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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离你而去了。”
虽然知道他话里没那个意思,但是狄安安在听到“更不可能离你而去了”时,心里到底是动了一动的。于是她翻身背朝沈墨躺下,也没再多说什么。
青楼多散,这是花街柳巷默认的规矩。茶水里搀了这个是正常的,不算违规也不好追究。好在散药性并不剧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当然,更多的人败给的不是药性,是自己心里的。
沈墨坐在床头的椅子上,视线落在狄安安身上,目光深沉。
狄安安背对着沈墨也能感觉出沈墨的炽热。她压下起伏的欲潮,冷声道:“收起你肮脏的想法!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轻薄自贱!趁人之危得到我,只会把我推得离你更远!”
一席狠话搁下,狄安安再无声息。
沈墨转开视犀淡然道:“我等你愿意便是。”
沈墨不愧是藩王世子,当真一言九鼎,握着狄安安的手在床头守着她,当了一夜的柳下惠。
孤男寡女两杯茶,居然真的一夜相安无事。
这个结果让盼着看笑话的沈如之又咬坏了一条手帕。
狄安安是在大半夜后熬过了药性才松了口气沉沉睡去的。当狄安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差不多是中午时分了。沈墨依旧端正的坐在床头,手上握着她的手,见她醒来,淡然颔首:“醒了?”
“嗯。”
极短的对话之后,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因为昨夜的事情,两人面对对方都多少有些不自在。
最后还是狄安安干咳一声,清了清喉咙,故作不在意道:“吃早饭?”
“好。”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三层,到二层雅间吃了点清淡的东西,便结账走人。
在鸨母的谄媚拍马中,两人一前一后的上小船,一前一后的端坐着。
小船下水,离开。
后面的画舫上,沈如之坐在窗口看着他们离去,咬着手帕泄番郁卒不已!
她以为,狄安安喝了掺了东西的茶水,一定会原形毕露,让世子看清她的真面目。没想到,这女人的自控力竟然如此之好!
他现在怕是要好好想想,如何说服世子,他并不知道这件事了。
沈如之危险的眼神落在了身侧的黄衣丫鬟身上
摇摇晃晃的小船带起簌簌沥沥的水声往码头行去。狄安安坐在小船上,昂首挺胸,手置于膝,坐得笔直的,像骄傲的女王坐在金马车上巡视自己的领地臣民一般。除了脸色不是很好。
她着一张俏脸,脸色发白,嘴唇抿得紧紧的,肃穆的神色比圣殿的塑像还要严肃庄重。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半丝害怕;从她的姿态上,看不出半点慌张。她只是,放置在膝上的两手死死握住,几乎要生生握断自己的手掌。
遇到任何难题都从来眼都不眨一下的狄安安,此刻神经绷得极紧,随时可以断弦。哪怕小船轻微的晃一下,都能让她心头狠狠一跳,眉头也不觉皱起一分。
沈墨则坐在狄安安后面,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小船底下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咚”的一声猛的狠狠一晃,几乎把船上两人撞翻下去。
剧烈的晃动一下子刺激到了狄安安,她尖锐的“啊!”的尖叫出声,本能的以极快的速度一下飞身扑到后面,一头扎进沈墨怀里,死死抱着他的腰瑟瑟。
突然飞来的艳福让沈墨一震,然后他很自然的伸手环住狄安安的腰背,在她背上轻拍着安抚。
沈墨的手很温暖,节奏也很慢,狄安安几乎是炸毛暴动的紧张缓和下来。
小船的摇晃渐渐停下稳住,狄安安狂跳的心终于慢慢安定下来,最后化成一口长长的吐气。她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抱着沈墨不放,不禁有些尴尬,飞快的松开沈墨,脸上飞霞:“意外。”
沈墨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很干脆的放开狄安安。
沈墨的手放开,狄安安心头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其实刚才扑在沈墨怀里,至少心里感觉是很安心的。
狄安安没回前面,而是顺势坐在沈墨旁边。沈墨被她挤到一爆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让开半边给她,然后自己继续看着遥远的前方。
因为小船很窄的缘故,本来只够一个人坐的地方现在两个人挤,于是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似乎狄安安只要一歪头就能偎依在沈墨肩头上。
小船划开水波前行。
狄安安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各种各样的思绪在翻滚。她好像对沈墨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可是
一只大手握住狄安安微凉的手。
狄安安抬起头,是沈墨。
但是沈墨看都没看她,依旧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吸引他一生视线的地方。
狄安安嗔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
最后干脆一歪头,就靠在他肩膀上。冬日正午的太阳很温暖,金辉洒在偎依的两人身上。
其实,如果能一直这样,似乎也不错。
到了码头,两人下了船,叫了马车回到北市。在北市换好衣裳,收拾好东西,两人结伴回了京兆尹府。
到了人迹稀少的东侧门街上。
两人站在门前无声作别,空气中却有那么一些依依惜别的味道。
最后沈墨第十次说:“我回去了。”
狄安安:“好。”
沈墨不再流连,转头就走。
“等等!”狄安安突然拉住他。
沈墨被她大力气的拽住停下脚步,转回身。
他一转回身,狄安安就踮着脚吻住他。
沈墨一顿,而后眼中闪过笑意,却马上闭上眼睛,并不夺取主动,只是任狄安安生涩而强势的吻他。
沈墨是个很狡猾的男人。他昨夜求欢被狄安安言辞犀利的拒绝之后,就做出战略调整,以退为进,终于等到了狄安安的主动献吻。
这是狄安安第一次主动吻她。
单纯的想吻他。
狄安安从没主动吻过别人,缺乏经验,只能学着前世影视剧里男主每次吻女主的样子闭上眼睛,用力的把嘴唇撞在沈墨唇上,然后几乎是野蛮的在沈墨嘴唇上啃咬。
她不知道该怎么叩开沈墨的牙关,于是模仿电视剧中的行径伸出小舌去。
沈墨被她得心猿意马,差点一个把持不住就推倒她。不过他到底还是记得昨日答应的话。最后被挑逗得实在吃不消了,干脆开门揖盗,顺从的开口放她进来任她采撷。
偏偏狄安安大爷还不愿深入了,她啃沈墨的嘴唇啃得津津有味,贝齿毫不客气的吮住沈墨的下唇一阵猛啃,小兽一般胡乱啮咬,乐不思蜀。
狄安安青涩的吻着沈墨,或者该说是生涩而野蛮的啃咬着沈墨,贝齿在沈墨的唇上啃来啃去,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印子。这让沈墨忍不住怀疑自己早上是不是吃了什么狄安安特别喜欢的菜色,才让她如此留恋他的唇――仅仅只是唇。
好几次沈墨想纠正最后却还是无力的随她去了。能到这一步,也不错了。
只要狄安安喜欢,那就这样吧。
第七十章 我来给你送药啊!()
此时的狄明喆的书房之中,却是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狄明喆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却不得不服软:“你说什?你要接着将这起绑架案查下去?”
“没错。”狄安安惜字如金。
“此案已经封存入档,是大理寺都认可了的,你还要查什么!若是现在重开旧案,岂不是——”狄明喆看着眼前清冷的女子,慢慢拖长语音,“岂不是对本官及大理寺的不信任?”
他本以为这顶大大的帽子会让狄安安知难而退。
谁知她唇边甚至流出了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点了点头,开口:“没错。”
没错!
她明目张胆地质疑他们!
狄明喆从不在意自己的这个女儿,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竟如此难缠,一时只觉得头脑眩晕,有些无法招架:“安安”
“父亲大人。”狄安安打断他,“您就不要废话了,此案尚有疑点,如何就能如此迅速的封挡!接着查下去对您有百利而无一害。您何乐而不为呢?”
狄明喆死死盯着狄安安坚定的脸,咬了咬牙,却并不妥协:“此事非我一人可决定。你若非要开档,就去向大理寺申请。若是大理寺卿准许,才可重查此案。”
狄安安没有说话,看着狄明喆的脸,良久。
“好!”
狄安安从狄明喆的书房出来,回到院子中时,白嫣嫣一身素白的袄裙,站在院中的枯树下,抬着头,不知道在望着些什么。
何家早在白沉声被定案时,就退了与白嫣嫣的婚事,如今的白家,怕真的是成了京城的笑柄!
狄安安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
她亲手将她的父亲送进监牢,又将杀死她姐姐的凶手拱手让给了沈墨。
对于白嫣嫣,她满心愧疚,可愧疚,又有什么用?
愧疚不能改变任何事,不能改变任何已经造成的后果,只有像她们呢这样留下的人,知道其中心伤。
狄安安跨步,走进了院子。
白嫣嫣见她进来,缓缓一笑,“你回来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
“刚和沈墨出去来着”她话没说完,便被白嫣嫣打断。
“刚刚,”她掩唇,“我怎么听桃枝说,是一夜未归呢?”
狄安安一愣,见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打趣她,放下被狄明喆拒绝的挫败感一扫而空,她不自觉地翘起嘴角。
“好啊你,耍我!”她抬起手,直攻白嫣嫣的侧腰。
白嫣嫣见状赶紧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嚷道:“你人怎么好不让人说实话了!”
“我最喜欢听案犯说实话,你要是去犯点儿什么事儿,我保管让你说个够实话!”
狄安安追着她,在院子中肆意打闹。
最终,两人齐齐瘫倒在房门前的石阶之上。
狄安安和白嫣嫣喘着粗气,脸上却笑得肆意畅快,许久,才平复了气息。
“安安,”白嫣嫣小声说道,“我不怪你。”
狄安安一愣,但也没有偏头去看她。
“我父亲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姐姐”
狄安安不知道她是否从闲人那听了些什么混帐话,冷声打断道:“嫣嫣,你有一个好父亲,一个好姐姐。你需要知道的,仅此而已。”
白沉声违了法,不代表白嫣嫣也违了法。她是个好姑娘,不应该因为上一代人的罪过而困扰终生。
白嫣嫣歪着头看她,“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这话该我说才是!”狄安安笑道,“以后我要是吃不上饭,还得请你白二小姐来养我!”
闻言,白嫣嫣也笑了。
“这你可找不上我。我要下海了!”
“下海?”狄安安心惊。白嫣嫣一个弱女子,在汹涌的海上要如何存活。
更何况,巨浪翻天,拍打到船上之时,她又要如何求生!
一说到船,她便想起了方才在小筏之上。她下意识摸了摸头上,靠着沈墨肩膀的那个地方,眼中带笑。
白嫣嫣却没有注意到她这些动作,只是略带感慨的说:“我们白家是靠着征服大海发达起来的。爹爹做得到,没道理我会做不到。”
“安安,我三日后便启程去东州,再次相见,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她顿了一下,吃吃一笑,“不过呢,京中的宅子还有人在打理,你要是真吃不上饭,倒是可以去那蹭上几顿。”
白管家因为那起绑架案,也因着从犯之罪进了大牢,狄安安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是谁在帮白嫣嫣打理白府的宅院。
白嫣嫣显然看出了她的疑惑,轻声解释道,“是一名账房先生,他说我爹曾帮过他,如今爹蒙难,他没道理不来帮忙。正巧我这也缺人手,便留下了他。”见狄安安还是皱着眉,她又补充了一句,“几天下来,确实是个勤快能干的。”
要说这人并不知根知底,狄安安是不建议白嫣嫣贸然启用的。不过既然白嫣嫣用着顺手,她也无话可说。
两人相视一笑。“
桃枝站在狄安安身边,送了白嫣嫣出了府门,又目送着白嫣嫣登上了白府的马车。
车上还挂着两个灯笼,上面大大的“奠”字仿佛在诉说着前些年,京城之中发生的种种动荡。
狄安安看着马车越行越远,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桃枝点头,还未出生应是,却听见身后有男子沙哑出声:“慢着。”
两人一起转头。
身后的老头其貌不扬,从大门边檐甃的阴影中慢慢走出。他慢慢抬了头,一双混浊的眼睛盯着狄安安,道:“你就是京城里人人都在传的狄姑娘?”
狄安安一挑眉,算是承认。
“草民有一事含冤,求您帮帮我!”
一看狄安安如此表现,老头的面上立马流露出了悲戚之色。他狠狠跪下,给狄安安端端正正磕了一个头。
“何事?”狄安安并没有去扶他,依然站着,居高临下问。
“草民的独子,曾在金城县衙做捕头,只是今年三月查案时,残忍被杀,县衙却缄默不语!草民走投无路,求助无门,只求姑娘还草民一个真相!”
那老头流下两行浊泪。
狄安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老头姓马,从七个月前独子马捕头死后,他就开始暗中调查,寻求真相。
儿子死得不明不白,马老头都不见他的尸骨。官府秘而不宣,连个交待都不给。他们在害怕什么?他们又在隐藏什么!
“你儿子查到什么了,你知道吗?”狄安安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凌厉。
“有!有!”马老头连忙道,却目露犹疑,一动也不动。
狄安安一眼就看出他的顾虑:“你不相信我?”
马老头嘴唇蠕动几下,却不说话。
狄安安看着他的眼睛,唇畔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你来找我,却又不相信我。那你找我做什么?我是查案子的,不是遭人嫌疑的。告辞。”
说罢,她领着桃枝,转身就走。
“诶诶诶!”
老头见她动了真格,一下子急了,连忙拉住了她。
狄安安脚步顿了顿,斜斜地看了他一眼。
老头搓了搓手,解释道:“姑娘,不是草民不信任你,只是”
桃枝是个急性子,见老头吞吞吐吐地不说话,早就急了,劈头盖脸就教训起他来:“老伯,您这算什么意思?!”
马老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末了,终于抬头,开了口:“之前有过你们这样的姑娘来草民家里,威胁过草民和家人,不要再管此事,否则”
“姑娘?”
狄安安转身,皱眉问道。
“是啊,个个都长得很漂亮,可不知为何都那样阴狠毒辣!草民没有办法,只好偷偷将儿子找到的东西藏起来,不敢轻易示人。”
狄安安的心中迅速掠过京城最近几个月的凶手。
全是美丽女子,却无一不阴狠毒辣。
这其中,难道是什么巧合?
“你藏着的东西是什么?”
她抬眸,轻声问马老头。
这回马老头麻利得很,从怀中掏出一把刀。
刀光凌厉,寒光四射,刀柄处精致刻着一朵白色梅花。狄安安接过来瞧了瞧,是把好刀。
她抬眸,问马老头:“这是你儿子在埋尸的地方发现的东西?”
马老头点头,手指抚上刀柄上的那朵牡丹花:“姑娘,这白梅花可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个来威胁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