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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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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世道,借尸还魂是寻常人无从接受的,闹到被父母扫地出门的地步都很正常。父母都不认,何况一个她一心想要离开的夫君,被休、获得自由身,指日可待。

    所以,顾云筝将计就计,只求达到最终目的,不介意过程如何。

    顾云筝抄录菜单时,大夫人不时瞥一眼,目光一点点转为惊惧。

    太夫人有远见,昨日就让顾太太拿来了顾云筝以前写过的字,昨夜她与太夫人一起细细地看了。自心底,她其实不愿意身边发生借尸还魂的事情——活生生一个人,却换了一个鬼魂……想起来就心惊肉跳,况且,对付人总要比对付鬼来得容易。

    可太夫人却是明显地愿意见到这种事情发生,为此忙于从大事小情上着手,以求猜测成真。老人家明显已将顾云筝视作眼中钉,迫切地要将这样一个儿媳逐出府去。就算是顾云筝不是借尸还魂,也要将这种嫌疑强加上去。

    也对,唯有这样一个天大的理由,才能让霍天北无话可说,只能休妻。

    推测、猜忌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要真正认清一个人是鬼魂附身……这种感觉带来的恐惧,让人一时间无从承受。

    大夫人走的时候,脸色惨白,状似梦游。

    顾云筝满意地笑了笑。

    大夫人到了太夫人房里,说了亲眼所见的事,白着一张脸将顾云筝写好的菜单呈上。

    太夫人脸色变幻莫测,半晌才道:“午间找个人去给锦安送些可口的饭菜,顺便问问他,那日被顾云筝刁难的时候,有无异常之事。”

    **

    霍天北策马离府,去了几十里之外一道河岸。

    这里是霍天逸丧命之地。

    今日是霍天逸的生辰。

    人死如灯灭——是所谓的家人让他真正明白了这份尘世残酷。有几年了?没人记得三哥的生辰、祭日。

    趋近河岸,护卫止步,他独自到了岸边。

    长空万里,秋水澄明,岸边疯长着半人高的草木,已经枯黄。

    他的手抚过草木,掠过凉风,划出寂寞涟漪。

    总不能忘三哥身死那一日。

    西域外有敌国不时发兵侵扰,内有草寇不时作乱。三哥是在剿匪时殒命。

    那一日是深冬。他模糊了别的记忆,只清晰地记得三哥身受几处重伤。他疯了一般策马狂奔过去,忘记了顾及自身安危,用身躯挡住草寇对三哥的攻击。

    几处重伤,都是在那一次留下。

    拼了命去保护,还是没能让三哥继续存活。没能留下从来全心全意念着他、惦着他的最亲的兄长。

    重伤之下,他因为痛失手足的悲恸成狂,周身浴血依然拼命杀敌。

    到那日深夜,草寇无一存活,他看到尸横遍野,倒了下去,昏迷几个昼夜。

    醒来后,三哥已入殓,大办丧事之后,灵柩要送回京城,埋骨霍家祖坟。

    他神智虽清醒,却还是命悬一线,不能送三哥最后一程。

    血脉相连的手足,自此生死无话,人鬼殊途。

    过了两年,父亲又殒命于沙场。他代父继续征战,又没能送父亲灵柩回乡入土。

    不过十年间,他先后失去父母、兄长,再无人嘘寒问暖,再无人记挂他的安危。

    有时候,他会觉得活着是个至伤至残酷的历程。一直失去,心头阴霾、遗憾越来越多,直至陷入永夜,再无暖光。

    谁都不知道,他其实早已被滚滚红尘淹没、吞噬,他心魂早已残缺不全。

    属于他的人生,从来不完整,太多的失望、心寒无人知,也就无人明白他为何喜怒无常狠戾好战。

    有过那么几次,他觉得生而无望,甘愿埋骨黄沙,成为孤魂野鬼,笑看西域月光清寒、风沙漫漫。

    寂寥、孤绝太久,他亦无从承受。

    心口隐隐作痛。他取出酒壶,对着满目荒凉独酌。

    每年这一日,霍天北都是心情奇差。

    每年这一日,霍天北都会酒不离手。

    回到府中已是黄昏,霍天北埋首处理公务,徐默站在一旁斟酒。

    徐默打量着霍天北的神色,感觉侯爷比往年的情绪多少好一些,脸色也好一点。往年这时候,侯爷总是因心绪沉重引得旧伤发作,虽不至于唤郎中诊治,脸色却总是特别苍白。今年是不是要感谢夫人这一番闹腾?有事情烦或笑,总比平静无澜要好。

    斟酌良久,徐默还是将顾云筝这一日的大事小情娓娓道来。

    听到顾云筝亲手写了菜单,霍天北想到了昨夜所见到的笔迹,微微蹙眉。

    以她如今的慧黠,不会不知道这么做会引发的后果。

    她昨日不与旁人凑热闹,是形势所迫。今日行径,看来还是要决意离开。

    霍天北丢下手中公文,慢慢饮酒。

    这叫什么命?

    看不到眼里的人,拼命往跟前凑。走入眼界的人,不择手段要离开。就如他觉得该死的人一直好端端活着,他觉得该长命的人却撒手人寰。

    **

    自进到府中到入夜,熠航一直乖乖的,特别喜欢肥肥,两个小东西极为迅速地打成一片,吃饭都要在一起。

    顾云筝对此再高兴不过,对霍天北却是生出疑惑——他也不怕自己虐待熠航。

    用去整个下午,挑选出不少账册过目,发现大夫人正如她猜测的那般,打理府中事宜一直是尽心尽力,除了克扣她月例,并无别的过错。

    随手翻到的两本账册,引起了顾云筝的注意。账册是管事执手记录,收入、支出的数目都不小,却未标明是哪一项。唤了人来问,却无人承认是自己经手。

    若是验证笔迹,太耗时,天色也晚了,倒不如让霍天北看看。权当是分道扬镳前自己给他的一点好处——她这么对自己说。

    用罢晚饭,霍天北还没回房,顾云筝便拿着账册去了他书房,进门时恰好看到那一幕——

    有个黑衣人正将手中几个牛皮信封交给徐默,恭声道:“侯爷要查的事情,都在这里面。”

    徐默接到手里,从袖中取出两张银票给了黑衣人。

    黑衣人笑着接过,躬身告辞。

    顾云筝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霍天北想查什么事算得容易,怎么还要花费银两买消息?

    徐默看到她,行礼后便急匆匆去了室内。

    顾云筝点手唤黑衣人:“你是哪里的人?”

    黑衣人拱手作揖,“敢问您是——”

    “霍府四夫人。”

    “哦——”黑衣人拉着长声深施一礼,“小人眼拙,还望夫人见谅。”

    “问你话呢,说。”

    黑衣人笑道:“小人是燕翼堂中人。”

    “燕翼堂?”顾云筝没听说过。

    黑衣人笑道:“夫人想要得到什么消息,找燕翼堂即可。我们比大内的暗影还要消息灵通。”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黑衣人殷勤地道,“夫人若是想知道什么事,可直接吩咐小人,也可直接去醉仙楼找我家堂主——您是侯爷的夫人,任谁也不敢拒之门外。”

    顾云筝眼波微闪,将黑衣人的话记在心里,摆手让他离开,径自去往室内。倒是要看看霍天北要查的是什么事,猜想着是不是与堂姐下落有关。

    刚要进门,徐默快步出门来,笑道:“夫人,侯爷不在。”

    “他不在我就不能进门了么?”顾云筝理直气壮地质问,“侯爷何时说过我不能进他书房了?”

    徐默面露难色,“可是书房内放着诸多……”

    “走开!”顾云筝冷眼相对,“我只是要亲手将这些账册送到室内,这些账册是侯爷需要的。”

    “……”徐默犹豫片刻,让到一旁。

    顾云筝走入室内。

    室内黑漆漆一片,有着淡淡清冽酒香。

    她在书案上找到了火折子,点燃后,借着微弱的光亮查看。外间都是些寻常的公文书籍,不见徐默刚刚拿进来的牛皮信封。

    她缓步去了里间。里间的偌大书架占去了整面墙,书架前一张宽长书案,另一侧设有一张架子床。

    走向书案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清浅叹息。

    随即,有人自身后环住了她,手势干脆地夺下她手里的火折子,熄灭后丢在地上。动作一气呵成,不过是刹那间的事。

    顾云筝身形一震,暗骂霍天北与徐默就是两个骗子——清冽的气息、浓烈的酒气让她知道身后的人是霍天北——明明在书房,却偏要说他不在,装神弄鬼!

    她让自己放松下来,扬了扬一手拿着的账册,“这账册可疑,我专程送来。”

    霍天北拿过账册,手势轻飘飘地将账册送到书案上,之后问道:“为何要抄录菜谱?为何不推说手伤到了?”

    顾云筝很诚实地告诉他:“因为手没伤到,大夫人与太夫人想让我写,我就写给她们看。”

    “迫不及待要离开我?要用我无法推脱的理由离开?”霍天北语调森然。

    顾云筝默认,须臾间身形一轻,被他横抱起来,随着他迈步轻晃,片刻后被丢到了床上。

    顾云筝藏于袖中的匕首滑落手中。匕首出鞘,抵上他咽喉,“账册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回哪里?”霍天北毫不在意匕首碰触肌肤的寒意,寸寸逼近,“想杀我?杀。”

    他墨黑的眸子在黯淡光线中熠熠生辉,无关喜怒,唯有锋芒。

    顾云筝陷入了挣扎、茫然。他此刻似是蛰伏暗夜的孤狼,周身尽是危险的气息与怒意。

    她不明白他的怒意因何而来,更不明白这局面是因何促成。

    要不要为了猜忌为了他随时会讨自己便宜而杀掉他?杀人有千百种理由,这种原因却太牵强。

    霍天北容颜一寸寸趋近,她手里的匕首因为心头挣扎寸寸退却。

    下一秒,霍天北扣住了她脉门。她负痛之下失力,匕首脱手,落在身侧。

    他将她双手反剪到她背后,交与一手钳制,随即跨坐在她膝上,捞起她身形,将她容颜送到面前,侧了脸,双唇果决落下,覆上她唇瓣。予取予求之姿。

    顾云筝发狠想要咬死他的时候,牙关被捏开。

    满带惩罚、侵袭的亲吻,逐渐变得火热焦灼。

    他吮吻着她唇瓣,让她感知到他气息烫热。

    他撩拨着她舌尖,惹得她不断地轻轻颤栗。

    他一点温柔也无,却还是让她酥软下去,无力挣扎。

    她只能模糊地出声讨饶:“霍天北……去找你的妾室……嗯!”

    唇瓣被重重一咬,她噤声。

    霍天北双唇滑到她耳畔,语声低哑:“我不会休妻,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不休妻?顾云筝脑子混沌一片,费力地思索、反驳:“闹到我被她们说成是借尸还魂的地步,可由不得你。”还想反驳,注意力却被转移,他烫热的呼吸吹拂耳边,心跳又快了一些。

    她错转身形,极力想要离他远一点。

    霍天北却亦步亦趋,末了更是因为发觉她在躲避什么而含住她耳垂。

    顾云筝身形僵住,觉得脸颊更热了。

    霍天北因为发现她这变化,心情忽然好了许多。牙齿轻叩,舌尖碰触,坏心地厮磨口中那颗玲珑耳垂。

    顾云筝呼吸急促起来。

    霍天北的手落在她腰际,纤细柔韧。一点点探入衣衫,碰触到了宛若凝脂的肌肤。他呼吸一滞,向上向前游转,隔着肚兜儿,把住了一抹丰盈。

    顾云筝身形微颤,开始剧烈挣扎。她急得要命恨得要命,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案板上待人宰割的鱼肉。

    霍天北的手在这时到了她背后。肚兜儿的几根系带很是麻烦,他没耐性研究怎么解开,手滑到床上,寻到她先前掉落的匕首。

    刀尖贴着她脊椎,带着冰冷一路向上,利刃轻易挑断肚兜儿系带。

    顾云筝觉得身上一空——肚兜儿落下去。

    他的手覆上一侧丰盈。

20第020章() 
  他的手覆上一侧丰盈。

    刚好一手满握,饱满柔韧。

    他掌心火热,指尖却是微凉。缓缓游移,带来一阵让人心颤的酥麻,顾云筝倒吸了一口气。

    霍天北再次覆上她唇瓣,气息焦灼几分,却添了几分温柔。

    顾云筝忽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甚至于垂了眼睑,青涩地回应。

    霍天北缓缓放开了她手臂。

    她竟也没趁势寻找利器,更无推拒,反而环住了他肩颈,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她微微侧脸,轻微而急促的呼吸间,双唇落在他脸颊,末了吮吻他唇角。

    骨感的素手抬起,滑过他眉宇、轮廓,在他下颚停止,清澈目光凝住他星眸,语声轻柔:“霍天北,今日你想怎样,随你。只是,明日我就让太夫人、大夫人发现我与旁人有染。你不想休妻,就别逼我让局面变得无法收拾。”

    霍天北有些啼笑皆非,用贞洁做威胁,够荒谬,也够狠。只有这个小疯子才说得出。她若是哭哭啼啼、以死相逼,他也会罢手。可她倔强、惜命,不屑于为这种事落泪,更不屑以这种事赌上性命。

    “你所依仗的,不过是我不想勉强你。”他语声宛若叹息,指腹在她心口微动,手势凉薄,“如果这儿不认可,我要你有何用?”

    他的手从她衣衫内退出,唇齿则带着些恨意,咬在她肩头。

    顾云筝漠然忍下那点疼痛,“认可你、不需你勉强的人比比皆是。”她的手再次覆上他俊颜,“这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何愁无人生死相随。”

    “若相伴无趣,相对无话,宁愿孤单。”霍天北扣住了她的手,和她拉开一点距离,“谁愿相随我就要接受?我愿与你做真正夫妻,你怎么不接受?”

    “若心存质疑,无从认可,宁愿孑然一身。”

    “对。我怎么能忘记,这女人不择手段要离我而去。”霍天北笑意寥落如晚来秋风,他拍拍她的脸,放开她,起身下地,点燃八角明灯。

    顾云筝整理着已凌乱的衣衫。

    霍天北语声恢复平日沉冷:“方才要找燕翼堂送来的东西?”

    “是。”顾云筝无意遮掩,“给不给我看?”

    霍天北转身,从书架暗格内取出那几个牛皮信封,逐一看过封皮,留下一份,其余的丢在案上,“拿去。”

    顾云筝走过去,逐一取出里面的纸张过目,都是些朝廷重臣或西域官吏的生平履历,事无巨细皆有记录。

    没有于她有用处的,她漫不经心地收起,拿在手里掂了掂,丢回案上,看住他手里的那一份,“我要那一份。”

    “……”霍天北眼底闪过寒意,忍耐地看着她。

    顾云筝退后几步,笑意嫣然,“怎样?连你都需要花钱买消息,可见燕翼堂是只认钱财不认人。何苦呢?霍家产业再多,也不必让我这么散财。”

    她说的属实。燕翼堂堪称天下最六亲不认,只要你花得起银子,便是要买燕翼堂主的生平履历,也照给不误。

    可也只有这一点属实。他可以阻止她这般散财,可以让燕翼堂就此封存他调查的所有事情。

    沉了片刻,霍天北委婉劝道:“燕翼堂隶属祁家,如今当家人是祁连城——他及手下可否留在西域,我说了算。”随即轻轻一笑,寒意消逝,风情惑人,“与其断人财路伤人性命窥我行径,不如利用祁连城,查些有用的事。”

    “……我回房了。”顾云筝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又举目四顾,想找一件斗篷,遮去衣衫生皱的狼狈。

    霍天北已转身取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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