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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有禁忌,明明知道不可以为之,所以他觉得自己只要见一见就好,满足一下心底想见一见她的渴望。
叶宁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就好像水晶一般的剔透可以看进她的心里,纯净都没有一丝的瑕疵,可是却如同水晶一样保持着冷冷的温度,总是忽远忽近地带着一丝疏离感,在每一次的相处之中都会令他觉得小心翼翼。
“叶宁,有事吗?”易北方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细腻得好像画在咖啡上的浮着的那层柔滑的奶泡。
叶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说着:“你的围巾还在我这里,我拿去还给你吧,你在哪里?”
易北方算得上是个大忙人,他的忙并不是有指他有多重的体力活,也不是要处理多少的文件,他的忙在于时间都是排得紧紧的,几乎找不到一丝空闲。
既然用了他的围巾,那就由她自己送过去吧,而且叶宁也打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
叶宁慵懒的伸长了双腿,破洞的牛仔裤露出了腿部的肌肤,感受着阳光与空气里偶尔有过的丝丝凉意。
电话里易北方温暖厚实的声音透过电波传了过来:“我还在电视台做访谈,估计要等一个小时之后才会结束,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易北方心里琢磨着,最近叶宁的生活状态真的变得有点奇怪。
就好像昨天,她竟然可以在外面游荡那么久,连他都看得出来贺晋年那样的男人,有着非常强的占有欲,而且脾气并不是太好,他怎么会允许叶宁一个人在外面呢?
昨天已经这样就算了,今天叶宁还是一个人在外面似乎无比的空闲,是不是他们夫妻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易北方对此满心疑问,但是却不敢多问。
如果他心里没有一点点的小心思的话,那他会非常光明正大的问叶宁这些事情,就当作是朋友的关心,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对叶宁总是有一些特殊的情感,所以他问不出口。
这可能是心虚的一种表现吧,他自己是这么想的,但是汽车依旧往叶宁告诉他的那个方向开去。
一个小时的时间并不长,叶宁无所谓的伸长了双腿,默默的挂上了电话,吃着水果塔,等着一个多小时之后,易北方出现了。
易北方依旧是围巾口罩,帽子,墨镜把自己包成了一个粽子似的,但是这样的他在进来的时候也是特别的扎眼,因为易北方长的还算是很高的,虽然跟贺晋年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但是如果在正常的人群中,也已经显得高人一等了。
他们坐在露台的最角落,而且这样的午后来咖啡馆的人并不是很多,易北方坐下来之后从她的包里掏出了那么围巾,递给了易北方,略带着歉意的说:“我没有时间清洗,你拿回去自己洗一下吧。”
其实这也是一句客套话,这样的羊绒围巾是经不起水洗的,要送到专卖店里去弄,但毕竟她用过了所以也只能这样还说句客套话罢了。
她本来他想买一条新的,但是又觉得实在没有那个必要,易北方接过了那条围巾,只觉得围巾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玫瑰花香气,非常的淡却好像是随着空气传进了他的呼吸之中。
他笑了笑说道:“没有关系,我来处理就好。”
他不会去清洗这条围巾的,但是也不可能实话实说的告诉叶宁说我很喜欢你的味道,所以我要留着这个味道,估计得吓到叶宁以后都不想见他了。
“对了再上一次我告诉过你,我的演唱会要开始了,万人体育馆是演唱会的第一站,你要来看我的演唱会吗?”易北方看着叶宁吃完了一整个的水果塔,她似乎很喜欢吃这种东西,水果塔上有漂亮的树莓,红色的树莓汁染得她的唇更加的鲜艳了,在春天的光线下好像是灼灼动人的红色宝石。
一嘴巴里都是甜腻的感觉,叶宁换了一杯黑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从她的舌头迅速地传开来,然后才清清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声说着:“你的演唱会那应该是一票难求吧?”
“哪里还有让你买票的道理?”易北方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贵宾票说着:“有时间跟贺先生一起来看吧。”毕竟他与贺晋年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了,如果只能一张似乎不合情理。
叶宁接了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心里泛着的苦涩比黑咖啡更加的浓烈。
跟贺晋年一起来看这辈子估计是没有机会跟他一起看着非常演唱会了。
贺晋年没有把那条围巾扔进垃圾桶里,自然有他的目的。
等他傍晚再回到贺家时,那条原本放在卧室沙发上的围巾已经不见了踪影,叶宁也跟那条围巾一样贺家呢。
是她出去把围巾还给那个男人,还是她围着那条围巾呢?
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他有的是耐心陪着她玩。
叶宁倒是不会到太晚才回来,天色暗下来之后,她就会如同一只出去玩了一天的猫般自己跑了回来。
叶宁回来之后发现贺晋年回来了,比她更早就坐在了客厅里,贺家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比以往更静了。
贺晋年的父亲心脏不好到国外去了,然后贺振泽跟李曼云在欧洲,贺晋铠现在从来都不回来,整个贺家其实就只有贺晋年跟她,当然还有那些下人们。
叶宁回来之后并没有跟贺晋年打招呼,而是直接往电梯方向走去,进了电梯直接回到五楼她的卧室。
坐在客厅沙发的贺晋年抬头看了一眼叶宁,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慢慢的走向了电梯一样的按到了五楼的按钮。
卧室里柔和的月光,透过曼妙的窗纱倾泻了进来,室内的水晶灯与那月光交织出了烁烁的华彩,连卧室里的那整白玫瑰都漂亮到令人惊叹,叶宁无瑕欣赏这些,拿了套睡服走进了浴室。
她站在镜子中间看着自己,镜中的女人有着一张巴掌大的脸。
叶宁这样看着自己,竟然觉得陌生无比,眼前总是会浮现一个多月前自己的样子,那时的她脸上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会比现在圆润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甚至连整个人好像都丰润了许多,但是而现在好像身体里那些滋润的水分,都随着那个有一双如同黑水晶般眼睛的小男孩一起消失了。
残酷的经历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般,雕刻着她的脸变得轮廓分明,也划开了她的心。
她的手指从大理石梳洗台上的盒子里抽出了一张化妆棉来,轻轻地擦拭着嘴唇上残留着一点点唇彩,充满耐心的慢慢擦着,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贺晋年了,他坐在那里好像是一个在等晚归妻子的丈夫。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是多么幸福呀,可是叶宁再怎样都无法忘记,贺晋年说过的那几句话,心揪痛着好像快要裂开似的,但是她看着贺晋年的眼神却装作平静如水。
她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当成陌生人,才可以活下去。
浴室的门被推开,高大健硕的男人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叶宁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镜子中映出的那一双深邃晦暗的眼睛人猜不透里面的情绪。
只觉得每一次与贺晋年对视时,都会被他瞳仁里面的黑暗吞噬。
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把那张擦拭过的化妆棉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没有说一句话,就如同在表演着一出哑剧般,机械的指了指浴室的门,意思是要贺晋年出去?
贺晋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本来她的手经伸到领口想要拉下拉链的,却停住了动作。
既然他不走那干脆她也就不洗了,转身准备走出浴室。
突然纤细的手腕被贺晋年的大手给扣住了,他一把把她扯进了他的怀里,扯得叶宁的手臂生疼。
男人手上的温度如同滚烫的铁棒,烫进了她的肌肤里,叶宁被他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却被他越扯越紧,忍不住问了一句:“贺晋年,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说了给她三天的时候考虑的,这时候他发什么疯?
这一回沉默的人换成了贺晋年,他只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开始伸出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扯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拉链被拉下来时,叶宁裸露的身体散开着温润的白色荧光……
叶宁一边推搡着,一边警觉地看着贺晋年,如果他兽性大发,自己该怎么办呢?
要是论体力来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在猜忌着,其实贺晋年在潜意识里相信叶宁不会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看看,看看会不会有另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那种感觉好像快要逼疯了他似的,因为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怜爱,所以不想一下子就限制住她自由,但是让她可以随意出并不是让她随意的去找男人的。
看着那条破洞的牛仔裤,心里的火更是大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然后手伸到了她的裤子上,解开扣子扯下接链然后按着她趴在洗漱台前,一把扯下了她的牛仔裤一直褪到了她的脚跟,叶宁就这样穿着一条淡粉色的小裤趴在那里。
“不要……”叶宁以为他真的兽性大发,想要对她强来,吓处整个人都在发抖着。
她不愿意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要?
这两个字就如同火上浇油似的,贺晋年狠狠的一撕,空气中传来清脆的撕裂声,叶宁挣扎着直起身来,想要往外跑却没有想到她的脚踝被牛仔裤腿困着,整个人都跌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黑色的大理石映着她白得令人心悸的身体,黑色的发几乎已经跟地板溶化到一起了,支起的手肘整个身体发抖着,如同献给天神最美丽的祭祀品般令人心动。
看着男人慢慢的靠近,俯下身来时,叶宁往后退着,男人的大手一把捉住了她的脚踝大手探了过去……
189 你敢骗我?()
房间里永远都放着暖气,但是却无法让大理石地板热起来。
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让叶宁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夹在了冰与火之间,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着,贺晋年看着眼前的绝美的女体他觉得半躺在地上的女人就宛如一朵梨花般在枝头轻轻地颤抖着,随着微风浮动着隐隐的暗香,她的美丽甚至比那梨花更加动人。
叶宁警觉的看着贺晋年,当他的大手伸出来了她的腿时,她的整个身体更加的僵硬了,瞪大了眼睛踢蹬了一下双腿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紧紧。
“贺晋年,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两个人现在在这种相处方式之下,难道他还想要对她做什么吗?
“疯子,那也是被你逼疯的……”男人幽暗的眸光上上下下的巡视叶宁的身体,连一寸都没有放过。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确定些什么,他真的已经疯了,猩红了眼伸出手指慢慢的探了进去。
“快点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叶宁几乎快要被吓傻了,他是疯了吗?
他要做什么?
温暖之中带着些干涊,当手指探进去时她哆嗦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就把他的手指往外挤。
他的手指残忍的往里钻着,叶宁痛得皱起了眉头,极尽所能把身体住后缩,就当她以为今天晚上肯定是逃不过他的侵犯时,贺晋年的手指已经撤了出来,然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唇角溢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墨色的瞳仁缩了缩,仿佛里面的仅有的一点点幽暗的光,都一起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一片无可救要的黑暗。
他俯身上前,英俊的脸几乎贴着叶宁的脸颊,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不要去挑战我的底线明白吗?”
他的话没有得到叶宁的回应,漂亮的小姑娘只是那样倔强的看着他,咬着唇好像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他似的。
“怎么?想跟我玩下去?”贺晋年低了嗓音,眼眸深处的光又开始就像波涛般的翻腾起来。
叶宁睑下了长长的睫毛,也睑住了的神伤,她根本就玩不起,她也没有时间跟这个男人玩。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会残酷的吸走她的鲜活的生命力还有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情之一字,伤人太深……
“我从来都不曾玩过,也玩不起。”叶宁低低的说着,她这样的坦白,倒是令贺晋年有些意外。
性感的薄唇勾着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敢玩最好,三天之后,我希望能听到满意的答复。”贺晋年俯首过去,轻轻的触了触她的唇,他的气息在她的唇上散开来,冰冷得穿进了她的心里:“错了,是两天。”贺晋年补充了一句之后,松开手站了起来,伸手扯着自己的领带,顺便松开了衬衫的扣子:“女人善变,果真如此,我们才结婚多久你就已经变了,但是你的胆子倒是不小,你明明知道跟我闹吃亏的会是你自己,可是你还是敢这么做,是你夸奖你勇敢呢,还是要嘲笑你自不量力?”
叶宁坐了起来,双腿曲起在胸前,伸出了手臂抱住自己,整个人蜷成了小小的一团,她的衣服刚刚都已经他撕扯光了,这样抱着遮住了自己只想要保有一点点小小的尊严。
她抬头看着贺晋年,男人扬在唇边的笑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他说吃亏的是她自己,那她会吃怎样的亏呢?
叶宁,在这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的准备,但是做好准备与即将发生的事情是两回事,因为没有人会猜到贺晋年的下一步会做什么,他会怎样对付她?
正如以前贺晋年在他公司里的,也从来不喜怒形于色,而是在别人都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给人以致命的一击,他的手里永远都会握着对手的要害,只是他从不轻易展示出来,直到最关键的时候才会给人致命一击,而那种打击足以让人永不翻身。
叶宁在他的身边呆了一此时间,多少了解这个男人的习性,所以早早的把她的爹地妈咪都远远的送,那他能拿什么威胁她吗?
事实证明她当初,做的全部都是对的,并不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因为贺晋年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不能给他捉住她弱点的机会,至少在这个时候她不会受制于他。
两天之后,如果自己依旧坚持离婚,她不知道贺晋年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叶宁不想去掀开这些来事情来,因为有些秘密说出来,便都是鲜血淋漓的毫无遮掩,而且她怕如果直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贺晋年刚刚好撕破了脸,直接就是要她为他跟陆初晴生个孩子,那么她该怎么办呢?以贺晋年的能力要关着她十个月并非难事。
抱着自己坐在大理石地板上越坐越冷,她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跟贺晋年沟通的能力,李曼云给她听的那段录音还有那个从她身体里流逝的有着一双水晶瞳仁的孩子,都是扼杀她与他的凶手。
贺晋年就是原罪,如果他不是满足陆初晴的心愿就不会娶她了,如果不是他却了贪念,贪图她的身体然后一直要她怀孕或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到现在叶宁唯一不能理解的是,本来是要把她找来代孕的,怎么他还是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呢?但是已经不想再多想了,她唯一想要的就是离开,与他永不相见。
贺晋年看了看叶宁,她就好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般,抱着腿坐在地上,看着让他一阵的心疼,想要伸出手抱起她来,但是还是忍住了冲动,走出了浴室。
他既然说了三天让她好好的考虑,那这三天里他真的给她足够自己思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