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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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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杏称是。

    刚吩咐下去,自然需要等待几日。到了霍天北要去绥安的前一日,还无结果。

    霍天北则替她做了决定:“你还是跟我同去吧。”

    “不去。”顾云筝道,“要我去就将林雅柔也带上,否则我担心她会伤害熠航。”如果林雅柔别有所图,对府中这些人全无杀伤力,能威胁到的只有熠航的安全。

    “你不在府中,她若心怀邪念,自然会露出马脚。”

    “为了证明她有问题,要用熠航安危做赌注?”顾云筝冷笑,“我没你那份心胸。”

    “听你这话的意思,像是你与熠航更亲近。”

    本来就是。顾云筝腹诽着。

    “真不去?”

    “真不想去。”

    “那我只好绑着你去了。”

    “……”

    便是再不情愿,他放下了这种话,顾云筝也只得随行。

    第二日一早,顾云筝吩咐丫鬟帮她收拾行囊,让春桃随行。霍天北让她们辰时动身,他去总督府还有些事。

    随后,她去熠航房里,说了要与霍天北出门的事。熠航撅着小嘴儿嘀咕道:“又要跑出去?这次要几天?”

    “十多天,给你带礼物回来,行不行?”

    “说话算数?”

    “算数。”

    “那好,你们去吧。”熠航大度地摆摆小手。虽说小小年纪,却已习惯了与亲近之人不时分别。

    顾云筝笑着转身回房,到了辰时准时动身。

    就在走出院门时,祁安过来了,双手递给顾云筝一份信件。

    顾云筝接到手里,收入袖中。

    祁安微声叮嘱一句:“夫人,宫里来的信件,您要尽快看。”

    “是么?”顾云筝神色微凝,随后点头,对春桃道,“我回房一趟,你们先去前面等我。”语毕,回到房里,将信件取出来凝神细看。

    是云凝写给她的书信,不过寥寥几句:

    近日常在御书房行走,看到诸多绝密信函,确信当初害云家满门的罪魁祸首是霍天北。得知后每每夜不能寐,为你的恩情,今时已不知该何去何从。夫人若是明大义,杀奸贼,当不胜感激;若是心存疑虑,请速来京城验看铁证。

    顾云筝如遭雷击,心沉到了谷底,反反复复将信件看了又看,不愿相信。

    怎么可能呢?

    她甚至怀疑信件是别人仿造的,可字里行间的语气是不能够模仿的,这就是云凝的亲笔信。

    忽然间茫然不知所措。

    该怎么做?

    行程已定,在此时阻止或是称病不去,霍天北一定会追究缘由。

    还是要去。

    她将书信收起来,又觉得不妥,索性烧掉,梦游一般出了房门。

    青杏迎上来,担心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顾云筝摆一摆手,之后回过神来,“你也去,也跟我出门。快去收拾东西。”

    “是。”

    离府后,霍天北策马走在马车旁边,赶路也不得闲,听幕僚说着公务。

    乘坐马车的顾云筝窝在软榻上,闭目思索。

    她遇到了生平最棘手的问题。

    也怀疑云凝是无中生有,又很快否定。云凝就是有心要借她的手除掉霍天北,也不该选在这种时候——祁连城还未离开西域。霍天北若是得知此事,第一个要杀掉的就是祁连城,使得云凝失去最得力的助手。

    偏偏又不能与霍天北提及这件事,一旦询问,他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云凝,两人就此敌对。

    如果是真的呢?她真就要与他同生共死了——杀了他,生涯也再无意义,不如陪他同赴黄泉。

    眼下最该做的是去京城,去看看云凝所说的铁证。可那也是不可能的——鉴于上次的教训,她自认不可能走出西域,便是如今有顾衡、燕袭这些人相助,也无胜算;如果与他明说要去京城,他肯定不会答应。况且,她也不想食言。

    说过要留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的,就不会在他不允许的情形下只身远走。

    眼下终究是口说无凭,在看到云凝口中的铁证之前,她不能草率行事。

    云凝若有铁证在手,便是公之于众也无妨,那么借祁连城之手让她看到也不是太难办到的事。

    想到这一点,顾云筝平静下来,想着晚间到了歇息之处,给云凝写封回信,等待一段时日即可。

    **

    绥安是西域三省最贫瘠的地方,趋近时便会觉得地段越来越荒凉,人烟越来越稀少。

    时近黄昏,一行人到了一个小镇。随行的五百军兵在小镇外安营扎寨。霍天北带着徐默去小镇上游转。

    顾云筝走进小镇上唯一一个客栈。

    刚到房里,青杏神色紧张地走进来,低声道:“夫人,出事了!林家三小姐带着少爷离开了霍府。”

    怕出事,果然就出了事。顾云筝神色一凛,“备马!”随即转身拿过行囊,取出一身劲装,动作麻利地换上。

    青杏又道:“夫人若是去追寻,路上会有人给您带路。”

    “好。谢谢你们。”到了客栈外,伙计已牵来了一匹骏马。

    她点手唤来霍天北一名手下,“只会侯爷,少爷被人带走了,我要回府去寻找。”

    那人点一点头,随即健步如飞,去寻找霍天北。

    苍凉的暮光之中,顾云筝策马离开客栈,绝尘而去。

    路上,顾云筝的脑子一刻也没闲着,猜想着林雅柔是云凝还是祁连城的人。在最近被云凝笼络或者被祁连城收买、威胁,可能性相同,一时间还难以确定。

    之后,便又想到了霍天北。不知道他对今日事有无准备,如果有准备,恐怕又是想一举数得;如果没有准备,那么他对熠航所谓的情分,便是一文不值。

40第040章() 
  夜色之中;林雅柔抱着哇哇大哭的熠航坐在快速驰骋的马车上,赶往晖州城外。

    车夫焦虑地道:“小姐,有人追上来了!”

    “那你就再快一些啊!”林雅柔烦躁地斥责完车夫;又求熠航,“你别哭了行不行?我是带你去见你的亲人,你哭什么呢?该高兴才对。”

    熠航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要天北爹爹……我、我不跟你走……”

    林雅柔索性不再说话,由着他哭。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林雅柔惑道:“怎么回事?”

    车夫没应声。

    不解之下;她向外看去,见车夫已经撒腿跑开。

    撂挑子不干了?林雅柔为之气结;只得抱着熠航下车。

    暗沉的光线之中,她看到几十道黑色人影迅速趋近,车夫被人轻而易举拿下。又听得马蹄声;回眸相看,是一黑衣女子端坐在马上。

    林雅柔的心沉了下去。只要到达晖州城外,就有人接应她,而此时看来,她恐怕是赶不过去了。

    “我要回家……快带我回家……”熠航哭着向马上女子扬着小手,他已对顾云筝的样子熟悉,凭感觉就知道来人是她。

    林雅柔狠一狠心,从头上拔下了赤金簪子,簪子顶端抵住熠航咽喉。

    顾云筝跳下下马,负手而来,步调缓慢。

    林雅柔冷笑,“霍夫人来得正好,烦请你送我一程。”

    顾云筝缓步到了近前,柔声对熠航道:“别哭了,我不是已经来了么?等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熠航抹了一把泪,这才意识到脖子上抵着个簪子,又见林雅柔神色阴冷,恐惧之下,小身子僵住了,连哭泣都忘记。

    顾云筝环顾四下,见林雅柔身后一个蒙面人的身形与燕袭相似,再看他眼中含笑对自己眨了眨眼睛,心内稍安,这才对林雅柔笑道:“让我猜猜,是不是云凝要你这么做的?”

    “少废话!”林雅柔不肯转移话题,“你送我与熠航到城外,迟一刻,我就要了他的命!”

    顾云筝轻笑,“不论你受谁指使,都是要带熠航离开,而非害得他饱受惊吓。你根本不敢做的事,又何必危言耸听?”

    林雅柔欲言又止,无从反驳。的确是,她不过是仗着胆子虚张声势。熠航若是出了闪失,她与家人恐怕也不用活了。

    “我也不怕你笑话,跟你说一件事——前段日子,我也曾试图离开西域,可惜的是不能如愿。有人暗中相助,我还是很快被侯爷抓住了。你对西域地形熟悉么?你一个弱女子,要怎样才能躲过追踪?”顾云筝望了望远处,“没人接应你,也就是说祁连城没有出手帮你,劝你一句,还是快些把熠航交给我。”

    林雅柔冷声道:“他应该与他的亲人在一起!”

    顾云筝失笑,“他的亲人如今自身难保,有何资格照顾他?”

    “你怎么知道……”林雅柔的语声忽然顿住,身形一震,随即向后倒去。

    顾云筝欺身过去,在林雅柔倒下之前,将熠航抱到了怀里,又迅速后退几步,连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熠航,别害怕,我们这就回家。”

    熠航紧紧环住顾云筝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含糊不清地道:“坏人……她、她是坏人……”

    顾云筝被孩子哭得觉得心都要碎了,却不知如何安慰。

    林雅柔方才被燕袭用暗器击中,此刻受不住疼痛,闷声口申口今起来。

    燕袭走过去,把林雅柔五花大绑,踢了她一脚,转而对顾云筝道:“侯爷就要赶过来了,属下先告辞了。”随即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来日您能将我安置在府中就好了。”

    顾云筝讶然挑眉,“不怕侯爷找你算旧账?”

    “夫人不会坐视不管。”

    顾云筝轻拍着熠航,笑了笑,“看情形吧。”

    “由您这句话就行。”燕袭拱手告辞,率人离开。

    顾云筝尽量说一些能让熠航心绪错转的话:“想不想我骑马带你回去?”

    熠航哭声渐缓,抽噎着道:“想。”

    “等你天北爹爹过来,我们就骑马回家。”顾云筝解下大氅,裹住熠航。

    片刻后,霍天北率众赶来。

    半路折了回来,熠航又被吓得不轻,绥安之行只能取消。

    顾云筝上马,一句话也不说,回往霍府。到了垂花门内,命人去请大夫过来,以防熠航经过这么一通折腾病倒。

    进到正房,看到眼前情形,她愣住了——

    当院绑着八个仆妇,这些人里有青杏。除了这些女子,还有三个她没见过的年轻男子。

    霍天北到了她身侧,“要她们活命,就为我答疑解惑。否则,你日后再也不会得到任何人相助,只能在这府邸之中度过一生。”

    借着出行的机会,引得林雅柔有所行动暴露动机,也在这过程中找到给她通风报信之人。

    知道她不想让为自己办事的无辜之人丧命,便用这些人命加上她一生的自由作为筹码,逼她说出实情。

    “秋月。”顾云筝唤来一脸惶惑的秋月,把熠航交给她,“带少爷回房,等大夫过来问诊。”语毕,缓步进门。

    她先找到了那坛烈焰、酒杯,自斟自饮。

    霍天北悠然落座,“这次有无要我放人的把柄?”

    “没有。”顾云筝漾出疲惫的笑容,“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了。余生做个酒中仙,或者做个哑巴、傻瓜,想想也不错。”又将随身携带的匕首取出,匕首出鞘,“谁拦我,就是要我尽快自尽。”

    “……”

    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

    她不再说话,只是慢慢喝酒。

    俗称三杯倒的烈焰,她喝了四杯,而且并无停止的意思。

    他起身,要举步上前。

    她眼中闪过寒芒,有了杀机——那是对她自己的杀心。

    没人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这一日经历的两桩事,已让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疲惫。

    看到云凝信件之后,她不愿相信,意味的是对他情意已深。

    就是这让她陷入情海之中的男子,对她的猜疑、戒心从未消除,随时都能夺去她所有自由。在今日,更是将熠航也利用起来,笃定会有人比他更在乎熠航的安危。就算是他绝对能保证熠航无事,也还是让她气得厉害。

    这样一场重获新生,真不如不曾发生。

    霍天北审视她良久,沉声唤徐默:“将那些人放了。为林雅柔疗伤,不需责难,让她如常走动。没我的命令,保护夫人,别让她走出霍府半步。”

    徐默有气无力地应一声:“是。”

    霍天北大步流星出门去。

    她总是什么都不在乎,因为她对她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他明白,她也不是有多在意那些人的性命,只是不接受他用这样的方式逼着她说出实情。

    总有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克星。她就是他的克星。他做不到漠视她的悲喜安危,她了解这一点,今日便加以利用。

    这样的情形,又何尝不让他恼火不让他疲惫。

    这一晚,顾云筝生平第一次醉了,踉跄着到了寝室,扑在牀上就昏昏然睡去。

    翌日,霍天北搬去了总督府。

    熠航虽然小小年纪,却也不是没经历过风波,是以昨日并没被吓到,服了点安神药,睡了一觉之后,便又活蹦乱跳起来。

    听说霍天北去了总督府,来正房找顾云筝,眼含哀怨,“天北爹爹为什么搬出去住了?”

    顾云筝因着宿醉,有气无力地道:“你去问他。”

    熠航追问:“是不是你把他气得搬出去了?”

    顾云筝笑着点一点头,“算是吧。”

    “可这不是他的家吗?”熠航用“你怎么这么霸道”的眼神盯住顾云筝,认真地道,“你要把他哄回来。”

    “……”顾云筝白了他一眼,“他是大人,不用哄。”

    “但是你把他气得搬走了。”熠航声音高了一点,“我想他!”

    顾云筝蹙眉,“昨日是谁及时把你救下来的?你怎么还是向着他说话?”

    “你们……”熠航没了底气,“你们都对我好,都在我身边才好。”

    “是他自己走的。”

    “你去哄他啊。”

    顾云筝懒得和他说车轱辘话,“你这么想他,就让徐默带着你去跟他住吧。都走吧,走了才清净。”

    熠航委屈地扁了扁小嘴儿,眼神似是在说“你怎么能够这么嫌弃我们”。

    之后几日,顾云筝无所事事,没日没夜地蒙头大睡。

    徐默每日带着熠航去总督府见霍天北。

    第一日,徐默对顾云筝道:“少爷去总督府找侯爷的时候,林小姐也去了。侯爷与林小姐说了几句话。”

    顾云筝嗯了一声。

    第二日,春桃对顾云筝道:“今日林小姐带着一些衣物去了总督府,听说那是她亲手缝制的。”

    顾云筝沉默以对。

    第三日,徐默对顾云筝道:“今日侯爷饮酒的时候,林小姐在一旁倒酒。”

    顾云筝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徐默建议道,“夫人,您有这功夫,找个由头让侯爷回来多好……”

    置气归置气,正事还是要办,云凝来信所说的事的真假,必须要弄清楚。而青杏等人既然已被识破身份,就再也不能与外界来往了。说白了,就是暂时没人能帮她了。思忖片刻,她对徐默说道:“你去问问侯爷,我能不能在府中见见祁连城。如果他不答应,你就说我有要事要与他商量。”

    徐默笑着称是而去。

    随即,春桃惴惴不安地到了顾云筝面前,“夫人,奴婢该死,您罚我吧。”

    顾云筝讶然,“我怎么不记得你犯了什么错?”

    春桃带着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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