她打电话给那个实验室怪人,在电话里求了对方很久,又派人给了那人送去好几个囚犯当实验活体,那人才寄了这条鞭子给她!
要不是那天从山上下来后,姨夫派人看她看得紧。
她早就去找苏子衿算账了!
她就连做梦都不止一次梦见过她一鞭子甩出去,那女人心血淋漓的残肢掉落在地上,脸蛋被她抽花的解恨场景!
莎乐美气恼地瞪着慕臻,“慕臻!
你让开!
我不想伤害你!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恩怨!
你给我让开!”
手中的鞭子在半空中甩动着,莎乐美气急败坏地道。
刚才她本有机会见到那个女人对着她跪地求饶的场景的,都是慕臻!
对于这个长相俊美,又有着漂亮身手的男人,她是真的喜欢!
这是她十七岁以来的第一次心动。
心动到,只要对方一个眼神,她就愿意动手脱去她身上的衣服,自愿在床上躺平,任由他为所欲为。
莎乐美没想过她会这么快就遇到自己的心上人,更没想到的是,每一次她遇到他,他又是跟苏子衿在一起!
莎乐美对慕臻有喜欢,苏子衿在她的眼里就有多碍眼!
伯恩斯。贝拉。宋很喜欢季明礼,临走前她恋恋不舍地抱了抱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的音乐家。
宋闻均最喜欢贝拉的地方,她是那样地热衷生活、艺术以及慈善。
这是他心目中最为理想的妻子。
身为这个国家最具有权势的男人,他最不缺的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
宋闻均乐于见到妻子对音乐对艺术充满热诚的样子,因此也就愿意陪着妻子,稍稍利用他们身份的便利,来拜访这位名动各国的天才音乐家。
贝拉是那样地舍不得和她的小偶像分开,生性感性的她眼里泪光浮动,宋闻均只好揽住妻子的肩膀,告诉她,不管下一次季明礼的演奏会在哪里举办,除非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他一定抽出时间,陪她再一次聆听这位天才音乐家的音乐盛宴。
房门打开的时候,宋闻均在小声地劝慰着自己心中对年轻的音乐家充满了不舍之情的妻子,根本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莎乐美又在生非滋事。
“噢。
上帝。
莎乐美。
你这在做什么?!”
莎乐美动作太快,宋闻均和妻子贝拉想要出声阻止的时候应来不及。
见到慕臻及时地将苏子衿安全地拽到一边,两人均平安无事后,宋闻均心里提着的那一口气尚未放下,听见外甥女越说越过分,宋闻均沉了脸色。
“胡闹!
莎乐美,皇室礼仪官教你的礼仪和规矩,你是都抛诸脑后了吗?”
当着妻子、季明礼以及苏子衿和慕臻他们的面前,宋闻均不愿意将话说得太过份。
事实上,就连他也越来越受不了这位侄女的骄纵任性。
如果不是她的父亲伯恩每年都提供给他巨额得的选举资金,如果不是吉汲国的国王最近身体抱恙,莎乐美父亲伯恩亲王很有可能会会继任成为下一任的国王,宋闻均也不可能对骄纵野蛮的莎乐美一再纵容。
“姑父!”
尽管宋闻均在外人面前,待人接物均温和有礼,就连他的政敌都从未见过这位发火的模样,但对于从小就跟在他和姑姑贝拉身边长大比较多的莎乐美而言,还是比较怵宋闻均这个姑父的。
别的不说,至少宋闻均每次威胁贝拉,要将她送去她那两位狂热的宗教教徒外祖父,外祖母那里,就足以使她陷入疯狂!
“莎乐美。
你姑父说得对。
我不管你先前和这位小姐有何过节。
你都不该如此野蛮地跟人动手。
你实在太不像话了!
快向这位先生和小姐道歉。”
贝拉从小在皇室长大,举手投足,都有着皇室的优雅和从容。
即便是教训人,这位公主也温柔着嗓子,唯有一双和莎乐美如出一辙的碧蓝色的眸子,透着威仪,叫人敢拒绝她的命令。
莎乐美的母亲凯蒂在生下莎乐美之后就难产去世了。
伯恩虽然贵为亲王,但是在养育孩子这方面实在有些力不从心,经常把孩子交由皇室的工作人员就照看。
皇室的工作人员照看得再尽心,又怎么能给得了莎乐美亲情?
可以说,莎乐美的性子之所以这么骄纵,跟她年幼时一直由皇室的工作人员陪伴着长大也有关系。
贝拉实在看不下去,每逢寒暑假,就会接贝拉接过来。
既是弥补她没有孩子的缺憾,更多的也是能够给予莎乐美应有的亲人的陪伴。
可说是莎乐美是她和丈夫宋闻均抚养长大的也不过分。
对于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贝拉如何能够不了解?
她不主动欺负人也就算了,别人如何会主动欺负她?
如果这位小姐动手伤了莎乐美,那必然也是莎乐美对人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情。
贝拉固然心莎乐美手臂上的那条伤疤,可她也绝非是盲目护短之人。
贝拉严肃了脸色,严厉地对莎乐美道,“莎乐美,向这位先生和小姐道歉。
同样的话,我不希望再说第二遍。”
“姑姑……”
莎乐美的眼底浮现了一层泪光。
不知情的,还以为,当真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贝拉不为所动,简直让莎乐美和苏子衿以及慕臻道歉。
“我是绝对不会道歉的!
我讨厌你们!
讨厌你们!
讨厌你们!”
手中的火红色皮鞭在地毯上泄愤地用力地抽了抽,莎乐美重重地跺了跺脚,跑出去了。
临走前,狠狠地瞪了苏子衿一眼。
苏子衿眉目清冷,似是半点没有将莎乐美的怒火放在眼里。
苏子衿表现得越是平静,莎乐美心底对她得的恨意就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