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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乏的张开眼睛,刚要训斥三儿他打扰我的美梦,可话到口中却迟迟不能说出来,因为我被惊呆了。
金子,好多好多金子。
金灿灿,明晃晃,能迷失人眼,也能迷失人心。
我紧走了数步,抓起一块金砖往嘴里咬。
妈蛋,牙齿差点崩了,可手上的疙瘩还是完好无缺。
“哥,我们……我们发财了。”
三儿激动的只哆嗦,一个懒驴撒泼式的躺在了金子上面,抓起屁股下的金砂只欢呼。
这是一间耳室,屋内除了四根石条柱子外,全部都是金子,约有十斤重的金砖垒成三条长桌,每桌约有七八米长,一米多高。
靠近墙壁处的地方,伫立着两堆金砂,那金砂烁烁华闪,迷的我眼睛都快张不开了,而在屋子的最后方,还垒有百来个腐朽的木箱子,等我打开箱盖后发现,里面是整箱整箱的金块。
“哈……!”
我独自一个人站在箱子面前傻笑着,到最后,我的傻笑变成了狂笑。
三儿眼见我不对,从金砂上爬了起来,来到我身后抓着我肩膀,使命的摇着,慌张的喊着:“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三儿。”
我转过了身子,双眼直直的盯着三儿脸庞,冷声说道:“这些金子,都给你好不好?”
三儿一楞,眸中闪过一丝贪婪,摇头道:“不,我不能全要,我真的不能全要。”
“是不能要,还是不敢要?”
我从怀中拿出天哭,将天哭架在三儿脖子上,吼道:“说……。”
怒吼的声音在耳室内回响不绝,我冷冷的看着三儿,心中燃烧着汹涌的杀意,只想将眼前人杀了之后,将这些金子占为己有。
“哥,你想要这些金子?”
三儿那双眼睛中再没有往日对我的依赖,崇拜,和暖意,取代的是愤怒,不甘,冷漠等等,还夹杂着一丝心痛。
“是又怎么样?”
我心中疯狂的杀意被三儿心痛的眼神所刺伤,略有犹豫后,杀意再次占据了上风,我将手中的天哭紧了紧后,三儿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我回去了,以后一个人的时候,要吃好,用好,玩好,你永远是三儿的哥。”
三儿没有哭,甚至连一个失望的眼神都没给我,眼神中是那般的平静,那样的理所当然,他缓缓的退开数步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我在三儿身后冷冷一笑,嘲弄道:“呵呵,假仁假义。”
“杀了我。”
三儿脚下一停,也不回头看我,就那样背对着我说:“这样,你就能明白三儿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你以为我不敢?”
我闻言大怒,一声厉喝后,将手中天哭甩了个刀花,匕尖对着三儿后背心窝处扎了进去。
“噗。”
三儿在我面前缓缓的跪了下来,我的脸上,手上沾满了三儿的血,心中的杀意越来越疯狂,我高举着天哭,对着三儿一刀,一刀的刺下去,血!溅红了我全身。
血肉早已模糊,哪里还能分辨的出来地上这滩血肉是我曾经的亲人,只有一双白皙眼珠子掺在血肉中,心疼的看着我,看着我,如若梦魇,拷打着我的良知。
“啊~!”
我仰天怒吼,恨天,恨地,恨这世间万物。
我的唇角勾勒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握在手中的天哭还在滴血,顺着我的步伐,一滴,一滴,那是三儿的血。
我躺在金砂堆上,用天哭铲起了金砂后,看着金砂从天哭的刃身上缓缓滑落,喃喃自语道:“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呵呵。”
亮烁的金砂染着鲜红的血,我躺的位置上还有三儿余留下的体温,但是,我的脑海中却捕捉不到这个人的记忆。
什么是我。
我渐渐的迷茫了起来,脑海中逐渐的空洞,所有的记忆,又什么是记忆?
我开始在忘记…。
突然,躺在金砂上的我再次仰天怒吼,自我追问道:“我是谁?”
我从金砂上跳了起来,对空气挥动着手中天哭,口中大嚷道:“我是谁,我是…”
我被脚下的台阶拌了一跤,天哭从脱手而出,跌落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我惊慌失措的爬了过去,可当我就要爬到天哭旁,刚要捡起天哭时,却发现天哭旁的地上有一滩水渍。
明汪汪的水渍中有张慈爱的脸庞,她对着我笑,她似乎要从水中伸出手,要抚摸着我的脸庞,要疼惜我,要关爱我,要…。
“妈…妈。”
我嘶哑着嗓子,眼泪无声的滴落在水渍中,一颗,一颗,恰如无法回家的游子,委屈,眷恋。
水渍中的母亲消失了,我好害怕,好惶恐,我将手伸向水渍,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再次找到母亲。
“桀桀。”
可是…,水渍并没有再给我母亲,一阵怪异的笑声后,水渍化成了一团黑如墨汁的东西,那东西从地上掀起一角后,直接对着我的脑袋罩了过来。
第9章 红脸()
那东西的速度,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
我眼睁睁的看着它向着我的脑袋罩来,并将我的脑袋盖住,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我瞬间被其窒息,惶恐的甩着脑袋,手脚并用的挣扎着。
可是我怎么甩都甩不掉,而最让我害怕的是它竟然顺着我的呼吸,化作缕缕冰凉顺着我鼻子钻进我体内。
“铛!”
挣扎中,我碰到了地上的天哭,当即心中一喜后,伸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终于,我还是找到了天哭。
当我再次握住天哭后,也不管天哭是不是锋利,不管一刀下去会不会毁容,直接一刀往我自己的脸上划去。
“嗤!”
和上次我在平台发现它时刺出的那一刀一样,这东西发出了一声像极了烧红的铁丢进水里的声音后,黑影从我脸上对半分开,而那些钻进我鼻子里的气息也迅速的从我体内退了出去后,黑影悬在我面前的空中翻涌个不停。
我抬头看着空中的黑影,厉声喝道:“你想报仇?”
“桀桀!”
黑影发着诡异的笑声,恰如鬼哭,黑影剧烈的翻腾数下后,幻化出一张黑色的面具,我能感觉到面具的那双眼睛是多么冰冷,多么仇恨我。
“它是我杀的。”
我紧了紧手中的天哭,对着面具怒吼道:“想报仇冲着我来,来啊。”
面具泛发着金属的光泽,它似乎被天哭伤到了,黑色的液体缓缓的从面具中滴落在地上,那液体据有非常强悍的腐蚀能力,滴落在地上后,直岩石腐蚀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小坑。
那面具似乎十分惧惮我手中的天哭,在我头顶上空盘旋了数圈后,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啸声后,化成一道流光想要逃去。
“想走?”
我一声猛喝后,将手中的天哭向着流光掷去,还好,向来玩飞刀只射零环的我,这次倒是没有失手,天哭直接射到流光。
但见那黑影在空中剧烈的翻腾着,凄惨的怒吼声中,黑影逐渐消散,但见一条通体白皙如玉的小蛇从空中跌落,而天哭恰好钉在它的脖颈上。
满屋金灿烁烁的光芒迅速褪色,到最后,那满屋的金砂,金砖化作飞灰消散无踪,等我低头一看,发现三儿就倒趴在我身旁不远处。
“传说,公虺母俿,一黑一白,果然不假。”
我从白蛇脖颈上抽回天哭,摸着下巴自语道:“传说中,这黑白双蛇可结合成夫妇,白蛇居聚阴池,黑色居骸骨沟,虺体型庞大,擅以肉食搏斗,俿体型较小,擅变化幻击,而这黑白双蛇皆是可脱胎化龙,翱翔九霄之神物也。”
“可为何,这等神物会被埋在陈家屯这个小山村地下?”
我想了片刻后,依是想不通,当即转身想着三儿走去,将三儿从地上翻过身子后,心中却是犹豫。
我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我想起了在被俿布下的魇雾中虐杀三儿的景象,心口莫名的一痛,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滑落脸颊,那一刻,我于恍惚中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是那个对兄弟都毫不犹豫出刀的疯子,还是那个为了兄弟连命都不要的刘跃祖?
泪水落在三儿的脸庞上,恰如莹珠,四溅成花。
也许是因为我的泪,也许是因为……。
三儿紧闭的眼帘微微蠕动数下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那眼眸中神色复杂,有懊悔,有忏愧,也有一丝解脱。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三儿,只能故作冷漠的问道:“你醒了。”
“对不起,哥。”
三儿从地上一跃而起,忏愧的将头埋在胸口,说道:“我刚才做了个梦。”
我用着尽量淡然的语气说道:“是不是有很多金子?”
三儿一脸讶异,从地上跳身而起,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三儿:“还把我杀了?”
三儿又次将嘴巴张成能吞下鸡蛋那么大,久久不语的看着我。
“因为我也把你杀了。”
我从地上起身后来至白蛇旁,用天哭对着蛇皮一挑,一扯,一张完整的蛇皮就落在我手中,我头也不抬的对三儿说道:“收拾收拾,我们等下就继续出发。”
三儿还处于愕然之中,听到我的催促后,呆愣的答道:“啊?”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出墓,我不想再徒生凶险。”
从俿的身上,我除了得到一张蛇皮外,却没能再次幸运得到丹,不过,当我刨开俿的腹部后,却发现这只俿正处于产卵时期,我从俿的腹部中得到了四枚蛇卵。
“原来,它正处于繁衍后代的虚弱期。”
我掂了掂手中蛇卵,心中侥幸不已,叹息道:“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我俩整装待毕后,便再次踏上征程。
……
我俩是被隍壕中的水冲到此处,当我们用了大约三四个小时探索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藏在水底下的世界,是一个天然的溶洞,在这个九曲八折的溶洞中,一片死绝的气息扑面而至,我俩越是深入,越是毛骨悚然。
按理说,经过这么多事后,我俩当从胆量上来说,是不可能感觉到害怕的,而且我们还在这些时间里,吃过虺与俿这等神物的肉,完全的精气神十足,可现在,我们就是莫名的发颤,浑身起着鸡皮疙瘩,越往洞深处走去,心中的毛骨悚然的感觉愈发强烈。
幸好,我们从水上带来的鲛油与面粉袋子没丢,用防水火柴点燃了鲛油后,这就是我们心中唯一的寄托了。
溶洞中没有一丝光亮,唯有时远时近的滴水声,好在我们先前为了防止在水中失散,绑在裤腰带上的绳子还在,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而三儿,或许还是没有放下梦中的事,此时跟在我身后,却是一言不发。
人们都说墓里最容易得到绝世宝贝,可在我眼中却是狗屁,我俩拼死拼活到现在连根毛都没有,当然,虺与俿除外。
前方,好像有处拐角,有一抹幽蓝色的光芒在黑暗中绽放,我当下心中一喜,扯了扯裤腰上的绳子,想示意三儿跟着我走,却只扯到了一条断掉的绳子。
“三儿。”
我当即心中大惊,转头对着身后喊道。
微弱的火光中,我看到了一张脸,那张脸跟我们过年时候的红纸似的,红彤彤的,可又像树皮一样干皱无泽,两凹黑洞洞的眼窟窿没有眼珠子,那张脸……,它就在我身后跟着我,直到我发现它后,遁入黑暗中,可三儿呢,三儿哪里去了?
我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对着黑暗中大声的吼道:“三儿…”
第10章 悬棺()
我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对着黑暗中大声的吼道:“三儿……”
然而,回答我的是久久不绝的回声,这溶洞中连只蝙蝠都没有。
我趔趄难前,只觉得天地间唯我一人,一灯。
当务之急,我必须先找到三儿,可那张红脸本来是跟在我身后,等我发现它时,又瞬息消失,遁入这无边黑暗中,此刻,向来以机智如我辈,风云都是灰自喻的我也是拙计呀。
我将天哭握在手中,考虑了半晌后,决定先向前方那泛着幽蓝色的地方前行。
距离拐角倒是不远,我只不过向前走数十来步就到,可等我拐弯进去看过之后又苦笑不得。
原来这里之所以会泛着幽蓝色的光,是因为这原先是俿的栖身之所,聚阴池。
聚阴池,泛有两指,一是天地造化,位处阴鱼地眼正中,此等聚阴池,万里山河亦也难于寻得一处,其阴气之纯堪比元。
而另一指,便是人造聚阴池,此法一需画地为阵,二需引阴灌池,必要时,还需人命,可谓阴损之极,在此我便不作细表。
话说,当我看到了聚阴池后,才恍然我为什么会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个不停,原来俿栖身的这个聚阴池乃是天地造化之地,怪不得俿会发声奸笑,若不是因为它正处于产卵的虚弱时期,我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然而此聚阴池对俿来说,也许是个最为安逸的栖身之所,但对我来说,可谓是无用之极,甚至连块面包它都比不上,当务之急,我还是以找到三儿为上策,所以我当即转身便要离去。
“咦!”
就在我转身将要离去,可眼角处却闪过了一缕光亮,这光亮对于你们来说,也许十分普通,可对于我这个被困在地下不知多久的人,那是生的希望。
月光,真的是月光。
聚阴池中的水晃荡着天上的月光,当我抬头看去时,恰好的看到一轮圆月挂中天。
十五了,可天上的明月会团圆,可是的人儿呢?
我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哭了好久后,才抹干了眼泪,对自己说道:“三儿,等着哥,哥带你回家。”
当我从新回到黑道中,心里又不停的泛着嘀咕,人都有私心的,虽然三儿和我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可谓深厚到连内裤都混穿过,可在出路面前,我心中忍不住的会在做衡量。
到底是多年的感情压过所谓的理智,古人曾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但现在我为了三儿不尽是要去站危墙,甚至可以说是去推危墙,至于死不死,看命。
好在头顶的是万年灯,我可以无顾忌光线的问题,可是我瞎转悠了好几个小时,在溶洞里走来走去,就是找不到三儿,幸好我事先做了路标,否则我连聚阴池都走丢了。
无奈下,我瘫软在地,后背依偎在潮湿的洞墙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突然,我感觉耳畔有温热的呼吸,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轻柔的呼吸着,我心中一惊,猛的将眼一张。
那是一张黄色的脸,黄的跟梨似的,又与先前我看到过的红脸一样,那张脸看到我醒来之后,竟然对着我诡异一笑,我惊惧的心尖一颤,抓着手中天哭对着黄脸劈了过去。
可就是如此迅速,我还是没劈到它,它迅速的遁入黑暗后,似乎有意引我过去,阵阵脚步声在前方似远似近的响着。
我当即起身,对着脚步声追去,可诡异的是我竟然听得懂那脚步声往哪里跑,紧随在脚步声后面跑着,黑暗中,我磕磕绊绊不知跌倒了多少次,还好头顶上的灯火我事先绑了个死结,要不然我真的要做抓眼瞎了。
在不知跑了多久后,那声音突然的停止了,我茫然的望着身旁的黑暗,扯开喉咙喊道:“三儿。”
回音在洞中久久不绝,可还没等我第二声喊出去,黑暗中,亮起了一朵青绿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