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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年初晨的过去,每一点每一滴都尽显着他的荒唐和可笑。
年初晨泪流满面,“对不起。”
早知如此,当初若是坦坦白白的告诉聂凌卓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今天的事情便可以避免。
但,她害怕,当时不够勇气。
“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如果觉得错了,记住,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何其无情无义的话!
一句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聂凌卓殷红嗜血的双眸里尽显他的后悔和懊恼,恨不能将所有有关于自己和年初晨的一切通通抹杀掉。
“还不快走!走得越远越好,下次若是再让我见到你们父女两个,绝不会像这一次简简单单,轻轻松松放你们走。”
聂夫人驱赶。
年大雄还想为年初晨在聂凌卓面前澄清些什么,却被年初晨阻止了。
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年初晨步伐是那般的沉重,她不想走,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很想留在这儿,哪怕往后的日子都是赎罪,只要聂凌卓和聂奶奶他们能原谅自己,她愿意赎罪。
只是,聂凌卓显然是不会给她半点机会了。
“这个戒指……”年初晨异常舍不得的戒指,哪怕是在典当所有金银首饰的时候,这枚戒指,她舍不得。
纵然聂凌卓求婚的方式是那样霸道又蛮不讲理,他那样的态度既不浪漫,又不体贴,强势的性格使然逼着强着人家非要接受不可。
可年初晨依然还是很开心,至少和聂凌卓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耍着她玩的,他有结婚的想法,有负责的想法。
“我把它还给你,我……配不上它,更配不上你。”先不论她到底有没有行骗,她的家庭,她生长的环境,就是一点儿也不适合聂凌卓。
而聂凌卓却曾经给了她一个很美好的梦,让她在梦中喜笑颜开。
如今梦醒了,她也该清醒了,只是聂凌卓却仍旧深深的扎根在她心上。
摘下戒指还给聂凌卓的瞬间,聂凌卓目不斜视,几乎是不愿意看到这个被年初晨戴过的戒指,二话不说的扔了出去。
“为你这样的女人买戒指,有结婚的想法,我聂凌卓认栽,当受教了!”
恨。
恨年初晨的欺骗,更恨自己的愚昧无知。
他竟然有一天会在爱情里迷失,看不清楚真真假假,所以,亦是活该受骗。
戒指被扔了。
年初晨心上的沉重和难受铺天盖地,放肆恣意而来,疼痛疯狂的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无数个对不起凝聚在心底,她却没办法再说出口,说了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和父亲一起,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聂家。
年大雄伤心,亦还是愁着这三十万上哪儿去借……
年初晨泪流满面,聂家,本来就不可能成为她的家,但是在这里,有泪水,也有欢乐,在聂凌卓,在聂奶奶身边时候,就是那么的开心,快乐。
“初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都是我把你给拖累了,是我害死了你们姐弟两个,我们现在不仅仅无家可归,要是被地下钱庄的人给抓到,我们必死无疑。”
年大雄如今已后悔万分,但来不及了。
年初晨迷茫,难受,沉浸在和聂凌卓分开的痛苦中,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前段日子,聂凌卓还说要去拉斯维加斯领证,却被聂奶奶一顿好说,斥责他崇洋媚外,非要在国内给他们办个中式婚礼不可。
那时候,她当真以为和聂凌卓之间是有未来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灭了……
笑笑和燕彩得知年初晨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目瞪口呆了,简直不相信事情竟然那么凑巧的败露,“我去找那个聂凌卓,替你说清楚讲明白,一定是他妈设计陷害你,奶奶的,竟然敢欺负咱们这些穷人家,找死啊。”
笑笑替年初晨愤愤不平。
随即,睨向年大雄,斥责,“大叔,你也真是的,初晨快被你给害死了,万一聂家真的报警告你们诈骗的话,你让初晨怎么办?若是真坐牢什么的,她就是有案底的人,以后还怎么活啊!”
“是,我知错了,是我害的,全是我害的,我再去求聂夫人,求聂少爷,如果我的坐牢能换来初晨的重新回去,我愿意去坐牢。”
年大雄很清楚明白自己犯得错很大。
“笑笑,不要说了,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去找聂凌卓,更不要去聂家,我们欺骗在先是事实,理亏的是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理论,去争辩。笑笑,我还不想完全没尊严到死皮赖脸,你一定不可以去找他们……”
年初晨制止笑笑的冲动,担心笑笑的莽撞会彻底的激怒聂夫人和聂凌卓,到时候受苦受难的只可能是他们。
“可不去的话,怎么办啊,三十万,还是要还得呀!若是不用还,那也就算了!没了聂凌卓,你至少还有日希欧巴,他的条件不会比聂凌卓差太多。”
笑笑提及温日希时,即刻欣喜的道,“对了,我们可以去找欧巴帮忙嘛!日希欧巴不可能吝惜这三十万的!”
“不可以,笑笑,我不能再拖累阿希,求助于他了。”年初晨坚决反对。
“这有什么的呀,即使不是情侣,以朋友的身份帮一帮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不管是什么身份,总之不可以……”她若是再接受温日希的帮助,那她成了什么,又把温日希当成了什么,备胎吗?
年初晨死活不肯。
燕彩端着手机而来,“打起精神来,不要为钱的事情发愁了,日希欧巴说了,马上带钱过来和我们会和。”
“燕彩……”燕彩这一回真是害惨她了。
年初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想再求助于温日希,给他任何的希望。
“死丫头,不要说了,就这么决定,我发短信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日希欧巴后,他二话不说,立刻回我马上带钱过来解决问题,这样的男人哪儿找啊,你惜福吧!你和聂凌卓注定有缘无分,早点散了也好,省得浪费时间。”
不管笑笑和燕彩说什么,年初晨始终都觉得不妥当,她怎么还可以继续无耻的接受着温日希的帮助。
只是,她又必须接受不可。
她的走投无路,已经容不得她还有什么尊严,原则可讲……
“别犹豫了,我要是你,日希欧巴那么好的一个人,立刻点头答应和他在一起,气死聂凌卓那个王八蛋!什么玩意啊,欺骗他,骗了他什么啊!别想这个混蛋了,先解决燃眉之急才是真。”
笑笑上前霸气十足的抹去年初晨的眼泪,她好比大家长般,把年初晨呵斥了一顿后,又转向年大雄,继续指责他的不是,“大叔,你真是造孽啊!你看你把初晨害成这样,心里过意得去吗?我要是你,早就跳黄浦江了……”
年初晨则制止让笑笑别说了,只要父亲能改过自新,还是不晚的,只是她和聂凌卓算是彻彻底底结束了……
第三十六章 一线转机!()
每一次年初晨不想让温日希出手帮助,阿希每帮她一次,对他的愧疚便会加深一分。
这一次又是三十万的债务解决,年初晨在温日希面前已经彻彻底底无地自容了。
父亲的事情解决了,本是应该让大家皆大欢喜的事,可年初晨眼底却有泪光闪烁,“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让我在你面前这么落魄可怜?真是的,温日希,看到我这样像寄生虫一样依赖你,你心里一定很自豪吧,也在嘲笑我吧。”
年初晨的口吻一半埋怨,一半玩笑的口吻,闪着泪水的双瞳变得异常的晶亮,分明苦中作乐。
温日希明白年初晨身上背负的负担有多沉重,心里压力和内疚有多深,“我帮你,不是让你难过的,我只想看到年初晨能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的。”
“可是……”
“别可是,难道只允许聂凌卓出手帮你,而我的帮助,你就有压力吗?初晨,我比聂凌卓更早认识你,我也断定自己比他更加了解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拒绝我的好意?帮你,不是让你有心理负担,不要想太多了。”温日希安抚。
只是,年初晨的心底依然不好过,“你不会认为我是骗子吗?”
他知不知道,现在她的身上可是被冠以“骗子”的称号了,骗金钱,骗感情……
“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吗?如果我所认识的年初晨真如聂家所认定的是个骗子的话,岂不是我的眼光很糟糕!偏偏我的丫头是那样的心地善良,令人喜欢。”
他相信她。
阿希总是那么单纯的信任她。
“其实,我真的有骗聂凌卓……”
背着聂凌卓,卖掉所有的首饰掏钱出去救助父亲,这就是在隐瞒欺骗,更何况之前最初的相识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父亲的“有备而去”。
因此,她活该被聂凌卓责怪,训斥,抛弃……
“不要说了,初晨,我相信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误会你,我还是会相信你,我最清楚不过年初晨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善良,诚实,豪爽,为人着想,乐于助人……”
听闻,年初晨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她明明就是一个坏透顶的家伙,却在温日希看来,她却是那么的好。
越听着温日希诉说着她的好,年初晨满脸通红,“阿希,别说了。”
“现在事情解决了,就不用不开心了!什么事都过去了,你和聂凌卓也过去了,在你被误会的时候,他并没有站在你这一边信任你,支持你,他并不值得你去爱,和他,你们不可能有结果的。我知道你现在心烦意乱,可我还是要说,我在等,等着你重新接纳我,什么时候能够敞开心扉接纳我了,就什么时候告诉我。”
温日希极为认真。
年初晨为难。
瞧见年初晨面色的难看和窘迫,温日希在她心情极度为难的时候,不想给她再继续施压……
年初晨心系着聂凌卓,想着,他此刻一定气疯了吧,像他那样脾气的人,不生气才怪。
她原本以为在知道自己和父亲欺骗他的时候,也会像聂夫人那样坚决如铁的送他们去警局,还好,他没有这样做。
只是,那句不要再出现,不想再见到她的话,深深的刺激年初晨的神经。
好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了。
哪怕理亏,哪怕她是做错了,也不想结束……
而和温日希,即使他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但依然已经无法开始了……
翌日。
解决了债务危机之后的年大雄,留信给年初晨,他去找年明康了,以后会好好做人,不会给他们姐弟两个添乱。
“去哪儿找明康呀?像无头苍蝇一样去找明康,怎么可能找到?”
年初晨紧拽手中的信,焦急不已,匆匆的追去火车站,明知道既然父亲已经决定离开,她在火车站乱窜无异于大海捞针,父亲的离开分明就是不想再成为她的负担。
他和明康一样,都希望能让年初晨从此以后轻轻松松的过下半辈子。
可是,没有他们,没有他们这两个最亲最爱的人在身边,年初晨又怎么可能做到轻轻松松,无忧无虑的生活。
“爸,不要走……你在哪里……不要丢下我……你和明康都不可以丢下我不管……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年初晨急切的身影穿梭在火车站的每一个候车厅里,却始终找寻不到年大雄。
“对不起,爸,对不起,每一次跟你争执,总是责怪你,埋怨你……”
若不是她的埋怨和责怪,此刻,父亲就不会离开了……
她是不是说谎隐瞒太多,做了太多的错事,才会惩罚她,罚她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离开她,剩下她孤苦无依一个人。
“爸爸,明康,你们回来,不要丢下我了……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求求你们都回来……”
年初晨的哀戚遍布全身上下每一处,想明康,想爸爸,更想聂凌卓。
从被赶出来到现在,他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条短信,哪怕再多质问一句为什么要欺骗他的短信也没有,如果聂凌卓再问自己一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没有,没有欺骗。
即使是说谎,她也想说没有。
如此一来,是否他们之间就还有一线转机?
“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就不肯听我冷静的解释一遍?为什么阿希能信任我,你却不能相信我一次?我是骗过你,瞒过你,但我对你是真心的,真心还是假意,难道你就分不清楚吗?你就这么的愚蠢辨别不清?”
“聂凌卓,你这个傻瓜!你的眼睛瞎过,心也瞎了吗?”
年初晨情绪失控,在找寻不到父亲的身影时,躲在一个角落痛哭失声,顾不了旁人的眼光,埋在双臂间痛苦的呜咽,与其说聂凌卓是傻瓜,倒不如说她更像是大傻瓜!
豪门阔少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的最终归属,她异想天开,不切实际了……
“只是,聂凌卓你这个家伙,对我不是真心的吧,说什么结婚领证,都是骗我的吧,不然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哪怕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大骗子,你也要毫无条件的相信我啊!”
电视里面,小说里面,都是这样的啊!
那样毫无条件,无论在什么情况都愿意相信,愿意维护自己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年初晨边哭,边埋怨,边又是碎碎念的,若是聂凌卓此刻在她面前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赏赐他几个拳头,这根本就是他活该承受的!
“年初晨……”
她听到有人在叫他。
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年初晨心底猛然一惊,是聂凌卓吗?是聂凌卓吧!
嘈杂混乱的火车站里,已经让年初晨分辨不清楚是男声,还是女声,只是听了心中便腾起了有一道狂喜,然而当站起来,回头循迹着声音而去时,是笑笑和燕彩。
是她们两个!
无论她的情况有多坏,笑笑和燕彩两人总是不离不弃的守在她的身边。
“该死的年初晨,干什么呢!我和燕彩两个人一直追着你,怎么叫你,你都听不见,装的吧,故意装作听不见吧!臭丫头!”
笑笑狠狠摇晃着傻愣不已的年初晨,泪眼婆娑,哭红了双眼,“你傻啊,你爸要走,追什么追啊!那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会让自己丢了不成?不给你添乱就好了,这一次,就是因为他,若不是发生债务这样的事,你怎么可能和聂凌卓分开?全是拜他所赐。”
“笑笑,不说了,爸他以前有错,愿意改过自新,我相信他。”
或许笑笑对父亲的数落都没有错,但经过这一次之后,年初晨多么的肯定,信任一个人,有时候对对方是多么重要,就像救命稻草那般的重要……
若是,聂凌卓能多信任她一点,他们也不会最后分道扬镳。
亏她刚才听到笑笑叫她时,还误以为聂凌卓呢!年初晨心底泛出一阵苦笑,嘲讽自己依然还是那么的天真,头脑简单。
“就是,事情既然告一段落了,现在你父亲又不用被地下钱庄的人喊打喊杀了,你就由着他去吧,给他一点空间自己去慢慢的消化,也许大叔他真是改过自新了,面对你,面对我们的时候,他无地自容,觉得亏欠,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燕彩握紧了年初晨的掌心,像是给她力量一般。
“走吧,既然大叔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