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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那两人根本没有开口劝说。不管怎么样,至少慕臻跟苏子衿已经知道了当局的意思,这也就够了。要是两人不识抬举,强行突围,那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好狗不挡道,让开。”
慕臻懒得跟陆吾惺惺作态,他扶着苏子衿继续往前走。
被比喻成是狗,陆吾脸上也没有任何被羞辱的神情,他笑了笑,身体却依然没有让开的意思,而是不紧不慢地道,“两位当然可以离开。不过,令千金得留下来。”
“如果,老婆跟孩子,我都要带走呢?”
慕臻一只手揽在苏子衿的腰间,漂亮的眼尾上挑,漫不经心地睨着陆吾,唇角微翘,半点没有将眼前的骁龙特种队以及埋伏在暗处的调查局特工放在眼里的意思。
陆吾脸上未见生气的神色。
他把手一扬,话角落里的那些特工便脸上戴着慢倍镜,手里拿着抑制剂,对准苏子衿方向。
现在抑制剂已经又突破了一个关口,在效果上大为提高,即便是苏子衿这样的高阶变异者,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慕臻的眸光沉了沉,陆吾笑了笑,“贤侄,你也看见了。当局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就这样走出这间医院的。”
慕臻唇边的笑容不变,“所以呢?如果我们今天执意要从这里出去,陆局长又当如何?”
苏子衿有些意外地看了慕臻一眼。
少年慕臻的性子其实是有点冲的,这一点苏子衿之前在跟慕臻相处时就发现了,然而,此刻,面对将小柒宝当成要挟他们的筹码的陆吾,慕臻的脸上竟然不见半点愠色。
苏子衿不得不感慨,或许不是慕臻十六岁以后的经历改变了他的性子,而是他骨子里就有那股遇大事反而越发沉稳的气度跟魄力。
“陆贤侄这是又何……”
陆吾的话还没说完,慕臻忽然松开苏子衿,他的双手抓住他的腰身,来了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慕臻,你想做什么?把手举起来!”
“把手举起来!”
“放开我们局长!”
“把我们局长放开!”
以周进为首的骁龙特种作战队将手枪对准慕臻,陆吾的手下更是将慕臻给团团围住。
陆吾万万没有想到慕臻竟然敢对他动手。
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等到反应过来,他的胸中便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这种屈辱感,是他自爬上高位后就不曾有过的!
陆吾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慕臻却根本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
他一只脚踹在陆吾的膝盖骨上,令从地上爬起的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慕臻一拳揍在了陆吾的肚子上!
“唔!”
陆吾发出一声闷吭。
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瞬间灼疼了起来,很有可能副将内神经受到了损伤。
“这一拳,是替我自己揍的!”
慕臻又在陆吾的肚子上揍了一拳,“这一拳,是替我媳妇儿揍的!”
“噗……”
陆吾喷出一口血。
慕臻的右手高高地抬起,调查局其中一名特工将手枪指着慕臻,扬声道,“慕臻,我警告你,快放了我们局长,否则,别怪我们伤及无辜!”
已经有特工将枪口,对准手里拎着婴儿提篮的俞慎言。
俞慎言将婴儿提篮护在身后,目露警惕。
周进行事冲动,却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周进收起了对着慕臻的枪支,愤怒地瞪着那几名拿枪指着俞慎言的特工,“你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队长也在,难道你们想要对我们队长动手吗?”
其中一名特工沉着脸道,“周副队,军令如山。”
言外之意就是,要是俞慎言阻挠这次的行动,他们也会不惜对俞慎言出手。
“王八蛋!”
周进咒骂了一声。
“副队,怎么办?”
“副队……”
难道他们真的要对队长动手吗?
“别管我,拿……拿下他们!”
陆吾吃力地开口。
调查局的特工们听了,立即就对手里拎着小柒宝的俞慎言发动了攻势,与此同时,另外一批人则对着苏子衿喷抑制剂。
外围的城市警察则立起了盾牌,防止苏子衿从里面跑出。
“卑鄙。”
俞慎言面色一冷,她一只手拎着小柒宝,一脚将妄图从他手中夺走小柒宝的特工踢飞,同时钳制住从背后偷袭他的特工的手腕,并用手肘将其击退。
苏子衿身体尚未复原,走路尚且吃力,何况是强行催动异能。
慕臻放开了陆吾,回到苏子衿的身边,
因为要顾及苏子衿以及支援保护俞慎言的小柒宝,慕臻身上难免会受了伤。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众人下意识地抬头,只见好几架军用直升飞机盘旋在帝国产科医院的上空。
白蓝相间的漆面,类似鹰隼的机身外观,令陆吾在看见直升机的瞬间变了脸色。
被白蓝相间的直升机包围的,中央一架红黑直升机越飞越低,直升机上的梯绳被抛了下来,身穿迷彩服的西南狼特种作战队队员们从梯绳上攀援而下,矫健地落在了地面。
一身军装的季封疆走在最后。
在看见季封疆肩膀上的军衔之后,除了慕臻、苏子衿以及俞慎言三人以外,在场所有人均是脸色微变。
季封疆似是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脸色,他甚至没有去看现场闹哄哄的局面。
唯有视线扫过婴儿提篮,眼神多停留了几秒。
因为距离跟角度的关系,陆吾没有办法判断这位昔日学长此刻脸上是何种表情,但是,在这一刻,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怯意。
季封疆径自走到陆吾的面前。
陆吾这会儿由两名下属扶着,他的脸上都是血,在粗喘着气,在季封疆走近时,他的身体本能地僵硬,如同他上学时,见到这位学长,便会条件反射地心生畏惧、崇敬、嫉妒等错综矛盾的心情。
“小陆啊~”
“季,季学长。”
面对这位昔日学长,陆吾的眼底终于露出几分羞惭的神色,但同时也有几分恼怒,是对自己如今已经位处高位,面对这位昔日队长,竟然依然无法自在,甚至依然觉得矮对方一等的恼怒。
“听说当局想要长期留我孙女在景宁城做客?”
陆吾能够笑盈盈地对着慕臻说出当局的要求,对着这位昔日学长,昔日伯乐,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些无耻的话。他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连声音都发不出。
季封疆像是没有察觉陆吾脸上的僵硬,他环顾用枪指着他的儿子,儿媳,以及妄图强夺他的孙女的特工,特种作战队,以及城市警察们,这位老将军脸上未见半分愤怒的神色,神色淡淡地道,“陆学弟。麻烦转告当局,当局对我儿媳跟我孙女以及我小儿子一家的重视,季某铭感五内。当局的心意,我们心领了。我呢,年纪大了,这人呢,一旦年纪大了,就喜欢含饴弄孙,享受天伦。再则,季某如今虽年事已高,饭量却也还不错。今天是我媳妇儿跟小孙女归家的日子,不宜见血。你看……”
季封疆只差直接告诉陆吾,你这人到底撤不撤,要是不撤,我们西南军就打了。
不就是仗势欺人呢么?
谁还不会似的?
陆吾眼部抽搐。
季封疆低调了太久,季家低调了太久,明明是西南一霸,却从来是规规矩矩,从未干过倚仗权势之事,以至于当局忽略了,雄狮纵然甘愿睡卧多年,他依然拥有最锋利的利爪,最尖锐的獠牙。
如同一柄置于匣中的宝剑,一出,便所向披靡。
第380章 【傲娇380】小心肝儿()
白蓝相间的军事直升机在医院上空盘旋着。
当局不是喜欢做选择题吗?
那季封疆也索性丢出一道选择题。
人你们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放,咱们就相安无事,我儿子、媳妇儿、孙女一家三口接走,完球。
不放,那咱就开打呗。
六十万西南西南大军也不是吃素的。
别说为了私欲就将民众陷于战火是不是军人所为,只要当局敢为了抓捕他儿媳、孙女诸如武力,他季封疆就敢应战。
军人自当是保家卫国,不该让军队成为私斗的武器,可若是连自己刚出生五日的孙女都护不住,那又怎配当得起日后小柒宝那一声爷爷?
愚忠这一套,在季封疆这里行不通。他心里自有他自己的一杆秤。
人不犯我,他必秋毫不犯,人欺负到他头上,他也可以为顾全大局,再三忍让,如同他这些年的低调不争,但是,欺负到他儿媳、小孙女身上,不行!
陆吾心知,今天这人他是绝对接不走了,可这办事不利的锅他也不愿意背,何况要不要把慕臻一家给放走,也不是他能够决定得了的,后果更不是他所能一力承担的。
他“虚弱”地咳了两声,露出一脸的苦相,“学长,你以为我愿意揽这个差使吗?实在是我位卑言轻,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何况侄媳妇她的身份如此特殊,今日若是我擅自答应下来,他日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我又该如何向帝国,向民众交代?季学长,实不是陆吾不愿意大开方便之门,而是这件事陆吾真的爱莫能……”
他这个学弟,他因为念及他救过小雪,为人又忠于帝国,所以在从政这条路上,他不介意在其微时,郁郁不得志时,助其振翅高飞。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权利又何尝不是?瞧它把一个赤诚的少年都变成了什么模样?
季封疆把手一抬,打断了陆吾的“诉苦”,淡声道,“既然这件事上你做不了主,那你就找能够做得了主的人过来跟我说话。”
陆吾面色一僵。
“你看这事得胡孝丰做主,还是李岳楠做主,还是谢添那一帮人做主,你给他们打个电话,或者是开个全息影像视频通话,我可以自己亲自跟他们来沟通。倘若那几个人想要和稀泥,我也就跟着和呗。反正我现在退休了,有的是时间陪他们耗。就是不知道那几位大人物日理万机,有没有时间陪我唠嗑。”
季封疆相继说了几个当权者的名字,均是在会议当中竭力赞成将才出生五天的小柒宝留位质子,以牵制苏子衿的三位官员。
陆吾面上不显,后背已是冒出细密的汗。
这个时候陆吾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为什么远在云城的季封疆会在这个时候率部队出现在医院?
有人泄密!
必然是与会者当中,有人向季封疆泄了密!
可陆吾怎么也想不通,与会者当中,全是景宁土生土长的官员,季曜川所属派系根本没能参加这次的会议,对于会议的召开也是全然不知情。这次的与会官员皆是与西南军以及季封疆本人并没有任何的私交,按说留小柒宝在景宁,是对日后景宁乃至帝国安全的有力保障,对于与会官员更是百利而无一害,否则也不会全员通过。
究竟是谁,又是为了什么,临阵倒戈,偷偷地将消息传递给了季封疆?
“这……”
陆吾支支吾吾,仍是托词做不了主,却又不肯打电话,妄图拖延时间。
他们这次一共有两套计划。
如果他们失败,驻扎在景宁郊区的部队就会开进城里,将医院包围。
届时,季封疆的这点武力,可就不够瞧了。
季封疆既然能够提前获悉了当局的行动,当然也知道他们还留有一手,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不穿陆吾的企图?
季封疆朝天空抛了个信号弹,是红色的烟雾,要求直升机降落的信号。
陆吾脸色微变。
直升机越飞越低。
“阿四,带青青跟小柒宝登机。”
季封疆对慕臻道。
自慕臻失忆苏醒后,这些有所缓和的父子关系一朝回失忆前,可以说是处在互不搭理,彼此看对方都超级不爽的“敌对”的状态。
这是第一次,慕臻没有跟父亲唱反调。
慕臻扶着苏子衿往直升机方向走去,俞慎言拎着小柒宝,走在两人的身后。
看着身穿军装,身姿笔挺,然而鬓角依然有几缕华发的父亲,慕臻喉咙发紧。
慕臻从关冷以及季明礼的口中大约知道,二十八岁的他跟父亲的关系大约是不差的。当时,他想不明白二十八岁的自己到底是被人下了什么盅,怎么可能会跟这个性情暴烈还顽固不化的老头交好。还很青春伤感文学似地在心里发酸地想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地代价?
或许,二十八岁的他之所以跟老头能够从水火不容,到后来能够一起对酌几杯淡酒,是因为二十八岁的他比十六岁的他更为坦然,也更为诚实——
子欲养而亲不待。
时间不等人。
无论这些年他们父子曾经有过怎样的争执,十六岁的他不愿意承认,二十八岁的他却已经坦然从容地面对了他自己的心——
他,爱他,
所以,后来的他跟老头和解了,跟自己的青春和解了。
慕臻揽着苏子衿的腰身微微收紧了力道。
苏子衿不明所以,转过头,眼含询问跟关切,“怎么了?”
慕臻耷拉着脑袋,就跟大型犬遭受了某种打击,声音闷闷地道,“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挺混蛋的。”
父亲的老来得子,母亲唯一的儿子,又是家中的老幺。
哥哥姐姐们的年纪足以当他的长辈,对他是宠爱有加,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都不为过。
因此这样的慕臻的成长过程必然是恣意的,畅快的。
又因为父母从小不怎么在身边,缺乏管束,他像野草一样自由地成长。
他从来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感受,做事也只求自己快意、高兴。
他是高兴了,可他从来没想过,或许他让很多人头疼甚至是伤心过,包括季司令跟大小姐。
闻言,苏子衿挽住慕臻的手臂一顿,她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只是以前?。
虽然不知道慕臻为什么会忽然发出这样的感慨,但是苏子衿显然认为,对于慕臻认为,”以前的自己挺混蛋“这样的自我认知,明显是有偏差的。
慕臻幽幽地问道:”……媳妇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子衿唇角微翘,不答反问,“你说呢?”
慕臻:“……”
好气噢,可是自己找的老婆,就算对方往自己胸口扎了一刀,也只能微笑地宠着!
苏子衿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网上会有人喜欢找小狼狗了。
这种欺负“小朋友”的感觉,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如果慕臻知道苏子衿此刻的想法,只怕得炸。
月子里的宝宝总是贪睡。
可能是直升机的轰鸣声把小柒宝给吵醒了。
小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不哭不闹的,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在提篮里踢着脚,还把一双肉嘟嘟的脚丫子都给露了出来。
经过方才跟那几名特工的近身肉搏,俞慎言本来都已经忘了自己手里提着的是个小婴儿,提着婴儿提篮就跟提拎一桶水没什么区别。
他还在奇怪,怎么手里的水桶忽然就动了,低头一看,恰好对上小柒宝那葡萄似地大眼睛,当即僵硬了四肢,同手同脚地机械地跟在慕臻跟苏子衿的身后,这架势,不像是要送小柒宝登直升机,反而像是要去炸直升机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