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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这艘红船已经被石箭熏的发黑,火焰越燃越高,呛的我直流眼泪。
头猛力的摇摆几下,手没工夫腾出来擦干眼泪。带着略为模糊的视线死死盯住前方。
离岸边越近,就越多了份生存的希望。
熊熊烈焰已经吞噬了红船半个船身。焦味混杂着刺眼的光使我浑身不舒。
石箭没打算放过我。哗哗不停的朝我这射来。有的落进河里,有的射在船上。
“吗的,这要射到什么时候?”我碎了一句,头低着,半身蜷缩在船里。手上的动作可没停,没命的划。
不好!
船开始下沉了……
我这才发现半截身子已经没入河里,指不定这河里有什么凶禽猛兽,万一被吃了那完了。
得赶紧划!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拼命的划。
终于……船砰的一声碰到了什么。我定睛一瞧,停了?
一阵欣喜,我赶紧爬上了岸。
我朝前没命的奔跑,跑了一段时间停了下来。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大型沙丘。不,应该说是沙堡。
这里的沙墙坚硬无比,上面雕刻汉朝时期的盛世景象。精美无比。
虽然年代经久,却可以看出当时色彩的艳丽,栩栩如生。
沙堡的中间有条金湖,令我吃惊的是,金湖上悬着一口沙棺。
是沙棺!不是钢铁所做!这叫我十分震惊。
《汉沙诚典作·北匈》有记:“庄皇收北漠,伐匈奴,以沙之战。沙隆役朽安稳于朝。皆列兵布施熟以漠之,后作丘梁。”
早听说汉朝那时候的沙房功很是厉害。当年早期汉朝把北匈奴赶出了边界,直至沙漠以北。匈奴西迁。
自刘庄即帝位后,为人严格律己,杀伐狠决。在对付匈奴的过程中,夺得了河套和河西,进而控制了西域和北漠。
在追逐过程中,那里一片覆天盖地的黄沙,进而被汉朝所利用。
之后,汉朝效仿西方国家,在汉朝特定地界盖起具有特色的沙堡和沙碉。
在南匈奴闯入外国境界展开的会战中,汉朝同时与北匈奴再次展开了长达百年之久的几次沙丘战役。
士兵和将领运用黄沙自保与作战的技术更加熟练。沙业在汉朝的影响也更加深远。
由此可见,利用黄沙经过五色土系列的材料进行加工制作而成一口棺材不是没有可能。
这口悬棺突兀的吊在金湖面上。湖泊呈现金色,应该是湖泊自身的原因。
沙棺远看也呈现淡淡的金色,虽然有千年之久,但那沙质坚硬中带着柔软。在湖面的映衬下闪出微微的金色波光。
这里的光线很昏暗,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口悬棺。
这湖水看起来很深,我想肯定是这里的空间当年遭到一定的破坏,所以遇到雨季有大批的水引灌进来,才形成了这座大型湖泊。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湖先前就有,只是规模不大,是一座人工湖。
我现在顾不得这水泡子的大小和来历。我想这口悬棺应该和出口有很大关系,毕竟我找不出再有其他出口了。
这里已经达到了路的尽头。别无其他。
那么打开这口棺材里的奥秘找出通口是此刻最重要的事了。
能不能直接过去?这想法一出,我才发现我的脑袋有时候一根筋。
在这样的邪地,水深倒不要紧,会游泳,就怕水下藏有什么生物。
这一路闯来经历的太多意外,使我不得不防。
船!我的脑袋里想到这个。
刚才的红船已经毁了。若有一条船,那么我不就能触及悬棺了吗?
没船可以制作,但是需要工具。
我赶紧环顾四周,惊奇的发现这里有大批的石柱。我一阵兴奋。
这些废气的石柱静静的躺在一大片沙地之中,倚墙而躺。
若把石柱都捆绑起来,就能成为一条石船。
这水我一看就知道是死水。
在这样的异度空间,恐怕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没有生物可以入侵。渐渐的,这水的密度大,成为了死水。可以浮载沉重的物体。
木头分为三六九等,有好有坏。这石柱也一样。幸好石柱是空心的。我想应该是当年刘庄派人刻意这样建造而成,为的就是把悬棺吊起。应该也是通过我这样的方法而进行的。
古人有云:“石实心,无浮起。空心,亦比船大,兼能被承载。”
我把这些空心柱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放在一起,我的手背已经破了皮,但是顾不得那么多,反正我的身体能针对受伤部位迅速恢复。
放在了一起后,我要想办法把这些空心石柱给绑起来。
既然当年刘庄派人利用石船运输过悬棺送至湖心,那么肯定也是有绑绳这道程序存在的。我仔细的把大面积的沙地翻了几遍。
最后,我果然找到了三条十分粗壮而结实的黄绳。
拿着黄绳在手我心里一阵激动,三下五除二没多久就把那三根空心石柱被紧紧的绑到一起,做成了石船。
我深呼吸一口气,没闲着。把那石船朝湖里一拖。
砰……
平静的湖面炸开了,水花四溅。
石船终于下水了。我一下摊坐在地上。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
刚才动作一气呵成,没把我给活活累死。
终于大功告成了。我爬起来朝石船上一跳。船荡漾了几下,我以双手作浆,朝悬棺奋力划去。
一切都很顺利,虽然我在石船上裤角也湿了,但是这石船也算凑合能用。
可当我划到一半的时候……
这时,忽然漾起波澜的湖水一下沸腾了,咕噜咕噜不断的冒着泡。
我高度警惕,心脏快速跳动起来。死死看着湖面下的动态。
什么情况?这几个意思?这是要我出事的节奏?
第32章 血溅沙棺 鲛人寻音()
就在我猝不及防之下,湖面砰的炸开,几条人身鱼尾的怪物朝石船上直扑而来。
那黑色的爪子上带着尖锐的指甲,可轻易的把人的肌肤划开。
我仔细一瞅。靠!原来是鲛人。
抓住船边的几只公鲛面目狰狞,它们的手臂上被各锁着一条铁链。铁链很粗,直接盯入它们的肌肤。
发黑的公鲛脸上湿蠕,带着鲜少的粘液,看起来十分呕心。发青发紫的肌肤也许是长期泡在水下的缘故。
只听它们发出听不懂的尖叫声,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说话。但是明显一听,还是唱歌居多。
这些鲛人唱的是汉朝之歌,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就能听懂。甚至有些莫名的感伤。
歌声委婉凄凉。哀怨而不甘的盯着我。像是很久没有进食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传说的人鱼都很温柔,但是历史中的人鱼肯定是邪恶凶残的。
《山海经》有记载:“虑国、离耳国、雕题国,皆郁水南。”
而《太平广记》中也有关于人鱼体形的记载:“人鱼东海有之,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无不具足。”
我看到的这几只确实与记载的一模一样,甚至还偏大一些。
“滚开!再不滚,我就要剁你们的爪了?”
那些人鱼听到我恶狠狠的警告,忽然不唱了。狰狞而凶狠的睨住我,想利用攀延的船边跃到我身上进行袭击。
我能给它们机会?
天哭在手,全部闪边。
神器过迹,那些黑鲛见势不妙又落入水里不见了。
我趁机赶紧划船。
眼见越来越近了,而湖水也越来越静。静的我心里七上八下,极度不安。
沙棺还是令我分散了一些注意力。
我观察了下湖面,没有了动静,心想这些黑鲛恐怕是怕了。
我拿出禹天槊利用槊手的勾尖打算把悬棺给勾过来,这样方便打开。
这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那些黑鲛再次朝我发动袭击,这次没有再抓住船边,而是直接跳到了我身上。
我左右摇摆,船被我摆的晃来晃去,几次我差点落水。
我拔出天哭杀死了一只黑鲛。
这时,湖面咆哮起来,惊涛骇浪眼见就要朝我直扑而下。
我高举禹天槊,努力集中意念暂时定住了那湖浪的翻腾。
那禹天槊感应到异类,发出蓝色幽光。吸引了那几只黑鲛的注意。
其中一只黑鲛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海螺般对着湖面长鸣。惊奇的是,湖面居然恢复了平静。
这倒要我想起一件汉朝的事,也是发生在刘庄年代的。
汉朝有本叫《大汉里人谈》的书中记载了一个故事:汉朝有个平静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沉入了海底。而村民那时侯都葬身于大海。
而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就是黑鲛。
那是某一天,一村民出海打渔,见一怪物躺在沙地上,人头鱼尾,胸前有红色褶肉,于是抡起船浆就把那鲛人打死了。
之后,大海开始咆哮,一浪接一浪,最后村子被淹没,海啸持续了整整十天。
也就是说,人类如果杀死了鲛人,会引起水的愤怒。刚才那一现象与汉朝的那个平静村差不多。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不知道刚才这只黑鲛为什么要救我。
然而意想不到事的紧接着发生了……
黑鲛就在我一筹莫展时,不仅摆平了湖水的愤怒,还忽然停止了对我的攻击。
它们扑通一下同时跪在石船上,对我跪拜。
这倒要我蒙了。
这几只怪物什么情况?难道是怕了我手里的神器?
那几只黑鲛咿咿呀呀的又唱起汉曲。听的我心里五味陈杂,不由的跟着它们一块唱起来。
唱着唱着,我居然落下了眼泪。
等我恍然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刚才实在失态有些神经质。
我咳嗽几声,冷冷的看着跪在船上的那几只黑鲛。
“你们想做什么?还不快闪开?就不怕我手里的神器杀了你们?”
那黑鲛像是能听懂我的话似的,一个劲的摇头。
有只黑鲛抬起小小尖锐的爪子直指我的禹天槊,然后又指了指它们两臂上的铁链。
这几只货不会是想我要用禹天槊替他们打断铁链吧?万一我替他们解除了铁链,他们反咬我一口怎么办?
可是看着那几只怪物这么可怜的哀求,我的心不由的软了起来。
有只黑鲛见我没反应,从身上不知道哪里摸出一把钥匙,然后指了指悬棺。
我立刻会意。难道这钥匙是用来打开棺材的?
那黑鲛恭敬的把钥匙递到我手上然后又跪了下去。
我二话不说,拿出禹天槊啪啪啪,几下把它们的铁链打断。
“啊!”
几只黑鲛发出一声惨叫。见自己自由了,随即对我作揖,然后扑通一声纷纷朝湖下游去。想必这湖必与其他地方相连接。它们肯定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去了。
毕竟在这里被禁锢了两千多年……
手里的钥匙粘粘的,被黑鲛保管了上千年,想到这都不禁咋舌。
屏下复杂的心念,我拿钥匙轻易打开了棺材。
盖子打开的瞬间,我呆掉了。
里面睡着一位美女,年轻的美女,有二十多岁上下,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美丽秀慧,绝对倾国倾城。
看到这副容貌,我的内心立刻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好象我与这个女子有着剪不断的关系。
至于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这是传达到我脑里的第一个讯息。
女子的身上放着一个小册子。
我颤抖着手不能自己的打开册子,上面清楚的写道:“臣妾生有何欢,死亦何怕?只怕臣妾与明帝之子长年灵魄不得归休。即去也亦挂之。”
这个女人有儿子?难道她是刘庄的某个不知名的妃子?
下一秒我得到了答案。册子的下面有这个女子的署名:冷颜倩,太常之女。
太常?这不是掌管汉朝祭祀事项的官职吗?这女子原来是高官之女。
为什么我一见到这女子就十分的难过?
带着疑问,我因为白衣女子半边脸被风干的教训,我拿出棺材里的金布盖在她的脸与身上。
棺材里藏有金银珠宝,我忘记了原先进墓的初衷,我的视线不在这些银白物上,而是被一件黄金面具给吸引了。
这时,棺材里忽然飞出一只巨型血鸦,扑哧着翅膀朝更加漆黑的黑暗深处飞去。
我拿起黄金面具,这件东西为什么这么眼熟?我的心止不住的痛。
不知不觉间,黄金面具已经被我情不自禁的戴在了脸上。
这时,地动山摇。整座沙堡都猛烈的摇晃起来。
而晃荡间,我仿佛看到了那女子睁开了眼再对我笑,喊着我建儿。
更加吃惊的是,我脚步不稳,从船上摔落湖里,我使不出力气,那金棺翻了,女子也沉入湖水。
我和她一同沉入湖底,我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梦境中,我看到一座超大的宅院……
第33章 “金摊子”()
这座宅院看起来虚无飘渺,但是我所站的土地却又那么真实。
宅院里有声音。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里面好象类似于一个赌馆。
赌馆的桌前地上跪了很多汉子,看起来都是穿汉服的男人,有家丁,有做官的。都如落叶般发着抖。
而墙角的香木椅旁的地上跪着一个女人。
我惊了。这不是棺材里的那个女子吗?
现在却是活生生的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看起来很是生气又十分焦急无奈。
“陛下,臣妾求您,求您饶了建儿吧!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求您了!”
女子出声了,声音如百灵,却带着明显的求绕,头磕的砰砰响。
“你是太子,不好好专心于学业,而在这里赌金摊,后果有多严重?现在出了人命,还是太师之女。既然你那么喜欢赌,朕就给你一次机会。”
出声的是个男人,穿着龙袍,声音响如洪钟,混沌而有力。双手背后,同样背对着我,却可以感觉出他怒气冲冲的神色。
只见那皇帝对着桌子一角的某个年轻男子训斥。
而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容貌。
“父皇,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这一回吧。”那年轻男子扑通扑通磕头朝那皇帝求绕,看起来十分凄楚与无助,瑟瑟发抖,可见他很怕他口中的父皇。
那叫冷颜倩的女子也跪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却无法掩饰一个做母亲焦急为儿子求饶的心境。
“母亲,求求您带我向父皇说说好话,饶了我这次吧。”
母亲?原来她口中的建儿是她的儿子。
建儿?那不就是刘庄的大儿子刘建吗?相传这个刘建的母亲不详,而他英年早逝。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难道这跪在地上的是刘建?而背对着我怒发冲冠的是刘庄?
我带着疑问,冲破了虚渺的空气,景象渐渐的淡起来,越来越模糊。
“替我受罚吧……”
那年轻男子忽然抬起头对我笑了,我看不清他的容貌。
忽然刘建不见了,我的身体一凉,像是被一道魂魄冲进了体内。
接着一口棺材被抬了进来。恶寒脚底升。我被那道气冲进身体,捏着嗓子一口气还没缓过劲来。那口大黑棺的寒气直扑而来。
“叫你赌个够,生死有命,既然你不长进,朕就把你交给上天来抉择。”对我说话的是刘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