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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后便又叹道,“翩若也是的,好端端地又折腾什么呢,若是不去招惹贵妃,说不定皇帝还肯看她几眼。眼下,唉!翩若怕是不能成事了。话又说回来了,皇帝不好当,皇后也不容易,就容他们在外头逍遥几日吧。”
锦秋轻轻嗯了一声。
姜太后这便起身,道,“既然太皇太后特地派人过来知会了哀家,哀家便少不得要去舒康宫同太皇太后说道说道,否则这个事儿怕也不容易过去。”
锦秋闻言,自是赶忙上前去扶着姜太后,随着她一道出了禧寿宫,往舒康宫去了。
姜太后到了舒康宫的时候,丝毫不意外在那里看见傅霓嘉,傅霓嘉同太后行了礼,姜太后便免了她的礼,又坐在太皇太后下首,道,“母后不必过于担忧,皇帝此番出行,有护卫随行,且又未出皇都,应该还算妥帖安全的。”
太皇太后瞟了姜太后一眼,又道,“妥帖安全?皇帝越来越胡闹了,他宠着谁,纵着谁,孤这个做祖母的都管不着。可如今都野到宫外去了,孤难道还要装瞎么?!”
姜太后微微低下了头。
太皇太后又道,“听说你倒是很满意皇后这个儿媳妇,难道你就是满意她领着皇帝外头晃悠,扔下这宫里的一堆事儿不管么?你从前也是六宫之主,也是先帝的皇后,你倒是说说温初酒这个皇后当得如何?”
姜太后赔笑道,“皇后到底是年轻,有些思虑不周也是难免的,但她本质不坏。况且,皇帝的性子,母后还不知道么?只要是皇帝想要做的,这谁也拦不住不是么?自然,这回等他们都回来了,少不得要好好训斥一番的!”
“训斥就够了么?依孤看,这样的皇后还是趁早废了的好!“
姜太后立时变了颜色,道,“母后息怒啊,中宫皇后岂可轻易废除呢?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轻易动不得的。母后也是明白的,这前朝后宫”
太皇太后不等姜太后说完,便道,“你的那些个道理,不必在孤这儿说了,难道孤会不明白么?若不是她这般大失体统,孤会说这样的话么?!”
第208章()
翌日清晨,慕容凌夜带着温初酒出了客栈,牵了一匹马来,又将温初酒抱上马背,自己也骑了上去,策马飞奔。他们穿过喧闹的街市,一直奔着郊外而去,可也不知道那样走了多久,马蹄终于慢了下来,空气里也开始漂浮着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气。
然而,温初酒的眼睛却被慕容凌夜用一条丝帕蒙住了,待马儿完全停了下来,慕容凌夜便将温初酒抱下来。温初酒的一双脚刚刚触及地面,便觉得此地柔软潮湿,又道,“快把帕子解开吧,我闷得狠呢。”
慕容凌夜遂抬手,轻轻撩开蒙在温初酒眼睛上的那块帕子。
映入眼帘的是茫茫一片水仙,碧如翡翠般的叶间,开着白色黄蕊的花朵,临水而照,恬静幽雅,且馨香迷人。
慕容凌夜便笑道,“今年,这碧澜湖畔的水仙开得早,便一直想趁着花期未过,带你来看看。”
温初酒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盈起来,清风徐徐,带来几缕雅致的幽香,沁入鼻息,叫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浑身的畅意。
慕容凌夜抬手搂着温初酒的细细纤腰,立在花海前,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带你来看花,你可高兴?”
温初酒点点头,就听慕容凌夜又问道,“那你要如何报答我?”
温初酒没搭话,慕容凌夜便侧过身来,捻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印了一个吻,又在她的耳畔低声笑道,“今夜就要你好好报答我!”
温初酒的脸腾地烧红了。
而此刻深宫里,凤仪宫前却是热闹非凡。庄雨惜携着傅霓嘉,就站在凤仪宫门前,慧心拦着不让进,道,“贵妃娘娘,昭仪娘娘,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实在不便见客。二位娘娘请回吧。”
庄雨惜岂会善罢甘休,早就听傅霓嘉说过了,皇后不在宫中,而是与陛下出宫游玩去了。
无奈,这个慧心拼死拦着,不让庄雨惜将这件事捅破了去,庄雨惜自是不甘,改了一贯温柔的姿态,厉声呵斥道,“慧心,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宫规如何么?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忤逆本宫么?”
慧心闻言,横眉冷对,道,“奴才自然是不会忘了宫规的,倒是贵妃娘娘您似乎不太熟悉这规矩。您要见皇后娘娘,怎么着都得奴才先进去通禀,若是皇后娘娘允了,您才能进去。眼下,皇后娘娘不允,您却非要进去。实则不是奴才忤逆了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贵妃娘娘忤逆了皇后娘娘的意思!”
“皇后娘娘恩慈,并未要治罪于贵妃娘娘,只请贵妃娘娘早些回吧,莫要在此处吵嚷,若是扰了皇后娘娘养病,谁都担待不起。“
庄雨惜银牙紧咬,道,“好利的一张嘴啊!不过,本宫不吃你这套!”
庄雨惜说着,侧身便要挤入凤仪宫的大门去,慧心便伸手来挡,庄雨惜又呵斥道,“慧心你这是要对本宫动手了么?”
慧心又道,“娘娘若不硬闯,奴才自是不敢对娘娘动手,倘或娘娘非要硬闯,那么奴才就只好不客气了。”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刻,杜暄妍却扶着念萍走了过来,朗声道,“今儿凤仪宫门前竟这般热闹么?”
庄雨惜转过身来,望着杜暄妍,杜暄妍便同她行了礼,又将目光抛到了傅霓嘉的身上,轻笑道,“难得见傅昭仪不在舒康宫伺候着,竟也跟贵妃在这里。”
傅霓嘉赶忙冲着杜暄妍行礼,杜暄妍做了个免礼的手势,便转过身去对着慧心道,“荣琼一早起来,便说想念皇后娘娘宫中的蝴蝶酥什么的,一定要过来找皇后娘娘要些,本宫便带着她过来了。”
慧心有些为难,荣琼却早已挣脱开杜暄妍的手,乐颠颠地往凤仪宫里跑了去。杜暄妍便做了一副要追进去的姿态,慧心刚想拦一拦,便听见里边婉心的声音,说道,“公主殿下慢一些,蝴蝶酥在内殿里呢,公主随奴才去拿吧。“
杜暄妍便对着慧心说道,“你若不放本宫进去,公主一个人在殿内,怕也是不妥帖的。”
慧心犹豫了片刻,杜暄妍便趁着这空档,一个探身便闯了进去,慧心正要上前去拦,婉心已经说道,“贤妃娘娘,这边请吧。”
慧心便又重新退守在门口,不让庄雨惜和傅霓嘉进来。
不消片刻,杜暄妍又带着荣琼从那内殿里走了出来,荣琼手中果然抱着一盒蝴蝶酥,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
庄雨惜便故意攒了一脸的笑意,亲切地问荣琼道,“公主殿下,快告诉姨娘,你进去了,可看见你母后了?”
杜暄妍唇角一勾,露出一盏轻蔑的笑意。
荣琼便奶声奶气地说道,“贵妃姨娘,这盒蝴蝶酥便是母后亲自给荣琼拿的,荣琼自然是见着母后了。不过,母后生病了,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贵妃闻言,面色陡然一变,又对着荣琼说道,“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说谎哟,说谎会”
杜暄妍抢过话锋,不屑地冷笑道,“贵妃这是要说什么呢?没的别把荣琼吓坏了,荣琼还这样小,自然是看到什么,便说什么,岂会说谎呢?何况,贵妃娘娘若是说了吓人的话,公主必然记下,又害怕到心底去,便少不得要见陛下,说与陛下听了。到时候,只怕贵妃你在陛下心中温柔解人的形象,也就折损了。”
庄雨惜面上讪讪地,杜暄妍却管不着,拉着荣琼的手,便往馨芳斋的方向走去。
傅霓嘉望着杜暄妍远去的背影,对着庄雨惜叹道,“一向清高孤傲的贤妃娘娘,这是怎么了,似乎是明着要与我们作对似地。“
庄雨惜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清高孤傲又怎样,终归是这后宫里的女人,谁又真的脱得开身去呢?何况,她还有一个女儿,她可以不为自己谋得什么,却总归是不能不替女儿去想的。本宫曾给过她许诺,她并不放在眼底,那是因为她已经找到更好的方式了。也是啊,如果可以选,谁不会选择陛下呢?只是陛下,又何尝给过本宫机会呢?”
第209章()
在皇都疯玩了几日,慕容凌夜终于带着温初酒回到凤仪宫中。慕容凌夜因累积了数日的朝务还未来得及处理,才一到宫中便急切地往着御书房去了。而温初酒一回到凤仪宫,便听聆韵将那日贵妃,傅昭仪,以及贤妃闯宫之事说的絮絮叨叨的。
而屋子里正热闹地说着,舒康宫的漱茜又过来,说是请皇后去舒康宫,实则是领来几个内侍官硬是将温初酒押了过去。婉心自是跑着跟去了舒康宫,而慧心则赶忙去御书房通报。
舒康宫中,温初酒跪在主殿中央,贵妃和傅昭仪一左一右地陪在太皇太后身边坐着,太皇太后冷着脸,问温初酒道,“你可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温初酒低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太皇太后便冷笑道,“哟,你竟不知道呀!还是你觉得你自己根本就没错呢?”
温初酒便俯身叩拜太皇太后,又道,“臣妾愚钝,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不敢了。”
“不敢?你眼里竟还有不敢这两个字么?哦,你仗着皇帝宠你,便为所欲为了么?连宫都敢出,倘或路上有什么差池,天子之躯,你承担得起么?”
温初酒便道,“是,臣妾知罪。”
太皇太后冷哼道,“孤原本是与太后说了,要废了你这个皇后的。可太后替你担保,说你绝没有下一次了。孤也不好完全拂了太后的面子,废后便算了。但,你的罪责难饶,终归是要受些惩罚才会记得的。”
温初酒低头道,“是,臣妾领罚,谢太皇太后恩典。”
太皇太后便厉色道,“去舒康宫宫门前跪着吧!”
温初酒倒没有想到,太皇太后这次竟对她这般的宽宥,便赶紧起身,去了舒康宫宫外跪着。往日舒康宫门前倒没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而今日温初酒罚跪之时,却这样多的人走来走去,倒让她一张脸面丢到尘埃里去了。
待慧心将消息递到御书房时,慕容凌夜急匆匆地往舒康宫赶去。他才刚走到舒康宫门前,便见温初酒一身狼狈地跪在舒康宫前,赶忙上去将她扶起来,她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哭丧着脸,对着慕容凌夜道,“腿没知觉了,起不来了。”
慕容凌夜便干脆将她打横着抱起,抱到舒康宫侧殿迎香堂去,找了张软凳子,才将她放在软凳子上坐好。漱茜却不知道何时来了,冲着慕容凌夜行了礼,又道,“皇后娘娘犯了错,太皇太后让罚跪在外头,太皇太后没让起,皇后就得跪着。”
慕容凌夜狠狠地剜了漱茜一眼,道,“你倒是忠心,只听太皇太后的吩咐是吧?来啊,将这奴才给朕拉下去,杖责三十!”
内侍官听了命令,正有些迟疑,慕容凌夜又道,“舒康宫的奴才要是都不听朕的话,朕就让暗卫来执行,一个个谁都逃不了!”
这样的狠话一撂下,内侍官便只得先顾了自己的性命再说,个个儿勤快地往侧殿里冲,又将漱茜拉出去杖责了去。太皇太后大抵是听到了动静,便携着庄雨惜和傅霓嘉二人,也移步到侧殿来。
太皇太后见了怒气冲冲的慕容凌夜,便道,“犯错的是皇后,与漱茜何干,你罚漱茜作甚?”
慕容凌夜便道,“孙儿不知皇后哪里有错,也不知皇祖母为何罚了皇后。”
“她撺掇着你带她出宫,将你的安危弃之不顾,这岂是一个皇后能办出来的事儿!”太皇太后愠怒地说道。
慕容凌夜又说:“出宫是孙儿的主意,带皇后出宫也是孙儿一手操办的,怪不得旁人。皇祖母如若非要责罚,便将孙儿也一起处置了吧。”
太皇太后沉着一张脸,慕容凌夜便也就软了语气,道,“孙儿此番出宫,自然也有孙儿的目的,且随行的护卫并不少,个个都身手了得。孙儿怎会把自己和皇后置于险境之中呢,何况孙儿心中也十分惦念皇祖母您呐。”
慕容凌夜说着,侧身去看跟在后头的汪如海道,“还不快快把朕带回来的香料呈上来给太皇太后?”
汪如海闻言,自是手脚麻利地将那紫檀木的长方形锦盒呈上去,太皇太后撇了一眼。
汪如海便赔笑道,“请太皇太后过目,这是陛下特地在皇都集市上为太皇太后您挑选的延宁香。”
“延宁香?”太皇太后沉吟道。
汪如海便又道,“是啊,民间的贤孝子孙,都会在祖母生辰时,送上一盒延宁香。这延宁香,取了八味香草研磨而成,可以延年益寿。”
太皇太后抬手从那长条锦盒中取了一片香块在掌上,轻轻一嗅,那香味虽淡,却能让人心平气和,倒是将她心头的烦闷一扫而空。
慕容凌夜便趁势说道,“眼下就要过年了,皇祖母的圣寿就在正月。孙儿本想等着皇祖母圣寿的时候,再将此香献给皇祖母的。”
太皇太后冷哼道,“你的意思,倒像是孤等不及了似地。”
慕容凌夜便又退了一步,说道,“是孙儿等不及要献给皇祖母了,其实这延宁香还分了九种香味,是皇后亲自挑了这薄荷紫熏味儿的,给皇祖母。因这薄荷紫熏味的能安神静气,有助于皇祖母的睡眠。”
太皇太后冷然笑道,“你不必替她来讨好孤,孤知道谁最孝顺,也知道谁对孤真心!”
慕容凌夜一时倒没有接话,却终于把眼光投向一旁静默许久的庄雨惜,道,“贵妃最近倒是孝顺,常常来舒康宫陪着太皇太后说话吧?”
庄雨惜闻言,立时朝着慕容凌夜福身,道,“臣妾孝顺太皇太后本是应该。”
慕容凌夜似笑非笑地盯着庄雨惜,又道,“朕也准备了一份好东西给贵妃,贵妃若是得空便随朕去御书房取吧。”
庄雨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慕容凌夜终于要恩宠于她了么,不但邀她前去御书房,甚至还给她准备了礼物么?
“怎么,你不愿去?”慕容凌夜见庄雨惜久久没有应答,便又问道。
庄雨惜立时说道,“不,臣妾愿意。”
第210章()
当庄雨惜满腹期待地随着慕容凌夜去了御书房后,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慕容凌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任由她跪在御书房内整整一夜。那一夜,成了庄雨惜在新年即将到来之际,不能言说的痛楚。
除夕那夜,慕容凌夜先去了舒康宫,再去了禧寿宫陪姜太后守岁。年初十时,姜太后在禧寿宫设了一场小宴,宴请各宫及外臣命妇。
温初酒自然也在席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杜暄妍的表妹,端木澈瞳。她一身的红衣红裙,艳若桃李,又很是合称这年节喜气洋洋的氛围。且这位端木澈瞳的性子,又不似杜暄妍那般冷淡,倒也有几分活泼,端着酒盏就敢跟公子哥们拼酒,也没少听见她琳琅清脆的笑声。
大抵是端木澈瞳过于出众,连姜太后也注意到她,便对着杜暄妍说道,“贤妃啊,你这个表妹,倒是爽朗,咱们这宫里倒是很久没有听到这样年轻的笑声了。”
杜暄妍也是明白人,她知道姜太后肯这样说,便是对端木澈瞳给予肯定。其实,她也不是丝毫都不心酸的,可又有什么法子呢?选秀乃是组制,组制不可违。更何况,就算不是她的表妹入选,也会有旁的人入选,那还不如就是端木澈瞳入选呢。
杜暄妍这样想着,便对着姜太后说道,“澈瞳自幼便跟着他父亲,养在西疆,性子上也有几分西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