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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肯理她了!
她就知道一定是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让贺云朝误会的话……
她该怎么办呜呜呜呜呜……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哄住要紧。
乔夕茵心累,按照剧本,她才是柔弱惹人怜的那个,为什么她每次在贺云朝面前总是崩人设呢?
又有点想打他了。
*
两人一路去了会客厅。
主位上只有徐太守一个人,两边各有护卫守着。见贺云朝来,徐太守差点起身请他坐,还是贺云朝先他一步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乔夕茵跟着坐了下来。
有家仆端来茗茶,徐太守示意他放下,面色凝重地说道:“昨夜,神农山东南面的山谷一带突发大火。现已查明是人为,村民们把那个放火烧山的人带过来了。是个年轻的女人,没有身份凭证,怕是盗贼一般的人物。”
“放火烧山?”贺云朝微微挑了挑眉,一改方才面对乔夕茵的样子,看上去都正经了不少。
“她是点火,”徐太守道,“可东南面是神农山的阳坡,气候本就干燥,又刚经历过旱灾,树木脆弱,哪经得起她这样折腾!夜间风大,稍不留神就引发大火,前几年这种事情也发生过几次。”
他似乎是气到心头,胡子都翘了起来,“如今火虽是灭了,可带来的损失不小……”
正说着,先前离开的家仆又跑过来,跪在徐太守面前,“大人,那女子闹着要见大人……”
“不见,”徐太守皱着眉头,“火是她放的,这毋庸置疑。没有身份凭证擅自闯城门也是大罪,直接带到牢里——”
“且慢。”
贺云朝出了声。
乔夕茵低头抿了一小口茶,等着听他继续说。
“把她带过来吧。”
其实乔夕茵也挺想见见这是什么奇女子。
只是面对的是徐太守,她不好开口,幸好贺云朝替她说了。
犹豫半晌,徐太守点点头,示意家仆去传话。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身着囚衣的女子被带了上来。
真的是个很年轻的姑娘,边被押着时嘴里还不断地说着,“我叫虞言曦,我父亲是兵部尚书,进城是跟我的车马走散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哪知道这地方查身份查得这么严,她连钱袋都没有,怎么证明她的身份呢?
只是当她看见上面的人时,立刻噤声了。
乔夕茵也微微眯起眼,略为吃惊。
还真是冤家路窄。
令她吃惊的是,虞言曦脸上的疤痕不见了——她见过虞言曦戴面纱遮住半边脸的样子,因此很快认出是她。
可她怎么跑到鄂州来了,还放火烧山?
那护卫逼着虞言曦跪在地上。
虞言曦的膝盖撞着地,疼得她直抽气,又见了乔夕茵,眼睛都瞪直了:“长、长……”
乔夕茵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很友好地问候道:“虞小姐,好久不见。”
怎知虞言曦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声说道:“你一定听得懂对不对!我放火是因为想蒸出土壤里的水分,空气温度升高;气流上升,与水汽结合,这样就可以下雨了!”
她的语速飞快,旁边几个人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乔夕茵的表情也很茫然,似乎不明白虞言曦突如其来的激动,无措地捏着衣角:“虞小姐?你在说什么?”
她当然知道,地理中最基本的概念之一,成云致雨的原理。那是一道高考题,乔夕茵教书的时候做文综卷子,刚好做过那道题。
这虞言曦穿过来到底有多大啊,也太天真了吧,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理论都能往现实里套的吗?
他们老师可能没有讲,即使用那种方法求来了雨,水也是土壤里原本就有的,只是换了种形式,并无增多。
虞言曦却是不依。乔夕茵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她听过《青玉案》,她极有可能是穿越者,女孩子多学文科,怎么会不记得一点地理知识,“我不是要放火烧山,我是想求雨啊!”
作者有话要说: 贺云朝,解锁新属性:双标狗
第96章 长公主(18)()
她被大汉按着,整个人本就跪在地上; 此刻更是以膝盖擦地; 跌跌撞撞地冲到乔夕茵身边; 抓住她的手; 神态狰狞如癫狂,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乔夕茵更是。
她的眸中尽是水雾; 微微抽着气; “虞、虞小姐; 疼……”
那被抓着的地方已经全是红印了。
贺云朝的脸色降至冰点,袖中匕首的尖端泛着寒光,差一点,那匕首就要飞出斩断抓住乔夕茵的那只手了。
他的目光太过可怕,虞言曦根本经不住,手上也没了力气; 瘫软般地跪在了地上。
“我真的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乔夕茵轻声说道; “虞小姐,你的遭遇令我很同情……但是、但是不管你出于什么缘由; 放火烧山固然是不对的。你犯了错……就应该为你做的事情负责……”
她柔声细语的; 话说到徐太守心坎里去了,听得他连连点头。
虞言曦却是冷静下来,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
这就是朵白莲花!
谁稀罕她的同情!
“别再废话了,”贺云朝瞥了她一眼,淡漠地开口; “带走。”
这个态度,已经给虞言曦判了死刑。
他从不对将死之人客气。
“等等,朝朝,”乔夕茵柔声叫住他,“听虞小姐刚才的话,她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听我一言……请你酌情考虑。”
只是刚说了没几句,她又小声地咳嗽起来,柔弱得像风中摇曳的垂柳。她伸手掩唇,“抱歉……有点头疼。”
贺云朝已经站起来了。
“好,”他应下,朝她走过来,“那些事我们待会儿说,我陪你回去休息,好吗?”
虞言曦眼睛都瞪直了。
小皇帝在外面,对这位长公主……怎么也这副样子?
她看这小皇帝可一点也不痴傻,按照小说设定,一猜就知道是演的了,皇宫嘛。可说好的逢场作戏呢?怎么她看贺云朝对乔夕茵满是真情实意?
“不行,”乔夕茵摇了摇头,坚持道,“我撑得住。但是朝朝,虞小姐是无心之失,教化便好了,你不要太过分。为人要善,不管对己还是对人。”
她这样谆谆教导,张口就是大道理,令虞言曦有点震惊。要是有人在这个时候教育她,她早就翻脸了好吗?
“我不需要你同情我,”她气极了,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求见大人当然有我自己的价值!”
贺云朝都懒得与她周旋,但是见乔夕茵兴致正弄,他索性陪着她演戏。
“乔乔,”他叹道,“你还是这样善良。好,我都听你的。”
全然把虞言曦当成了空气。
乔夕茵则对着虞言曦说:“我并不是在同情你,如果给你造成了什么误会,我很抱歉。虞小姐,我只是想帮着你一点……”
虞言曦冷笑了一声,却没敢再说。
贺云朝的眼神都要在她脸上开刀了。
“我是真的有话要说。”她清楚乔夕茵这里行不通,就在刚才,做出了决定,打算换一种做法。
她已经决定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了。
没有人会拒绝这张底牌的吸引。
“但是我想请无关人回避。”
这个时候,她有了些底气,连说话都镇定几分了。
却不知她这样子,已经让贺云朝和徐太守都厌恶到了极点——只是乔夕茵一直在顺着她。
乔夕茵轻轻唤道:“朝朝。”
贺云朝只好妥协,点了点头。
两人这样一来一去的互动,落在虞言曦眼里,让她嫉妒极了。她甚至开始想,为什么自己穿进来的是这个顶着丑陋疤痕隐瞒身份的草包大小姐,而不是养尊处优受人怜爱的长公主?
但她想,机会是她自己争取的,她不能像乔夕茵这样的女人一样,一辈子活在温室里。她的存在,就是要改变历史的。
有贺云朝点头,徐太守便屏退左右。事已至此,虞言曦还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倒是想看看这所谓的虞小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两位贵人叫得住她的名字,显然认识她,看来她的身份不假。那这大小姐为什么毫无礼节、疯疯癫癫?
没了束缚,虞言曦如释重负地从地上站起来。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你们来这,是要找神农山四宝吗?我知道它在哪里。”
这太好猜不过了——她把神农山四宝能治乔夕茵的病一事告知了摄政王。既然小皇帝是装傻,摄政王那边的动静他肯定知道,因此才假借去江南养病之名带着乔夕茵莱神农山。
这时候,虞言曦的思路分外清晰。
只是她在想,这小皇帝是真对乔夕茵好还是假的?明知她身子骨弱,受不了长途跋涉,居然还要让她亲自跟着他过来,不怕药还没找到乔夕茵先一步命丧黄泉了?
她拉她一下她都能虚弱成这样,这身体是有多差啊。
看来当长公主也没那么好。如果自己的身体走两步就要喘气,虞言曦也是受不住的。
这下,贺云朝才稍微地挪了些眼角的余光看过去。
神农山本就地广,又经过旱涝灾害的摧残,山内很多路已改道,便是请有经验的村民来,一时半会儿怕也是找不到路。
如今虞言曦却说她有把握。
贺云朝倒没怎么怀疑她——神农山四宝能治乔夕茵的病,是她说的。来到鄂州揭开神农山四宝面纱之后,他马上派了护卫去全城搜集消息,得知神农山四宝果真是灵丹妙药,活血清心,能治百病,所以才被开采殆尽。
所以,虞言曦说的并不是谎话。
虞言曦一直在观察贺云朝的表情。
见他脸上有所动容,她立刻说道:“我不会走错路,一定可以找到四宝。你们若不信,到时候去看看便是。”
她自然是有信心的——原主藏了一本小册子,上面写满了寻找四宝的方法,且有鸟兽引领,不可能找不着。
他们看不懂,她却用了穿越来的这一段时间把小册子背下来,铭记在心,一定可以找到宝物。
文科生最擅长的就是背书了。
乔夕茵拉了拉贺云朝的衣袖:“朝朝?”
她有一种在叫那只狐狸的感觉——虽然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名字,还是她取的。
只是,那只狐狸比贺云朝还要闹腾一些,这个贺云朝乖巧听话还贴心,她才不稀罕那只只会捣蛋靠卖萌保命的狐狸呢。
“先留下她,”贺云朝淡淡地扫去一眼,“明日我们动身。”
虞言曦惊讶:乔夕茵也去?
不怕她死在神农山?
乔夕茵读出了她的眼神,温温地笑了笑,“我可以的。”
贺云朝蹙蹙眉,“乔乔,不要勉强自己。还是我单独去吧。”
乔夕茵去当然没有问题,但外人不知道——所以,这段戏还是要演的。
“我想陪着你。”乔夕茵摇摇头。
有这句话,什么都好说。虞言曦看着贺云朝几乎是一秒变脸,表情还是高贵冷艳的,可是背后无形的尾巴似乎要翘上天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乔夕茵到底好在哪,他居然还她喊她“乔乔”!
她咬咬牙,只有保持微笑,“多谢……”
贺云朝却不想多留,扶着乔夕茵道,“话已经说完了,那我陪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这事情便这么草草定了下来。
徐太守心知贺云朝就是来寻找神农山四宝的,因而没有插话,待贺云朝走后,把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
等明日,他安排些人陪着他们上山吧。
*
清晨起了个大早,乔夕茵还在被窝里赖着,贺云朝去掀她的被子,被她抱住手臂,轻声细语地撒娇:“不要嘛不要嘛不要嘛。”
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在,否则,要是让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贺云朝会忍不住把他们灭口的。
实在是可爱到……他只想被自己一个人看见。
随后,乔夕茵没睁开眼,贺云朝帮她穿衣洁面,还绾了个发型。
看上去歪歪扭扭的,不过倒是有模有样,对于一个自己穿衣服都要别人伺候的皇帝来说,会做这种事情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乔夕茵摸了摸头发,“你还会这个?”
贺云朝似笑非笑,半是戏谑地说道:“从前悄悄学这些,想着以后为皇姐绾发。”
这话调笑的意味太浓,可信度趋近于零。不过,乔夕茵承认自己被哄开心了。
这天天气挺不错,一推门,依稀可见花叶上凝结的露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虞言曦已经换上一身常服在等候他们了。
到快要上山,虞言曦的心情才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她不敢想象,倘若没有找到神农山四宝,贺云朝还会不会对她客气——或许,能不能活命,就堵在这一次之行上了。
贺云朝带了一队人,初上山时,路尚在,他们是用轿子抬着乔夕茵上去的,他骑着马跟在前面。
昨天徐太守找过他,提出与他一起去,被他拒绝——他要找的是龙息宝剑,而徐太守只是个清廉些的官,还不知是谁的人,他不想在徐太守面前暴露什么。
至于虞言曦——
他还没把她放在眼里。
第97章 长公主(19)()
神农山上林如海,古木参天; 高耸入云的古树众多; 不时可以瞧见林中的野生动物。
他们上山的路; 周围有许多风吹雨打下断裂的树木; 脚下尽是黄泥。只是当逐渐深入林区,不说被摧毁的树木; 便连路也找不到了。
神农山上并未刻意修路; 上山之路; 乃采药的农民走多了,由脚印凝结而成。山腰以上无路,说明过了这段地方,便鲜有人踏足。
虞言曦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路是走对了。
一路走来,她就一直在想,她有神农山的地图; 若是带着这群人在林区里转,故意绕晕甩开他们; 这样做,胜算有几分。只是虞言曦惜命; 若是事情暴露; 她怕是要与山同眠——她还没有那个拿命赌的勇气。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有虞言曦带路,他们避开林中猛禽,山上陡崖,路上根本没有遇到危险。
只是当走向一大片灌木丛时; 虞言曦说道:“之后的路马和轿子过不了。”
乔夕茵掀开帘子,柔柔道:“那我下来吧,把马停在这里。”
贺云朝低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
虞言曦妒忌地盯着这一幕。
凭什么同样是女人,她有轿子坐,有男人疼,自己却只能跟一群护卫一样步行,双腿都要断了。且护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居然要她走在最前面开路。这里危机四伏,野兽频频出没,不怕她死了他们就没有引路人了吗?
气死她了!
不比同行的人,乔夕茵坐着上来,得到了很好的休息。不过,若再不下来走在,她的腿也要麻了。
穿越灌木丛,拨开最后的古木,听见前面虞言曦的声音传来:“到了。”
外面是另一洞天。
真乃洞天。
洞穴入口上方,用朱砂笔刻着三个大字。字随着风吹雨打,有部分脱了色,而笔画极其复杂,像极了某种古文字,并非现在通用的文字,让人无法理解它的意思。
洞穴向里延伸,奇异的是,上方的岩石上只长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