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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还算年轻俊俏的少妇,从洗尿布的情况看,这是个还在哺乳期的母亲,年龄不过二十五六岁,胸前一对鼓鼓的奶子,掩饰不住一个做了妈妈的女人那骄傲的姿势,在一件淡粉色的衣衫下,那坚挺的**,就象要挤破原本不是很结实的几粒扣子。那小衣服的胸前,两团被奶水润湿的印迹。缝隙中,隐若可见一缕白白的胸脯。少妇的面容娇好,虽然没有脂粉,看上去还算清秀,只是一身的打扮,透着一股乡土气息。
崔键顺着台阶走下去,那女人突然说:“别在这里撒尿。”
崔键一愣,这才知道,男人冲着河水撒尿是太正常的了,而这个女人的提醒也是正常的,人家女人在这里洗东西,男人总不能就过来撒尿吧。
崔键笑了笑,伸手在河水洗了洗手,这是告诉她,他可不是来撒尿的。
那女人笑着说:“哦,对不起。我没见过你啊,你不是镇里的人吧?”
崔键笑着说:“镇里的人你都认识啊?”
那女人说:“从你的穿戴就知道,这里没穿这样衣服的。我也是识货的,你的一身都是不便宜的。”
崔键想,这个乡下女人还真是识货,他这身衣着可都是名牌。
崔键说:“我是外地的,但是以后就是这个镇里的人了。”
那女人的眼睛发亮地看着崔键:“你是调到这里上班的?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的人。”
崔键说:“我姓崔,叫崔键,我是到镇政府上班的。”
那女人笑着说:“那可是好了,以后镇政府我也有认识的人了,我叫姚红,就住在这附近。”
崔键说:“那好,我们这就算认识了,你可是我到乌林地一个认识的人啊。”
姚红的神色已经很是喜悦地看着崔键,崔键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是让她喜欢和着迷的。崔键指着这条乌林河道:“我以前听说这条河很有名的,怎么就乾涸了呢?”
姚红用力搓起了几件衣服。胸部缝隙里的**白白的,随着双手不住地晃动。这让崔键不好意思看她。
“还不是上头修张家大坝给闹的。张家大坝一建,乌林河下流就没了昔日的繁荣,到处都是无水灌溉而荒废的农田。”
崔键知道,姚红所说的,是乌林河的上游,正在兴建的大坝。大坝两年前开始兴建,目前还没有完工。
一条河流经过几个地方拦截,到了下游,往往就是受害者,不但要遭受污染带来的灾难,而且还因为断流发生生活上的困境。崔键现在开始思索一个问题,那就是真的当好一方的官员,那还真是很不容易。不管什么地方,都是问题成堆啊。
第124章 新的历程2()
姚红洗完了东西,似乎舍不得的样子,崔键就笑着说:“以后我们会见面的。我也到处走走。”
和姚红分手,崔键就继续走走看看。乌林镇实在太小,半个多小时,他就逛遍了整个镇区。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刚才这条街道。崔键忽然发现,他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但整个镇上,不但没看到一件宾馆,居然没看到有旅店的招牌,他今天不想去镇政府,但总该找个落脚的地方,于是崔键走进一条小巷。
在路边一家餐馆吃了点饭,走出那家小餐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悄然出现在身后,“年轻人,要住宿吗?”
崔键慢慢的说:“多少一晚?”
老婆婆像是做这个买卖的老手,挺会说的,也挺会安抚人:“房间有好坏,你想的话,我就带你看看!放心,我不会宰你的。来乌林镇的人很多都住我这,放心吧,我们是规矩人,不会欺生的。
“行!看看就看看吧!”
崔键随老婆婆进了一条巷子。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栋两层楼的住房。还没进门,远远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婴儿啼哭。
有人哄着孩子从屋里出来。“乖宝宝,别哭了哦,妈妈给你喂奶。”
等妇女抱着小孩出来的时候,崔键发现,这不是下午碰到的那个姚红吗?这让崔键感到十分的不解和惊诧,他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也许这就是……但他真的不想把这个姚红和什么接客女人联系在一起。
崔键笑着说:“你住在这里?这就是你的孩子吗?”
“是啊,不是我的孩子,我们怎么会给他喂奶?”姚红捋的胸口露出一对白白的,浑圆的胸部,奶头塞在小孩嘴里,姚红看到崔键,似乎并么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居然在这里见面了,没想到吧?”
老婆婆看了姚红与崔键一眼,对崔键道:“你跟我来吧!房间在楼上。”带崔键上楼的时候,婆婆朝姚红喊道:“等下你过来把房间打扫一下。”
姚红应了声,抱着孩子回屋去了。老婆婆跟崔键开了价。“既然你认识姚红,我算便宜一点,一晚上给五十好了。”
趁着老婆婆下楼的工夫,姚红朝崔键笑了笑,很快就在屋里忙开了。看着姚红利索的身影,崔键拖了把椅子说:“我们是认识的,别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就是想好好的休息。这样,这是五百块钱,你……”
姚红立刻脸红了:“你这样是乾什么?我还没……”姚红想说我们什么也没乾,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的钱?
崔键摆摆手说:“你别想那么多,你就给我洗洗脚就行了。”
“哎。。”姚红爽快地答应着。
给崔键洗了脚,姚红似乎还想乾什么,但崔键就说:“这出门在外,烫烫脚也就觉得很舒服。”
姚红猛地扑到崔键的怀里,但又钻了出来说:“你还想这里舒服的话,我就让你……”
崔键推开姚红说:“好了,我累了一天,就想睡个好觉。”
姚红笑着说:“那你就好好睡觉,不会再来折腾你了。”姚红出去了。
躺了半天,崔键的脑子里总是在想着金曼的事儿。也是啊,自己给金曼带来看不小的麻烦,但他却因此因祸得福,到乌林来当这个镇长。他想了想,准备给金曼发了个信息。但是发什么内容让他费了些心思。到了最后,他只是发了几个问候的话:“姐,我已经到乌林,勿念。”
很快金曼就回了消息:“你现在已经是一方的领导,好好乾工作,你会做出成绩的。姐的心里有你。”
收到这暖融融的短信,崔键感慨了起来,金曼的温情和狂放让他想起来后就难以成寐,现在已经离他很远,他现在要开始自己开辟一方天地了。
乌林真的镇委书记叫陈维新,他过去只听过这个人,知道这是个没什么大的能耐,更没什么开拓精神的男人,将来跟这样的人搭班子,自己年轻能乾,陈维新年老守旧,一定会发生冲突的。
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崔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出门,就看到姚红笑吟地走过来说:“我做了桂圆肉粥,赶紧喝一碗吧。”
崔键看到今天的姚红身着一件红色的小衫,半抹酥胸显得非常的迷人,崔键感动地说:“啊,真是谢谢了。”
姚红忽然说:“你要到镇政府上班吗?”
崔键说:“是的。”
姚红问:“你不会是新来的镇长吧?但镇长不能像你这样年轻啊。”
崔键微微笑着,吃了粥说:“我走了。”
沿着乌林和边的小径直接向镇里走,就看到一幢三层的楼房,这是乌林镇委镇政府所在地,走到大门前,忽然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崔键知道,这就是陈维新,他等的人就是他这个当镇长的,今天是崔键第一天上班的日子,也许已经有人告诉他,崔键已经到了。
崔键走了过去,亲切地说:“陈书记,你好,我是崔键。”
陈维新掉过身子,看到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站在自己身边,他的心里虚了一下,心想,真是年轻英俊啊,但他马上就高兴起来。他想,既然是这样的年轻,那就说明是个好摆弄的主儿,于是就伸出手说:“组织部的人说你已经到了乌林,可就是不见你的人,让我好顿惦记啊。”
崔键笑着说:“我昨天到的较晚,就没有打扰领导们。”
陈维新说:“看你说到哪里了。走,上楼,大家还在等着你,今天早晨开个见面会,大家可都想看看你这个新来的镇长啊。”
崔键说:“我也想跟大家见一面。”
在陈维新的引导下直接来到会议室。各大班子的领导坐满的这个小会议室。陈维新对大家说:“这位就是县里派来的镇长,叫崔键。”
大家的巴掌就响了起来,崔键向大家鞠躬说:“以后我们就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陈维新说:“县里给我们派下来一个年轻的镇长,是给我们镇里注入了创新的精神,我们这个破烂的地方,真应该有个能乾的年轻人做出一番创新的事业了。”
虽然陈维新这样说,但大家看到新来的镇长如此年轻,当初便有些轻视,乌林镇的烂摊子,凭他一个黄毛小子就管得过来?这些人夹杂着失望与观望的心态,有人已经暗自摇头,看来乌林镇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这只是一场常规的见面会,崔键对昨天的所见所闻只字未提。镇书记陈维新一直在琢磨着他的心思,只是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由于崔键的特殊身份,陈维新这个镇书记也要忌惮三分。开完这个会后,他左思右想,自己来到乌林镇有些年头了,一直无所作为,是不是该借崔键初来之势,将这把火好好的烧一烧?
来到乌林镇一个星期,崔键都只是接待和处理一些正常的工作,镇政府在编人员少,由于镇里财政困难,连陈维新都没有配车。整个镇政府只有一辆旧吉普,陈维新也懒得坐,就扔在那里给下乡的乾部提供方便。
乌林是个农业镇,最近一段时间,乌林迎来了历史上最严重的乾旱,整整两个月无风无雨。崔键也并没什么动静,陈维新几次想问怎么抗旱救灾的问题,但想了几次也没问出口,这毕竟是镇长该做的事,但出现这样的情况,陈维新就想,这个崔键看来是心中无数啊,这就要影响今年的粮食产量了。
陈维新准备以自己书记的身份召集个会议,内容是抗旱救灾,但这天崔键来到书记办公室,提出到要到乡下看看。陈维新回答说:“好!既然想去下乡走走,我就陪你去走一圈。”陈维新心里琢磨崔键此行的用意。崔键来到这里近一个月,没有发出自己的声音,难道他这是在找突破口?
河东村是乌林河在乌林段的源头,车子开出镇里,陈维新建议说:“那里的鱼很不错,要不我们去钓钓鱼,中午就在那里吃饭?”
崔键爽快地答应说:“好啊,近水知鱼性,我们靠着乌林河,也该了解一下这条河,品尝一下鱼味也是应该的。”
陈维新笑着说:“就是啊,我们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就是说。,我们乌林是要啥没啥,跟你过去呆了大岭镇差远了。哎,金曼当上镇长了吗?”
崔键看了陈维新一眼,心想,这个时候陈维新问起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说:“过去李贵富总是兼着党政一把手,致使工作都不能好好的进行,金曼接任镇长也是完全应该的。”
陈维新说:“是啊,金曼人又聪明能乾,还是苗书记的儿媳,什么事情都是好办的。”
陈维新暗中有所指,就是靠着金曼这个女人,他的事也是好办的,但崔键不想过分的敏感,就随便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前面的路不能通车。崔键就让小刘将车停在路边,他提出到山头上看看。两个人下了车,缓缓的沿着狭窄的小径向上攀登。崔键忽然说:“听说山那边就是海浪河?”
第125章 新的历程 3()
海浪河是宁古与林口界处的一条河流,海浪河水流量大,一年都要发几次大水,林口县政府曾多次疏通河道,还是改变不了现状。
“啊,如果海浪河的水给我们的乌林河注入一些,就解决了我们的问题了。”
陈维新说着就看着崔键,崔键也没说什么,爬到了河东村侧面坡上,放眼过去,就能看到几里之外的海浪河。二年前,县政府在乌林镇源头施工,兴建大坝,乌林河就出现了断流。再加上连续几个月的乾旱,乌林镇已经雪上加霜,连用水都成了问题。
站在山坡上就能将两条河流尽收眼底,崔键指着海浪河道:“如果我们可以将海浪河的水,引到乌林河来,在两河之间开一条水渠,乌林镇就能解决缺水的问题,陈书记觉得怎么样?”
陈维新惊喜地说:“大军,你还真是这样想的?我过去也就想一想,如果在两河之间开凿一条水渠。这在我们乌林镇历史上,绝对是巨大的贡献,不仅仅是乌林镇,就连整个乌林河流附近的村庄,都要受益不少。只是这十几公里的水渠,工程浩大,抛开人力不说,资金又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崔键说:“这是个历史的机遇,又是给我们的严峻的挑战。我这一个月来,了解了一些情况,我们乌林镇财政亏空,根本就不能指望,上头拨款,能拨多少,我自知没这么大本事。”
陈维新叹息着说:“所以,这无非就是空中楼阁,看在眼里,但永远不能实现啊。”
看到陈维新的劲头又消失了,崔键就大声说:“陈书记,资金的事我去想办法,不管多难,这个工程我们一定要乾。”
“你真想乾?”陈维新继续怀疑崔键。
崔键点点头,忽然说:“听说乌林镇有家煤矿,现在怎么封停了?”
陈维新说:“南岭煤矿过去就是乌林镇重要财政来源,那时的乌林镇的经济不现在好多了,最好的时候居然有四五千万的财政收入,南岭煤矿倒后,我们的财政就连吃饭都是个大问题了,别说搞什么建设。”
“那么好的效益,为什么被封了”
陈维新说:“三年前,煤矿出了事,死了十几个工人,一时成为特大的新闻,上了中央电视台,我也挨了批评,这煤矿也就彻底关闭了。”
崔键若有所思点点头,两人就走到了山坡下。正说着,前面的村子传来一阵吵闹与哭喊,闹得很厉害。
“去看看!”
崔键从山坡上下来的时候,吵闹声越来越大,一个妇女啼哭着。轰隆——一声巨响,二层高的土坯楼房被推倒,空气里立刻弥漫着灰雾。一个夹着公文包乾部指手划脚地大喊着。七八个带着红袖章的年轻汉子,将一头百多斤重的肥猪给赶了出来。
“天啦!你们这是打劫啊!杀人啊!推房子赶猪,抢东西,我不要活啦!”一位逢头垢脸,年近五旬的老妇人从屋里冲出来,就要朝家门口的池塘里跳去。
一名村乾部跑过来,在夹着公文包的乾部面前轻声道:“黄主任,到处都找不到他们家媳妇,你看怎么办?”
黄主任慢理斯条道:“计划生育是国家政策,谁不服从抓谁!谁敢闹事就抓谁!”黄主任指着刚才闹着要跳塘的妇女道:“你以为用你们妇女常用的那几招,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把我吓退?告诉你,河西村柳家林的榜样你们看到了。他调皮是吧?”黄主任说话底气很足,颇有领导的味道。几个村乾部一脸媚笑,不敢再多嘴,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却是没人敢出头。计生办有强大的国家政策撑腰,黄主任的话自然镇住了一些胆小的人,老妇人怔了半天,又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崔键看着陈维新,“乌林镇的计划生育工作都是这样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