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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听,也皱起眉头想了起来。
“偷来的呗!”沈墨笑道,“这公仪修说了,希望京兆尹能看在他首告有功的份儿上从轻发落!您说这人是不是有意思!”
皇帝点了点头,这么看来,这公仪修也确实挺有意思。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公仪修的图也是偷来的?他是从哪偷来的?”
皇帝一连串的发问让沈墨有些发懵,他眨了眨他那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这我那知道啊!他还没说完,就让京兆尹府的人带进府衙了!”
“原来是这样。”皇帝松了口气,但又很快抓了沈墨的一个漏洞,:“不对啊,阿墨。既然公仪修被带进了京兆尹府,这东西你又是从哪来的?”
沈墨身形一僵,讪讪地笑道:“您管我是哪来的,反正现在不都是交到你的手上了!”
皇帝见他这副尴尬的样子,又联想到他平日里在京城中威风凛凛的作态,猜测道:“你莫不是从京兆尹那偷来的!”
“不是不是。”沈墨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我哪能干那种事啊!”
“那就是强行要来的!”皇帝肯定道。
沈墨干笑两声,“真是什么都逃不出皇帝姑父的法眼。”
皇帝大笑出声,他这个侄子,还真是个活宝。连人家京兆尹府的证物都给硬要了来。
“那你又去京兆尹府做什么?”皇帝再次发问,这一次,眼眸之中带上了笑意。
昨日太子当街遇刺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事关太子,他自然命了锦衣卫详查此事。太子因何出现在街边卖艺的小摊旁,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没想到沈墨这个野小子,也会有被女子降服的时候。
听了皇帝的问话,沈墨俊脸一红。
他虽然昨日生了狄安安的气,但是鉴于狄安安已经是他承认的未婚妻,这夫妻俩吵架哪有隔夜仇。
嗯,未婚夫妻也是夫妻!
更何况,他今早去京兆尹府给狄安安送金疮药是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既然皇帝现在问起,他不如就此报个备,以后他们想要成亲的时候,也不至于会太惊动他这位皇帝姑父。
他美滋滋的正欲回话,又突然想到成亲这件事也他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罢了。狄安安的心思,他还不知道呢。
昨天,狄安安划破了手掌想要收服桃枝,却不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还很委屈呢!
沈墨瞬间苦了脸,看向皇帝的眼中也多了一丝晶莹。
皇帝一看,瞬间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这是怎么了,你搁我这委屈什么!”
“皇帝姑父,”沈墨扁了扁嘴,委屈道,“您好巧不巧提这事儿干嘛啊!”
“怎么了,和人家小姑娘闹别扭了?”
“没有。”沈墨咕哝了两句,“还不都怪您。”
“关朕什么事?”皇帝有些好笑,这怎么又赖上他了。
“要不是我急着带这破东西来见您,也不会错过和安安相处的时间。”他眼睛一转,讨好道,“皇帝姑父,您说我把这什么宝图带给您,算不算是大功一件?”
皇帝摸不清他话中的意思,眯起眼,笑问道,“你这又是想从朕这讨什么?直说吧!”
“我就知道皇帝姑父您最喜欢我了!”沈墨一拍手,脸上堆满狗腿的笑容,“你看,今日是每月一次的休朝,我都为了公事,起了个大早进宫,您是不是该有所补偿。”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沈墨趁机道:“那您准我一个月大假吧!”
“你这胃口倒是不小!”
沈墨嘿嘿一笑,可怜巴巴地瞅着皇帝,“皇帝姑父,这都一个月了,我就指望着今天能好好跟安安出去逛逛,可还是大早上就进了宫。我们俩这才初初相恋,我却都没有陪她好好逛过京城。您不知道,她的父母自小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儿不喜欢她,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连一件儿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您说,一个豆蔻芳龄的小姑娘,连件首饰都没有,多可怜啊!”
沈墨编起瞎话来半点都不害臊。人家狄安安还没说喜欢他呢,他连初恋期都整出来了!
“皇帝姑父,您看看宫中的那些公主,那个不是漂亮衣服一柜子,珍宝首饰一匣子的。您再看看我们家安安”他叹了口气,“我就等着今天好好带她逛逛京城的街市呢”
“得得得!”皇帝一向拿自己这个妻侄没办法。“一个月,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给我好好回来听朝事!”
见沈墨点头,皇帝又苦口婆心的劝道,“墨哥儿啊,沈寒大哥就你这一个宝贝儿子,你也都二十五了。朕再心疼你,也留不了你几年了。本来想着,能让你在京城成个亲,也算是告慰沈寒大哥在天之灵,可无论朕和皇后如何为你千挑万选,你都看不过眼唉算了,现在也好,你也有了自己中意的姑娘。改天得了空,你也把人家姑娘带来宫里,让朕和皇后帮你长长眼。若是合适,就抓紧娶了,好早点回西疆继承王爵。”
沈墨站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皇帝:“皇帝姑父,您您这是要赶我回安西吗?您不愿意我留在京城吗?”
皇帝内心窃喜,他怎么会不愿意让沈墨留在京城。大骁两大异姓王府,还偏偏都是雄踞一方的藩王。
安西王府沈氏,丹阳王府寻氏。前者镇守西疆,叫突厥莫敢来犯,后者镇守南疆,叫扶南不敢北上半步。
两大藩王,与社稷之功数不胜数,却也是当朝皇帝的一大块心病!
作为安西世子的沈墨从小养在京城,他对其品性可以说是非常了解,只是,若是由沈墨继承王位,他自然有信心将西疆牢牢把控在手中。现在,沈墨已经二十五岁,他却还不曾放他会西疆,他怕天下人说他忌惮功臣遗孤,戳他的脊梁骨。
不过现在,可不是他不愿意放什么回西疆,而是沈墨自己不愿意回西疆。
这样,在天下人的眼中,他就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君主,而是一名和蔼可亲的长辈。
作为皇帝,他当人希望自己在天下人心中拥有一个正面形象。
“好,墨哥儿既然不愿意回去,成了亲留在京城也是无妨的!你说的那个安安是谁家的闺女,既然是在京城认识的,娘家自然也是在京城。若是你以后欺负了人家,还能跑回娘家去。”
一听皇帝不让他会西疆,沈墨瞬间笑逐颜开,他扬着笑脸道:“我家媳妇我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欺负她!”
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沈墨趁机作了个揖,退出了御书房。
临踏出门前,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快步折了回来,走到皇帝的身边小声说道:
“对了,皇帝姑父,我再跟您告个状!”沈墨的语气中有些气愤,“我去找京兆尹要图的时候特意问了公仪修是从哪偷来的图,可是狄明喆他不告诉我,您说是不是很过分!”
第六十七章 不开窍的狄安安()
与此同时,京兆尹府。
狄安安心里将公仪修怨了个百八十遍。
深更半夜来敲鼓,吵得他们整府人都没睡上好觉。狄明喆前脚将公仪修接近府衙,沈墨又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从狄明喆那要走了证物,又给她留下了一瓶金疮药。就又像一阵风似的离开。
关键就在他离开之后!
李氏闻风而来,拉着她的手仿佛是看着一块人形金块似的,眼眸里都带着笑。
她拉着狄安安的手,关切的问道:“我的安姐儿啊,这手怎么伤了,疼不疼啊。”
狄安安被这架势吓得有些呆愣。
这是发生了什么,竟叫李氏对她这样殷勤。她当初救了狄然回来的时候,李氏也不曾对她这样示好啊!
“安姐儿啊,来,把这纱布拆开让娘看看,娘给你上点药。”
桃枝在一旁差点惊掉了下巴。
她服侍了小姐这么些年,还没见过夫人对小姐这么殷勤!
“母母亲,”狄安安显然还不习惯母亲这个称呼,但是李氏这样殷勤,倒叫她有点不好意思。
同时,她也在思考着,李氏突然像是变了个人的原因。
首先,肯定不会是因为她将狄然平平安安地从白家的别院带回来。如果是的话,那她早就会被李氏奉为座上宾了。那还有什么呢?
一双精致的桃花眼眸骤热闯入她的脑海。
沈墨!
她回想起昨日沈墨在街上,为她接下胡三的挑衅时的自称。
狄安安这边想着,李氏那边也从桃枝手中接过了药膏,她只看了眼那瓶子,就知道这不是出自他们京兆尹府的东西。她想起了今日清晨在内间中,狄明喆和那名少年的对话。
老爷称呼他为什么来这?
安西世子!
难不成,这金疮药是安西王府的世子爷送来的?
李氏将那瓶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
一定是了,瓶体金贵,雕工细致,这才配得上安西王爵的尊贵。
李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想不到安姐儿这个赔钱货竟然还能傍上安西王世子。
这些年来,皇帝和皇后给安西世子介绍了多少勋贵人家的姑娘,可人家世子爷一个都没看上。可现在偏偏看上了他们家安姐儿。可见安姐儿还是有些价值的。
再加上,狄安安可是破获了好几件的大案,这样的话,对老爷的仕途也是大有裨益啊!
李氏打定主意,要对狄安安好上一些。
狄安安的后背直发凉。
她怎么突然觉得李氏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头准备上秤的肥猪,在估量着她到底有多少价值。
“安安,你这院子住的可还习惯?娘已经让人把正院旁边的阳北院收拾出来了,你也收拾收拾,跟着娘到那边去住吧!”
李氏打好了算盘,他们家是三品京官,就算凑不上世子妃,一个世子侧妃也是能得来的。再加上那名沈世子对安安明显有意,那狄安安这个小丫头就肯定能在安西王府的后院站稳脚跟!
她看着狄安安,这丫头能接连破案,脑子肯定也是个好使的。至少不是吃了亏去。要是她真的被沈世子纳进了府里,她家然哥儿就是安西世子的小舅子了!那他家然哥儿的前途岂不一定会是一帆风顺!
谁料狄安安听得连连摇头,“母亲,我在这住的听习惯的。更何况我还是更喜欢安静些的地方。”
狄安安都这样说了,李氏满肚子的话都憋在了喉中,说不出口。
她僵硬地牵了牵嘴角,“安姐儿,你这话就不对了,”她四下打量了一下狄安安的破院儿,“你看你这院子,等到沈世子来接你过门儿的时候,岂不是会看低你!”
狄安安听得一亮懵逼。
这怎么就变成沈墨要接他过门儿了!
“母亲,我是不会嫁进侯府的。别说侯府了,我连嫁人都没想过。我和沈墨,就是普通朋友,他帮过我几次,我我也帮过他几次。就没有别的了。”
孟娇那件事可不就是她帮的沈墨,她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的!
狄安安理所当然的点头道:“母亲,我和沈墨就是普通朋友!”
李氏却还是不甘心,“安安,沈世子待你不一样!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可以不仅仅是朋友啊!”
这可关系着她家然哥儿的前途,她当然着急!
谁料狄安安却非常坚定:“不会的,我们俩就是朋友!”
桃枝在一旁偷偷扶额。
连她都能看出来沈世子对自家小姐是有意思的,怎么自家小姐这么不开窍呢!
明明最近这几件案子都不是小案,她都能完美刊破,怎么沈世子那么明显的迹象,小姐她都抓不住呢!
桃枝真想把狄安安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相比之下,李氏就不淡定了。
她瞬间垮了脸,看向狄安安的眼中也不复之前的刻意殷勤,但还是强撑着柔声道:“安姐儿,你好好想想。那可是安西王府,一代藩王!若你真的能被沈世子收入房中,下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不用愁了!”
狄安安冷漠地看着她。
她冷笑一声,一副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寒霜:“被收入房中?母亲,在你眼里,我狄安安就合该给人做妾吗?”
李氏“呵呵”一声,皱着眉头,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怎么,你还想着去给人家沈世子做正牌的世子妃不成?”
狄安安也拉下脸。将自己的女儿巴巴地送去给人做妾,也真亏她这奇葩亲娘想得出来!
“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别说去给沈墨做妾,就是他正正经经拿着八抬大轿来娶我,我也要好好考虑!”
“你!”李氏气的脸色发青,她愤怒的指着狄安安,“女儿家的婚事从古至今都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不嫁,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狄安安真是要被他气笑了。
李氏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沈墨已经要来将她纳入房中了似的。
“母亲,您这话说的还是小心着点。要是让别人听去,还以为我们京兆尹府要去做人家安西王府的主了!沈墨娶我也好,纳我也好。我都不会同意!”
“狄安安!”李氏“蹭”得一下站起来,恼怒地喘着粗气!
她静静地看了狄安安一会,带着侍婢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破院儿。
狄安安看她走远,一股堵在胸口的火气也泄了下去,但困惑紧接着浮上心头。
李氏不会没事闲的跑过来,还问她这些有的没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沈墨真的漏过这种口风,还好巧不巧让李氏听了去!
狄安安这回可是冤枉他了。
沈墨除了一大早来给她送药,又顺便坑去了京兆尹的“证物”,就什么都没做了!至于安西世子心有所属的消息,则是昨日就已经传遍的京城大大小小的饭馆酒家,知道的,都在议论狄安安怎得那般好命,小小一个三品京兆府尹之女,竟有可能入得王府。不知道,也都在议论是那家的姑娘,竟然能得到安西王世子的青眼!
而给李氏透消息的,就是那些所谓的知情者!
自打上次狄然在上学路上被人抓了去之后,李氏就再也不放心让府里的衙差陪送了。自她回来,狄然上学放学,都是李氏坐着马车亲自去送。而就在今早,她送了狄然回府的路上,就听见街上的行人纷纷议论着沈墨当街宣布狄安安是他的未婚妻的消息。
——顺便再议论一下太子遇刺的事情。
李氏一听说自家那个赔钱货有可能进的了安西王府,立即让车夫加快速度,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兆尹府,问问自家老爷到底知不知道此事。好巧不巧,正赶上狄明喆在跟赵书岩咕哝着沈墨抢走证物的憋屈事儿。
她一下子就把这两件事划上了等号。
为了自家然哥儿的前途,又立即转道,来了狄安安破院儿,好和未来的安西王世子妃打好关系!
谁知道狄安安这个不识相的,竟然敢说出那样大逆不道话来!
李氏“砰”的一声将杯盏摔在桌上!
真是气死她了!
“岸芷,你就说狄安安那个死丫头。竟然说什么‘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这寒门妻再好,日子过得也不舒坦不是!还是这贵人的妾室,听着是不好听,但是”李氏欲言又止,她摆了摆手,“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岸芷确实是不明白。
在她看来,舒坦的日子是用钱买来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