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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高密度的激光束而已。
也就是一旦人体肌肤不小心触碰到其中一道红色光束,就会迅速被灼伤。
重则致死,轻则致残。
有道是,玫瑰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慕先生,约么?”
眼波流转,顾盼生媚。
刻意被压低的,轻柔的嗓音,宛若一根羽毛,挠在你的心尖尖处。
眉眼含娇带俏,全是邀请的意思。
偷香窃玉之难。
难于缉凶灭匪,捣毒窝。
门口修长、高大的身影站在原地没动。
清冷的眸子难得浮现得意的神色,身上冷艳绝尘的气质便糅合了几分娇俏可人,生动得叫人移不开眼。
潋滟流光的眸底暗沉浮动。
“夜已深。
慕先生早点休息。
晚安。”
苏子衿刚要抬手关灯。
忽然见到男人身影移动。
苏子衿脸色大变。
她快速地拉开床边的抽屉,在翻抽屉里的遥控器。
人越是在慌乱的情况下就越是乱中出错。
苏子衿把整个抽屉都给抽了出来,抽屉里的东西洒了一地,终于在抽屉的角落里翻到了遥控器开关。
她的指尖触碰到了遥控器。
一双臂,从她侧身,缠绕了上来,“冷给你东西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他们部门的武器装备,大都是我捐赠给他们的?
嗯?”
温热的气息拂在苏子衿的耳廓,慕臻齿尖细细地咬着苏子衿的耳朵的一处软肉。
小玫瑰手里肯定不会有这套东西。
能够用得起这套东西的人可不多。
小玫瑰手里的这套东西是谁给的,也就不言而喻。
能够既是从他手里捐赠出去的东西,他必然是事先就玩过一回。
这套激光束设备射线虽然密布集中,却也不是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啪!”
清脆的把掌声响在寂静的夜里。
红色的巴掌印浮现在慕臻的脸上。
“慕臻,你混蛋!”
苏子衿从慕臻的怀里挣脱,她从床上站了起来,怀里的抱枕朝慕臻用力地砸了过去。
力道太大,抱枕摔在慕臻的身上,又给反弹了出去。
苏子衿弯腰,一手拽起慕臻的衣领,冷艳的脸上满是怒火,“你知不知道像刚才这样有多危险?
这是激光束啊!
分分钟让你皮开肉绽的激光束啊!
你以为只是警示用的红外射线么?
你就那么想要么?
好!
我给你!
我给你!”
苏子衿松开了揪住慕臻衣领的那只手,动手去解自己睡衣上的扣子。
气得太狠,解开纽扣那只手都是抖的。
抖得太过厉害,解不开,苏子衿索性一把将睡衣上的纽扣给扯落。
苏子衿脱去睡衣,仍在了地上。
白皙的,凝滑如玉的肌肤,果露在了空气当中。
苏子衿伸手,去拽坐在床上的男人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唇瓣颤抖地道,“你不是想摸吗?
你摸啊!”
清冷的眸子浮现一层透明的水光,苏子衿喃喃自语地道,“噢,对。
这样不够,对不对?”
苏子衿说着,去褪去身上的裤子。
一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苏子衿甩开了慕臻的手。
床垫太软,苏子衿这一用力,身体重心不稳,人便跪坐在了床上。
眼泪砸在了手背上。
苏子衿没有伸手去擦。
她还是执拗地去脱裤子,非要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不可。
裤子褪至脚踝,果露在空气里的肌肤,颤栗着泛着诱人的粉色色。
慕臻从前面,将苏子衿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颤抖地是那样地明显。
他亲吻她的鬓角,亲吻他的额头,亲吻她的脸颊,一串又一串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脖颈,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苏子衿伏在慕臻的肩膀上,眼泪顺着他的衣领,滑落至他的胸口。
慕臻的胸口火烧火燎地疼。
“慕臻。
我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
我曾经以为温大哥会陪我过完这一辈子。
结果我们在中途就走散了。
陶叔也走了。
总有一天,幺幺也会组建成她自己的家庭。
就当是我求求你……
就当是我求你……”
苏子衿两只手,紧紧地攥住慕臻衣服的下摆,声音哽咽。
当一个人,一旦将另外一个人放在心上。
那么即便是关于那个人的,一些细微末节,也会被无限地放大。
会变得在意,敏感。
这个男人太过强大,于是随性。
也许是与生俱来的优越,使得他从未有过顾忌和害怕的情绪。
兵来就将挡,水来就土掩。
不会跟这个世界妥协,活得洒脱又倨傲。
这样的人,他只会在乎生命是否过得轰烈,日子是否足够浓墨重笔。
他不会在意生命在最轰烈中戛然而止。
也许男人的骨子里的洒脱,使他连生死都不惧,亦不放在心上。
她却没有办法不在意。
至亲之人的相继离去,在苏子衿的内心深处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她没有那么无坚不摧。
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承受失去。
经年累月的张惶和害怕,终于在此刻宣泄,爆发。
“求求你,把你自己看得重要一些。
世界这么大。
我求你,不要让我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求你,求你……”
苏子衿终于咬着唇,将她的请求说完。
慕臻胸口大震。
她说。
求你,不要让我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因为我已经将你视为我此生的伴侣。
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宿。
所以。
求你为了我将自己看得重要一些。
求你,不要让我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心底,存在着这样的不安。
慕臻环抱着苏子衿的手臂一点一点地收拢。
他吻去她眼角的湿意,“我答应你。”
对不起。
也许,曾经我对这个世界和自己真的毫不在意。
但是。
我愿意,从今往后。
为了你。
对这个世界和自己,投入百分之千百的热忱和爱意。
只是为你。
都是为你。
也许是哭累了。
又或许是,氯安同对身体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完全褪去。
苏子衿就这样,扶在慕臻的肩膀上,睡着了。
慕臻右手托着苏子衿的后脑勺,动作温柔地把人平放在床上。
睫毛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因为哭过的缘故,眼尾染上艳色的殷红。
慕臻下了床,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给苏子衿擦了把脸,还有白皙的脖颈。
苏子衿的睡衣纽扣都被她扯落了,不能再穿了。
慕臻将苏子衿的裤子褪去。
去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件睡裙给她穿上。
小玫瑰的身体很漂亮。
如白釉一般的莹润白皙,完美到近乎没有任何瑕疵。
这是一具任何男人都没有办法抗拒的身体。
慕臻在给苏子衿穿衣服的过程当中,由始至终,目光都没有半分谷欠念。
原来,当你真真正正地沦陷,你对她的在乎,会胜过心底的那份疯狂滋生的变态和占有。
翌日。
“嘭”地一声。
物体落地的声音,打破夏日早晨的寂静。
人生总是这么奇妙。
历史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这一次,苏子衿依然是屁股着地。
不同的是,这一次地板没有铺着厚厚的地毯。
男人的“临场自救”能力,也比上次提高了不止一个点半点。
几乎在苏子衿被踹下床的那一刻,就被男人从地上被抱了起来。
睡裙的裙摆被撩起。
昨晚,苏子衿的睡裤和内裤都被推至了脚踝边上。
慕臻一并给脱了。
后来给她重新换上睡裙的时候,也没想起给人拿一件内裤。
于是,当慕臻掀起苏子衿的裙摆。
这个世间最绮丽神秘的风景,就这么冲击着他的虹膜。
鼻尖涌上一股温热。
滴答,滴答,落在白如瓷玉的肌肤上。
苏子衿在深度睡眠的情况下被踹下床,之后又被慕臻迅速地抱回到了床上。
从被踹下床,到被抱回到床上,在到被掀起裤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内。
垂放在双膝的拳头松了又握。
最终,苏子衿忍无可忍,把还低着头,埋在她睡裙的男人狠狠地拽了出来。
目光冷不防触及慕臻鼻子流出两道鼻血。
苏子衿:“……”
……
云城,“东宇疗养院”。
“温医生。
到时候该回病房咯。
到时见该吃药了。”
护士推着一位病人经过,见原本应该回病房的男人坐着轮椅,顶着大太阳,在树阴下喂着池塘里的鲤鱼,坐在轮椅上,扬声提醒了一句。
温言,背影清隽的男人回过头,温柔地对着护士笑了笑,“好。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谢谢。”
男人长得白净斯文,笑起来,颊边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明朗又可爱。
小护士红了脸。
小声地回了句,“不客气”,就低着头,推着手上的病人忙也似地离开了。
“温先生好温柔啊!
天呐!
他笑起来真俊朗!
只是,可惜了……
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偏偏双腿……哎。”
“就是啊!
真的好可惜!
如果温先生是个健全的男人,我肯定倒追他!”
“啊!
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捉弄人啊?
温先生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
年轻的护士们,三三两两凑在了一起,自以为音量足够低,自以为当事人不会听见,他们没有注意到,男人喂金鱼的动作,顿了顿。
浅褐色得眸底浮现浅浅的笑意。
男人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种类似的议论,以后只怕不会少。
还是早点习惯好。
将手中的鱼食全部都抛洒了出去,又欣赏了好一会儿鱼群争食的热闹场景,男人方从轮椅下取出一条湿毛巾,擦尽了手后,又给重新放了回去。
疗养院里的庭院,有装门方便残障人士的通道。
推着轮椅,一般而言,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当然,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
比如,当住院的孩子在残障通道上玩耍,家人在一旁又没有制止的意思。
温遇在边上等了一会儿,那位家人依然没有要带着孩子离开的意思,只好转着轮子,换了个方向。
头顶上方的光被遮了大半。
以为是自己挡住了他人的去路,温遇只得又操作着轮椅,往边上推了推。
“温大哥。”
温遇操作着轮椅的手臂,陡然一紧。
眼前再一次恢复明亮。
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接着,身下的轮椅便动了起来。
苏子衿推着温遇,并没有特意绕道。
而是直接往残障通道走去。
孩子的母亲依然没有绕道的意思,还在自顾自地讲着电话。
“残障专用通道。
认识字吗?
不认识也不要紧。
在S帝国,擅自占用残障专用通道,一旦被警方判定是既定事实,你的个人品行评级就会被降级。
以后不管你是求职,还是向银行申请贷款,甚至是移民他国,用人单位,银行和移民署都会因为你曾经占用残障通道这一污点,对你进行重新评估。
占用残疾人专用通道这个品行缺陷将会伴随你的一生。
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
带着你和你的孩子,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当然,如果你承认你是智障,我无话可说。”
苏子衿推着温遇,在女人的面前站定。
残障,残障,智障可不是残障的一种么?
“神,神经病啊!
你才是智……”
苏子衿没工夫跟人打口水仗,她已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点开秒表的功能,开始计时。
这是一个全球信息化和数字化的时代。
一旦个人信息上真的被记录下她曾经占用残障通道,别说是求职,向银行申请贷款,就连她日后给孩子申请学校,校方看见她曾经带着孩子占用残疾人通道只怕也会……
女人脸色变了变。
“神经病!
我只是一时讲电话没注意到你们来了而已。
让就让!
残疾人就了不……”
苏子衿眸光冷冷地扫了过去。
女人咬了咬唇,终是闭上了嘴,把火撒在孩子的身上,把孩子骂哭了以后,这才骂骂咧咧地催着儿子把电动车到别的地方去。
“看见了吗?
欺软怕硬。
这就是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的生存法则。
一味地躲避和退让,并不会换来理解和尊重。
你让了这一次,下次呢?
再遇见类似的情况,是不是再一次绕着走?”
温遇没有回头,也从身后之人的语气里,听出了零星的火气。
是对他的打抱不平。
更多的是对他的关心。
有多久了?
他们之间除了生疏的对话,再没有过其它?
“青青……”
喉结似被有什么东西给堵住。
开口时,已然沙哑得不像话。
温遇一怔。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如常,温朗的嗓音含着清浅的笑意,“慕先生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就连温遇也没想到。
明明心底层层积压的,有那么多的话想要和对方说。
结果一开口,竟然是和慕先生有关。
苏子衿似乎也没想到温遇会主动问及慕臻。
身后之人迟迟没有出声,就在温遇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只听身后之人淡淡地道,“天气热。
他说不想下车。”
被“勒令”坐在车上,不许下车,更不许进疗养院,而被迫留在车上的慕臻,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一听就知道是小两口闹了别扭的语气,语气里还带了点跟对方置气的小怒意。
想来,是两人之间,闹了点小不愉快。
很羡慕。
羡慕那个能够被青青用这种带着点小情绪挂在嘴边的人。
那是他曾经拥有过的,现在失去了的,且以后再不能寻回的幸福。
温遇眼神黯了黯,却还是笑着附和地点头道,“慕先生确实怕热。”
温遇跟慕臻从未曾亲密的接触过,哪里知道慕臻是不是怕热。
他之所以知道慕臻怕热,自然是季姗姗告诉他的。
季姗姗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似乎很喜欢,也很崇拜慕臻这个小叔。
跟温遇交往期间,季姗姗没少谈跟慕臻有关的事情。
苏子衿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你和季小姐……”
“我已经委托律师拟定离婚协议书。”
不等苏子衿问完,温遇便猜到了她要问什么,主动地回答道。
对于这个回答,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