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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遏”曹瑛若有所思:“刚才不是有人来,而是青玉出去了,对吧?”
“嗯。”白云遏无奈,只得点头。
“说吧,你们究竟瞒着我在做什么?”曹瑛瞥他一眼,问。
解语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显然跟着青玉一块离开了。
霍青玉去查案绝不可能带着解语,这话一听就是假的。
“哪有?”白云遏装糊涂:“青玉这家伙就是积极,捉到凶手,王爷又不会升他的官,真是。”
“拿来”曹瑛望着他,冷笑。
“什么?”白云遏一脸莫名。
曹瑛也不说话,直接走过来,拽住他的手腕,把袖子捋上去:“这个伤,是刚才我问你地上血迹如何来时,你自己划破的吧?”
白云遏脸一热,硬撑:“怎么可能,我又没发疯,干嘛自己戳自己一刀?”
“还想抵赖?”曹瑛冷笑,捏着他的伤口,用手比划:“刀口由下至上,明显是自己执刀,反手拖出。你以为老师这二十年的县令白做的?这点都瞧不出来?”
“有这么明显吗?”白云遏心存侥幸。
曹瑛看出来倒不要紧,就不知喻家兄弟是不是被蒙了过去?
“哼”曹瑛冷笑:“喻大和喻二久经沙场,对外伤的经验绝不会比老夫差。”
“这么说,”白云遏大为懊恼:“我这一刀白挨了?”
曹瑛越想越不安:“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云遏自残,显然是为了掩盖那些血迹,阻止喻大和喻二继续调查。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白云遏不答,拔腿出了门。
“回来!”曹瑛追到门口,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得跌足长叹:“这孩子,不要闯出什么祸事来才好!”
靖王府,静雪居。
“王爷,”朗四在廊下恭声禀报:“太医已为姜姑娘诊治完毕,证实她肩上伤口是为猛兽噬咬而成。”
“猛兽?”慕容铎冷笑。
居于闹市之中,王府里竟然蹿出猛兽伤人,说出来谁信?
朗四也知此事有些荒谬,不敢多说。
“姜梅呢?”慕容铎沉默一会,厌恶地问:“她怎么说?”
“她一直昏迷”朗四神色尴尬。
“王爷”喻守信脸带兴奋,快步而来:“林大牛回来了。”
“叫他进来。”慕容铎吩咐。
“启禀王爷”林大牛进门,抱拳一揖:“卑职一直跟着李益,他在街上转了半宿,到天亮时终于鬼鬼祟祟进了一座宅院。”
“是哪家?”慕容铎问。
林大牛一脸得意地道:“是户部侍郎白云深的府砥。”
“白府?”朗四惊讶地问:“你会不会看错了?”
“卑职瞧得清清楚楚,怎么会错?”林大牛有点不高兴,又不敢表露。
“户部侍郎白云深?”慕容铎沉吟一下,问:“是不是左相白启贤的长公子?”
这下有趣了。
查来查去,竟查到白云遏家里去了?
“呃”朗四不敢答话,停了半晌,弱弱地道:“或许,李益与白家的下人有私交也说不定。”
“没错”忽听一道清朗的声音从窗口传来:“林大牛当没瞧错。”
朗四回头,喻大和喻二联袂而来。
“你先下去。”慕容铎抬起下巴,朝林大牛一指。
“王爷,”喻守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白启贤确有重大嫌疑,不止他,白云遏有可能也牵涉其中。”
现在需要确定的是,曹瑛和霍青玉是否清白无染?从他们与白云遏的关系来看,只怕难脱干系。
第179章 庄然,你瞒得我好苦!2()
“二哥”朗四吃了一惊:“这话可不能乱说。”
“昨晚那名刺客虽然凭借着超妙的轻功自王府逃逸,却被我和大哥的飞刀射中,身负重伤。”喻守成嘲讽地道:“天一亮,我们就遁着血迹一路追过去,你猜,最后到了哪里?”
朗四斜他一眼,不以为然:“该不会也到了白侍郎府上吧?”
“你听好了,”喻守成看他一眼,一字一句地道:“是北安街,石台巷,九号。”
“北安街,石台巷,九号?”慕容铎默念一遍地址,忽地抬起头来:“曹瑛的住处?”
“凑巧的是,白云遏刚好受了伤,据他说昨晚与刺客照了面,失手被暗器所伤,那些血迹都是他留下的。”喻守成抬起左手,把袖子捋高,在腕上虚比了一下:“伤口由下至上渐浅,而且,受伤后一个多时辰,居然还在流血。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二哥的意思,”喻守信摸着下巴:“他是在袒护刺客?”
“不说袒护,至少双方是认识的,这个总错不了吧?”喻守成反问。
“除此之外呢?”慕容铎冷声问:“还有没有别的证据?”
滋事体大,牵连甚广,不能草率行事,必需慎重对待。
“当然不止”喻守成冷静地分析:“他声称与刺客交手时受伤,但当我问及刺客相貌时,描述却极含混。若他是个初出道的雏,还可以推说吓傻了。但他是白云遏,北越最优秀的捕快,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种种迹象,再加上李益哪里不好去,偏偏选择进了白云深的家,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曹瑛怎么说?”慕容铎犹豫一下,问。
其实,他心里更想问的是霍青玉,不知为何,到了嘴边竟改了。
“他?”喻守成冷笑:“就算他没掺和进去,起码也是意图包庇的。”
以他的经验,不可能看不出白云遏的伤势有诈,但他却选择了沉默。
“霍青玉呢?”朗四忍不住:“他也被白云遏拉拢了吗?”
喻守成简洁地道:“有两种可能,一是已被拉拢,二是被支开。根据我的观察,被支开的可能性更大。”
“好,”慕容铎点头:“假设白启贤是幕后主使,太子自缢后,于他有何好处?”
“好处可多了,”喻守成掰着手指:“他与七王爷向来走得很近,二个女儿尚待字闺中。太子殁后,七王爷上位的机会大增,万一日后称帝,他可就是现成的国丈。”
“白云遏明知父兄计划,就算出于不得已配合本王演了这出戏,为何不暗中通知李益,却放任他自曝马脚?”慕容铎再问。
“也许他想通知,却没找到机会?”喻守成被问得一窒,想了想,推测:“从赌场出来后,他直接跟我们来见王爷,后来又出了刺客一事,忙中出错,也是有的。”
“我不同意这种说法。”喻守信出声:“明知有人跟踪李益,却不预做防范,实为不智之举,与白云遏的性子不符。”
他在伊州,相对山庄的几人,跟白云遏的交情更深,了解更多。
白云遏可不是个没脑子的人,第一名捕的名号,并不是靠蛮力拼来的。
“那他为什么要撒谎?”喻守成心有不忿,反问。
“他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只能说明那个受伤的人,对他十分重要。而喻守业和喻守成又来得太快,他在仓促之间不及部署,才会心存侥幸,铤而走险。”喻守信就事论事。
“你的意思,那个刺客刚好跟他住在一起?”喻守成冷声揶揄。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喻守信一本正经地道:“不是说,霍青玉一直未现身?焉知他不是真凶?”
昨晚他听到霍青玉和宝儿的那段对话,足以证明这一点。
姜梅手臂上绑有一枝弩筒,他查过了,弩筒中少了一枝弩箭,而他找遍了西院也没有找到那枝弩箭。
这说明刺客至少中了一箭,再加上喻大和喻二的飞刀,刺客身上至少有三处以上的伤痕。
或许,是那个叫宝儿的孩子去找姜梅,二人发生了冲突。
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想不通,霍青玉究竟是用什么办法瞒过众人的耳目,把狼偷偷带进王府的?
他也不清楚,宝儿跟姜梅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些迷团,都必需等霍青玉现身之后,才能一一解开。
慕容铎听了这话,心一紧。
因为受伤的那个是霍青玉,所以白云遏才替他掩饰?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可是,他与姜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去杀她?
“别开玩笑了”喻守成大笑起来:“霍青玉是个白面书生,多走几步路都会喘,哪可能拿刀杀人?”
“杀人并不一定要用刀的。”喻守信淡淡地道。
“什么意思?”喻守成一怔。
“太医诊断,姜姑娘的伤,是猛兽撒咬而成。”朗四从旁说明:“根据牙痕推断,十之八九是狼。”
“狼?”喻守成笑得越发大声:“这就更不可能了!霍青玉哪是驯狼的料,只怕狼还未近身,他的胆已先吓破了”
“好了,”慕容铎心烦意乱,不耐地打断众人的争论:“都别争了,先把霍青玉找来再说。”
受伤的那个,会是霍青玉吗?
如果真是他,他的狼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失踪已久的雪球。
如果霍青玉是庄然呢?
如果雪球的失踪,其实是去找庄然呢?
他闭上眼睛,慢慢在脑海中勾勒着事情的脉络。
假如昨晚宝儿闹着要去找姜梅,庄然不得已,只好带了宝儿去;两个女人见了面之后,起了争执;姜梅用弩箭攻击庄然,雪球见庄然受伤,情急之下,咬伤了姜梅?
想到这里,他猛地睁开眼睛,心脏激动得怦怦狂跳。
可能吗,可能吗?
如果真是这样,庄然完全没有武功,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带着个五岁的孩子,从王府逃出去?
这么一想,忽地又泄了气。
他一时欢喜,一时丧气,一时激动,一时心焦,不知不觉竟想得痴了
京郊,白府别院,弄玉小筑。
丛丛怒放的秋菊,淡黄浅白,橙红紫绿,幽姿雅韵,自舞婆娑。若有似无的花香,隔着一道竹帘,悄然弥漫开来。
水榭中摆着一只铜盆,盆中盛满热水。
庄然半蹲半跪,怀中搂着一头浑身雪白的银狼,纤纤玉手执着绞白的丝帕,细细地擦拭着雪球身上的血渍。
苏解语站在一旁,看得几乎痴迷。
如此温柔细心,俊逸多情的公子,怎不令她芳心如鹿,怦怦乱跳?
“小语?”庄然连唤了两声,未有反应,诧异地抬起头,提高了声音。
“啊?”苏解语猛然回过神,俏脸涨得通红:“什么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庄然略略好笑地看着她。
手中簇新的白布被她揉得皱得不成样子,一看就知早已神游天外去了。
苏解语慌慌张张地垂下头,把手中布巾浸入铜盆:“少爷,可是又要换盆清水了?”
“不必了”庄然替雪球濡湿的毛拭干了水份,抱在怀中站了起来:“去取纸笔来,我要开张药方。”
“哦,好”苏解语不敢看她,提着裙边掉头就跑。
“慢点,小心摔着了。”庄然见她神色慌张,忍不住好心提醒。
哪知她不说还好,这一说,苏解语越发心虚,竟一头撞在回廊柱上,弹回来,怦地一跤摔倒在地。
“啊呀”庄然惊嚷,霍地站了起来。
苏解语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哈哈”庄然忍不住笑弯了腰,抱紧了怀中的雪球:“瞧瞧,这孩子,比你还毛躁呢”
雪球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趴在她的怀中。
庄然低低一叹,将雪球置于水榭中的石桌之上,弯腰,红唇轻触它的颊,纤指温柔地梳着它的毛发,柔声低语:“雪球,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要快快好起来才行呀”
阳光从敞开的窗户里流泄而入,映着她的发,她的肩,给她苗条的身子镶上一道淡金的边。
水榭之外,一棵芙蓉树,繁花似锦,堆琼砌玉,缀满了枝条,香气四溢。
花树下,一抹颀长的身影悄然驻足。
他远远地盯着这边,漂亮的眸子里,是涛天的怒浪!
修长的手掌扶着树干,花瓣簌簌而落,洒下一阵缤纷的花雨。
不过是头低贱的狼,她竟然对它轻怜蜜爱,软语温存?
“少爷,东西拿来了”苏解语捧着笔墨纸砚步履匆匆而来。
“来”庄然把雪球抱在怀中,把桌面空出来:“帮我磨墨。”
花树下的人影轻轻一闪,悄然没入林荫小道,转眼消失不见。
目送着他离开后,白云遏慢慢从藏身的树丛后踱了出来,喃喃低语:“这家伙居然比我来得还要快!”
如果不是一直跟踪霍青玉,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而更奇怪的是,他既已找上门来,为何又避不见面,只隔水相望?
第180章 拿回不是偷2()
找不到理由又怎样,无故旷几天工,顶多罚扣薪俸,还能把她送到牢里去不成?
“不用了”白云遏神色尴尬:“一点小伤,不碍的。”
庄然瞪他一眼,将他强行按到石凳上坐下:“现在天气炎热,不小心一点,弄到发炎脓肿就麻烦了。”
她挑了条干净的布帛,倒了些酒在碗里,蘸湿了慢慢擦拭。
酒精触到伤口,白云遏痛得一缩。
庄然低着头,一手捉着他的臂不许他避让,另一手拿着布巾擦拭,边擦边噘着嘴轻轻地吹着气,柔声道:“忍忍,有点疼,一会就好了”
白云遏脸上一红,不敢看她,讷讷地道:“我,又不是孩子”
“得啦”庄然抿唇一笑:“跟父母赌气的跷家的人,不是孩子是什么?”
知道白云遏的身世之后,她曾怀着好奇之心向曹瑛打听过。
可惜,他语焉不详。
只说他似乎五年前跟父母大吵一架后跑到伊州,至于原因,却不大清楚。
白云遏神色一冷,身子明显僵硬:“你听谁说的?”
庄然系上布条,熟练地打个结,松开他的手:“好了,回去时,记得买一盒金创药继续涂。还有,这几天最好不要碰生水。”
“曹瑛一把年纪,还这么八卦?”白云遏越想越生气,板着脸:“在背后说三道四,就那么爽?”
“除了你自己,”庄然白他一眼,整理好桌上的布条,酒碗:“没有人会揪着你的过去不放。”
又去抽笔和纸,写了一张药方,推过去:“呶,知道你体质好,不过还是喝一点保险。”
果然,白云遏根本不接药方,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我没这么娇弱。”
“随便你。”庄然也不坚持。
她看过了,因为是反手执刀,伤的并不重,简单处理一下,涂点外用药,应该没事。
说着话,苏解语气喘咻咻地回来了,一边走,一边抱怨:“少爷,这里的药铺还真难找,我走了半天才找到一间。有几味药还没有,说要到京城才有配。”
“是吗?”庄然走过去,接过方子:“我看看,是哪几样?乘着云遏兄还在,麻烦他带过来。”
苏解语把药方递回去:“呶,我也不大记得,请掌柜在缺的几味药上做了记号。”
庄然瞥她一眼:“小语,你不识字吗?”
苏解语小脸红红,声音低如蚊蚋:“奴婢没进过私塾,只胡乱识得几个字,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
她娘死得早,爹又整天沉在酒里,哪有时间教她?
“不要紧,”庄然柔声安慰:“等我空下来,教你写字。”
“真的?”苏解语又惊又喜,脸红得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