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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件宝物,犹如贡品。等他伸手轻轻一碰,宝物自动飞入了他的手中。
头顶一颗珠是长有三叶的花,花开在叶上,结了紫黑色的果实,宛如一颗玛瑙顶在茎叶上。
江边一碗水似莲叶,叶片很大,中间凹陷着,如同一个盛有水的碗。
文王一支笔的花序形如毛笔,说是古代有位谥号文的帝王路过神农山,用此物写字,因此得名。
七叶一枝花是最好辨认的,一株花长了七片叶子。
这四种药,其实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医术上也有记载。
只是属于神农山的特有产物,这边的百姓以其形状形象地为其取了名字,口口相传,成了今天的样子。
四种药一块熬了汁,汁液是晶莹的琥珀色,闻着有清香,只是苦味居多。
乔夕茵皱着眉,有点下不了口,“真的要喝?”
“不然?”他低头吹了吹,“熬了许久,可别让我白忙活一场。”
这可怎么撒娇都没有用了。
这具身体,病弱是没了,但先天的疾病还是有的。药吃下去,对她有益而无害。
她皱着脸闷头灌下,苦味呛得她直咳嗽,一连吃了好几颗蜜饯,才稍微缓过了神来。
果然,喝中药还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药初一入口,只觉清凉无比,过了喉咙后又开始火热,在腹内灼烧。乔夕茵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见贺云朝把药碗递给了门口候着的家仆,便问,“你还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贺云朝:你在开玩笑?
第99章 长公主(完)()
少年回过头来; 几乎是一秒变委屈。只是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 眼疾手快地带上门,手死死握着门栓,大有不论乔夕茵怎么说都不放手的意思。
“……”乔夕茵陷入了沉默。
他是什么意思,要抢她一半的床吗?
之前她理亏,纵容他一下也就算了,这是得寸进尺上瘾了是吧?
只是她刚喝了药,现在脑子混混沌沌的,已经懒得去进一步思考了; 只想躺下来休息。
于是乔夕茵自顾自坐下,翻身盖上被褥; 任贺云朝自己去闹。
贺云朝有多清楚她的性子。
这个情况,就是默认了。
他试探性唤两声:“乔乔?”
乔夕茵没有理他。
他便不与她客气了; 解下衣带; 去掀开被子的另一端,悄悄地伸手抱住了她。
她挣扎两下,没有挣脱,只有自己睡自己的。
不久; 呼吸声渐渐轻了。她翻了个身; 主动滚到他的怀里。
贺云朝并未睡着。
他发现了——只要乔夕茵意识不清醒; 她就特别喜欢往他怀里钻。
也许这是身体的本能,她会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只是清醒的时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等眼睛一闭,会做什么; 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所以只要他留下来,等乔夕茵睡着,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身上很烫。
脸凑过来的时候,贺云朝都小小地惊了一下。
没想到这药的药效这么大,手心已经在出汗了。
贺云朝眉头微微蹙起。需不需要传个大夫来看看她这是什么情况?
她倒是浑然不觉,凑过来亲了他好几下,嘴甜得很,“哥哥你好甜呀。”
不仅神志不清,还喜欢叫哥哥。
贺云朝坚定了等以后回去多给她的房间加点防盗设施的念头。
若是往后有像他这样心怀不轨的人潜进来,那还得了?
他低头回吻她,低声道,“小乔妹妹,你也是。”
乔夕茵努努嘴,往他胸膛里钻,又要去扯自己的衣领,“好热。”
先前那个念头“蹭”的一下从贺云朝脑海里冒出来了。
她贴着他的脸颊,微微蹭了几下,像只猫一样在他怀里不安地拱啊拱,贺云朝全身的火都给她勾出来了。
“小乔妹妹,”他哑着声音,低声唤道,“知道我是谁吗?”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捂住她的嘴,不让她亲,又道:“你知道你亲的人是谁吗?”
怀中少女嘤嘤两声,想要咬他手指,被他按住。
她只好乖乖说道:“贺哥哥。”
叫的还是哥哥,但是知道加姓了,很好。
贺云朝没敢奢求太多,清楚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就好了,不能让她稀里糊涂地度过这个夜晚。
他决定了。
他要把那天晚上没有做的事情做完。
反正,夜还长。
***
回到灵泉空间,乔夕茵泡在温泉里,一脸复杂。
后面的时间过得倒是很快。
那天早上,身上的杂质除尽,还突破了一个境界,不知有多舒服。只是全身酸痛,路都走不动了,她又没法当着贺云朝的面用法力把他踹下床。
这人可真是厉害,趁人之危,知道她受不起这样的诱惑还……
只是乔夕茵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有抱着被子嘤嘤地哭了。
他动作也快。
不过几日,乔夕茵的病根除去,两人沿着鄂州把江南一带玩儿了一遍。
等回朝时,她却是变了个身份,以江南某位乔姓官员三小姐的名义被迎入宫中。
这户人家与原身的父族倒也有些关联,是三代以外的亲戚。虽说血缘关系不近,却也算是半个亲戚。
倒也不知贺云朝是如何安排的。说是长公主病逝于江南,葬礼已经依她的遗愿在江南办了。陛下又在江南遇见了心仪的人,便一并带回来了。
幸好没让她参加自己的葬礼。
随后,封后大殿在三月后如期而至。朝廷内没人干预这事儿,也没有人想着塞点姑娘进来——别说贺云朝本身是个傻子,纵使有好皮囊,那副脾气叫姑娘们也不愿意伺候她。再者,先前陆陆续续送去宫中的姑娘,要么送给了摄政王,要么莫名其妙地丧了命,可别提有多玄乎了。
且既然是个架空的皇帝,皇后是什么出身,对他而言有什么重要呢?只要他喜欢。这个皇后有没有,都不会妨碍他人谋自己的利益。
于是乔夕茵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宫。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摄政王逼宫了。
逼宫当夜是夜宴,文武百官包括乔夕茵也在场,贺云朝一剑斩下摄政王的头颅。
他手中举着的,正是龙息宝剑。
他可真是坏。若不是他故意放出自己得到龙息宝剑的消息,又封了摄政王的退路,叫他无路可走,摄政王也不会这么快动手。
可以说,这逼宫完全是被逼的,贺云朝只是需要一个杀他的借口。
今后的发展顺理成章:小皇帝得了龙息宝剑,病都好了,脑子也清醒了。乔姑娘是献龙息宝剑的人,是龙息宝剑的主人,是天命之女,应得凤命。且不得再纳妃,否则神龙辉惩罚。
这编故事的水平真令她叹为观止。
但乔夕茵怎么也没想到,当剧情结束她回到灵泉空间时,这把剑……跟着她一起来了。
她从灵泉中起身。泉水幻化成轻纱般的衣物,龙息宝剑则由泉水托起,飘在空中。
小狐狸一颠一颠地跑过来,绕着她的双足撒欢儿。乔夕茵面无表情地看了它一会儿,才痛心疾首地说道:“朝朝,你是狐狸,不是狗,不要忘记了自己的种族。”
小狐狸张口就要咬她的裙子。
她更是不客气:“狗才会咬人。”
于是小狐狸只有委屈巴巴窝在角落里数自己尾巴上的毛。
害得乔夕茵很有负罪感。
她去给小狐狸道歉,主动给小狐狸顺毛,小狐狸在她肩头趴了一会儿,看着头顶上的龙息宝剑,忽然嗷嗷叫了起来,跳起叼着龙息宝剑就跑。
它站不稳,撑着乔夕茵的肩头,落地时还晃了好几下,把乔夕茵给吓了一跳。只是奇怪的是,旁人手中重若千金的龙息宝剑,被小狐狸叼起来很是轻松——虽然这小狐狸已经开始长第四根尾巴了,可乔夕茵抱它时,它依然没有长过她的双臂,是很轻的。
“朝朝!朝朝!”
她在后面追着它,“你去哪儿?”
素来乖巧的小狐狸却是不听话了,只管一路狂奔,不曾回头。那镶嵌着玉石流苏的剑穗一晃一晃的,看得乔夕茵心窝子疼。
它跑向灵泉,松开了嘴。只听见“咚”的一声,剑没入泉水中,只漾起大片涟漪——这实打实的重量让乔夕茵清楚龙息宝剑还是认主的。
“你怎么把它扔了?”她急忙跳入水中,顺着水流的方向去寻找剑,可这剑顺水漂走,眨眼就不见了。
灵泉是她灵识所化,她迅速扫过整片泉水,然而再也找不到宝剑了。
它如同化在水中,与水融为了一体。
乔夕茵上岸,小狐狸站在岸边,呆呆地望着龙息宝剑沉没的方向,竟是难得的安静。
狐狸……也会自闭??
看着它的表情,她连那句“你把大朝朝送我的宝剑弄丢了“都开不了口。
罢了罢了,谁让它是小朝朝呢。
自己养的狐狸,当然是选择原谅它啊。
只是哪知,糊面上紫光大作,灵泉水向上喷涌,逐渐凝结成形。
这是乔夕茵的灵泉,她自有记忆以来,还没有出现过这么不受控制的情况!
便见那灵泉水越聚越多,渐渐的,龙角、龙须……竟是化作了一条巨龙。
巨龙被紫光缠绕,朝着天空长啸一声,顿时地动山摇,小狐狸差点摔倒,乔夕茵眼疾手快把它抱在了怀里,免得它掉下水。
然后,那巨龙回头了。
她瞬间进入一级戒备的状态,法力在指尖运转,只要巨龙再向前一步,她便会马上将其击碎。
便见那巨龙缓缓向前挪动,而后逐渐蜷曲成了一坨,龙头朝着乔夕茵——或者说,朝着乔夕茵怀里的小狐狸点了点。
像是故友重逢,又像是下级见了上级——后者应该是对于乔夕茵而言,因为她看见那巨龙点完头、又对她弯了弯身子,看上去恭敬的很。
这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是龙息宝剑的原身吧?”
兴许这巨龙能够解答自己的疑惑。想到这里,乔夕茵迅速问出声。
巨龙点了点头。
“我曾经是你的主人吗?”她又问道。
这把剑与她太契合了,契合到仿佛为她量身定制,等待着她来唤醒,让乔夕茵不怀疑也难。
它又点了点头,证实了乔夕茵的疑问。
“可这……”乔夕茵皱着眉头,可为什么贺云朝能拿起龙息宝剑,小狐狸也能拿起龙息宝剑?“你可是别人赠送给我的?”
巨龙又点头。
她追问:“是谁?”
这一回,巨龙不再用点头或摇头回答她,而是转身钻入了水中。
霎时水光大作,又一个东西,在空中凝聚。
乔夕茵定睛一看。
尖嘴、尖耳、细长潋滟的眸、柔软的毛与九条大尾……
那是一只,九尾狐。
作者有话要说: 【注】
龙息宝剑的灵感源自龙泉剑。“虽复沉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剑入水,则化作巨龙,不见踪迹。
神农山四宝即神农架四宝,神农架也有野人传说。民歌是编的,典故是真的,故事是架空的。
博君一笑,切勿当真。
下个世界就送朝朝C位出道!
第100章 小锦鲤(1)()
乔夕茵觉得自己怕是要栽在狐狸身上了。
跑来灵泉空间的是只小狐狸、随手从世界里捡来一把剑冒出只大狐狸、偶尔梦里出现的虚影还是狐狸……
她从前是跟狐族有多大仇; 他们才如此纠缠她啊?她不就是记得自己曾经跟妖王……
啊,怎么了,忘了。
乔夕茵躺在床上; 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柔软的娃娃里。
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渐渐注入她的意识。
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才刚过十八岁。
但是小姑娘的人生遭遇不太好。
她的生活富足; 母亲温柔娴静,父亲是位成功企业家,曾经也是一段完美的婚姻。
而后以父亲出轨告终。
这个家庭男强女弱。母亲是典型的柔弱女人; 结婚以后辞去工作,做起了家庭主妇。父亲学金融出身; 国外名牌大学毕业; 继承家中公司。时间推移,学识渐长; 两人少了共同话题; 于是对母亲的不满逐渐累积; 又因两人聚少离多,这段婚姻终以失败告终。
便连孩子——也是不被父亲喜欢的。
原主继承了母亲的基因,纤弱、白晰。从小被父母放养,在寄宿学校读书,家中保姆不常在; 仅隔一段时间过来扫地。缺少沟通的童年造成了原主胆怯又害羞的性格。
而原主的父亲干练强势,女儿在他面前柔弱害怕而小心翼翼,胆量连他的下属都不如; 慢热温吞的性子令他难以忍受,认为自己对女儿的教育很是失败,因此渐渐不亲近她。
原主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性格,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在这种家庭冷暴力的氛围中无处容身,只有自己默默忍受孤独。
这种情况,在原主读初中时父亲组建新家庭后进一步恶化。
继母怀孕,生下一个男孩。男孩与继母共同住进了他们家的房子里。
原主承受不住这仿佛被一个家庭孤立在外的气氛,鼓足勇气主动提出出去住。
继母有心赶走原主,于是积极地帮她选择一处好地方让她搬出去,又请了月嫂。毕竟原主住校,回家时间不多,不需要长时间的照顾。
又在父亲面前吹着枕边风,几乎将原主排挤到没有存在感的角落。
原主虽然社交能力低下,但从小聪慧,一路读少年班下来,虽说只有十八岁,早在十六岁便已参加高考并以优异的成绩被国内著名学府录取。
但是仅读了一年,她就没有再去上课。
几乎为负数的社交能力让她无法在大学这个成年人的环境里生存下去。她别无选择,只有退学。
浑浑噩噩度过了十八岁的一年,陷入无可解脱的自我封闭状态,最终走向人生尽头,选择自我了断。
她来的时间点,正是原主的十八岁。
乔夕茵发现了这具身体的不同。
即使她的性格与原主截然不同,在这个身体里,也会很受影响。她现在思考一件事情,脑内意识会变得很迟缓,身体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下来,排斥任何接触阳光的动作。
望着房间里被关得紧紧的窗户,乔夕茵掀起被子下床,强忍着不适感,拉开了窗帘。
有几簇阳光照进来。
正值冬季,房间里开着暖气,窗上起了一层水雾,让太阳光变得不是很刺眼。
即使如此,乔夕茵还是有点不适应,差点没有缓过神来。
她叹了口气。
改变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她得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得克服原主这种心理。
她在记忆里搜索,走出房门,费了好半天,从中翻出了一扇全身镜。
原主体质一般,乔夕茵有些吃力地把全身镜抱进了她的房间——这本就是放在她房间里的。只是原主不愿意照镜子,更不愿看见镜中的自己,遂将其放在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面前的小姑娘蓬头垢面,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有她半张脸大,遮住了原本的精致,看上去额外笨重。
幸好脸还是没变的,这还是她的脸。换了个造型,稍加整理一下,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