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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竹和百里长离都瞪大了眼,似乎是对沈墨坐下的决定充满了疑惑。
感情这大魔王废了半天的力,绕了九十九个弯才要到的无价之宝,是为了拿去讨好未婚妻!
“你们别瞎想,我不是讨好安安。”沈墨好像是二人肚子里的蛔虫,“安安有时候会半夜起来研究案子,烛火一晃一晃的,对她眼睛不好。”
哦!
二人这下明白了!
说来说去,沈二爷要珠子,就是为了去讨好未婚妻!
百里长离表示很委屈。
送给表嫂的珠子明明是他的东西,最后好处却都让表哥占去了!
他还没委屈够,就又被沈墨的一句话叫回了神。
“阿离,你也要弱冠了,礼部可定下了行冠礼的日子?”
一说到正事,百里长离也顾不得委屈,正色道:“定下了,礼部呈了三个日子,又叫钦天监算过,定在了四月初十,正巧了生辰的前一日。”
沈墨点了点头。
“倒也算是个好日子。一转眼,你都到了行冠礼的时候了。”
沈墨早在五年之前就已经行了冠礼。只是他无双亲在上,沈氏宗族有大多在西疆。因此便也不曾大办,只请了相熟府邸的世伯世叔来观礼。但百里长离不一样,他双亲俱在,又是中宫嫡子,大骁皇位的继位者。他的冠礼,必然会举国轰动!
只是
沈墨的嘴角弯起意思诡异的笑,“阿离,你既然要加冠,那你那位三皇兄肯定是坐不住了。”
说起来,百里长平也只大了阿离三个月,他的冠礼,也就在近几日了。
百里长平虽是庶子,可他的生母是当今后宫之中最为受宠的贵妃韩氏,更是出身于外戚阀门,清河韩氏一族。他的冠礼,场面也一定不小。
百里长离有些尴尬,“听母后说,韩母妃求了父皇,免了三皇兄的冠礼。”
廖子竹一向是有疑必问:“为什么?”
百里长平问鼎帝位之心,路人皆知。这样一个能扩大影响力的场面,他没道理会自请取消。
沈墨倒是冷哼一声,嘲讽道:“还能为什么。笼络人心呗!去岁是陛下五十圣寿,大赦天下,免了百姓三年赋税。今岁西北大旱,国库又拨出去大笔银子,北疆又与北莽冲突不断,国库更是吃紧。户部尚书现在逢事便要哭上一哭,张嘴便是没钱。一个庶子罢了,这时候要是还想着奢靡铺张的办什么冠礼,不得叫天下人戳他的脊梁骨!”
廖子竹点了点头,“也是,咱们这位三皇子,是最会做场面事儿的。”
“皇长子乃是庶出,又是早夭。二皇子生母位分低微,也没有什么外戚在背后支持。五皇子的母族又因为前些年的那档子事儿被波及,日渐式微。六皇子与你同母,七皇子年纪小。这皇位之争,不还是要落在你和百里长平的身上。”沈墨分析道,“他对于皇位的执着可不容小觑。阿离,你可要早作打算!”
百里长离的生母沈清乐是他的亲姑母。当年父王母妃去世之后,便是她一直照料着自己。若是庶孽壮大,威胁嫡子地位。凭他现在的实力资源,也不是帮不上忙!
廖子竹在一旁点头道:“是啊阿离,我们廖家虽说这几年渐渐退出了朝堂,可是在文人士子之间的影响力还在。三皇子若步步紧逼,咱们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更何况,这一场人口拐卖的案子下来,咱么虽说折了一个白沉声,但咱们当初又不曾将宝全压在白沉声身上,没了他,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周际不一样啊,他可是百里长平的钱袋子。没了周际,我看他还怎么去笼络人心!”
“子竹说的不错。说起来还是子竹当初反对咱们将宝全压在白沉声身上,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他!”
百里长离点了点头。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
“墨表哥,子竹。”他看向二人,认真说到,“我虽身为太子,但对那皇帝之位着实没有什么兴趣。我不想整日活在勾心斗角的朝政中。和宗室们斗,和朝臣们斗。我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与好友二三,对月畅饮,岂不快哉?”
沈墨和廖子竹对视一眼。
最后,还是沈墨站起身,走到百里长离身前,重重地拍上他的肩膀。
“阿离,你想的太过简单。大骁建朝三百余年,哪有一个皇子没有问鼎帝位的心思。元隆三十七年的那场夺嫡之争,十七名皇子,最后除了元隆帝和七皇子,还有那个皇子是好好活着的。圈禁的圈禁,削爵的削爵。就连废太子,也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因此而家破人亡,骨肉飘零者不计其数!”
百里长离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廖子竹也上前说道:“阿离,阿墨说的对。夺嫡之战可不是寻常人家为了继承家产的小打小闹。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更何况,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皇后娘娘想想。若是最终,你没能坐上皇位,就凭三皇子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别说闲王,你恐怕连个王爵都落不到。”
“阿离,我知道你不喜争斗,可是你出身如此。你是大骁的嫡皇子,生来便在泥潭之中。如今秦王羽翼渐丰,韩妃也不是什么性子温顺的主儿。你务必要早作打算,否则后悔莫及!”
“不然,你以为今日为什么会有人当街行刺,试图取你性命!”
百里长离抬起头,看向沈墨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是说!”
“不错,那种诡异阴毒的功夫,乃是岭南泉家的独门秘技。韩妃的生母邹氏,就是泉家的表小姐!”
第六十六章 争皇位,各凭本事()
送走了百里长离和廖子竹,沈墨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窗外有一株马樱树,树上的花儿已然落尽,空留满树枯枝。
寒冬已至,天气渐寒,冷风四起。沈墨望了那枯树许久,才叹了口气,合上了窗辙。
白家的案子明日升堂开审,他不用去看也能猜到,狄明喆这些年收了白沉声不少孝敬,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他自然也不傻。行贿京官和官员受贿都是杀头的罪过。白沉声为了保命自然不会到处乱说,狄明喆也不会介意就此投桃报李,卖个人情给他。
至于周际
沈墨摇头一笑。
就算他不插手干预,他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老野猫也断不会放过他。
这一场案子下来,只怕最为难过的,就是白家仅剩的那位嫣嫣小姐了。
长姐被杀,父亲入狱。白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就连皇家的生意也变得岌岌可危。她一闺阁小姐,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之中,如何能保住家业。
“如之,”沈墨隔空唤了一声,原本空旷的屋中瞬间出现了一白衣男子。
沈如之,与沈亦晗并为归元阁堂主,主事明阁,管理归元阁门下数十家产业。
“若是有小人意图染指白家的生意,设法帮上一帮。”沈墨冷声吩咐道
沈如之沉声应“是”,一个闪身,瞬间没了身影。
当年白婷婷为了那一张宝图殚精竭虑,他如今派人照料她的妹妹,便当时抚恤了她这些年勤勤恳恳。
双禾宝图,天下人对其趋之若鹜,最终却落在了一个后宅妇人的手中!
白婷婷当初在珍珠之中留下线索,长川侯府程氏,自开朝开始便是国公爵位,太祖皇帝器重他们,将宝图交给程氏先祖处理,却没有想到竟叫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神偷公仪醉得到了消息,夜半入府,将宝图偷到手中,藏到了所谓的云深不知处,由此,程家才会被降了爵位。可太祖却不曾想到,是程家的老祖宗见钱眼开,谎称宝图被盗,实际上是私下暗藏,企图让后世子孙伺机盗取龙脉。
沈墨从书桌的暗格之中取出一张蜡封好的铜管。铜管之上用古老的不知名的文字不知道刻了些什么。沈墨用手指磨弥着,冷笑出声。
这哪里是什么不知名的古老文字,分明只是普通的金文,将其偏旁拆分,便能重新组成字符。
世人都说,双禾宝图藏在铜管之中,可密封铜管的蜡汁中含有剧毒。却不知道,这铜管本身便是双禾宝图。
大隐隐于市。
无论任何人得到铜管,都会想尽办法将蜡封拆开,而又要保住性命。却没有一个人仔细研究过铜管的本身。
沈墨一手执笔,飞快的在纸上抄下了铜管上的字符。又将其拆分重组,终归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
他看着纸上的字,喃喃道:“双禾宝图呵”
沈墨将手上的笔放下,对着那张纸大笑出声。
“哈哈哈!双禾宝图啊!”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什么宝图,什么龙脉。试问一但发生战乱,哪一城池会最后才失守。
京城,京城!
大骁的京城,就屹立在龙脉之上。
太祖皇帝果然是好打算!
皇家龙脉那样扎眼的东西,若是派重兵守卫,必然引人注目。但若是什么都不做,又会良心不安,便干脆直接将京城建立在龙脉之上,让后世子孙沐其恩泽!
沈墨随手将那铜管扔在桌上,又将纸张塞进香炉之中,看着火苗一点一点长大,再一点一点消失。
自太宗皇帝起,高祖,中宗,惠帝百里一氏已经为这一张宝图奔波了三百余年。奈何程家一口咬定是神偷将其盗走,十数位皇帝也无话可说。而如今,这张双禾宝图终于又被他所找到,至少到了百里长离登基,不会再为了这一张宝图而畏手畏脚。
待到明日,他将这铜管呈到御案之上,便能再断去百里长平和韩贵妃一条臂膀!
长川侯府说是不理政事,但又有哪个勋贵人家能真的完全忍住,不去触碰那权利带来的好处。长川侯府的正经女婿可就是北疆提督,手握北疆十万军权!
沈墨用炉钳勾了勾里面的炭灰,看着炭灰袅袅,随烟而上,冷笑出声。
要争皇位,咱们就各凭本事!
第二日清晨,沈墨特意起了个大早,不到寅时就守到了御书房门前。
今日朝休,皇帝又难得睡个懒觉,却被自己这个侄子一大早弄了起来。
逢整过九,虽说皇帝是去岁过得五十大寿,实际上,现在也才五十岁而已。
可他不过五十岁,却因为朝事繁重,早早得便白了头发。
皇帝起得早,此时精神不算太好,沈墨也算不上什么外人,便只随意批了件黑底描银的外袍,出现在了外书房之中。
“阿墨啊,好不容易到了月休,你还非要把朕叫起来。这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可别怪朕罚你!”皇帝板着脸,说的半真半假。
沈墨“嘿嘿”一笑,“陛下,臣也实在是太过兴奋,这才冒着早晨的寒气冒昧求见。”
他此言一出,皇帝倒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是什么事能让咱们京城的小霸王沈二爷兴奋成这样!”
“陛下请看!”沈墨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铜管,往桌上一放。
皇帝一见那铜管,双眼都直了。他当初不过是跟沈墨提了一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将东西给自己拿了来!
“你你”他颤抖着指着桌面上的东西,久久说不完一句话。
“你看陛下,这是臣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东西!”沈墨邀功似的对皇帝说到。
“你找回来的?”皇帝的话中充满了质疑,看向沈墨的眼神之中也带有着疑问。
他们几代帝王,遍撒眼线都不曾找到的东西,竟叫沈墨一个小小的藩王世子找到了去。什么时候,安西王府的实力范围竟大到了这样的地步!
沈墨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探究,他心中暗笑,无论他这位皇帝姑父表面上对他再好,心中总是会有猜疑。幸好他来之前,已经将这铜管的来历伪造的十分完美,因此就算皇帝现在问起来,他也有的是方法打消他的疑惑。
想到这,他朝着皇帝尴尬笑笑,眼神之中也多了一份躲闪。
皇帝是什么人啊!
整日和宗室大臣玩心眼,还会注意不到沈墨这刻意流露出来的羞赧?
“墨哥儿,你可得好好给朕说说,这玩意儿到底是哪来的!”
“哎呀皇帝姑父!您,这当真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沈墨装作嘴硬的样子,死不承认!
皇帝此时也没了睡觉的心思。
沈墨这一副作态,明显就是这东西的来源有问题,那么这一份双禾宝图的真假性就有待确认了!
他板起脸,冷声道:“墨哥儿,你最好赶紧告诉朕。你这份东西是哪来的。不认别怪朕不念姑侄情面,治你个欺君之罪!”
皇帝故意吓唬他,沈墨也配合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这”他支支吾吾,眼神四下躲闪。
“快说!”
“是我从京兆尹手里抢来的!”沈墨最终还是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说出了口,“皇帝姑父,我还没娶媳妇呢,您可不能砍我的脑袋啊!”
皇帝送了一口气。
看来是他多疑了。
也是,沈墨自小养在他身边,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清楚。别的没有,倒是和京畿御史家还有廖家的孙子玩得挺近。京城小霸王的名号,那是叫的震天响,连他这个久居宫中的老头子都知道。
不过知道了这份双禾宝图来自京兆尹府之后,他又升起了另外一份疑惑。
京兆尹狄明喆可不是什么兢兢业业之辈,又是前些年才从地方提上来的,为何手中会有这份双禾宝图呢?
“皇帝姑父,你是不知道!今早在京兆府门前发生了一件乐事儿!”沈墨适时地插话道,“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敲响了京兆尹府门前的鸣冤鼓,说他有冤要诉!皇帝姑父,你绝对想不到这人是谁!”
这话倒是引起了皇帝的兴趣,他道:“哦?那你快与我说说,这人究竟是谁?”
“是天下第一神偷公仪醉的后人,他说他叫公仪修。”沈墨的嘴角乐开了花儿,“他手里就拿着这东西,在京兆尹府外大喊有冤呢!”
皇帝眉头紧蹙,公仪醉,不就是当初从长川侯府偷取了双禾宝图的那人吗!
“皇帝姑父,您是不知道。还没等京兆尹出来,他就在府门外把自己的冤情像倒豆子似的倒了个遍。他说,世人都在传是他的先祖偷了双禾宝图,藏到了云深不知处。但是他那位老祖宗根本就没干过这种事啊,他这个嫡嫡嫡嫡出的曾曾曾曾孙子都没听过自己的亲爹亲爷爷说过云深不知处是个什么地方!更何况,他们一家以偷东西为生,偷个至宝,最后还藏了起来,差不点引起天下人的追杀,这不是赔本儿买卖吗!”
皇帝听得直点头,他莫名觉得这个公仪修说的挺对!
沈墨又接着说了:“于是他就想啊,要是老祖宗没偷,为啥又默默担下了这个责任呢?最后他想到了,因为天下第一这个名声好听啊!听老一辈儿的人说,他这位老祖宗,最是好名利,所以就算他没偷,但是世人都在传,他就默默认下了这份称赞了呗!”
皇帝正想喝口参茶提提神,听了沈墨这话,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没想到这公仪醉还是个追名逐利之人!”
“就是啊!”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做到了一边,它一拍大腿,“可是皇帝姑父,您说,要是这双禾宝图不是公仪醉偷的,公仪修又是哪来的呢!”
皇帝一听,也皱起眉头想了起来。
“偷来的呗!”沈墨笑道,“这公仪修说了,希望京兆尹能看在他首告有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