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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些代表地方强权势力的元老们也不甘心这样失败,他们根据帝国的宪法,也推出了一个候选人——罗济时,让他和李飞耘打对台,竞选总统。这让李飞耘很恼火,更加可恨的是罗济时处处和李飞耘唱反调。李飞耘想通过修宪获取更大的权力,而罗济时却在国民委员会上呼吁护宪,以反对李飞耘的越来越明显的独裁。
※
争夺257高地的战斗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双方都投入了巨大的兵力。在正面强攻屡屡受挫后,帝国独立旅旅长刘峰命令主攻的一、二团继续轮番攻击,把预备队三团投入了战斗,往两边游动,配合几个民团,想把257高地给分割出来。而负责两翼防御的革命军近卫团第二营,第三营对着几倍于己的敌人,用刺刀、大刀和手榴弹,把敌人死死的压在阵地前……
“旅座,士兵们伤亡太大了。”担任主攻的一团团长于松一身血污,正让卫生员给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明明是没有人了,但你一冲到山包顶附近就冒出一排的手榴弹,跟着就是一批黑黑的人……”于松还是没能从刚才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于团长,你刚才在山包顶上,匪军还有多少人?”刘峰皱眉问道。
“应该是不多,也就三百来人左右。但他们还有几挺机枪,都还没看清在那里,就被打下来了。我手下的营长战死了两个。”
“真他妈的一群废物!近四千人打不下三百来人,都是饭桶!”刘峰有点疯狂了。
“看来匪军主力还是在附近。你团现在能再战的还有多少人?”
“还有两个营,有一千两百人。”
“于团长,你带人再冲一次。这次我让炮兵打得久点,你们要在炮击的时候给我往上冲!”
“旅座,这样弟兄们会被自己的炮弹……”于松脸色惨白。
“我只要那个山包!这次你再不攻下来,你也不用回来了!”刘峰目光寒寒地盯着于松。
“是!旅座,卑职保证完成任务!”于松急忙跑去组织队伍去了。
※
看着慢慢黑下来的天,邓大军一直揪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天一黑,敌人的飞机就趴窝了。
下午的战斗让他的部队伤亡不小。除了重伤员,现在全营能拿武器的就是站在自己眼前这百多号人了。一张张疲惫而坚毅的脸让他胸口有种很堵的感觉。这时候,他觉的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手一挥,这一队人马就消失在暮色中,往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跑去。
“团长,邓营长亲自带人上257高地了。”周大成小心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坐在军用地图旁的林杰。
“嗯。”
“一营的伤亡减员很大,我看是不是把警卫营的一个连补充给他们?”付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警卫营不能动,那是最后的预备队。”林杰否定了他的提议。对于这支最后的预备队,他心里是有他的打算的。“这样吧,等天全黑下来,把机枪连补充给一营。”
“好。我想亲自带部队上去,你看怎么样?”付明说。
“好吧,要小心点。”林杰点点头。又扭头对周大成说道:“周参谋,你去医疗队看看,吩咐他们要尽量把伤员安排好,让医疗队和伤员先撤退。实在是不能撤退的的伤员,也要和当地的游击队联系好,务必妥善安排。”
“好的。我就去。”
周大成走后,他又问一个参谋:“教导团准备的怎样了?”
“报告团长,下午接了任务后,他们就到绍水去勘查敌情了。”
“哦,看看东岸那边的游击队还有什么新的情况过来。给陈团长也送一份过去。”
屋里一阵的静默,只有电报的嘀嘀声。
“报告!紧急电报。”
“拿来。”林杰接过急电一看,背后不由出了一层冷汗:在全州附近发现敌人的骑兵旅和装甲车连,全是中央军。看来自己对敌情的估计是正确的。
林杰站了起来静静地思考了几分钟,然后下了决心,对身边的参谋说:“马上把这份电报转发给教导团,提醒陈团长注意新的敌情。电话给我要到一营。”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接过参谋递来的电话:
“邓大军吗?我是林杰。现在我命令你,摇不惜一切代价,把你们阵地面前的敌人给拖到天黑,要有死拼到底的决心!为反击部队提供有利之态势!”
“保证完成任务!人在阵地在!”
林杰放下电话后,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警卫营:
“我命令:今晚七点三十分,警卫营从273阵地方向向257高地前的敌人进行反击!尽量消灭敌人的主攻部队!”林杰以有力的声音下了命令。
在他的以往和对手交战获取的经验中,敌人在某些方面是非常教条的:一到晚上,就会汇合在一处,进行夜间防御、休息。
※
天色已经是黑暗下来了,整个战场已经进入了疯狂的状态,战场上残存的火焰忽隐忽现地照印着双方狰狞的面孔。特别是在257高地上,敌我搅着一堆,已经是进入最后的残酷的白刃战,刺刀磕碰声,枪声,喊杀声混成一片,不时有喊着口号的革命军战士拉响了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方云已不知道自己用刺刀刺死了多少人,在飘忽的火光中,他不停地用枪格挡、刺杀,已经陷入了一种机械的麻木中,在他周围全是惨叫声、喘息声、呻吟声和呵斥声。
“胜利!革命军!”
一个还是稚嫩的沙哑口音在方云身边响起,跟着就听见一声枪托打到**上的声音。他听得出那个声音是牛娃的,悲痛的感觉刺激得方云开始发狂起来,他张开嘴大喝了一声,却是感到喉咙一阵撕裂地痛,发出沙哑的嗬嗬声。
他用枪杆架开一名敌兵刺过来的刺刀,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在对方的腰身上,把他踢倒了出去。他马上转身往牛娃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名敌兵正用力举起刺刀要往地上扎下去。
方云立即把手中没有了子弹的步枪狠狠地甩向那名敌兵:步枪把那名敌兵砸了一个踉跄。
几乎与此同时,方云腰间一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砸了出去。
原来是刚才被方云踢倒在地上的那名敌军士兵,用枪托把方云砸倒,然后整个人扑到他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方云用左手死死扳住对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他忍着窒息的痛苦用右手在腰间摸索起来,终于给他摸到了伍墨涵送给他的那把手枪。他掏出手枪,顶着骑在自己身上的那名敌兵身体就是两枪,然后根本来不及看他一眼,翻身而起,举枪对着刚才用枪砸倒牛娃的那名敌兵连打了三枪。
方云喘着粗气来到牛娃的身边,只见他倒在地上,干涸的嘴唇之间不停地冒出鲜血,整个人已是昏迷不醒。方云上前一摸他的鼻子,还有气,就把他放到了一个弹坑里面,暂时顾不上他的死活了,马上把自己的步枪捡起来,端着刺刀又杀向敌人……
于松看到了自己的部下快冲到了山包顶,兴奋的叫道:“弟兄们,给我上,匪军顶不住了!”自己带着剩下的四百多名士兵冲了上去。其他敌兵看见占了优势,嚎叫着冲了上去,一时之间,革命军压力大增,一步一步往山包顶退却……
就在这危急时刻——
嘹亮的军号声响起,枪声喊杀声从左侧响起,站在山包半腰的于松脸色惨白的看着冲过来的革命军战士,狂叫了一声就连滚带爬的往山包下跑去……
※
刘峰看着自己的部下功败垂成,脸色铁青,身心一阵阵地疲累。这次他是下了血本,这几年来东拉西扯的家底全用上了,可是还是没有成功。他双手背在身后,就站在指挥部的门口,看着渡河场乱糟糟的一片,溃退下来的士兵沿着浮桥返回了东岸。
“林杰,这次我刘某连家底都用上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力量来挡帝国的骑兵。”刘峰心里恶狠狠地盘算着,一阵阵地心痛。但是,一想到了李飞耘允诺自己的奖赏,他心里面才稍稍平衡了一些。
在目前军阀分据中,谁能扩军谁就有实力。
刘峰想着自己即将拥有的一个甲级师的编制的时候,又忍不住喜上眉梢,这种即痛苦又快乐的感觉让他的脸色看起来阴晴不定。有了军权,就有他想要的一切。兵力损失算什么?只要有钱有枪,把壮丁一抓,换身衣服就是兵!想到这里,他似乎看见了铺在自己面前的金光大道。
“来人,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好好休息,要分出人做好警戒。明日配合薛总指挥的部队再战。”刘峰心有不甘地道。
※
深秋的夜凉的很快。
疲惫的革命军中央纵队士兵们零散在路边驻扎休息。刚离开苏区的时候,革命军都是在夜间行军。而白天,士兵们不是躺在茂密的树荫下,就是蜷曲在树丛柔软的草皮上睡大觉。
行军时,部队尽拣小路走。即使有公路,革命军也要尽量设法避开。
夜间行军并不枯燥。在革命军中央纵队刚开始转移的时候,各部队的政委在对士兵们讲话的时候,都说这次转移将有“重大行动”,因此,尽管当时革命军中央纵队的苏区保卫战中失利了,部队士兵们的士气非常高昂。
绝大部分革命军战士并不知道革命军在苏区保卫战中已经失败了,中央纵队是被迫离开了根据地。
这些英勇的士兵们基本上都还被蒙在鼓里。
当月亮被云遮住,部队就要燃起火把行军。
这种火把通常是一束劈开后又捆扎起来的竹子。有时还用松枝,还有盛满了煤油的竹筒。这时,无论是从山脚下仰视,还是从山崖俯视这条忽隐忽现、逶迤盘旋的火龙,那都是一幅壮观美丽的图画。
但是,行军并不都是那么轻松美妙的。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士兵们有时在自己的背上拴上白布条子,好让后面的同志看清楚跟上来。有时在危险的小山路上夜行军,后面的同志要将双手搭在前面同志的肩上,以防偏离那条狭窄的小道。这些小道经常是很滑的,如果一个人摔倒了,后面跟着的一班人也会摔倒,搞不好,有时还会从近百米高的陡崖上摔下去。
一般来说,革命军战士都有着非常明确的奋斗目标。宣传队又为他们加油打气。干什么,怎么干,为什么这样干,都有人告诉他们。
在革命军中央纵队转移初期的成功不是偶然的。
因为军事三人组的周卫国通过谈判已同广东军阀陈济水达成了一项秘密交易。在大转移途中,对峙双方的军队指挥员之间进行秘而不宣的接触是屡见不鲜的。
这样做的原因很多,它符合大汉帝国传统的兵家之道。
大汉人是特别明智的民族,如果能够达成适当的安排,他们决不会执意非要血染沙场不可。
政治意识形态的改变也没有能够破除这一传统。许多今日兵戎相见的人过去都曾有过密切的联系,特别是在革命运动的早期,那时他们都在孙先生的旗帜下共同作战。三民党和社会党曾有过多年的合作。
在错综复杂的大汉帝国政治棋局中,李飞耘并不总是万能的。他面对着地方军阀和政治捐客排列组合的万千世界,联合也好,结盟也好,无时不在变化之中,军阀们担心一旦李飞耘过于强大,自己的地盘和财路就会丧失。对他们来说,无论是李飞耘还是社会党变得过于强大都是他们所不愿意的。如果和社会党搞交易可以捞到好处,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他们中间有些人还对社会党建立抗日统一战线的爱国主张表示欢迎。
这些因素促使广东方面的陈济水向周卫国发出秘密信函,建议举行私下谈判。
李克认为陈济水这样做的动机是惧怕三民党中央军冲破革命军的防线,把军队一直开到广东边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社会党的根据地是广东的一道屏障。
不管动机如何,粤系军阀派了一个密使去见周卫国,周当即作了积极的表示。他说:“我们可以利用陈将军的反李态度,我们必须吸取在十九路军问题上失败的教训。”
周卫国派了两位负责同志,去粤北的一个小山村,在那里达成了一项互不袭击的协议。双方还商定交换情报,广东省长还答应向革命军提供通讯设备和药品器材。因此,革命军穿越广东及毗邻地区有时就象游客散步一样消闲自在。
广东军阀的军队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革命军的情报工作十分出色,它对敌情了如指掌。
广西军阀白经纬也同革命军达成了某种谅解,由其在广西东北部让出一条“走廊”,以利于革命军迅速通过。
革命军的指挥系统是复杂的。在李克、博波和周卫国“三人团”的中央军委之下有总司令朱承德,中央军委主席兼总政治委员周卫国,总政治部主任王克己及总参谋长刘柏。
可是,随后局势发生了变化,“三人团”教条的军事思想损害了革命军作战部队的灵活性、积极性,虽然他们还是一样的英勇无畏,但是失败还是不可避免地到来。
连续来的失败,士兵们的士气普遍不高。
华泽民手扶着一根竹竿,坐在路边不远的石头上。他今年四十岁,颧骨高耸,双颊深陷。离开苏区时染上的疟疾,让他很难受。警卫员给他打来水,递上了药片。喝完水后,他又抽起了烟。
他对中央革命军的困境感到焦急,忧虑。
可是起不了作用。没有人和他商量,没有人征求他的意见。虽然他是政治局委员,头上还挂着一个中央苏区政府主席的头衔。
自李克、博波他们专权后,有一批人还想把他开除出党。
其实,在离开苏区前,华泽民是被变相的软禁了,下放到了于都(小集),和中央高层的政治和军事上的联系全被切断了。
西元1924年春,李克曾经向共产国际建议让华泽民去苏联“养病”,但是共产国际拒绝了,认为不合时宜,原因就是华泽民在苏区有着很高的威信。随着“左”倾主义的带来的军事上的失败越来越多,中央革命军高层反对最高三人小组的力量是越来越多,甚至几天前有部分中下级指挥员直接要求华泽民指挥战斗。这些情况让李克、博波感到不安。于是他们开始找替罪羊,必须要有人替他们承担决策的失误。
当华泽民抽完第五支烟时,他见到了夜色中走来的中央军委主席周卫国。
连续的长途跋涉和战事的不利,让蓄有长长黑胡须的周卫国更加显得疲惫和憔悴。他颌下的胡须据说是他立誓驱逐日寇的见证,一日不把日寇驱逐出中华大地,就一日不剃胡须。
“卫国,来,我们好好聊聊。”华泽民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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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的火焰依然在残存的木船上燃烧,对岸依然传来稀疏的枪声,但这都掩盖不了陈洪喜悦的心情,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发起这场突袭的,不料效果是相当地好。眼下,他正指挥着突击队收拢敌人遗弃的物资。
一小时前当陈洪带领着突击队在东岸发起夜袭时,疲劳了一天的敌人根本没有准备,轻微的抵抗很快就被摧毁了。而西岸的近卫团和教导团大部对西岸渡河场的敌人防守部队也发起了反击,在前后夹击下,敌人很快就崩溃了。趁着敌人的溃败,陈洪汇合了西岸部队后,对东岸敌人进行了短暂突击。而白天经过苦战的敌人很快就顶不住了,向后溃逃了十多里。而陈洪则抢了敌人的物资后,一把火就把浮桥给烧了,胜利的完成了任务。
林杰看完手里的电报,心情非常兴奋,对周大成道:“给军委发电,报告我部已经夺回渡河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