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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安徽青年学生黄惜时在小河边偶睹一女子之曼妙,心向往之,怅惘中登上去北平读大学的火车,竟巧遇白行素,相谈甚欢,抵京后继续追求不舍,上了同一所学校。北平的交游令惜时很快意识到金钱的威力,虚荣所至冒充大少,为漂亮的交际花米锦华挥霍无度,无视父亲的辛劳,不停要钱。黄父到北平探望,惜时嫌其老土——在米面前竟假作不识其父,后被米识破,愤而分手。父子亦断绝关系。惜时心中郁闷出门寻欢,竟染上梅毒,花光积蓄贫病交加,以至流落街头。深感愧恨难当,发愤散了徒步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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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的名字叫胤禛()
淡淡的阳光,微雨的天气,轻轻扬扬的雨滴吟唱着恬静的曲调。
“萧然,你走吧,我不再爱你我要娶的是她,只有她!”耳边响起他冷漠的声调,嘴角扬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看,萧然,你又是一个人了。
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从来就不曾给过我恩惠,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可是这么多年来,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最后都注定是失败的。
就好像生来就是个罪人。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来惩罚我,好像我活该遭受不平的命运似的。
可是,这一切究竟为什么?总该给我一个理由,哪怕像是借口,哪怕只是个谎言,可是,总该给我一个理由啊!
我不够豁达,不够自私,不够骄傲,不够自卑,不够夺目,不够卑微我站在所有一切的交叉点,看着面前纵横交错的小路。
我不知道爱我的你在哪里等我。
那么多那么多的荆棘,盛开在离我咫尺的地方。就因为我是这样的我,所以我不配得到神灵的祝福。
就因为我是这样的我。
稍稍仰起头,便能透过无色的伞面直直地望向澄澈的天空。这样的天气,慵懒又舒适。
我一袭简单的白色衣裙,淡淡的,如天边飘过的浮云。
静静地站在班车的车站旁,任跳跃的思绪旋转,旋转,舞动出绝世凄美的舞姿。
那天,就像现在一样下着蒙蒙的小雨,是我最爱的天气。那天,你红着眼睛对我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耳边回荡着一声响过一声的摔门声,越来越刺耳,振得耳朵嗡嗡地疼。
我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困扰,其实我不是故意把你当作陌生人。
我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难过,其实我不是故意糟践自己。
我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活得快乐洒脱,就像从前一样,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恶毒。
可是,你说的没错,我什么都不懂。
不懂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困扰。
不懂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难过。
不懂怎样才能让你活得快乐洒脱,就像从前一样。
谁都没有告诉过我答案。
可是,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就像你无数次宽容地做的那样?我求求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伸出的手指屈了屈又垂了下来。这一次我手里握着的不是海滩上的细沙,无论我怎么用力地握紧都会不断地从指缝间漏出。也不是你温暖的手掌,轻轻地包裹住我的颤抖和不安。
而是漫无边境的虚空,从四周冰冷的空气中源源不断地涌来的空虚和绝望,我无力抓住的幸福。
嘴角是淡淡的苦涩,被雨水冲淡了味道。我以为回忆都是甜甜的,像五颜六色的糖果。我以为有你在,我会一直幸福下去
面前稳稳地停下了一辆客车,雪白的,纯净的,不含杂质的。车轮渐渐停稳的时候,溅起了地面一层薄薄的水雾。寥寥的乘客让这辆本不是很大的巴士显得愈加空旷。
在这个湿润的雨天,我和胤禛的回忆像是被稀释了的茶。
他有着跟大清雍正帝一模一样的名字,他常常笑着戏谑,他说他等了我三百年。
他的诺言,甜蜜的、苦涩的,华丽得像是虚假的梦境,全都被我傻傻地信服。
可是,他的永远、他的三百年,全都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而化作了虚无胤禛说他找错了人,他说他等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只好祝福,祝他这一次,终于找到了对的人。
“或许你不会等,可是,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我在这里,在我爱上你的地方,等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我把我能给你的一切,都给你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爱我?”
似乎是胤禛的声音,脑海里渐渐翻涌出仿佛已隔世的话语,只是记不清晰。
他的声音很悲伤,熟悉得近乎陌生
“切勿妄想改变什么,否则,你会万劫不复。”耳边,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我身后幽幽传来,有些冷漠,有些萧索,有些警告的味道。
在被“惊醒”的一瞬间,那种恍如隔世的飘忽感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
“什么意思?”我有些纳闷儿地开口。改变?我能改变什么?
“我将要送你去康熙三十七年。从今以后,你就是郭络罗婉言。”
“什什么?”
“记得,千万不要改变历史。”
身后再也没有了声音,恢复了死寂的一片,仿佛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幻想。
仿佛一切都不曾真正存在过一样。
我有些犹豫了。
车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将心中的压抑和不安吹散了大半。
突然之间,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将我吸入另一个绵软的空间,异样的感觉带着死亡的味道向我涌来,像极了窒息的可怖。
我不禁哀叹,在小路的尽头,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
是康熙三十七年?是一个我毫不熟悉的时空?亦或是一段未知的生命旅程?
命运的轮盘,重新开始转动。
这一次,我们是否还是会错过?
第2章 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
“萧然,有些记忆,还是忘记更好。”空气中,那一把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我才不要。
“当年只一碗孟婆汤,你便忘记了他。如今一瓶洗尘缘入肠,愁事皆去”他依旧不停地说着,似乎很是疲惫。“只可惜,你的愁里也有他呢天意,天意啊!”
我不要什么洗尘缘!
“由不得你。我再提醒你一遍,切勿改变那些有记载的历史——如果你不想万劫不复的话。”他略带着威胁的口吻,语气很轻柔地说道。“关于二十一世纪,你不需要记得太多。记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只要做你的婉言就好,你只需做一个快乐无忧的孩子就好我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
所有的声音都渐渐远去了,连同我如潮水般退去的记忆一起,全都消散了。
眼皮仿佛黏在了一起不愿意分开似的,抗议也无济于事,努力也无济于事。
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脸上,闭着眼睛仿佛都能看到那一簇又一簇绝望而美丽的透明色花朵。耳边越来越嘈杂,传来接连不断的啜泣声和恸哭声。
像是在为生命的逝去而感到哀伤和惋惜。
“哎,夫人,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活着。我们就节哀顺便了罢。”一个沉稳又使人安心的声音隐隐传来,平静的语调却蕴藏着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是谁?
我用力睁开双眼,可惜我的力量太过微薄,只能透过眼皮的缝隙审视周遭的事物。
入眼处是薄薄的淡紫色绫罗纱帐。古色古香的房间宽大敞亮又不失娴静雅致,华美的珠玉作为点缀,更增添了几分高贵的气息。
“啊醒醒了!格格,格格她醒了!”一声欣喜的惊叫在耳畔爆发,仿佛除了眼前看见的奇迹,没有什么再能让她如此快乐的了。
我不满地皱了皱眉,拿眼角瞟了瞟那个一脸震惊得不可思议的妇人。她有着及腰的长发,头上整齐地挽着髻。虽已失却了年轻,但却难掩那淡雅的清丽。此时,她正瞪大了双眼呆愣愣地看着我,干裂的嘴唇不停地翕动——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你就别妄想了夫人,醒醒吧!是时候该面对现实了!你也听到了,连御医都说已是回天乏术啊!就算是神医都救不回她了,她再也醒不过来了!难道连你也糊涂了吗?”又是那个低沉却温柔的声调,浸透了浓厚的戚戚。
我努力地睁大双眼,看到的是一个宽厚修长的背影。仿佛是为了印证什么,我动了动干涩的唇瓣。
“水。”黯哑的声调自口中吐出,喉咙如火烧般地灼痛着,声音短促又无力。
那背影轻轻地颤抖,连带着背后长长的辫子一起抖动起来。他不可致信地转过身子,乌黑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惊讶。
“真的,是真的醒了啊”那妇人正用着一方已然湿透了的手帕轻轻地拭泪,抽泣着开口,声音颤抖而温柔。
“水。”我无奈地再次开口,拜托不要总是这样看着我啊。我是真的好渴
“噢噢水,水,”一屋子的人立即手忙脚乱地挤到了屋子正中的圆桌旁,却被那中年男子轻轻推开,亲手倒了满满的一杯茶水。
他一边向床榻走来,一边对着茶杯精细地吹着,一举一动间有着父亲一样的影子,带给我我从未奢望过的温情和关怀。
那妇人轻柔地扶起我,嘴角含着不减的笑意。
我“咕咚咕咚”地接连灌了几杯水,惹得屋内人们一阵轻笑。
“快,去把子砚叫来,就说婉儿醒了!”身边的妇人兴冲冲地吩咐正垂首侍立在一边的小丫鬟,声音温婉恍如春风。
看这房里的装饰和屋里人的衣着,这里应该是清朝没错。那,“现在,是康熙三十七年吗?”我疑惑地思索着,微微颦起了眉。
“嗯,没错。”华服的妇人不知所以然地望着我,旋即一脸担忧,焦急和紧张瞬间溢满了整间屋子。“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哪里不舒服?”
“不是,不是啊”我慌慌地看向那妇人,觉得很是亲切,就像看到了最亲的亲人,不自觉地开始微笑。“我很好呢。”
看着我,那妇人扬起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我可不可以再问个问题?”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房间里的一众人等,清了清嗓子,“你,是我老妈?不对你,是我,额娘?”
妇人深受打击地看着我,“婉儿,你可别吓额娘。”
“嘻嘻,”我低下头轻轻笑了笑,想来,那个男子应该是婉言的阿玛了吧?
我转头,试探性地轻声询问,“阿玛?”
“哎。”只见阿玛眉开眼笑,光光的额头反射着窗外的暖阳。乌黑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微微勾起的薄唇,竟透着说不尽的温暖。
“婉儿好想你们呢。”我轻轻摇了摇妇人的衣袖,细细打量起面前的丽人。
她有着欺霜赛雪的肌肤,眉如远岱,眸似秋波,一点樱桃小口宛若朱丹,虽未施粉黛,略显憔悴,却不减风情。
被我直勾勾地看了许久,那女子轻抬右手,掩唇轻笑,细软的帕子在她手中柔柔地垂着,“怎的连额娘都不认得了,只光记得阿玛?”
我讪讪地笑了笑,自自然然地靠在了她的肩头,“额娘,你好美呢!”
如果你们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婉言,是不是还会这么宠我呢?我好想要关心我的家人,我好想要一个家,我好想要好多好多的爱
额娘愣了愣,笑骂了句“傻丫头”,又爱怜地抚了抚我的长发。
就在这时,门外袅袅婷婷地走进一个美人儿,大约十四五年纪,眉目间与额娘有几分相似。一身绯红的衣裙衬得她像簇猎猎燃烧的火焰。我正抬眼瞧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美人儿径直走向我的床边,欣喜又温柔地揽我入怀,声音略微颤抖地开口,“婉儿,你可吓死姐姐了。以后可不许到处乱跑了!”
姐姐的怀抱柔软又温暖,像是守护着世间的至宝。“婉儿以后不敢让姐姐和额娘担心了。”我立刻乖乖地开口。不过,考虑着以后的生活可能会很憋闷,我还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可是,有姐姐和额娘在,婉儿怎么会出事呢?”
我声音甜甜软软的,让人听了很是惬意舒服。我把脸深深埋在姐姐的怀里,偷偷浮现起一抹肆无忌惮的贼贼坏笑。
“哼,有了姐姐和额娘就忘了阿玛了!”身边突然传来一个似乎很是不爽的声音,“枉我刚才还给你端茶倒水的”
我抬起脑袋,冲那孩子气地嘟着嘴的阿玛眨了眨眼睛,“当然还是阿玛最好啦,阿玛会让婉儿一直开开心心地,才不准婉儿伤心呢!”
阿玛转过脑袋不再看我,撅着嘴依旧一言不发,乌黑的眸底却溢满了宠溺。
额娘状似无奈地瞥了阿玛一眼,“你啊,越来越孩子气了!”说完又转向我,纤细的手指戳着我的额头却又舍不得用力,“你啊,是越发的油嘴滑舌了!”
我轻轻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重又枕上了额娘的肩头。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我暗自思忖,或许,上天待我也不薄。
这里有爱我的额娘,有宠我的阿玛,有温柔的姐姐。我终于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突兀地想起那沙哑的声音,我总觉得自己忘了许多事,许多许多的悲伤。可却那么清晰地记得,记得那个声音说,会保护我不再受伤害。
第3章 初遇小祯()
这些天我哪里都去不得,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休息,美其名曰休养生息。一天到晚吃吃睡睡,像只慵懒的米虫。
人有时就是那么矛盾,想当初我为了生计奔波,累得焦头烂额,唯一的愿望便是能像这样休息上一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可是现在老天爷,其实您不用这样强烈而迫切地满足我的要求,不要这么残忍地丢我来自生自灭哇!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听话地待在这里?哎,那是你不了解我,我会那么乖吗?作为新世纪的好儿童,我们要坚定立场,决不屈服于古人的封建思想下。但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看看,多有道理呀
你是不知道我这爹爹管得有多严。他自个儿上班去了,还很“尽职尽责”地给我留下了一帮守门儿的兵哥哥。你说我头疼不头疼?
可怜我了吧?前几天还说老天爷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给了我这么好一户人家,还给了我一副好皮囊。话说,老天爷是不会随便掉馅饼的,要掉也是掉铁饼,一张就能把你砸死无缘无故让我过这么舒服,绝对是有阴谋。唉唉
“婉儿,怎么又唉声叹气的?”门外走进一美人儿,眉目如画,肤若凝脂,一颦一笑尽显雍容华贵,宛若一只高贵的白天鹅,骄傲而温柔。
“姐姐,婉儿好无聊呢,婉儿想出去走走。”我眼睛一亮,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伸出一只纤细柔软的手紧紧拉住姐姐绯红的衣襟,抬起头,满怀期待地望着她。
不知是不是穿越到了一个十岁小女孩儿身上的缘故,我好动了不少,心里想的事越来越简单,日子倒也无忧无虑,仿佛回到了童年充满游戏和欢笑的时光。
“好啦好啦,你也不用叹气了,今儿个来就是要找你出去玩的。”姐姐优雅地掩唇轻笑,从骨子里渗透出与生俱来的尊贵。
我忙站起身,两眼不受控制地放光,紧紧地抱住姐姐纤弱的腰身,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唤起了我的贴身小丫鬟,“小冰冰!——”
“就来——”屋外传来一声温婉又略带稚气的回应。
嘿嘿,小冰冰本来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