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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能让他产生出不好的猜测或许,她潜意识里,是把他当成了谁的替身?
否则,以她的个性,不可能这么投入
“你,”姜梅咬着唇,凛然地看着他:“这话是嫌我轻浮?”
“不不不”慕容铎一惊,发现话说得重了:“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怎么会看轻你呢?”
姜梅低着头,泫然欲泣:“你上辈子为我而死,这辈子又是为了找我而残废,我不过是心存感激”
“我知道,”慕容铎又愧又悔,一迭声地道歉:“对不起,我不会说话,让你伤心了!你喜欢我,我很高兴,真的!”
“算了,”姜梅抹了一把脸,冷冷地道:“庄大夫说我在这里,对你的复原很有帮助,希望我短期内不要离开。但是,她错了!你并不需要我。我看,我还是走好了!”
“不,你别走!”慕容铎哪里肯放,推了轮椅上前堵住她的去路:“你在这里举目无亲,能到哪里去呢?”
姜梅悠然一叹,凄然道:“不走又能如何,在这也是被人嫌!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所!”
“我错了还不成吗?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不要说离开!”慕容铎拉着她,说什么也不肯放。
姜梅忽然笑了:“你拉着我的衣服做什么?”
慕容铎低头一瞧,自己紧紧攥着的竟然是一片衣角,却丝毫也不觉得窘迫,仰头痴痴地看着她:“梅子,你不生气了?”
姜梅叹一口气:“你拉着我的衣服,我怎么走?,让人笑话?
“梅子,”慕容铎松了一口气:“我保证,以后再不乱说话了”
“在我这里乱说话都不要紧,”姜梅斜睨着他:“在朝堂之上,可真的要改改这个坏习惯了。”
慕容铎沉默。
“怎么,嫌我多事?”姜梅有点不高兴。
“不是”慕容铎陪着笑脸:“我只是不太喜欢争权夺利。”
“你呀,”姜梅嗔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切来得太容易,才会不珍惜。等哪一天失去了,你才会后悔!”
慕容铎讶然:“什么意思?”
“你难道真的从未想过?”姜梅惊讶地道:“皇上已年近古稀,太子已近不惑之年。朝中风云变幻,只争朝夕,你偏安于此,置太子哥哥于风口浪尖,就真的问心无愧?”
“谁说朝中暗流涌动?”慕容铎蹙眉:“父皇年事虽高,身体还很硬朗,精神也还不错,现在谈继位之事,不嫌言之过早了吗?”
“你真天真!”姜梅纤指轻点他的额头:“没听说过未雨绸缪吗?等到皇帝驾崩,再来谈继位,可就太迟了!”
“太子之位早已定下,父皇驾崩自然是大皇兄继位,谁敢逆上做乱?”慕容铎眉毛一扬,霸气凛然:“我手里的五十万兵马,难道全是纸糊的?”
“着呀!”姜梅一拍掌:“就是要你这句话!你放在心里,谁晓得打什么算盘?自然要亮明你的立场,别人投鼠忌器,才不敢轻举妄动!”
“这还用说?”慕容铎眼一瞪:“太子与我一母同胞,我与他同进退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谁知道?”姜梅撇唇:“也许人家以为你躲在穷山沟里,韬光养晦,甚至秘谋与柔然勾结,图谋千秋霸业呢?”
“胡说八道!”慕容铎愤而驳斥:“我若有心争位,岂会退隐塞外?”
姜梅讪笑:“你说是退隐塞外,避免流言,人家说你伺伏待机呢!”
“我问心无愧就可,别人要说什么,我管不了,也懒得管!”慕容铎满不在乎。
“就怕你想置身事外,到时却还是卷了进去”姜梅叹:“否则,世上也就不会有身不由己这个词了。”
“梅子”慕容铎沉默一会,忽地狐疑地抬头:“你来这里也没多久,怎么对朝中形势比我还熟?”
姜梅一惊,随即若无其事地道:“我比你有脑子呀!每天到处走动,总有人说三道四,听得多,自然也就想得多!哪象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恢复功!”
“大皇兄的情况真有这么艰难?”慕容铎不疑有他,拧眉想了想:“看来,我得修书回京,探个究竟了。”
“书信往返费时费日不说,其实也了解不了多少实情。万一落在有心人的手里,搞不好还会落个密谋造反之罪。”姜梅摇头:“倒不如,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亲自进一趟亲,兄弟二人见个面,把话说开了,岂不是省事得多?也让那些嚼舌根的人看看,你慕容铎并不是个废人!”
“说得也是”慕容铎点头:“那我得抓紧锻炼,早日回京了。”
姜梅满意地笑了:“说了大半天,这句话才象个样子!”
“你嫁了君墨染,朝堂之事倒是大有长进呀”慕容铎以全新的目光打量着她。
他记得,以前的姜梅,对于这些事象他一样,漠不关心呢!
姜梅微微叹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你不去算计别人,别人会来算计你。这都是没法子的事,谁让我嫁了这么个男人呢?”
“好一个夫唱妇随”慕容铎低喃,心中涌进酸涩的泡泡。
“行了,”姜梅瞟他一眼,绕到轮椅之后,亲热地拥着他:“我这不是陪在你身边吗?往后还有几十年的岁月,总是吃醋,日子还怎么过?”
“谁说我吃醋了?”慕容铎硬嘴,心中一片甜蜜。
她说往后几十年的岁月,是不是代表,她已打算留下来,永远陪在他身边了?
“好,”姜梅推着他往外走:“你没吃醋,我吃醋,行了吧?”
“我哪有醋让你吃?”慕容铎很不服气:“从头到尾,我就只有你”
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讪讪地闭口不言,两颊通红。
姜梅抿唇一笑,眼里掠过一丝轻视。
切,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雏,装什么装?
珠儿喘着气,跌跌撞撞地从书房跑回南院,一颗心还在怦怦跳着。冷不防肩上给人拍了一掌,她骇得“啊”地一声尖叫出来。
木嫂站在她身后,一脸莫名:“偷东西了?叫得象杀猪!”
“木嫂!”珠儿跺着脚嚷:“你干嘛吓我?”
“谁吓你了?”木嫂指着她手里的空托盘:“让你给王爷送药,这么快就回来了?”
提到慕容铎,珠儿的脸更红了,两只手捂着脸,羞得不敢见人:“哎呀,别提了,以后这送药的事,还是木嫂去吧,我再也不去了!”
“哟哟哟,”木嫂把腰一叉,拉长了嗓子:“让你送个药,还送出毛病来了!你以为这是上菜场买菜,由得你挑三拣四呀?”
庄然低头给药材整理目录,这时抬起头来,笑:“她若不喜欢,那便让小武他们去就是。也不缺跑腿的人,别难为她了。”
“大小姐,”木嫂叹息:“也就是你惯着她!性子越来越张狂,也越来越学得偷奸耍滑了!”
“我不是挑”珠儿又是委屈,又是羞涩,吱吱唔唔地解释:“只是想着木嫂是成过亲的人,进进,嗯,出出间,比我方便些”
木嫂一时没反应过来,竖着眉毛骂:“嗬!还说不是惯坏了!送个药而已,还分什么成了亲没成亲?成过亲咋了,犯法呀?”
庄然却是听出些意思,又是酸涩又是羞窘,压低了声音道:“木嫂,你小声些,隔壁还有人呢!”
木嫂见她无端端地红了脸,这才醒悟,啐了一声:“呸!你个小蹄子,不就是牵个手嘛,也值当慌成这样?”
他们每日同进同出,牵牵小手,眉目传情,看到的已不止一个二个,庄里早传得沸沸扬扬,有啥好稀奇的?
“不是牵手”珠儿见左右无人,找了条椅子跨坐上去,抱着椅背
“要死了!”木嫂吓了一跳,抬手欲打:“这也是乱说的?叫王爷听到,一准割了你的舌头!”
珠儿吓得掩住嘴:“我,我没瞎说,你们也不准传出去!”
“姜小姐也真是”木嫂瞥一眼庄然,叹气:“还没成亲呢,也不知道要收敛点”
听说她是嫁过人的,男女情事上总归是不如庄小姐端庄。
哎,谁叫王爷喜欢呢,有什么办法?
“哼!”一声冷哼,忽地打窗外传了进来:“我就知道那姓姜的不是个啥好货色!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眼睛弯弯,十足的狐媚样!”
第91章 眼不见为净3()
“静儿,不许胡说!”庄然压低了声音训斥。
“这都怪你!”庄静走了进来,毫不示弱地指责:“一个残废男人都守不住!也对,你这么丑,只要是个人,对着你都会吐!何况是个王爷!”
“二小姐,话说得太过份了吧?”木嫂看不过眼,冷着脸呛声。
庄然放下笔,起身背起墙角的竹篓:“我去采药”
世事如此纷扰,唯有眼不见为净!
庄然背着竹篓,从南院的侧门出去,没走多远,迎面遇到百里晗:“又采药去呢?”
“嗯”庄然微笑:“公子是去看王爷吗?”
“越漄,”百里晗叹气:“这两个有这么难记?”
“对不起”庄然歉然地道:“下次不会忘了”
“来吧,”百里晗伸手,问她要竹篓:“我反正没事,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庄然侧身避开:“采药的事看似有意思,实际很枯燥,一般人很难耐得住性子的。”
“你的意思,”百里晗挑眉,戏谑地道:“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只有你超凡脱俗咯?”
“我不是”庄然哗地红了脸。
“好了,”百里晗不由分说从她肩上把竹篓抢在手里:“逗你玩呢,还当真呀?你采你的药,我看我的风景,咱们互不相扰,如何?”
“可是,”庄然不安地跟在他身后,眼睛瞄着他腰间的折扇:“山上挺热的,我怕你受不了。”
“奇怪,”百里晗低头打量自己:“我看起来很弱吗?你一个女子都受得了,凭什么认为我就受不得这份苦?”
“公子”
百里晗瞥她一眼,庄然脸一红,改了口:“我只是觉得越漄似乎挺怕热”
“你说这个?”百里晗取下折扇,唰地展开。
庄然看他嘴角含着调侃的笑,心中迟疑:“难道不是?”
来了这么久,她大概也听说过,七星公子制做的机关暗器天下无双。
可是这把扇子,扇骨是擅香木,扇面是杭缎的,薄如蝉翼,上面的山水画是他亲手所作,看不出哪里可以藏暗器?
“你说呢?”百里晗望着她,笑而不答。
“面子那么薄,有机关也该在扇骨里。”庄然被他勾起兴趣,小声嘀咕:“不过,那么细的扇骨中,连根银针都藏不住,还能藏什么呢?”
百里晗见她兴致浓厚,顺势引导:“如果是你,会怎么设置呢?”
“嗯”庄然略略沉吟片刻,抬起头来:“有了!扇骨本身就可当透骨钉打,如果能想办法让它从扇面中自由剥离就好了”
百里晗不语,只望着她微笑。
庄然红了脸,讷讷地道:“我胡乱想的,扇骨如果从扇面脱离了,那还成什么扇子?”
百里晗笑了笑,也不说话,折扇轻摇,忽听几声哧哧声响,几枚透骨钉赫然自扇中飞出,齐刷刷地钉在青石板上。
庄然又惊又喜,扬起脸,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猜对了!”
“你很有天份。”百里晗望着她,眼中满是赞许。
庄然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奇:“可是,扇骨射出来了,扇子并未散架,这是何道理?”
她想了想,又道:“是了,不是所有的扇骨都是活动的,只需间隔均匀,一把扇子里,有三分之一可以当暗器,我说得对吗?”
“对了一半,”百里晗笑着把扇子递到她手中:“你仔细看,这些扇骨是分成三组的,每次按动机关,发射一组。遇敌时,可以根据对手的强弱,选择是发射一组还是全部发射出去。”
“还是你想得周到。”庄然把扇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咦?这杭缎好生奇怪”
百里晗笑道:“那不是杭缎,是金丝织成的,剑刺不穿,刀割不断。”
“我说呢”庄然吐了吐舌尖,赶紧把扇子还给他:“这扇子看着轻,拿在手里这么重!原来金丝织成的,得要多少金子呀?”
百里晗见她神色可爱,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若是喜欢,这扇子就送你了。”
“我不要”庄然摇头:“我也不是武林人士,没有机会跟人打打杀杀,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又怕偷又怕抢,成天提心吊胆的,都没法活了”
“这样啊?”百里晗假做思考,笑:“要不,我另做一把,这次不用金丝,用银丝好了。”
“好呀”庄然也知他是逗她开心,顺口道:“要做便做得精致些,随便糊弄可不成”
百里晗将折扇插回腰间:“那我再好好想想,帮你量身订做一件防身的暗器。”
“我开玩笑的呢”庄然一听,他似乎当了真,连忙申明。
“我可没开玩笑”百里晗正色道:“现在开了春,野兽可都出来了。你每天都往山里跑,我不可能每次都跟着你,有件兵刃防身,总是好的。”
庄然心生感动:“越漄”
她只当他真是闲极无聊,没想到他却是有意跟随,暗中保护。
虽然她并不需要,但这份心意,却实属难得。
尤其是,她一无所有。
“不行不行”百里晗左思右想,总觉不妥:“受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我还是教你一些简单的暗器功夫吧,遇到宵小之辈,也可对付。”
他真是笨,这么高明的理由,竟然直到现在才想到?白白浪费许多与她亲近的大好时光。
“我?”庄然吃惊不小。
“除了你,这里难道还有别人?”百里晗好笑地看着她。
“可我对武学之道完全不了解呀”
“横练硬气功夫需要扎实的内力为辅助,但暗器这类小巧功夫却是可以速成的。”百里晗不遗余力地诱导:“再加上,你本身学医,对经络穴位了若指掌,学起来,更加事半功倍。”
“可是”她根本没想学呀!
再说了,她也不是武林人士,恐怕这辈子也没机会跟人比拼,学那东西做什么呢?
“没有可是!”百里晗极霸道地一挥手:“你只需跟着我就行了!包你一学就会!”
看着百里晗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怫他的意,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改了口。
“好吧,”她无可无不可地道:“万一我学不会,你可不许嘲笑我呀”
“来”百里晗左右瞧了瞧,拣了块平整的空地,向她招手:“学好暗器其实不难,只要记住我跟你讲的四字要诀,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有收获。”
“这么简单?”庄然半信半疑。
真要如此,那不是全天下的都成暗器高手?
“当然,”百里晗睨她一眼,傲然道:“还需加上明师的指点”
“说到暗器,”庄然含笑:“天下无人能出越漄之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百里晗正色道:“天下第一,岂是胡乱称得的?”
说到这里,忽又展颜而笑:“不过,象我这样的明师,确实也算可遇不可求。”
庄然顿觉哭笑不得:“你这到底算是自谦还是自夸?”
百里晗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用拇,食二指拈了一枚在手里,秀给她看:“这四个字,就是稳,准,快,狠!”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