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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朗三黑脸一红,摸着头傻笑:“不是,我见那上面也没写绝密二字就,就拆了对了,信上说雪球不见了!”
慕容铎脸一沉,怔了半晌,低语:“不见了就算了”
连人都没留住,留着一头狼又有什么意义?
走就走吧,早晚都光了才干净!
“咦?”朗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不生气?”
怪了,王爷以前宠雪球跟宠儿子似的,看得比命还重要,这会子走丢了,居然象个没事人?
“你的事,办完了?”慕容铎懒得跟他罗嗦,直接把脸一板。
“我去过七星阁,”朗三记起正事:“好象大小姐也没跟他们联系。另外,我跟掌柜的说了,要他通知公子,勿必在十天之内来王府,否则,我砸了他的招牌!”
“他怎么说?”
“他说公子在外地,一时没办法联系上,可能来不了。”朗三据实回报。
“哼!”慕容铎冷哼一声:“捅出娄子来,想避不见面?以为这样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给我继续逼!逼出来为止!”
庄然他没有办法,但百里晗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要不是他弄了个梅子来骗他,也不至于伤透庄然的心!
所以,对这种人,用不着手软!
“放心!”朗三兴高采烈:“这种事我最拿手,交给我就对了!”
他得了尚方宝剑,掉转头就奔七星阁去,打定了主意要长驻在此,把掌柜的逼得焦头烂额,走投无路,跪地求饶!
所以,他人还没进门,先把声势造出来:“百里晗你给我出来!”
朱敞一听他的声音,头都大了,苦着脸迎上来:“三爷,小人不是跟你说过,公子现在不在京城,你逼我也没用”
朗三推开他,抬手,把柜上摆着的各种暗器兵刃扫到地上,咣当,哗啦声响成一片。
“三爷”朱敞忍了气,苦笑:“官再大,也得讲理吧?你这样不分清红皂白跑来砸店,可说不过去呀!”
朗三屁股一抬,坐到柜台上,圆圆的眼睛一瞪:“放屁!你哪只眼睛看着老子砸你的店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低沉微哑的男音淡淡地响起。
朱敞和朗三都吃了一惊,回过头一瞧,见店门口站了名男子,背着光看不清五官,中等身材,着一袭青衫,风采翩然。
朗三愣了一下,心道:还真有不怕死的呀?
老子摆明了来找碴,这小子文文弱弱,竟然也敢管闲事?
“客官,”朱敞怕他一搅和,更加纠缠不清,忙道:“小店今日不做生意,你改天再来吧。”
“你是谁呀?”朗三回过神,强横地问。
“在下霍青玉。”庄然看着他,不卑不亢地答。
霍青玉?没听过!
朗三怒目而视:“不关你的事,滚!”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庄然偏不肯走,慢条斯理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天子脚下,我倒想看看,什么人如此嚣张,青天白日砸人店铺,坏人买卖?”
她这一走进来,朗三定睛一瞧,竟是位非常俊美的少年。
明眸皓齿,眉目清俊,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瞳仁,亮亮的,晶莹如星,眸光流转间顾盼生辉。
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被他一瞧,朗三的心竟怦怦乱跳了起来。
不知为何,少年明明是与他对立的立场,可他觉得少年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善意,带着温暖,更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让他气不起来。
“老子站得脚酸,借他柜台坐一下不行呀?”朗三怔一下,脸红脖子粗地嚷:“凭啥就说老子砸他店了?”
“据我所知,柜台是用来摆放售卖品的,你把尊臀放在这里,可是打算待价而沽?”庄然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请问,尊臀几何?”
“嘻”店里伙计对朗三敢怒不敢言,听到这话,忍不住哧地笑出声来,被朗三一瞪,又憋了回去。
朗三气炸了,从柜台上跳下来,提起盂钵大的拳头在他眼前一晃:“死秀才,再敢拐着弯骂老子,非揍你一顿不可!”
“啧啧啧”庄然连连啧舌,身体微微后仰:“好威风呀”
朗三得意之极:“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滚!惹毛了老子没好果子吃!”
第159章 不要跟小人说话1()
庄然俏脸一凝,冷冰冰地道:“哪家的狗在此乱吠?”
她真没想到,慕容铎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去对付百里晗!
他们不是朋友吗?怎可用身份去欺压朋友?
派朗三来砸店?亏他想得出来!
以为象个流氓似地在百里晗的店里闹事,她就会乖乖地出来了?
“找死!”朗三的怒火蹭地一下冒上来,一把揪着庄然的衣领,提起拳头就要往下揍。
“你敢?”庄然昂然不惧,清亮的眸子里闪着轻蔑的火花。
不知怎地,朗三本来一腔怒火,被她这么一瞧,竟然莫名的心虚了,气短了,手也软了,悻悻地推开她:“臭小子,你经不起老子一拳,滚!”
“这位公子”朱敞急急上前,将两人隔开,陪着笑脸道:“你确实误会了,三将军只是与小人开了个玩笑,并非砸人店铺”
“听到没?”朗三顿时理直气壮起来:“酸丁就是爱管闲事,哼!”
恰在此时,苏解语在店外等了许久,不见她出门,寻了进来,见店中气氛有异,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疑惑地道:“少爷,你,找着朋友了吗?”
朱敞一听这话,心中一动,想起百里晗的吩咐,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莫非,公子千交万待的人,就是他?
朗三粗中有细,听着这话也起了疑心,一双老虎似的眼睛往庄然身上瞄去:“你来找人的?”
庄然不急不慌,视线在店中四下扫了几眼:“请问,何强是在此做事吗?”
“何强?”朱敞摇头:“本店没有此人。”
“没有?”庄然一脸惑然:“奇怪,我记得清楚明白,他确实是在奇星阁做事呀”
“客官,”朱敞略感失望,笑道:“你说的奇星阁是卖珠宝首饰的,出了小店左拐往南走一条街便到了。小店叫做七星阁,是卖兵器的。”
“兵器?”庄然故做讶然:“贵店布置得古雅朴拙,没有半点杀伐之气,怎会是卖兵刃的?”
朱敞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微笑着道:“七星阁贩卖的不是寻常的长枪大刀,而是精巧的机关暗器。我们公子更是天地间第一雅人,店铺是他亲手设计,自然不落俗套。”
“可惜”庄然弯腰拾起一件被朗三拂到地上的暗器,叹:“小生一介书生,兵刃半点不懂,不然买件回去做收藏也是好的。”
“哼!”朗三气呼呼地从她手中夺过暗器,冷笑:“这里随便一件东西都要几千两!你这穷酸,就算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
“少爷”苏解语见朗三凶神恶煞,心中畏惧,躲在庄然身后:“咱们走吧。”
“打扰了”庄然冲朱敞欠了欠身,转身出了七星阁。
“三将军”朱敞陪了笑脸:“你看,我们公子真的不在,你赖在这里也没用不是?”
“哼!”朗三眼睛望着庄然,冷哼一声:“老子明天再来!”
说罢,匆匆出了店铺,尾随着庄然而去。
他是猎户出身,嗅较常人敏锐这个姓霍的公子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他。
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果然,跟了一段路,发现庄然并未往南去,越发狐疑如果确实是找错了地方,得人指点后,不是应该转而去奇星阁吗?
庄然哪知朗三不死心,还跟在身后?
她在街上绕了一个圈,随便找了家临街小店,给苏解语买了饭:“你在这里吃着,我去办点事。”
“少爷”苏解语不愿意被撇下,急忙站起来:“我不饿,我跟你一起去。”
庄然温柔一笑:“那地方你去不合适,还是在这等的好。”
苏解语一听,顿时粉脸通红,垂着头不吭声了。
庄然瞧了她的神色,心知她想岔了,也不解释,仔细叮嘱一句:“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要乱走,知道吗?”
苏解语心中不快,怏怏地嗯了一声。
庄然出了门,向路人打听霍庭的住址。
出门时还担心需费些周折,霍家在江南是首富之家,但此地是京城,遍地皆是高官富贾,就算知道名头,也不一定知道住址。
谁知随口一问,竟是路人皆知。
她随着路人的指引,一路往北,很快到了霍府。
门前端坐四头张牙舞爪的石狮,气派不凡,两扇朱漆铜环,一条笔直的花岗岩铺就的大道直通门内。
站在门外,隐隐只见里面花木扶疏,红墙绿瓦,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交相掩映,竟不知有多深。
门口家丁见她立在门前,徘徊不去,上前询问:“这位公子,你找谁?”
“在下霍青玉,求见霍家老爷。”庄然欠身行了一礼:“烦请大哥通报一声。”
“霍青玉?”家丁一听她的名字,登时起了疑心,上下打量她几遍,若非见她长相俊美,气质不凡,只怕早就动手轰人了。
“开什么玩笑?”家丁恼了,瞪大了眼睛喝叱:“快滚!”
霍庭只两位公子,长子霍青玺,次子霍青璧,可从没听说还有个霍青玉?
庄然神色冷静,淡淡地道:“在下特地从锦州过来,可不是为了开玩笑的。”
“呸!”家丁骂道:“全京城谁不知道咱们老爷是锦州的?胡乱捏个名字,就想冒充亲戚呀?”
“什么事?”恰在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自外面徐徐驶来,停在霍府门前,车帘挑起,探出一张长圆的脸来。
“大少爷”家丁见了他,立刻弯腰行礼:“你来得正好,不知从哪来个穷酸,硬说自己是从锦州来的,要跟老爷攀亲戚。”
霍青玺蹙起眉心,不耐地道:“给些银钱打发他走,别在门前拉扯,让人见到凭白惹人笑话。”
说完,他把头缩回帘子,就要离去。
庄然绕到车前,躬身揖了一礼:“在下柳溪县尉霍青玉,有事求见霍老爷,并非来此骗吃混喝的宵小无赖。”
霍青玺一听他是柳溪县尉,虽说未入流,大小也是个官,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不愿意得罪官府,只得再次挑起帘子,打量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抱歉,家父身体不适,不宜见客。霍县尉有何事,不知可否由在下转达?”
“不必了”庄然淡淡地道:“既然霍老爷不方便,霍某改日再来。”
说罢,他拱手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去。
霍青玺瞧了他的架式,反而生出困惑,忙从车中走了下来:“霍县尉请留步。”
“大少有何吩咐?”庄然转头,见他年约三十左右,身材微胖,皮肤白晰,五官长得倒也端正,依稀和霍青玉有几分相似。
她在打量霍青玺,霍青玺同时也在打量她。
见她虽着布衣青衫,但长相俊美,气度不凡,便有些不是滋味:“霍县尉说是从何而来?”
“锦州。”庄然说着话,刻意带出些锦州口音。
霍青玺又是一惊,拧了眉问:“叫什么名字?”
“霍青玉。”庄然清亮的眸子坦荡地望着他,樱唇微勾,露出一抹嘲讽:“大少爷对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对吧?”
“你来这里干什么?”霍青玺又惊又气,圆脸拉长。
“你说呢?”庄然反问。
“以为做了县尉就算出息了?”霍青玺冷笑:“真是笑话!一个不入流的小官,本少爷一根指头就可以捺死你!”
“是吗?”庄然笑了:“我就在柳溪县衙,随时恭候霍大少。”
霍青玺见她想走,上前拦着:“说,是不是那老骚货派你来分家产的?我警告你,只要有我在,你想都不用想!”
爹糊涂,他可不糊涂!
庄然神色一肃,冷冷地道:“请你放尊重点,不要污辱家慈!”
“笑话!一个倚门卖笑的婊子,也配让人尊重?”霍青玺象听了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了起来。
他一笑,守门的家丁也都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霍青玺笑了一阵,蓦地敛容,眼中闪过阴鸷的光:“想分霍家的财产?下辈子吧!”
“霍家的钱,我一分都不要。”庄然笑了笑,淡淡地道:“怕脏了我的手。”
“你!”霍青玺哪里肯信,一双眼睛骨噜噜不停转着:“不要钱,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若不是娘临终交待,一定要见霍老爷最后一面,我宁死也不会踏进霍家一步。”庄然冷声道。
“哦”霍青玺拖长了声音,露出轻蔑的神态:“那老婊子死了,你借口无依无靠,便想来装可怜,博同情,想乘此机会进霍家的门,对不对?”
“我真的很好奇,”庄然心中愤怒,话锋如刀:“你的眼里是不是除了银子,什么也看不到?”
一道粗豪的声音冷不防加了进来:“老子敢打赌,他肯定还能看到金子!”
庄然愕然回头。
朗三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跟这种满身铜臭的小人多说什么?没的脏了你的嘴!”
庄然一脸稀奇地看着他,心道:这位果然是个妙人,自己刚刚才骂过他,转眼之间他竟给自己来打抱不平来了
第160章 不要跟小人说话2()
“看什么看,”朗三被他看得脸一热:“不认识了?”
“不敢”庄然忍着笑,躬身行了一礼:“下官见过三将军。”
霍青玺在京城十年,手段圆融,京中大小官员不说全都认识,起码也都混了个脸熟,这位说是将军,却是个生面孔。
又见朗三长得黑壮粗鲁,直觉以为他是霍青玉找来的泼皮无赖,想要吓他一吓,借此混进霍府。
当下把脸一沉,冷笑:“你以为霍某是吓大的?来人,把这两个招摇撞骗的泼皮无赖扭送到衙门去,交陈大人法办!”
慕容铎接管刑部,掌了京畿治安,连带的朗三也把这些官员的职责摸熟了,当下冷笑一声:“把陈天翔叫来最好,老子正要治他个收受贿赂,官商勾结之罪!”
霍青玺听他竟敢直呼京兆尹的名讳,不由吃了一惊,叱道:“大胆!”
正要叫家丁把他绑起来打一顿,忽地想起一事。
最近一段时间,靖王回了京城,并且掌管京畿之地治安,他手下有五虎将,莫非这矮胖墩实的黑小子就是其中一员?
再一回忆,刚才霍青玉分明称他“三将军”
他猛地吸了口凉气,颤着嗓子问:“敢问,来的可是靖王座下五虎将,朗三将军?”
“呸!”朗三迎面吐他一口痰,冷笑:“爷爷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霍青玺一个激灵,冷汗登时淌了下来,也不敢抹痰:“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三将军,还望将军海涵。”
得罪一个将军也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那个靠山靖王!
那可是个六亲不认,凶残暴戾的主!
他若是一直强横,朗三或许还敬他是条硬汉,这般前倨后恭越发让他厌憎,冷笑:“不是要把本将军送去法办?老子还等着呢!磨蹭什么?”
霍青玺流着冷汗,一个劲地打拱做揖,陪着不是:“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入内奉茶,受小人一拜。”
朗三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