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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她不是不知道秦霜一直喜欢贺晋年,贺家奇怪的事情实在是多不胜数,例如两位长辈之间的奇怪相处,例如秦双喜欢贺晋年却嫁给了贺晋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窥探完贺家的秘密呢?
但是等到这些秘密都解开的时候,是不是会变得可怕呢?
叶宁摇了摇头在心里低低的叹息着,富豪人家果然都是由许多,隐情是永远说不出口的。
贺家并不是最特别的大家族。
他还是不知道的更好,知道更多烦恼更多。
或许这是有点掩耳盗铃的心态吧,但是她现在就想好好的过完这个春节,然后回到贺氏上班。
等她放下了筷子时,贺晋年已经回到餐厅来了,看到她一脸心事的样子,笑着抚了抚她的脸说:“怎么?没有胃口吗?”
吃的这么少,这不像是叶宁的做风。
她平时的胃口都非常好,他清楚的记得叶宁可以吃下一整份的烤排骨,还可以喝一大杯的果汁,怎么才吃了一点点,就已经停下来了呢?
“真的已经饱了。”叶宁说完了之后,揉了揉额头她有点累了,想上去好好的睡一觉,也把这个空间留给贺晋年。
他可能需要一些,单独的空间去处理贺家跟秦双的事情吧。
这点聪明她还是有的。
一个女人应该会在适当的时候为自己的丈夫留些空间,她相信贺晋年跟秦双并没有什么,所以她敢放手让,贺晋年去处理秦双的事情。
“我想要上楼睡一会儿,你不要进来吵我了……”叶宁的手指头,戳了戳贺晋年坚实的胸膛,抿着嘴轻轻的笑了一下,笑容甜美得如同枝头的梨花摇摆着。
她可不想自己好好的午休,又被他无故的打搅了。
“我是契合你的的人形抱枕,你不需要吗?”被嫌弃的贺晋年装出了一副受伤的样子,低沉的声音浸透着几分的哀怨。
“暂时不需要,我需要的是单独的休息。”叶宁认真的晃了晃她的小脑袋,然后走到了电梯门外冲他挥了挥手,似乎在跟他道别也在示意他不要跟上来,然后抿着嘴笑着走进了电梯里。
贺晋年看着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电梯里之后,阒黑的眼底卷起了可怕的风暴,就好像是要吞噬一切的般的,危险的气息开始蔓延开来……
秦双她真的是活腻了吗?
已经到这种境地了还敢跟他闹?
本来他打算处理完的事情之后,就把秦双母女赶出去的,永远不许她们再进贺家。
他还没有想到过,要赶尽杀绝。
但是如果真的惹到他不痛快的话,他不会让秦双母女,有一条活路走的。
秦双母女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后面偷偷帮助秦双母女的那个人,他真正要铲除的是那只幕后黑手。
经过了这十多年来,秦双母女已经不足为惧了。
那个年限已经太长,而且他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可以应付过来。
秦霜这样物欲的女人,如果失去了金钱,她会过的比死更痛苦。
不用他送她进地狱,只要拿走贺家任她挥霍的金钱之后,秦双自己就会走进地狱里了。
管家叹了口气,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非常的难办了,连上楼的脚步都有些沉重。
但是大少爷已经说了让她去跳,那就让她去跳吧。
反正就算跳死了人,也不干他的事,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
而且真的跳死了也是不是大少爷的事,毕竟是自杀。
管家看了看下面的雪下的不太深,薄薄的一层铺在大理石地面上,二少爷住的是二楼,所以如果二少奶奶掉下来的话应该不会死吧?
但是可能会吧手脚摔断受些伤,难道说就是因为看着自己住在二楼才敢这么跳下来的吗?
如果是大少爷的五楼,估计跳下来真的会没有命。
管家一面想一面推开门,回到了秦双的房间里。
因为打开了窗户,外面的冷空气涌进来使得整个房间如同冰窟一样。
张允秀正站在窗户前,看着秦霜低声的哀求:“双双,你快点进来吧……”
看着女儿苍白如纸的脸和已经被风吹裂开来的嘴唇,张允秀心如刀割,这是她的唯一的盼头呀。
她这一辈子拼死拼活就是这个女儿,能成上人上人的人都不再瞧不起她们,如今竟然落到这样的境地,她怎么想也是不甘心的。
是贺家背信弃义在先,自己和女儿却落到这样的境地,太不公平了。
秦双并不理会她母亲在说些什么,一头长发染上了淡薄薄的霜花,似乎是在一夜之间白了头似的,看着管家走上来的时候,秦双的眼睛突然上放出了奇异的光芒。
“怎么样?晋年呢?他上来了没有?”因为太冷了,她的牙齿都在打着颤,说得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管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二少奶奶真的是有点奇怪,怎么到现在还觉得大少爷会上来呢?
他摇了摇头,然后尽量想把话说得婉转一点,毕竟能不跳楼出事是最好的,他也省得麻烦。
“二少奶奶,您还是下来吧,大少爷是不会管这件事情的,如果你跳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这句话足以表明贺晋年的立场,所以秦双的脸色突然大变,整个人都如如遭重创。
她的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男人果然是这天下最无情无义的东西了。
突然间,她转过头看着楼下,似乎楼下有一块磁铁在吸着他似的。
她就见到了贺晋年。
他穿着一套家居服,沿着大理石台阶逐级而下走到了花园前面的那个大草坪。
草坪上有着细如绒毛的白雪,他就站在那里黑色的发特别的显眼。
整个人如同天神降临般……
秦霜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却可以想象到雪花落在他那一排浓密的长睫毛时的样子。
这个男人啊,她整整爱了十几年。
可是今天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她以死相逼而他却站在楼下等着看她跳下来的样子。
张云秀探出头去,也看到了贺晋年站在那里。
她的心里顿时狠狠的刺痛了一下,这个男人站在雪地里的样子,就如同一道催命的咒语。
更如同一道会招魂的幡。
他在招她女儿的命呢……
看到了少爷站到外面,佣人着急忙慌的拿了一件大衣冲了出来,披到了贺晋年的身上,另外有一个佣人已经打起了一把伞想要过来遮住那些落在贺晋年宽厚肩膀上的雪花,贺晋年却轻轻的摇了摇手,示意佣人不必过来。
然后披着那件大衣,慢慢的抬起了头。
看着窗台上的秦霜时,他眼神好像没有一丝的温度比这样的天气更加的寒冷。
秦双痴痴的笑了……
就是这样的男人啊,对她再冷,对她再不好对她再绝情,她都爱得如疯如魔。
如果是在他面前死去,是不是可以让他永远记住她呢?
这种想法来得很突然,如同箭一般的划过了她的脑子,然后就在一瞬间她松开了手,身体就如同一片枯叶般地坠落了下去。
整个贺家响起了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午后。
张允秀冲了出去却没有抓住秦双,只是抓住了她睡衣的衣摆。
她就这样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如同受了催眠般的跳了下去,他知道女儿是想投入贺晋年的怀抱,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就是一道心魔戒也戒不掉的心魔。
贺晋年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倒是小看秦双了。
真的敢死?那他就成全她……
这么多年来秦双依旧不了解他是一个最痛恨威胁的人。
越是威胁,他就越要斩尽杀绝连根拔起。
贺晋年拿起,拨打了急救电话,张允秀从楼上发了疯般地冲了下来,力气大到连保镖都拉不住她。
整个人都扑到秦双的身上,看着自己的女儿疼得在那边不停的颤动着,脸色发灰好像快要死去一般。
慢慢的雪地上染出了一朵,红色的花朵,带着浓烈的血腥令人想吐。
“贺晋年,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张允秀如疯了般的扑上去,发了疯般的想要去跟贺晋年拼命。
贺晋年淡淡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远处的监控。
“这是她自己跳下来的,没有人推她,而且我还在第一时间打了急救电话,我怎么会钉了她呢?我在救她。”贺晋年淡淡的说着,语气如同这越下越大的雪似的,泛着无法抵御的冷。
“如果真的要救她,你送她去医院,你现在就送她去医院。”张允秀知道如果等救护车从市区开到这里,至少要半小时,在这半小时里如果不先送到医院去的话,躺在这样的地面上,就算身上的伤不是致命的话都冻死了。
而且张允秀觉得秦双的伤已经非常的严重了,必须马上去医院。
叶宁是被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吵到的。
她正钻进被窝里,准备卷着被子好好睡觉时就听到了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非常可怕,听起来惊悚无比。
然后底下也一阵嘈杂,她光着脚走到地毯上时往窗外看了一眼,整颗心脏都好像被揪起来似的,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秦双倒在了雪地里,好像是从楼上跳下来的。
是不是刚刚管家,来跟贺晋年商量的就是秦双要跳楼的事情呢?
或者是她提出了什么要求,贺晋年没有答应,她才跳楼的呢?
叶宁赶紧冲了去了,她披着大的围巾冲进了电梯里。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是不能再假装不知道了。
外头很冷,她披着围巾时走出客厅的门时,开始觉得冷得牙齿打颤起来。
贺晋年看到那道小小的身影如同一道清风般的卷出来时,时吓了一跳她怎么来了?
他的眉头紧紧的蹙着,她穿得那么单薄要是现在弄感冒了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贺晋年赶紧冲了上去,脱下身上的大衣裹在叶宁的身上,然后紧紧的把叶宁抱在了怀里,语气似乎有所责备:“赶快进去。”
整个别墅都有供暖系统,甚至他的房间叶宁在的时候暖炉都会烧起来,一下子从最温暖的是房间跑到了这样温度的室外,叶宁冷得直哆嗦,当带着他体温的大衣围在了她的身上她觉得舒服了很多,可是说起话来牙齿还是,咯咯咯咯的响着:“她怎么啦?贺晋年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虽然秦双总是恨不得她死,但是她却不希望秦双死。
是并不是妇人之仁,她肚子里面有了小小贺后,整个心比以前更加的柔软,她见不得这样的血腥,也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就这样死去,如果秦双真的做错什么,她以后自然会有她该得的报应,但是不是这种死法。
管家拿过来了一件皮草抖蓬送到了贺晋年的手中,贺晋年把那件抖篷又披到了叶宁的身上,目光落在了地上流着血的秦双,她的体温应该正在迅速的流失,整个人都已经开始泛着腊黄色,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送她去医院。”他对着手下人说完了之后,拥着叶宁往里面走。
张允秀要跟着去时,贺晋年却示意保镖把她拦了下来。
“那部车只能坐两个人,如果你要去的话,她就不能去。”贺晋年薄唇轻启,冷冷的说着。
叶宁却不敢再开口说什么,毕竟这个老女人拿药给她吃,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她还没有好心到如此地境地,而贺晋年不让她去肯定是有理由的,这个女人容易坏事。
贺晋年没有再说什么,拥着叶宁走进大厅时,贺家的几个长辈都下来了,一时之间客厅显得热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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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真乖;会心疼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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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真乖,会心疼我了吗?刚刚的那声叫声实在是太惊耸骇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再躲在房间里显然是不合适的,所以贺家的几个老人都下楼来。
李曼云看到了正在被保镖被抬上汽车的秦双,一脸妆容精致的脸都吓得发白。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眼看着已经到年节下了,却出了这样的惨事,雪地上好像绽开了一小撮暗红而妖冶的花,透着一阵阵的血腥味,令人觉得胆颤心寒几欲想吐。
“没事了,都上去吧……”贺晋年的声音低沉好听,就好像漆黑无比的夜晚里漂浮着的薄薄的云朵一般的令人沉醉,可是他话里的意思依旧是威严的,透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命令,甚至是对贺家的长辈他也是如此。
贺晋年拥着叶宁上了楼,再也没有理会楼下的事情。
至于秦双,反正生死有命,如果得救了那是她的命不该绝,如果死了也没有办法怨天尤人,毕竟那是她自找的。
回到了卧室里,空气温暖好像是从严冬来到了暖春里,但是叶宁依旧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
秦双为什么要跳楼?
“贺晋年,她为什么会跳下来?”叶宁忍不住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答案贺晋年肯定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是不是愿意告诉她呢?
贺晋年伸手把叶宁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拉着叶宁的手坐在了沙发上,然后一双眸子一直望进了叶宁的眼底,似乎想要看透她心里的每一丝变化。
“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呢?因为她觊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她该死……”贺晋年对着叶宁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柔的,但是最后的那两个该死时,闪过的那一抹抹寒意,好像是天上落下的雪花般凉薄。
该死这两个字,震慑住了叶宁。
空气里充满了他的麝香味,只要她在呼吸时都会把他的味道吸进身体里,充盈着她的整个肺部。
叶宁一直以为贺晋年是个深谙难懂之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真正残忍的一面吧。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劝阻的话,贺晋年会不会看着秦双就在雪地里冻死了?
毕竟在贺家他不开口,是没有人敢送秦双去医院的。
看着窗外的雪从原来绵绵细细的小雪渐渐的变成了鹅毛大雪,有一种一直下着再也不想停下来的架势。
叶宁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无情,这对她是很幸运的,至少证明了她的丈夫对自己现在甚是专心,但是却又因为他对别的女人这样的无情感觉有些害怕,她在想如果有一天她得罪了贺晋年,是不是会落得更惨的下场呢!
“我想去医院看看,情况怎么样?”李曼云看着秦双被保镖抬着放进汽车里被送进了医院,也看着张允秀在那里哭喊得撕心裂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毕竟是他们这一房的人,一样都是有贺家的人却被贺晋年压得死死的,本来她一直希望秦双可以令贺晋铠在贺氏更有地位的,毕竟她的儿子是替贺家才娶了秦双的,没有想到却越来越糟糕,这样的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改变呢?
这是在贺家唯一一个跟她站在相同立场上的人,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为什么秦双会跳楼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受到贺晋年的打压了?
李曼云在国外就知道秦双联合了一些董事和股东想把贺晋年跟叶宁赶出贺氏的事情,那时候她的心里非常高兴,一直盼着贺晋年会出点什么事情,但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反转,反倒秦双被弄出了贺氏,这样一来的等方面,他们这一头的人就没有人可以呆在贺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