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好,她们两人的其中一只手臂都受了伤,谈不上谁比谁占便宜。
对方只说她赢了如何,却只字不提,要是输了如何。
苏子衿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公平两个字,还可以这么用。
……
苏子衿手上的绷带,只是为了防止她的伤口进水,发炎,所以才给绑上,吊起来。
实际上,她的右手活动上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苏子衿把赤红色软鞭丢到了脚边。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注视下,苏子衿一圈圈地解开手上的纱布,露出手臂上浅色的、烫伤的疤痕。
清冷的眸子注视着莎乐美,苏子衿点了点头,“说吧,怎么比。”
是的。
即便莎乐美口中所谓的公平较量如此可笑,苏子衿还是答应了这个听起来幼稚至极的挑衅。
如果有人觊觎你的心爱之物,你当如何?
你避她,让她,躲她,她便进之,欺之,辱之。
你唯有,狠狠地反击回去。
令对方,秋毫不敢再犯!
这是在监狱的那些年,苏子衿自己学会的一套生存法则。
“你,你的右手可以活动自如?”
莎乐美一双宝石蓝的眼睛瞪圆,错愕地盯着苏子衿手臂上的烫伤。
“难道你的不可以?”
苏子衿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莎乐美右手臂上的鞭痕,淡淡地反问。
鞭子是她抽的,她自然知道自己用了几分力道。
她只不过是想要给对方一点教训。
因此刻意控制了力道。
只不过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
活动自如自然是没问题,要受点皮肉之痛罢了。
莎乐美下意识地看自己受伤的右臂,不愿意在众人的面前,尤其是在苏子衿这个情敌的面前示弱,咬了咬牙,恨声道,“当然可以。”
这是慕臻第一次见到苏子衿手臂上的伤口。
季明礼在电话里只说苏子衿手臂受了伤,但是并没有详细提及到受伤的程度。
慕臻以为只是受了点轻伤,没想到,对方的手臂烫伤的如此严重,几乎占据了她三分之二的手臂。
“只是看起来比较丑而已。
我不是疤痕体质。
放心,不会留疤的。”
见慕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伤处看,苏子衿以为他是被她手臂上的伤给吓到了,迟疑了片刻,觉得还是稍微解释一下为好。
慕臻握住苏子衿受伤的那只手。
因为苏子衿伤口上着药,慕臻便吻了吻她伤患周遭,那完好的肌肤,潋滟的桃花眼温柔地凝视着她,“亲爱的小玫瑰。
你一定不知道。
在我眼里。
你身上的每一处,都美得无与伦比。”
苏子衿一怔。
慕臻在苏子衿的伤口处吹了吹,轻声道,“很抱歉。
当时没能在你身边。”
长长的睫毛垂覆而下,苏子衿的心弦微颤。
多奇怪。
当时因为大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烫到手臂时,也没有觉得多疼。
医生在给她上药的过程当中,她也仅仅只是觉得有些微疼。
比起这些年,她在外执行医疗劳务派遣合同时,深入那些战乱国家时所受的伤,甚至与当年刚进监狱时天天吃拳头比起来,这样的疼痛实在微不足道。
可是,仅仅只是因为男人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以及话语里的歉意,她的伤口似乎当真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
火灼火燎,疼痛难挡。
……
“喂!
你到底还比不比了!”
莎乐美恨恨地跺了跺脚,出声那段对面那对从头到尾完全将她当成背景板的情侣。
从小到大,莎乐美何曾被人如此无视过?
难道她长得不如他女朋友美艳吗?
这个男人,之前拒绝自己时那样不留情面,面对他的女朋友女人却这么温柔!
不!
这个男人,她一定要得到她!
让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个人展现!
莎乐美不会知道。
在场的人当中,心生妒忌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这些名媛当中,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她们大都因为家里的安排或者是主动有意为之,和慕臻短暂的约过会。
约会过程中,慕臻从不会占女士的便宜,即便是搂腰的动作也从未有过。
最多是允许女性挽着他的手臂,即便是跳舞时,也全程礼貌手,没有半分逾越。
起初,她们都已经慕臻是爱上了自己,毕竟喜欢才是放肆,爱是克制,不是么?
直到,她们不约而同地收到来自这位的限量版珠宝。
是的,坊间传闻。
一旦收到来自这位风流少帅的珠宝,就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宣告结束。
名媛们懵了。
明明才出去吃过几顿饭,看过几场电影而已。
为什么就要要结束这段关系?
名媛们彼此并不知道慕臻从未跟她们当中任何人有够亲密接触,却都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的缘故才令对方连上床的谷欠望都没有。
她们当然不愿意让人知道这件事,于是谁都不肯开口认输,对外说的全是慕臻在床上表现如何如何勇猛,令人欲罢不能。
当然,后来她们当中才有人陆陆续续地才从各自父辈的口中得知,慕臻之所以赠送给她们如此昂贵的珠宝,不过是因为她们的父辈给暗中给季家二房,也就是季曜邦和莫如芸夫妻二人送过名贵的拍卖品,或者是暗中送过现金。
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夫妻二人又全部原封不动地给送了回来。
慕臻赠送她们价值连城的宝石,看似这位花花公子出手阔绰,一掷千金,实际上是季家在隐晦地告诉她们的父辈,季家什么都不缺,还请不要在搞这种小动作。
慕臻风流少帅的名声是越叫越响亮,直到现在,名媛千金们也只是知道慕臻之所以送她们珠宝背后的原因,依然不知道,慕臻不曾碰过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即便如此,这帮名媛千金们也没有将她们各自放在眼里。
慕臻到现在都还是单身,她们还有机会,不是么?
一个人的眼神,往往是最骗不了人的。
亲眼看见慕臻凝视着苏子衿的眼神,又亲眼见到他吻上苏子衿手臂上丑陋的疤痕边缘,令这帮名媛千金嫉妒地扭曲地变了脸。
这她们下意识地去看卓然的表情。
毕竟她们对慕臻最多只是爱慕,卓然可就不一样了。
她是真的爱了慕臻很多年,这件事在圈子里都知道。
她们还曾经以为卓然会是最后坐上慕太太位置的那一个……
人就是这么奇妙的一种生物。
自己痛不欲生的痛楚,以他人的不幸就能治愈。
名媛千金们方才还因为慕臻对苏子衿温柔至极的举动心生妒忌,这会儿想到在现场,她们绝对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心态又有了微妙的平衡。
卓然当然能够清楚地察觉到投注在她身上的,隐晦的,幸灾乐祸的视线。
似乎,从她第一次见到苏子衿的那天起。
只要有苏子衿的出现,她就会沦为现场的笑柄。
面对那些嘲笑的、幸灾乐祸的眼神,卓然挺直腰背。
她默默地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她受到的全部耻辱,她都要从苏子衿的身上,加倍地讨要回来!
苏子衿对名媛千金们和卓然之间的暗流涌动,自然一无所知。
更不知道,卓然在心中又将她恨上了一回。
“当然。”
手腕从慕臻的掌心抽离,苏子衿往前一步。
……
卓然和苏子衿交过手。
她很清楚,如果一比一光明正大的比试,仅仅只会一些漂亮招式的外交官千金可不是苏子衿的对手。
卓然走到莎乐美的旁边,凑在她的耳畔,耳语了几句。
没有人知道卓然到底和莎乐美说了什么,人们只看见莎乐美蓝宝石般的眼珠子一亮,发出熠熠生辉的璀璨芒光。
那几个公子哥们同情地看向苏子衿。
他们和这位总统千金待过几天,通常,当莎乐美露出这种狩猎般的兴奋神采时,往往意味着有人有人要倒大霉。
至于那几个名媛千金们,自然乐于到莎乐美出手狠狠地教训苏子衿一番。
苏子衿和莎乐美周遭的位置很快就空了出来。
“四少的魅力,还当真是无人拂及。”
时渠走了过来,站到了慕臻的边上。
时渠这话,听着像是真心实意夸奖人的话,可要是仔细一咂摸,就能听出那话语里的嘲讽来。
慕臻才懒得琢磨时渠是褒是贬,他一律照单全收。
唇角微翘,慕臻笑盈盈地回,“天生丽质。羡慕不来的。”
一个大男人用天生丽质来形容自己,这种“胸襟”和“气度”时渠自认不如。
于是,时渠只能闭嘴了。
两人不再说话。
不再说话的两人,目光倒是默契地齐齐看向苏子衿所在的方向。
之前因为慕臻的缘故,苏子衿的绷带没能解完。
她把剩下的绷带接下来,背对着莎乐美,走过去,扔进附近的垃圾桶。
莎乐美盯着苏子衿的后脑勺。
就趁现在!
没有任何预兆,莎乐美弯腰捡起苏子衿方才放在地上的赤红色软鞭,狠狠地就朝她的后背抽去。
就在男士们都别过眼,不忍去看苏子衿被抽得血肉模糊的画面时,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
仿佛早就料到莎乐美会偷袭,在莎乐美软鞭甩出去的那一瞬间,苏子衿的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军刀。
削铁如泥的FS军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的冷芒。
赤红色软鞭一削为二,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赤红色软鞭,如同被砍断了头、身响蝮蛇,绵软地掉落在了地上。
情况急转直下。
众人目瞪口呆。
只有慕臻,由始至终,眼底没有半分紧张和担忧。
因为他知道,他的小玫瑰,总是有办法,不会让自己吃上半点亏。
当然,他是个例外。
而他之所以成为那个例外,一开始,不过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救过她的性命。
“你竟然,你竟然敢砍断我的‘赤焰’”
莎乐美弯腰捡起地上被砍成两断的赤红色软鞭,一双冰海蓝的眸子簇着两团愤怒的火焰。
苏子衿眸光淡淡,“你输了。”
莎乐美的身体倏地一僵。
从小到大。
只有她不想要的,不有她要不到的。
“莎乐美小姐!”
“不要冲动啊!莎乐美小姐!”
“总统阁下会动怒的!”
“莎乐美小姐!”
“……”
苏子衿在众人的惊呼转过头,一把小口径的银色手枪,抵在了她的额头。
……
“你猜,是你扣动扳机的速度快。
还是,我的刀更快?”
清冷的眸光寒凉生烟,苏子衿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莎乐美洁白、纤细的脖颈上。
原来,在苏子衿转身的瞬间,她的军刀,同样架住在了莎乐美的脖子上。
莎乐美方才唇边来不及掩去的得意的笑容就那样凝在了脸上。
莎乐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从小顺风顺水的她,从未像今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如此狠狠地被压制,不占一点上风!
右手刀锋抵着莎乐美纤细的血管。
苏子衿左手收缴了莎乐美手中的枪支,反手将它抛回了那个被莎乐美偷了枪支的公子哥的怀中。
那名公子哥连忙伸手去接。
把枪支重新收好后,不由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谢天谢地!
要是真闹出了人命,子弹可是从他的枪支里出去的,到时候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走吧。”
苏子衿重新走到慕臻的身边。
慕臻却没有动。
苏子衿眼含困惑地看向对方。
没有人看见,慕臻是什么时候掏的枪。
身为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队长,慕臻的身上当然随身携带枪支。
只是一方面他是特种作战部队队长的身份一直对外保密,人们只知道慕臻在部队,却一直不知道他具体职位。
另一方面,他们见惯了这人风流不羁的样子,根本不曾设想过这人拿枪时竟然凌厉如出窍的刀锋。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乌金色的枪支已经对准莎乐美的额头。
慕臻扣动扳机。
“阿四!”
“啊!”
“天呐!”
伴随着众人的尖叫声,子弹极快的旋转速度运转着,以肉眼不可辨的速度,啸着朝莎乐美的方向疾驰而去。
没有人料到慕臻会忽然发难。
“嘭”地一声。
巨大的枪响,惊扰得院子里的觅食的麻雀惊慌失措地四处逃散。
子弹最终从仅仅距离莎乐美脑袋几毫米的距离,从她的脑袋上飞了过去,射穿了她身后的芭蕉树,芭蕉树偌大的叶片发出簌簌是声响。
与死神如此近距离地擦肩,即便是向来恣意妄为,胆大狂妄的莎乐美,这一次,终于体会到了何为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冰蓝色的瞳眸染上深切的恐惧。
一张精致的俏脸煞白煞白。
莎乐美双腿瘫软,双膝跪在了地上。
院子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
十方寺,大雄宝殿。
相貌英俊的中年人跪在蒲团前,对着塑金的佛像虔诚地叩首。
“殊文大师,别来无恙。”
男人起身,五指并拢,对着立于身侧,身体微倾,穿着黄袍的住持行了个标准的佛礼。
殊文大师面带微笑,右手抬起,也回了个佛礼。
“大师,还是没有唯一的消息吗?”
男人温和的目光落在殊文大师明黄色的身影上,得到后者沉默回应后,年近五十的男人微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过去。
总统阁下还是放不下么?”
殊文手中的念珠转动,语气平静地问道。
男人唇角勉强扯出一抹弧度,“大师。唯一是我的亲生女儿。
当年我和她的生母有些误会,导致……
这些年来,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补偿她的机会。”
宋闻均垂下目光,眼底似流淌着无限的哀伤和悲凉。
“阿弥陀佛。
所谓所谓父母子女一场,本就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指向别离。
也许,总统阁下和唯一小姐的父女缘浅。
往事不可追。
总统阁下如今已有自己的血脉。
又何必执着于过往旧事?”
宋闻均没说话。
他背转过身,面对着大雄宝殿的正门方向,目光落在院前苍苍郁郁的枇杷树上,怅然出声道,“我记得,当年我陪着唯一的母亲第一次来这里,栽下院子里的琵琶树,它们还仅仅只有一周岁的孩子那么高。
如今已亭亭如盖。
二十五年了。
如果唯一那个孩子还活着……”
一声枪响,骤然打断了宋闻均未说话完的话。
大雄宝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总是沉稳内敛的的总统秘书缪仲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一抹急色,“总统阁下!”
缪仲安匆忙地跟大师行了个佛礼,疾步走至宋闻均的身边,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
宋闻均眉头微皱。
“总统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