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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到底,当不至于始乱终弃。
她也不认为简皇后能成为他娶小雪的障碍姜梅就是最好的证明。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小雪夭折了。
这其实也能解释得通关于前世的记忆,慕容铎是在六年前才恢复的。那么在此之前,他爱上别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不论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两个明明是情敌的男人,为何又会成为生死之交呢?
莫非,慕容铎当日得到小雪,却不知道百里晗就是她的未婚夫?而百里晗为了报复,刻意隐瞒了身份接近慕容铎,与他交了朋友?
她的突然出现,她在两个男人之间做出的选择,无疑再次刺激了百里晗,深化了两人的仇恨,使矛盾进一步激化。
她想起百里晗对自己的百般呵护与包容,想到他的温柔体贴和柔情似水,内疚一层层地扩大,加深。想到他近乎悲鸣的质问,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可是,一想到慕容铎,又忍不住焦灼了起来。
慕容铎说过,百里晗有备而来,而他却是仓促应战。
要想避过朝廷的耳目,暗中积蓄足够与朝廷对抗的力量,这可不是一蹶而就的!不仅仅需要绝对的智慧,更要有强大的财力,人力,物力的支撑。
百里晗交游广阔,三教九流,黑白政商通吃,人力资源显然没有问题。至于财力,她在霍家住了几个月,早已敏锐地察觉到霍庭对百里晗的关系并不单纯。
虽然看上去没有问题,但霍庭看百里晗的目光,隐隐含着一种畏惧之感虽然他竭力想装得很平等,但那种浸在骨子里的尊卑感是很难抹去的。
她不止一次怀疑霍庭,其实是百里晗的属下。他给她的感觉,不似富甲天下的商贾,更象是精明干练的管家:类似喻大那种。
庄然霍然一惊,忽然想起霍家店铺的帐本最近,每一家都有大额的资金流出。
他的解释是年关将近,需要发放伙计们一年的薪资,给掌柜的分红,另外乘现在价格尚低,再加上交通不便南北运输费时颇长,需提前购置大量货物等待年底销售高峰。
可现在想想,最近店里走得最多的是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大量购买的却是棉花,布匹,药材而这些,随时可以转为军用物资。
霍庭交给她打理的店铺不过十数家,对整个霍家来说,只是冰山一角。如果分散在全国的店铺全都比照处理,绝对是一笔宠大的资金。
而,这只是露在表面的与百里晗有关系的,暗处呢?谁知道他还掌控着多少富商,拥有多少秘密资金?
如果推测正确,百里晗潜藏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可怕!
她想起了伊州,想起了慕容铎说的要去潼关,想起他派朗三去晋阳,与东晋接触之前不明所以,现在才明白他是想要澹台凤鸣还他六年前的情,从东晋借兵,来平息这场战乱。
想来想去,这场大战竟是一触即发,无可避免。
她越想越心惊,猛地站了起来,在房里踱步。
她该如何处理?要怎样,才能既不令慕容铎受伤,又能化解百里晗心中的仇恨,使一场战祸消弭于无形?
现在想来,只怕从慕容铎海难归来之日起,百里晗就已经在策划这场战役了。
他把苏丁荃诱到塞外,用五年时间,花上百条人命,打造了一个假姜梅。其目的并不是为了让慕容铎沉溺美色,而是想瓦解他手中五十万的兵权。
没想到,阴错阳差,半路杀出她这个程咬金,真相败露,姜梅被杀人灭口。可惜造化弄人,她的离家出走,恢复容貌,却误打误撞成全了百里晗。
慕容铎为了找她出来,主动交出北方兵马元帅的金印,接管了京畿之地的治安并且掌管了刑部。
柔然人的入侵,七王爷的兵败,及至放出杨副将战死城下的假消息,这一连串的事件都不是偶然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算准了慕容铎和简皇后的脾气,诱使他只身前往伊州的手段罢了!
她可以肯定,就算慕容铎真的能成功闯出柔然大营,只怕也要死在七王爷的手中。
明明有无数次机会致慕容铎于死地,偏偏舍易就难,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大费周章地将他击败!可见,他要的并不是简单地取其性命,而是要他一败涂地,永世不得翻身,彻底地把他踩在脚下!
想到这里,她不禁机灵灵打了个寒颤为百里晗心计之深,谋划之准,手段之毒而感到心惊。
第223章 小雪是谁?2()
慕容铎能够及时看出破绽,当机立断做出诈死回京,前往东晋请求援兵,加强边境守备等一系列决策,其应变能力之强,也着实令她刮目相看。
百里晗做了这么周密的准备,显然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收手;慕容铎身为王爷,手握兵权,肩负一方百姓平安,要他束手就擒更不可能。
政治和军事她都不懂,想要兵不血刃平息这场纷乱,简直是痴心妄想。
忽然间,她想到了简皇后或许,她能有办法?明日进宫到是个机会,只是,怕没有机会与她单独相处!
庄然翻来覆去,几乎彻夜未眠,在煎熬和焦虑中等来了百里晗接她进宫的马车。
一路之上,除了宫门处的例行盘查,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长驱直入进了坤宁宫。
庄然瞧得暗暗心惊所谓的禁卫森严,恐怕也不过是一句空话。
坤宁宫外站着许多宫女和内侍,百里晗微微蹙眉,问陈锦:“娘娘可好?”
“公子,”陈锦忙忙地迎上来,尖细的嗓子里满是忧心:“你劝劝娘娘吧!这才刚好,立刻召军机大臣,百姓要顾,伊州之围要解,可娘娘的身体更要紧呀!”
庄然一听简皇后已能料理政事,不觉舒了口气,脸上不觉露出笑容来。
百里晗一怔,随即侧了身子道:“这位是霍府三公子,精通岐黄之术,特地请了他入宫来替娘娘诊脉。”
又对庄然道:“青玉,这位是陈公公。”
“陈公公。”庄然其实在护国寺曾见过他一面,这时笑着打了声招呼。
陈锦这才注意到庄然,瞥了她手中药箱一眼,笑道:“公子费心,在此稍候片刻,奴才进去禀了娘娘。”
说着话,他已进了房中,完全没把庄然瞧在眼里。
百里晗歉然地望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宫里便是如此,多包涵。”
庄然一笑,哪里会计较这些?
不多久,陈锦出来,却只叫了百里晗入内。
庄然便依旧在院中等候,中午宫女请她到偏殿用饭,一直等到红日西沉,自正殿里鱼贯出来四五个大臣,身着一品服饰,个个面色凝重。
“青玉,”百里晗过来唤她:“快来见过娘娘。”
庄然以眼色问他,他却未答,只安慰地一笑,带了她入内。
简皇后斜倚在软榻上,面呈腊黄,精神略显委顿,身上搭着一床薄毡,身后站着两名宫女正替她捏着肩。
“草民霍青玉,见过皇后娘娘。”
“你是霍庭之子?”简皇后漫不经心地问,目光锐利。
“青玉与霍庭性子不象,他不喜经商。”看得出来,百里晗与简皇后的关系相当好,说话很是随意。
“宫里有御医。”简皇后淡淡地道。
“慕容不在,我得替他看着你。”百里晗并不在意,温和地笑:“青玉的医术很是不错,慕容受伤,多半亦是找他治。”
提到慕容铎,简皇后冷厉的表情明显缓和,又瞥一眼跪在地上的庄然,眼眶微微泛红:“起来吧。”
又对陈锦道:“看坐。”
“谢娘娘。”
陈锦便端了锦凳过来,庄然侧身坐了。
宫女拿了软枕,给简皇后搁着手腕,庄然搭了她的腕脉,细心诊视。
“怎样?”百里晗关心地问。
“无妨,”庄然又要了过往的方子看过,这才微微一笑,道:“娘娘不过是急怒攻心,虚火上升,痰淤关窍引发昏阙。如今既已醒转,又经太医精心调理,已恢复了七八成。”
“不需另行开方吗?”百里晗问。
“不用了,”庄然笑道:“太医的用药极为合理,不需更改。只需注意饮食调理,按时休息便可。”
陈锦听她这么说,脸上便露了些轻视之色出来。
“本宫早说过,无碍,你偏要紧张。如何,这下可放心了?”简皇后倒是神色轻松。
“娘娘也不可掉以轻心,得遵医嘱,多休息才是。”
“时候不早,本宫也有些乏了,早些回去吧。”简皇后下了逐客令。
庄然不禁大为失望,好容易进了宫,别说支开众人私下见面,竟连多说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娘娘召大臣,说些什么?”终是忍不住问。
百里晗步履轻快:“风云变幻,大战在即。”
听说第二日简皇后便去面见了皇上,帝后在承乾宫中闭门商谈了大半个时辰,皇帝摔碎了最爱的九龙白玉杯,简皇后凛容而去。
不几日,朝廷决定发兵解伊州之围的消息便传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现在最受争议的,不过是自潼关调兵,还是直接调了京畿之地守军前往,以及到底派谁执掌帅印等问题,大战却真的如百里晗所言,是避无可避了。
庄然每天还是在霍府的几家店铺里转悠,霍青璧却是连着好长时间都不见踪影。
忽然一天,消息传来,说是皇上最终定了调京畿守将十五万,由五皇子执帅印,百里晗充当军师,随行的前锋,副将,慕僚也都陆续圈定,同时粮草,军队俱已奉令开始集结,只等十二月初八出征。
这仗,终究是要打起来了。
自简皇后康复之后,出兵之事进展神速,庄然幽幽一叹,几乎要以为那晚不过是南柯一梦,慕容铎其实真的失陷入柔然大军之中,生死未卜的!
她忽然怀疑,是否为了保密,慕容铎竟连简皇后都一并瞒过了?
否则,明知是个陷井,为何还敢妄动京畿之地的守备,他难道就不怕万一?伊州失陷最多是失了领土,若是京城沦陷,那可是覆国之灾呀!
以他的精明和睿智,不会连这点轻重都拿捏不到吧?
她心怀忐忑,焦虑不安,只好频频遣了小语去找百里晗,希望可以多探听点消息。
偏百里晗神龙见首不见尾,苏解语去三四次才能见上一次,每次还都是匆匆一晤,交谈不过片刻便又分手。
她又不好对国事军事表现得太过热切,怕引起他的怀疑,反而坏了慕容铎的大事。如此这般地憋着,晃眼便到了十一月底。
这一天,消失许久的白云遏忽然来访。
“快请。”庄然喜出望外,立刻让苏解语把他请到内堂。
小语倒也机灵,奉了茶之后便搬了张椅子在走廊上绣花。
“我打听到一个消息,”白云遏目光灼灼,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仍然难掩兴奋之色:“浔阳的十万守军调防,途径河州时忽然不见了踪迹、。”
“河州?”庄然微微一怔:“那不是东晋的国土吗?”
说完,她忽然一窒如果,她猜得不错,朗三去晋阳的目的是借兵,那么这十万晋军的消失,显然就是慕容铎的杰作了。”
白云遏眼里露出激赏之色,轻轻颌首,声音越发压得低了:“我还听说,年关将近,潼关与河州通商的商旅忽然激增了数倍,黎川,涂阳两地大雪受灾的灾民亦大量流入潼关。潼关守将赵清拒不开关,灾民聚于城下,只怕不久后要激发民变。”
庄然摒住了呼吸,脑子转得飞快。
十万晋兵不见,而这边商旅激增,莫非晋兵化整为零,易为普通商旅分批过了国境,进入了潼关?
黎川,涂阳虽与潼关相距不远,但谁都知道潼关是边关,驻有重兵。就算是平时,亦不敢轻易开关收纳,值此非常时刻,哪会让灾民大量涌入?
灾民不往牧州府接受朝廷救济,偏往潼关聚集,显然是受了有心之人的鼓动,存心要闹出事端,要借机引发暴动。
“庄然,”白云遏见她久久不语,按捺不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靖王没死!他从东晋借了兵来了!”
“什么”庄然暗暗心惊,嘴唇翕动,逸出低喃。
如果连白云遏都能看出其中的玄机,试问要如何瞒过百里晗?
白云遏却只当她是不肯相信,心里一急,声音不觉大了一些:“庄然,你难道真的相信靖王陷入柔然军中吗?”
庄然摇头,世上有谁比她更清楚真相呢?她,很可能是慕容铎潜出伊州后唯一见过的人呀!
“我敢用性命打赌,肯定是靖王,绝错不了!”白云遏斩钉截铁地道。
“云遏,”庄然微微蹙眉,极小心地望着他:“这些事,你如何知道?”
既然是化整为零,就是不想引人注目,否则大可大张旗鼓地整军入境。慕容铎破釜底抽薪,此役适在必得,必然做得极其隐秘,却还是被白云遏看出破绽,教她如何不惊?
白云遏到底知她甚深,听她语气,已知她心意,微微一笑:“我有个朋友刚好在浔阳守将张辽手下做参将。所以,知道得比别人多一点,却也不能完全确定。”
庄然略略放下点心:“这么说,消息只在东晋,并未传入北越?”
等了片刻,不见白云遏做答,讶然抬头,见他充满研判的目光,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怎么?”庄然不自然地摸了摸脸:“脸上沾了脏东西?”
“你早知道了。”他说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第224章 有事相求1()
所以,她才会对慕容铎的消息毫不动容,却执着于消息从何泄露。
庄然愣一下神,面上忽然就烧了起来。
“靖王视你重逾生命,他脱了困,必然第一个与你联系,倒是我多事了。”白云遏见她默认,心下黯然,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她装得还真象,这二个月来,竟是未露半点口风,亏他怕她伤心,暗地里想了无数办法,只为博她展颜一笑。谁知竟是一场骗局!
“不是这样的,云遏!”庄然一急,猛地拽住他的手,大声道:“慕容身边有内奸!他,他连简皇后都瞒着,我,我”不能拿慕容铎的命去冒险!
意识到失言,她神色局促,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白云遏终究是不愿让庄然为难的,微微叹一口气,面上露出丝惆怅之色:“不用解释,我都懂。”
若不是万不得已,慕容铎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会用诈死这样的招术?可明白是一回事,真要坦然面对,毫无芥蒂又是另一回事。
他自问,还达不到这种境界。
“伊州那边,可有消息?”踌蹰半晌,庄然换了个自认为较安全的话题。
“听说柔然王拓跋明朗御驾亲征,上个月已过了国境,入了伊州境内,带来二十万大军。”白云遏眉心轻蹙,忧心冲冲。
朝廷增兵十五万欲解伊州之围,柔然立刻出兵二十万,还是御驾亲征,显然对伊州已是势在必得。
庄然心情沉重,一时无话可说。
柔然皇上御驾亲征斗志昂扬,四十万铁甲以逸待劳;北越十五万兵马长途跋涉,另有十万兵马被围半年,斗志全消。就算她再不懂军事,也瞧得出双方优劣差距甚远,这一仗北越前途堪忧。
更何况,还有百里晗担任军师,万一她之前推测的都是对的,伊州城内外早有勾结,这十五万兵马,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慕容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