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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紧接着,陆雪儿紧抱着年初晨嚎啕大哭时,年初晨心底更加不是滋味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要是早知道,就不会帮我哥去向楚亦飞借五千万,更加不会忍受楚亦飞的虐待,初晨,我为什么那么迟钝,我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我好该死!该死的人不是我们的孩子,是我,那个人应该是我……”
陆雪儿泪流满面。
她的哭泣,年初晨并没有阻止,也许哭出来能让陆雪儿心底勉勉强强得到宣泄。
“我明白的,雪儿,你我都是女人,我当然能理解你,可是,既然事情发生了,已经无法挽回,我们更多的是该想以后怎么办。你必须把身体养好,女人流产已经很伤身体了,不能在人流手术之后休养好,身体可是要吃大亏的。你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要去做的,你都跟我说,我给你做,不要难过,宝宝虽然没了,但你和明康还是会有的。他在乎你,他有他的办法,绝对不会让你没有孩子的,相信我,也再给他一次机会信他最后一次。”
年初晨边说,边替陆雪儿抹去面庞上泛滥成灾的泪珠。
始终,还是要替年明康说几句的,和年明康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心思,年初晨怎么可能不知晓,他一定还是想和陆雪儿在一起的,只是这一次他犯了“滔天大罪”,在陆雪儿面前,他已没有脸面求她原谅了。
“我怪年明康,但我更怪自己……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从小,我和陆天齐就没了爸爸妈妈,连我月经第一次来潮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那是女生必须要经历的,哭着跑回家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第一次怎么用卫生棉,知道什么是经期,是家里的佣人告诉我的。长大后,和陆天齐两人相依为命,孤苦无依,因为没人理,所以我性子既孤僻又嚣张跋扈,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让我觉得我并不是一个人,至少在我胡闹的时候,有人理我,有人骂我!”
陆雪儿泪眼汪汪的说着以前的事情,那些过往,是她从来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她还是第一次剖开自己的内心深处,愿意与年初晨分享。
“医生说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从来不知道怀孕了身体会有哪些变化,只是认为生理期推迟是因为我之前生活作息乱了的缘故。从小不像其他孩子一样有妈妈在身边教导,长大了,我又不学无术……初晨,我真的很后悔,比起恨年明康,我更恨自己的无能和无知。我想要一个孩子,从我当初跟年明康在一起的时候,我其实就有了这个想法,要一个我们共同的孩子,哪怕他不喜欢,他不承认,我一个人也可以努力的将孩子抚养长大!那样,我就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有他,有孩子,我不会寂寞。”
陆雪儿情绪依然激动。
失去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万分沉重的打击,好似生命中所有的动力和期盼在这一刻全然终止了……
“不要难过,会过去的,你不会是一个人,你有明康,还有我,我们就是一家人。”年初晨轻轻地拍着陆雪儿的后背安慰。
陆雪儿经历的无助和恐慌,失望透顶……这些,年初晨也通通经历过,尤其在生下珊珊时,珊珊的不见,她陷入的绝望和痛苦,一度抑郁得快要自杀,可终究她还是挺过来了。
“初晨,你带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待在医院里,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我可以不怪年明康,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他。除我哥之外,他是唯一真心待我好过的一个男人,所以,我心存感激,但是,我没办法面对他,见到他我就只会想起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陆雪儿哀求着年初晨,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虽不太适合出院,可待在这个伤心的地方,陆雪儿只会胡思乱想。
年初晨最终答应带她离开,而最好的地方,就是年初晨工作的城市。
深秋的季节,天色已明显寒冷,可穿再多衣服的陆雪儿,似乎也抵不过这一道严寒,浑身冰冷无比,和年初晨一起乘坐巴士回到年初晨租住的地方,陆雪儿面色依旧难看苍白,没有任何血色,年初晨则悉心照顾她:
“你在这儿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别拘谨,把它当成自己家好了。平日里,我也是一个人,多一个人陪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年初晨替陆雪儿收拾着行李,把自己的卧房让给她,自己准备睡沙发。
陆雪儿虽悲痛万分,但明显比以前的她要懂事多了,她在年初晨这儿打扰,还让人家睡客厅,这说不过去,在陆雪儿坚持下,年初晨只能听从她的,把她安插在客厅里。
“初晨,能不能别把我住在你这儿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明康。我想过的,孩子没了,其实何尝不是在暗示我们,我和明康的缘分彻底到了尽头,我会慢慢走出来的。”陆雪儿呢喃自语着。
“你放心住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就算明康来了,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陆雪儿报以感谢的神情,她蜷缩着,依然如发生事情那天那样,虚弱的蜷缩成一团,极度的没有安全感……
她嘴上说是要走出来,一定会走出这个阴影,可年初晨看得出来,短时间内,陆雪儿绝对不可能恢复以前的精神状态。
……
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年初晨在厨房里给陆雪儿炖补品,补身体,陆雪儿无神的凝望窗外,雨水淋湿了窗户,很快大滴大滴的雨水顺沿着窗户往下滑,形成一道雨帘,窗外的世界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清楚,可陆雪儿却很清晰的看到了一个小不点,蹦蹦跳跳的朝她走来,欢脱的步伐,快乐的神态,无不倾注了太多的喜悦,然而一眨眼功夫却消失不见了。
陆雪儿的想象,令自己陷入了极度痛苦中,面庞埋在双臂间,眼泪如这一场蓄势待发的雨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百二十九章 嚣张跋扈()
“放心吧,她在我这儿,我会照顾她的!你暂时消停一段时间,不要来打扰她,给她一点时间。”
年初晨深知年明康的担心,不忍心看到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陆雪儿,索性告诉他,陆雪儿在她这儿住下了。
年明康当然是很信任年初晨的,有她照顾陆雪儿,他放心,只是,年初晨能照顾好陆雪儿的身体,却未必能安慰她的心情。
只要回想起当初自己的“恶行”,年明康便永远不能原谅自己,更无法开口寻求陆雪儿的原谅。
“拜托你了,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
“好啦,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客气话,你就是不把我当姐姐了,你喜欢的人,就是我喜欢的人,陆雪儿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心意。”
明白明康其实是很在乎她,疼爱她的。
“不说了,我要挂电话啦,有工作了。”年初晨匆匆挂断电话,在医院里的工作步入了正轨,事情也变得越来越多。
“初晨,7号床和9号床的病患到吃药时间了。”护士长看着排程,吩咐年初晨。
年初晨此时正手忙脚乱的给另一床的病号配置输液,“知道了,马上去。”
医院的工作让年初晨可以暂时的不去胡思乱想,而最近,她想得最多的便是该怎么办才能让珊珊和她住一起,拥有女儿的抚养权。
这个问题一直烦恼着她。
她想珊珊,不想母女两个分隔两地,距离那么远。
护士长的声音又继续在护理站里催促,年初晨配置好输液,便端着药往病房的方向去……
护理站的其他护士在嘀嘀咕咕,“最近几天年初晨是怎么啦?心不在焉的,好像自从度假回来之后,就这样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和男朋友分手了吧。”
“谁知道呢!好像是有好几天没见她男朋友来接她下班了……”
“嘿,年初晨那样的身世,怎么可能配得上市长的儿子,明摆着人家就是玩玩而已,恋情不会长的。”护士们在背后说着年初晨的坏话,仿佛都不看好她和单俊的交往。
而年初晨其实连自己都不看好她和单俊,只是这个时候,她能依靠的便只有单俊。
下班后,珊珊打电话过来,说是聂家来了客人,还有一个大概八九岁的男孩儿也一同来了家里做客。
聂珊珊似乎对小弟弟,小哥哥之类的人物本能的很敏感,看到小朋友就会引起她强烈的抗拒,“初晨,你说那小哥哥不会是舅舅的孩子吧,我才不要什么小哥哥,最讨厌小哥哥,小弟弟了。”
之前听聂珊珊诉说了一番,年初晨约莫猜测到聂家来的客人是谁,应该是曾经救过聂凌卓和方芷静性命的张叔张婶,他们就有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生病的孩子。
“珊珊,小哥哥肯定不是舅舅的孩子,你不可以对这个小哥哥没礼貌哦,珊珊要学会爱护尊重别人,珊珊也渐渐长大了,不能总是不听话不懂事……”
年初晨叮嘱着聂珊珊,让她做事不能莽莽撞撞,没个礼貌的。
“好吧,可是,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呢!”聂珊珊电话里明显是想年初晨了。
“再过一个礼拜吧。”
“哎……”聂珊珊叹息,好像挺不满意的,随即又补充道,“我不喜欢打针吃药,可是我好希望自己生病,生病的时候初晨就会来陪我,拜托拜托,快点让我生病发高烧吧。”
……
听着这话,年初晨好半会没法开口说上一句话,酸涩自心底疯狂涌现,也正因为珊珊对她的依赖和喜欢,越发让年初晨想着要把珊珊带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呵护她。
“初晨,你有在听我讲话吗?”聂珊珊没等到年初晨的及时回应,催促的道。
“有啊,我在听,在听呢。”不知不觉,年初晨眼底染了泪水,说话的声音里也有了哽咽。
聂珊珊似听出了什么端倪,皱了皱眉,“初晨,你要是很想我的话,就来看我呀。”
“初晨这几天工作比较忙,等忙完这一阵子,我去接你。”
即刻,听到电话那边是聂珊珊的欢呼声……
“哦,初晨,我挂了哦!舅舅快回家了,等会看到我打电话,又唠唠叨叨说我了。”聂珊珊像是小间谍那般,时间都掐算好了,语毕,便挂断了电话,而年初晨则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而年初晨也猜中了,果然是张叔张婶带着他们的儿子来聂家了,因为是聂凌卓和方芷静的救命恩人,聂家上上下下,尤其聂夫人,聂瑜,对他们一家三口可是热情得不得了。
张婶见到方芷静依然是特别的亲昵,尤其知道方芷静怀孕了,替她特别高兴,“芷静,恭喜啊,终于可以心想事成了,有了凌卓的孩子,你就是聂少奶奶了。”
提到这个孩子,方芷静不免有些惆怅。
她其实知道聂凌卓暂时允许她住在聂家,并不是因为他妥协了,更不是因为聂夫人和聂瑜的面子,而是在寻找最好的时机将她赶出去这儿。聂凌卓的心思是根本不在她身上的,因此即便来了聂家,方芷静也闷闷不乐。
“张婶,你别取笑我了,凌卓不承认我,不承认孩子,我根本就入不得他的眼,尤其,凌卓的记忆好像恢复了,什么都记起来了,更加不会喜欢我的,我怎么做都是徒劳。”
有时候,在面对聂凌卓无比冷岑漠然的态度时,方芷静不禁在想,她是不是应该识趣的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丧失了。
“瞧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呢。现在不管他喜不喜欢,你是他孩子的妈妈,他不接受也得接受。而且夫妻之间的感情嘛,一旦结婚后,总能培养的,你别着急。你看,这次张婶又给带了点上次的曼陀罗种子,已经碾磨成了粉,你放一点到茶水里就能起效了。”
张婶又把农村里流行的那一套,拿来献宝似的给方芷静。
方芷静记得上次就是差那么一点,否则,她此时就不用那么发愁了,如果孩子真的是凌卓的,那该多好。
“快,快收起来,不要让别人看见了。”张婶急急忙忙将药草包塞入方芷静包包里,这一幕,凑巧让经过的聂凌卓遇到。
尽管不知道张婶塞得那东西是什么,可聂凌卓直觉一定有什么阴谋或见不得人的地方……
聂凌卓定了定步伐,就如方芷静所想的,他一直在寻找机会,要让方芷静离开这儿,离得心服口服。
“芷静啊,你得把握那个度呢,放多放少都不行,放多了,就像上次一样容易昏迷过去;放少了,一点作用也没有。”
张婶再三叮嘱。
方芷静点头听从,但始终心里不踏实。
聂凌卓折回书房,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张婶鬼鬼祟祟塞东西入方芷静口袋的画面,只要从这里下手查,一定可以发现异样。
张叔张婶这一次是为了他们家孩子治病而来的,张家的孩子小智还是如同之前那样,沉默寡言,面色难看,不过碰上聂珊珊这家伙,足以把他给逼疯。
聂珊珊在和年初晨通了电话之后,确定他不是舅舅的孩子,不是什么小哥哥之后,就很肆无忌惮的要和他玩在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问了你好几次,你不说话,是哑巴吗?”
花园里,聂珊珊围绕着张婶家的孩子小智,像在看什么新星人类似的,兴趣浓烈。
“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聂珊珊,珊瑚的珊。”聂珊珊不屈不饶的绕在小智侧边。
小智却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小女孩不停不休的说话,唠叨个不停,甚至还摆脸色给她看,横眉冷眼的暗示她离自己远一点。
聂珊珊此刻脑袋装了浆糊般,极度不聪明,“既然是哑巴,我也不勉强你说话,你陪我放风筝吧,这个总会吧,你替我拉着这条线……”
她倒是示好的将牵系着风筝的线让给小智,小智却迟迟不肯接手,一点儿也不愿意和聂珊珊玩。
“拿着呀。”聂珊珊倒是耐心十足起来了。
或许是太寂寞了,一个人玩得有些发腻了,终于有了个小伙伴陪着一起玩,感觉很新鲜,只是小智却不搭理她,全把她当成了透明。
“喂,你别不识好歹的!我跟你说话呢,你没礼貌也就算了,还不给我放风筝……你说话呀,给我说话呀……”聂珊珊急了,急躁的性子又暴露无遗,揪着小智的衣服很不客气起来。
小智却攒紧了眉,对聂珊珊这个家伙很不喜欢,却也任由着聂珊珊胡闹。
“你不说话,我要给你画乌龟了哦。”说着,聂珊珊还真不客气的掏出了水彩笔,作势要在他的手腕上画上几笔。
“……”小智似乎就不让她得逞,沉默到底,但黑亮的双瞳盯着聂珊珊,像在给予警告。
聂珊珊却无视他的警告,还真是大摇大摆的在小智手腕上画了个异常嚣张的大乌龟,聂珊珊看着那只大乌龟,笑得前俯后仰,而长大后的小智更是不会忘记和聂珊珊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从小就是那么嚣张跋扈,任性而为,让人受不了……
第一百三十章 市长的儿媳妇()
尽管张婶家的孩子小智,不吭不声,像个木头人一样,但总比聂珊珊一个人在家孤零零好,于是,聂珊珊视他为新玩伴,总是不停的“欺负”他。
小智在聂家治病的这段期间,让聂珊珊可开心了,时不时地打电话给年初晨,告诉她是怎么欺负这位小哥哥的,炫耀她的战果。
即便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年初晨还是不免担心聂珊珊会不知轻重,不小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