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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儿子找到了命依,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小姑却至今都没有任何命依的消息,她一颗心就又拎了起来。尤其是,现在小姑已经40岁了,过完年,就41了,可是命依却连影儿都没。
有时候宋意只能自我安慰着,也许再过些日子,小姑的命依也会突然出现,就像谨辰遇到了小絮那样,在谁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发生。
这样一想,宋意的心情才会稍稍好一些。
君海心走进房间,整个人疲惫的躺在了床上,从口袋中摸出了白色的药瓶,她瞥了一眼,随即又把药瓶甩在了地上。
到了明天,这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而明天又会有多痛呢?!
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的疼痛,每一次,她以为已经是极致的痛楚了,却不想,下一次的满月,只会比这一次的更痛。
而当满月的时候,当君海心再一次独自呆在君氏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的时候,发现这一次所忍受的疼痛,果然比上一次更厉害了。疼痛不止在血液中流淌着,更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扭曲着她身上的骨骼、肌肉。
这一次的痛,比上一次满月的痛,所增加的痛楚不只是一点点,而是像足足增加了五分之一的痛感。当然,这五分之一,也只是她初略估量的。
在她四十岁以前,每次满月的痛楚虽然会有所增加,但是只是慢慢的增加,很缓慢,缓慢到有时候甚至会察觉不出来,可是40岁之后,这种痛楚的增速就快许多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许多君家的人,才会撑不住自杀吧!
君海心惨笑着,房间里,是响彻的音乐声,借此来掩盖着她痛苦哀嚎的声音。明知道酒店房间的隔音好的很,就算她在房间里喊到嗓子破了,也不会有人听到,可是她却还是把音乐开到了最大声。
她想,是因为她自己不想听到自己的哀嚎声吧。越听,只会让她越痛苦,越挣扎,越哀愤,也越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虽然她很多时候会觉得死亡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是想着或许还有机会遇到命依,想着或许还能够得到从来不曾拥有过的满足,想着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那么对于一直爱护着她的家人来说,都是一种深深的打击吧。
而至于白逐云,如果她死了的话,他又会怎么样呢?是陪着她一起死吗?还是每年到她的墓前送一束花?又或者是把她的骨灰从坟墓中挖出来,来个彻底的灰飞烟灭?
她相信,这种事儿,白逐云是会做得出来的。
可是不管到时候他会做些什么,都和她无关了。
她这辈子没有找到一个爱逾生命的人,却被一个人疯狂的爱着。每每看着电视上有些人说,被爱比爱人好的时候,她心底都会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悲哀着自己,也悲哀着白逐云。
当你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一个人产生爱的时候,那种被爱,只会让彼此都陷于纠结中。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君海心痛着,而在另一头,近乎封闭的房间中,只有一盏灯亮着,白逐云赤luo着上身,手中握着匕首,在自己的身上划着,锋利的刀锋,轻易的就割开了皮肤,殷红色的鲜血泊泊的留着。
他的脸上布满着汗水,白色的发丝,因为汗水而微湿的贴着额头、脸颊。脸色因为失血的关系,而泛着一层灰白。
这会儿,他身上已经有七八处的伤口了,每一道伤口,都在留着血,殷红的鲜血,在他的身上这样的淌着,滴落在他的裤子上、房间的地上,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可是他却像是丝毫不觉得痛似的,脸上绽放的是一种温柔的笑意,而当身上的伤口越多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就越浓。
“海心,你现在是不是很痛呢?如果你现在那么厌恶我,不想见我的话,我可以不去见你,不过我可以陪着你一起痛。”白逐云低声的喃喃着,就好像这会儿,君海心就在他的面前,而他在对她说话。
25岁以前,他只为自己流血,而25岁之后,他却只会为她而流血了。
这具身体上,有着大大小小无数的疤,出了年少时候的一些伤疤外,其他的每一道,都是他为了她而划下的,因为他想陪着她一起痛,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幻想着她和他是在一起的。
一刀,一刀
他身上所涌出的血越来越多,而他脸上的灰白也越来越明显。
“海心,海心!我白逐云可以给你的爱,你的命依可以给吗?”他突然一刀,狠狠的扎在自己的手臂上:“为什么就不肯多看我一眼呢,为什么连个谎话都不肯给我?就算你是说谎的,就算是在欺骗我,可只要你说了,我就会不顾一切的为你倾尽一切!”
只要她说,她终有一天会爱上他的,那么他会愿意活在这份虚假的幻想之中,然后奢望着在将来的某一天,她真的会爱上他,纵然,这份幻想到他死的那一刻还是幻想,他也愿意。
只要她肯说
只要她肯说的话
寂静的房间中,有的却只是他的喘息声,没有谁来回答他这个问题。会有这么一天吗?会有一天,她愿意对他说这个谎吗?又或者是他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天?
第414章 陆小絮的想法(1)()
满月,对于没有找到命依的君家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深深的痛苦,而对于找到了命依的君家人来说,却是一种幸福。正因为痛苦过,正因为在痛苦的时候,感受过身体中那种要窒息般的空虚,所以才更能体会此刻的满足。
而对于满月的时候,要一直牵着对方,或者抱着对方,陆小絮倒是非常迅速的适应了。毕竟,平时她就喜欢对君谨辰卡油的,而在这一天的晚上,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卡,所以,总体而言,陆小絮同志觉得还不错。
而唯一让她尴尬的,就是上卫生间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的时候了。总不能上卫生间的时候,两个人的手还牵着吧。
然而当陆小絮同志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君谨辰倒是非常爽快的给出了答案:“要牵。”
简言意骇,两个字,表达的意思却是非常的完整。
饶是陆小絮脸皮够厚,也经不住红起来了:“就不能先松开一下,等到出来了再牵手吗?”
“那样的话,我的身体恐怕会很不舒服。”君谨辰道。
“不舒服是指会像上次那样在地上匍匐呃,打滚?”她斟酌了半天,总算用了打滚来形容上次所见的情景。那时候,当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只看到他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而他脸上的神情,是一种扭曲的痛苦。
那个样子的君谨辰,就像是镌刻在了陆小絮的脑海中似的,让她想忘都忘不掉。甚至有时候,她看着平时严谨冰冷的他时,脑海中会浮现出他那时候的样子,想着,像他这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疼痛,才可以让他痛成那个样子。
她不是没有好奇过,也不是没有催促着他去医院检查身体,可是他对于自己身体的解释,却只是这是遗传方面的关系,有时候他的身体会有些不舒服,可是只要握着她的手,或者抱住她的话,他的身体就不会难受了。
当她进一步问他原因的时候,他却只是对她说:“因为你是我命中注定会爱上的人。”
陆小絮囧了,这算是什么回答啊,答了等于没答啊!难道说是爱情的伟大力量吗?可以战胜一切身体的不舒服?!
但是当君谨辰真的把他的体检报告给陆小絮看的时候,陆小絮瞅了半天,只瞅出了君谨辰的身体属于绝对健康的范畴,比她的身体检查都好上n多,基本上按照这个检查报告,要是没什么大病大灾的话,估计百岁老人都是可以指望的。
所以后来陆小絮干脆也就不问了。毕竟,君谨辰的身体一切健康ok,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只不过满月的晚上,得手拉着手上厕所,陆小絮同志还是挺尴尬的。
“要不,咱们可以牵根绳子之类的,这样你可以站在门外,门也可以稍微关一下。”她想出了一个衰折的办法。
君谨辰盯着陆小絮看了片刻后,突然道:“那就暂时松开吧。”
“什么?”她楞了一下。
“如果你真的觉得尴尬的话,那就先松开手,等你出来的时候,再牵手好了。”君谨辰说道。
“真的可以吗?”她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可以。”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过,如果松开的话,你会不舒服吗?”
“如果只是短时间的话,不要紧。”他可以忍受住身体的这份疼痛。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都忍过了,而现在,只不过是极短的时间而已。
“那好,我很快的哦,等我一下。”她浑然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深意。对于她来说,握手更像是一种形式。就好像是给予着某种精神上的力量和支持而已。所以,这会儿的陆小絮也不知道,在她松开手的时候,走进洗手间的时候,君谨辰整个人是踉跄着靠在了洗手间门边的墙壁上。
30秒钟,他所有的镇定力,克制力,却连30秒钟的表面平静都维持不了。身体中的痛楚,在她松开手的一瞬间在身体中蔓延着。这份疼痛的感觉,就像是海浪一般,汹涌的袭来,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他的神经,让他整个人都淹没在这份痛楚中。
痛意,就好像是在特意的提醒着他,他刚才放手的是什么。那种心底深处升起的空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充斥着全身。想要看到她,想要去碰触她,想要去掠夺她的一切。
这些念头,在他的脑子里疯狂的滋长着。
明明只是片刻的分离,可是却会有着如此之多的念想。这疼痛,究竟是为了让君家人去找到属于他们的命依呢?又或者是为了告诉君家人,在找到命依后,绝对不可以放手呢?
君谨辰的手死死的抓着胸口的衣襟,牙关紧咬着,艰难的喘着气还要等多久?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以为只是短暂的等待,他可以挨得住,却不知道,当松开她手的那一刻,每一秒,对他里说都是无比漫长的时间。
他闭着眼睛,任由着疼痛在不断地摧毁着他的神经,而仅存着的理智,只是让他没有在这一刻,狠狠的撞开洗手间的门而已。
小絮,她知道他会痛吗?知道他会痛成这个样子吗?
该怎么样,才可以暂时的压制一下这份疼痛呢,该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看起来依旧若无其事呢,若无其事的可以等着她出来!
君谨辰想着,耳边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了那最想听到的声音。
然后下一刻,那熟悉的手臂已经把他用力的抱住了,随着身体中疼痛一点点的退去,他也终于听清楚了她所说的话。
“是不是刚才松开手的关系,所以身体又不舒服了?你个笨蛋,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绝对不可以松手啊!笨蛋笨蛋!”陆小絮红着眼眶,嘴里喊骂着,但是双手却死死地抱住了君谨辰。
如果她早知道,只是上个洗手间的时间,他就会难受成这样子的话,她一定就不会松开手。
第415章 陆小絮的想法(2)()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的松不松手,对他的影响会那么大呢?而又为什么只有满月的这天夜里,他会这么不一样呢?而平时的时候,却不会要求一整个晚上都要牵着她的手。
陆小絮不知道为什么君谨辰的身体会那么奇怪,明明身体的检查报告上什么都好,没有任何的疾病,可是刚才却又痛成了那样。
所谓的遗传病,有这么奇怪的吗?还有他身体的不舒服,是会有特定的时间吗?在君谨辰身体的疼痛缓和下来后,陆小絮依然抱着君谨辰,脑子里胡乱的猜测着。
“我没事了。”过了良久,君谨辰的声音响起在了陆小絮的头顶处,声音听起来除了比平时要略微沙哑一些外,没什么异状。
陆小絮抬起头,看着君谨辰的脸,他的脸色已经没有她刚出来时候看到的那么苍白了,脸上也没有了那种痛苦的神色,就连呼吸都不再局促艰难。正如他所说的,现在的他,已经没事儿了。
可是这会儿,陆小絮却是再也不敢松开君谨辰的手了,就算是和他坐回到了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节目时,她还是不会时不时地朝着他看着,以确定着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再痛了。
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让君谨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抬起手,他摸了摸陆小絮的脑袋:“只要可以碰触到你,我就不会有事的。”
陆小絮突然目光紧紧的盯着君谨辰,蹦出了一句话:“你这个病?算是心理的因素吗?那种什么依赖症之类的?”她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过,有些人对于某些东西会有心理依赖,如果一天没看到或者没把那东西带在身上的话,就会浑身不舒服。
陆小絮隐隐觉得,似乎和君谨辰的这种现象也有某种程度的相似:“或者是你以前满月的时候,受到过什么刺激的,所以一定要这样身体的接触才可以不难受?”
她一边问着,一边还表情特认真的瞅着他,那圆滚滚的眼神,就好像是在拼命的说着——“说吧,说吧,在我面前,什么都可以说的。”
依赖症?刺激?
他素来冰冷的面庞上,却因为她的话,因为她的眼神,而浮现出了一丝怔忡和无奈的笑意。
依赖吗?或者真的是一种依赖吧,当找到了命依后,就变得越来越没有办法去忍受那份痛意了,会时时刻刻的像要抱住她,会变得越来越离不开她。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依赖也在变得越来越深,也许不知不觉中,他真的患上了依赖症,只依赖着她的病症!
至于刺激他这辈子,最刺激的,恐怕就是在知道自己继承了君家的血咒的那一刻,以及在广场上的时候,看到了她的那一刻吧!
“如果我有依赖症呢?”他看着她问道,漆黑的凤眸定定地凝视着她。
“啊?真有?”虽然是她自己问的,但是当真的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时,陆小絮同志的嘴巴还是半天有点合不拢:“是身体接触的依赖症吗?”她问。
“算是吧,不过,只针对你而已。”他道。
她支歪着脑袋打量着他,然后挠了挠头道:“有就有呗,大不了以后每到满月的时候,我就和你当连体婴好了。”当然,小絮同志在心底对着自己默念着,少喝水,少喝水!
毕竟,是个女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男朋友多看自己上厕所的囧态。
“对了,你说这个是遗传病,那你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遗传到这种奇怪的病症吗?”陆小絮随口问道。
君谨辰却是微抿着唇,没有回答。
“怎么,不方便说?”她道,倒也并不是非要知道答案不可,毕竟,原本她问这话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倒也不是,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的。”他道:“现在除了我之外,另一个遗传到这种病症的,是姑姑。”
“姑姑?”陆小絮停顿了两秒钟后,反应过来了君谨辰说的姑姑是君海心。
对于君海心,陆小絮其实了解的很少,只知道君海心出国了十年,不久前才回国的,而且是心脏科的权威,也因为有君海心的执刀,夏琪母亲的手术才能顺利完成。
去医院探望夏母的时候,陆小絮倒也见到过君海心两次,在她看来,君海心很美,看起来就像是30出头似的,完全看不出实际的年纪。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