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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猜测成真,后果三人心中自是比谁都明白,文欢略带担心地问,“那么,我们是否需要避开皇后以求自保?”
玉书笑了笑,道:“目前宫中男宠中,唯独我同时得到帝后的宠爱,若我在这节骨眼退却了,那么便失去了我的价值。皇帝不能利用我,自是不会再给我一些特权,或许没几天,我便被关进了冷宫自生自灭,这也不是我们想要的。”说到此,玉书看了看冷月辉,继续道,“而且,目前我们最大的盲点还在皇后那边,皇后面儿上因为喜欢我的舞进而喜欢我这人,但是她心里有没有打什么主意,我们目前还不清楚,所以更加不能避开她。”
“只有迎难而上了。”冷月辉笑道。那笑容难得的魅惑人心。
玉书点点头,道:“在目前形势不甚明朗的情况下,我们更得好好计划计划,若以后突遭变故,咱们也好全身而退。”
“嗯。”文欢、冷月辉两人同时点头。
自灵乐公主与贺兰桃华之间的结缔缓解之后,灵乐公主便鲜少住在宫中,反倒是平日里只在除夕热闹的桃夭山庄最近是有生气了许多。灵乐公主经常邀请朝中名媛来桃夭山庄聚会饮酒,当然每每少不了让毓秀阁的舞者来桃夭山庄表演舞蹈。贺兰桃华自然也要一同前去。
其实,每当与灵乐公主相处时,贺兰桃华心中还是有些伤感,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潇儿。
也许,我能够将她当成潇儿一般对待。贺兰桃华在心中这般告诉自己,因此他强迫自己将灵乐公主当成潇儿。玉书曾经告诉过他,逝者已矣,这般痴心的女子实在不能错过,若心中将她当做那个倾尽了一生所爱之人,或许便会觉得她可爱了不少呢。
是啊,眼睛看不见,所以每每面对灵乐公主时,只将潇儿的相貌附于脑海,身边的人,便也就成了潇儿。贺兰桃华无奈地笑了笑,他到如今了,还是这般自欺欺人。
前些日子玉书曾悄悄见过他,也跟他说过,“你可以替潇儿报仇。”
“我如何报仇?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仇人到底是哪个,何况他们又那么强大。”贺兰桃华痛苦道。
他感受道玉书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安慰,接着又听到玉书的声音:“害死潇儿的是皇后,如果你想的话,总是会有办法的。”
玉书告诉了他仇人到底是谁,也告诉了他他能够报仇。虽然认识玉书半年多了,仍不知道玉书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但是玉书所做的事情,他冥冥中可以感觉到,不是那么简单。玉书在宫中居然连那个对男宠不屑一顾甚至鄙夷至极的皇后都能驯服,可见玉书的能耐非同一般。那么,他贺兰桃华能够相信玉书吗?
“能!”贺兰桃华告诉自己!他能够相信玉书。因为失踪了那么多年的潇儿的尸体,玉书都能帮他找到。既然玉书能够告诉自己,自己可以替潇儿报仇,那么肯定是可以给予自己帮助的。
潇儿,你等我,待我替你取了那恶妇的性命,便来陪你。
第63章 筹划()
今日桃夭山庄一如往昔般歌舞升平,但不同往日的是,以往不肯露面的毓秀阁阁主贺兰桃华,今次难得出现在众人面前。
由于贺兰桃华的出现,众官家千金顿时对俊俏的舞者失去了兴趣,纷纷将目光落在贺兰桃华身上。不过,鉴于知道贺兰桃华与灵乐公主之间的关系,小姐们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对贺兰桃华的兴趣,只能崇拜地看着他。
高位置上的灵乐公主满目含情地看着贺兰桃华,温柔似水的眼神,仿佛要将那千年的寒冰给融化了,这还是灵乐公主的几个闺蜜十年来第一次看到公主柔情的一面。
抚琴的贺兰桃华似乎也感受到了公主的脉脉情愫,转过头对着公主的方向微微一笑。这笑容顿时让公主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没想到桃华竟与我这般心有灵犀。公主心中暗喜。
一曲《霓裳曲》揍罢,公主手挚两盏桃花酿到贺兰桃华面前,微笑着将一盏酒递给他。贺兰桃华闻到了酒香,微笑着抬起手,灵乐公主很默契地将酒放在贺兰桃华手中,道:
“谢谢你。”
贺兰桃华微笑着点头,仰头将桃花酿一饮而尽。他知道公主那句“谢谢你”里包含了多少信息。公主在谢贺兰桃华能够原谅她,在谢贺兰桃华能够接纳她,在谢贺兰桃华让她这么多年的痴等没有白费……
但是一想到要利用这个痴情的女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贺兰桃华心中却生出丝丝的不忍来。眉头微蹙,硬是让这口桃花酿压下了心头的些许愧疚。
玉书说过,皇后之所以害死潇儿,是因为想借此挑起自己与公主之间的误会。由此可以确定,皇后是真的想让灵乐公主继承大统,从中可以看出皇后对灵乐公主的器重。那么,从灵乐公主这里下手,就更容易影响到皇后。若皇后为此大怒,做出动作的话,玉书那边便能做出相应的对策来扰乱皇后的心神了。
这一次贺兰桃华在灵乐公主的酒宴上公然现身,消息很快地传到了皇后的耳中。听闻此事的皇后不出所料地勃然大怒,双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缝,狠狠道:
“贺兰桃华,你一介布衣还想染指我皇室之女,简直是妄想!”
但让玉书意外的是,皇后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你觉得皇后会怎么对付贺兰先生?”文欢问玉书。
玉书看了看窗外浩瀚的星辰,微微一笑道:“暗杀自是必不可少的,文欢,你去毓秀阁护贺兰先生周全。”
文欢笑道:“放心,做暗卫我可是再擅长不过的。”说完一转身使出轻功便没了身影。
“好俊的轻功!”玉书由衷赞道。
“哼~那算什么,我的身手可比他好得多呢。”冷月辉吃醋地哼唧道。玉书鄙视地看了看冷月辉,不动声色地踹了他一脚,转身便走。
对于玉书的偷袭冷月辉并没有躲开,并不是他不能躲开,只是看着玉书的背影,一脸宠溺的微笑。
若想要让自己的实力大到足可以撼动一个国家的地步,那么手中的势力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这个冷兵器的年代,掌握兵权更是重中之重。但是,他玉书区区一个男宠,如何要掌握暮云国的兵权呢?
想到此,玉书将怀中那枚白玉牌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复又将玉牌塞回怀中。
冷月辉看此,猜想出玉书的心意,问道:“需要我去帮你联络吗?”
玉书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用这个的时候,再说了,若真想请他出兵,我不会用这个玉牌。”
冷月辉看了看玉书,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异常失落地探口气,道:“难道,你是想像对付白付一般对付白夜羽?”
听冷月辉这话,玉书双眉紧蹙,再看冷月辉那一脸失落的神情,不禁被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给逗乐了,道:
“我又不是金子,怎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上我呢?”
玉书这话,让冷月辉一阵糊涂,不解地看着他,似在询问你丫到底有什么想法,别卖关子也别刺激我了。玉书浅笑道:
“玉牌嘛,管用也只有一两次,能够长久让他成为我们的后盾,最好的办法则是相互合作。”
相互合作,冷月辉点头,同意玉书的说法。目光落在玉书怀中放玉牌的地方,他敢肯定,若要合作,白夜羽定然会同意,若不然他送玉书这玉牌作甚。而且,他冷月辉心里知道,白夜羽其实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他的野心,可大着呢。
思及此,冷月辉心里舒畅了些许,恢复了以往的痞笑,伸手自怀中摸出一叠信笺递给玉书。玉书接过信笺,问道:
“这些是什么东西?”
冷月辉神秘一笑,道:“这些都是朝中大臣的小辫子,抓住了小辫子,还怕那些大臣会对你有意见?”
这对于玉书来说,无疑算得上一件大礼。只见玉书将那些信笺粗略扫了一眼,朝中掌管政权的大臣还有兵权的武将多多少少都有小辫子被记录在上面,虽不多,但足以起到威胁的作用。
玉书喜笑颜开地问冷月辉:“这些都是你搜集的?”
“那可不。”冷月辉双手环胸,一脸嘚瑟地道,“要不然你觉得我进宫这些日子经常搞失踪都是去做啥?”
这回玉书可是难得对冷月辉有好脸色,讨好地替冷月辉捏肩捶背,口里直道:
“辛苦啦,辛苦啦!还是你想得周到。”
“哼~那你还不给我点奖励?”冷月辉嬉笑道。玉书挑眉,问:
“你想要什么奖励?”
冷月辉嘿嘿一笑,道:“奖励嘛,很简单,亲我一口。”
见如此耍无赖的冷月辉,玉书也是笑得眉眼弯弯,并没有像往常那般踹冷月辉,而是在自己手心落下一个吻,再一巴掌拍在冷月辉脸上。笑容甜甜地问:“怎么样,喜欢不?”
被拍了一巴掌的冷月辉,双目含泪,一脸委屈道:“就算不想亲我,可不带这样的啊,我又不是受虐狂,你个虐待狂!”
看冷月辉这委屈的小模样,玉书心里一笑,趁冷月辉不注意,便在刚才被打的地方小啄了一口。瞬间冷月辉便没了动作,就连表情与呼吸都似凝固了一般,胸腔里小鹿乱撞,又暖暖的,像是放了一个小暖炉。
玉书见冷月辉惊愣的模样,好笑地看了看他,便拿着那些信笺回了寝殿仔细看去了。
这是玉书第一次亲我!这是玉书第一次亲我!这是玉书第一次亲我!简直太幸福了!!!
第64章 阴谋()
回到了寝殿,将冷月辉给自己的信笺仔细认真地看了一遍,真如冷月辉所说,这上面虽然记录官员的小辫子不是很多,但随便拿出来一条,都能让那些官员失去现在的权利与地位,更能震颤朝野。不过,让玉书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威武候半点不是,难道这威武侯竟然是如此清廉么?
另一边,威武候府。
老侯爷听完侍卫的汇报,将茶杯狠狠地墩在红木桌上,气得一拍大腿怒道:
“皇后真是太耐不住寂寞了!”
侍卫见老侯爷气成这般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静静地跪在地上任凭老侯爷怒火中烧。
“这个叫做玉书的男宠,必须除掉。”老侯爷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他知道不管皇后出于什么目的接触玉书,这都将不是一个好的结果,无论对于皇后的位置,还是对整个威武侯府。
几日后,朝堂上,帝后同坐于高处龙凤椅之上。满朝文武跪于朝堂之前,各个面目凝重,私底下相互对望。
高高在上的帝后将群臣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皆感应到有什么不对。平日里关系僵硬的二人也是相互对望交流眼神,无奈皆无所获。
这时老威武候身后的一名文臣模样的官员站出来道:“回皇上皇后,夜歌城有人打井时挖出了太岁。”
说到太岁,朝中众人包括高位上的帝后皆大惊失色。谁人都知太岁意味着什么,太岁的出现往往伴随着霍乱,不是天下易主便是妖孽横生。这太岁现如今出现在暮云国,难道预示着暮云国将要发生大的动荡?
朝堂中一片寂静,皇后端坐在凤椅不言不语,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而同样端坐着的皇帝,则右手玩弄着自己拇指上的半只,不动声色地看着满朝文武,心中揣度着这威武候有什么意图,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自己的女儿全权掌握朝政?
这时威武候淡然地站出来说话,道:
“皇上、皇后,太岁这东西传闻居多,但是真正见过的人寥寥无几,或许是那挖井的人大惊小怪哗众取宠罢了。”
既然威武候都开口了,皇帝白付更想知道这威武候到底想做什么,那说挖出太岁的文官明明是他的手下,显然这俩人是事先商量好了演这场戏的,他白付还没昏庸到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便顺坡下驴道:
“哦?若果真如侯爷所说,那造谣之人可是犯了妖言惑众扰乱民心之罪,是要推到菜市口砍脑袋的。”说着,眼睛余光瞥向那名文官,那文官知道皇帝口中的意思,吓得连忙跪伏在地,连连磕头道:
“皇上,侯爷,微臣也只是听说而已,而且,那太岁已经被运往都城,等候皇上发落。”
“哦?动作挺麻利的嘛。”白付嗤笑道。看来这可是准备周全了。“呈上来吧。”
随着皇帝的命令,四名侍卫抬着一个三尺见方的红木案子进了大殿,案子上盖着一方红布,红布下是一个酒坛大小的突起。见这事物抬进来,众臣皆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唯独威武候泰然自若。
侍卫将那事物放下便躬身退了出去,皇后示意身边的陈公公将那红布揭开。陈公公躬身领命,走到那事物跟前,起手要将那红布揭起,众臣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所谓太岁的真容。当红布被揭开后,第一个看得真切的陈公公却是呆愣了几分,随后便面向帝后跪了下来。不明所以的众臣无不奇怪陈公公这反应是为何,然而却有眼尖的朝臣看到了太岁后,便也赶紧朝帝后跪下。
威武候已经在陈公公揭开红布时,顺眼看了太岁后与陈公公一道跪下了。见威武候都跪了,其他朝臣们也不由多想,纷纷跪在地上。
见这阵仗,就是帝后再迟钝,也已经猜到,这太岁上定然有什么让人敬畏的东西,便在身边内侍的搀扶下行到这所谓的太岁跟前。只见这太岁,大小有如酒坛,通体灰白部分发黄,色泽却十分温润,与古书上记载无异,可唯一不同的是,这太岁身上却扭扭曲曲有几道棕黄色的痕迹,就如蚯蚓爬过一般。虽然痕迹略微抽象,但亦可分辨出“玉书”二字。
见着这两字,皇后心中一凛,脑中第一个蹦出了那个白发舞者玉书。而皇帝却是稍稍放下了心,因为威武候要对付的人不是自己,但威武候为何要与玉书过不去?不禁奇怪地睨了一眼身边的皇后与皇后身边跪着的威武候。
这时,那第一个说出太岁的官员道:“皇上、皇后,自从这太岁被挖出来,民间便有传闻说皇上后宫的玉书玉大人便是这太岁托生,是要乱我暮云国的妖孽……”
“闭嘴!”
那位官员被吓得立马噤了声,因为说这话的居然会是当朝皇后。有些人担心地悄悄看着威武候,有些人害怕地斜眼扫了下威武候,有些人则是看好戏般睨了眼威武候。
宫闱传言今日被证实成真,心里亮堂的人自然看出这是威武候故意要陷害那个后宫男宠。当然更多的人则认为这便是上天预示,玉书为祸国妖孽,要乱暮云国朝纲。这时便有年老迂腐又具有威望的官员跪了出来,言辞恳切道:
“皇上、皇后,无论传言如何,这玉书是万万留不得的。民心若乱,天下则真正打乱,老臣恳请皇上、皇后,将妖孽玉书处死祭天,以消民愤天怨。”
一有人带头,马上就会有一票人跟着起哄,其中最多的便是威武候的门生。帝后心知,此为玉书的劫难,即使自己有心想护玉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后双眉紧蹙不想表态,一边的皇帝扫了皇后一眼,心中冷笑:玉书如今是因你而遭了这劫难,这档子你道没话说了。也罢,还是让我这昏君来替他说说话吧,也算是给玉书一个辩解的机会,能活不能活便看他自己了,倘若能过了这劫难,便证明这真的是可用之人。
打定主意,白付干咳了两声,慵懒道:“既然众卿家都觉得这玉书不可留,那就将他带上来,咱们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