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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回死的人绝不是年明康,而是她。
当陆雪儿瞥见楚亦飞的车在学校门口等她时,她吓坏了。楚亦飞怎么那么快就找到这儿了。
陆雪儿掉头就走时,被埋伏在这儿好些天的楚亦飞给拦阻,之前是见过年明康有天天护送,他不轻举妄动,此刻,终于逮到机会了。
“今天没有情郎相送啊?一个人,貌似很凄惨。”楚亦飞讥诮的开口,说话的同时,眼底延伸出残忍恶毒。
陆雪儿来不及多想,下一刻拔腿就跑,这一回绝对没有上一次的好运,后面也有楚亦飞的人阻拦,“臭娘们,给老子上车,敢耍老子,臭不要脸的,老子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楚亦飞无情的拎了陆雪儿的长发,粗鲁的塞入加长型的商务车内……
第三十九章 你承认她吧!()
年明康其实在丢下陆雪儿不管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可陆雪儿这女人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他可以很肯定,陆雪儿依然还不明白他为何在生气。
只是,仔细想想。
不过只是一个朋友,他怎么就说生气就生气了,想来真是幼稚又可笑,陆雪儿至少还没重要到让他如此幼稚的地步。
可当年明康接到来自于医院的电话,得知陆雪儿受重伤在医院时,骨子里的害怕和担心远远超出年明康的想象之外。
他在乎,他紧张,又是那么重视陆雪儿,否则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生她的气,到最后酿成大祸。
陆雪儿被楚亦飞带走之后,楚亦飞为了泄气,才不顾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则,狠狠的把陆雪儿给教训了一顿。
医院里。
清清楚楚瞥见陆雪儿惨不忍睹的面庞时,年明康心瞬间拧在一块的痛,连呼吸都疼。
他自责懊恼,想不到因为自己一个幼稚愚蠢的举止就把陆雪儿给伤成了这样……
林训在旁,幸灾乐祸,甚至还煽风点火,极力挑起年明康和楚亦飞之间的战争,“楚亦飞这个王八蛋,简直不是人,把自己的女人打成这样,猪狗不如。他这不也是把少爷你不放在眼里,公然的挑衅。就算少爷能忍,我们也不能忍,厉爷更加不能忍外人欺负到少爷的头上。”
林训怒气冲冲的要替年明康出头,以表真心,而他的嗓门也惊扰到了刚刚睡下的陆雪儿,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陆雪儿,双眼发黑,眼眶周围全是淤青,缓缓睁开视线,剧烈的疼遍布而来,仿佛全身上下散架般痛得再也无法痊愈。
她还活着吗?
陆雪儿透过眼缝,意识到她还有在。
伴随着耳畔年明康凌厉冷彻的话语响起,越发可以确定,她还有气息尚存。
“都给我出去,我自有安排。”他的决定还轮不到一个属下指指点点。
陆雪儿听到他声音,却看不清楚他的人,眼睛睁开时,疼痛得无以复加,甚至这会儿还带着一点儿怨气,憎恨年明康。
假若他能把她送去学校,被揍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可偏偏他就是发无名火,把她给扔在了半路上。
思及此,陆雪儿心下特别难受,身子缓缓的背对年明康,不乐意见那张讨厌的脸。
年明康也不知该说什么,方寸大乱的不知所措,心痛,却什么也不能替她做,没有亲眼见过她身上的伤,但可以想象出楚亦飞绝非那么容易的放过她。
年明康轻轻扳正陆雪儿的脸,正对着自己,举止很轻,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他想看看她的伤,棉被下的身子,到底伤成什么样,哪怕明知道是惨不忍睹,也想知道此时的陆雪儿究竟有多疼。
陆雪儿赌气的不说话。
年明康没立场可说,只是坚持掀开了她的衣底,背部和腹部上的淤青几乎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陆雪儿那么娇生惯养,不能容忍一点点痛的人,竟然遭受着如此重重的挨打,暴揍。
年明康的愧疚和难受几欲要将他的心给撕裂成两半。
“这是活该的,也好,从此我和楚亦飞互不相欠。”
率先开口的人反倒是陆雪儿,虚弱的嗓音里不是消极,反而是释怀。
一直以来揣在心里的不安和烦乱,反而因为楚亦飞的动手,彻底的打断了唯一的亏欠,结婚当天让楚亦飞,楚家颜面扫地的愧疚全然自心头一扫而空了,她不再欠楚亦飞任何东西。
不怪楚亦飞的心狠手辣,却让陆雪儿看清楚一个事实,她孤军奋战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哪怕是年明康,也终究不是她可以依靠的人。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年明康话语冷岑,也很平静,平静得好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
年明康越是冷静,其实揣在心里的苦楚和愤怒越是膨胀得快爆发,但这个时候至少不能让陆雪儿跟着情绪激动。
“我还有什么心情吃呢,什么都不想吃。”虚弱的陆雪儿,俨然乖巧的小猫般匍匐在病房上。
在她眼里年明康的冷静,是对她不在乎的表现,他怎么可能会在乎?或许,打心里是希望她受点教训吧。
陆雪儿不想往下想,突发奇想的想到了什么,道,“我想吃甜筒,身体冷一点,或许就不会那么痛。”
全身上下,她真的很痛,但在年明康面前她不敢吱声,好像一旦开口说痛,年明康就会取笑她,她被取笑得够了,还是少说话为妙。
年明康忽略她的白痴,陆雪儿就是如此一个白痴,蠢货,没有脑子的人。
否则,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带走,揍得体无完肤回来,她难道不知道求救吗?手机和嘴巴是用来做什么的!
对她,有很多责备,很清楚是莫须有的责备。
其实,说到底,始作俑者,把她害成这样的人,是他。
“躺好休息,我马上回来。”年明康急需发泄内心的狂躁和愤慨,找借口离开。
“你……我……”她怕。
她好怕在年明康转身之后,楚亦飞那个王八蛋又会回来找她算账。
当时被暴打的时候,陆雪儿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死的,可在死之前,她竟然没有和年明康好好相处过,其实,她是有心要和他好好相处的,哪怕没结果能相处在一起也是好的。
只是,陆雪儿的话还没说完,年明康早一步跨离病房。
这里是和聂凌卓同一间贵族医院,陆雪儿想他应该是迫不及待的去见年初晨吧。
却殊不知,关上门的刹那,年明康面露凶残,一脸的阴气,大有要把楚亦飞给活生生宰掉喂狗的冲动。
年明康胸腔里的气息仿佛全部被抽空了,陆雪儿本来就让他心痛,可见到她遍体鳞伤的模样,心疼得窒息了。
尤其,本来娇娇女的她,越是伪装坚强,越令年明康不好受,极度的难受,步伐很沉重,步履难行的拖动着。
可想而知,陆雪儿一定恨透他了。
他们之间原本的裂痕,此时又多了一道不可弥补的裂缝。
远处微微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年明康顿住了步伐,似这一刻他也无力前行,需要再给一点时间消化因为他的原因,让陆雪儿受重伤的事实。
“妈,你怎么可以把珊珊带来哥哥的病房……珊珊她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
聂瑜从国外终于回来了,得知聂夫人将珊珊不仅仅带来了医院,还让她和聂凌卓,年初晨一起去了海边玩。
难怪聂珊珊见到她时,说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海边很好玩,有小乌龟,有小鱼儿……
原来是这次海滩之行,在珊珊的脑海中有了深刻的记忆,她好怕珊珊对年初晨和聂凌卓记忆犹新,那么,到时候,自己在珊珊心中的位置一点儿也不重要了。
“小瑜,你哥他现在生病了,他很想珊珊,我怎么忍心不让他们父女两个见面,更何况,你哥哥始终是护着你,关心你的,由始至终没有对年初晨说明,珊珊就是她丢了的女儿,我们已经自私过一次了,这一次,至少要给珊珊和他爸爸相处的机会吧。”
聂夫人心疼聂瑜,但也爱护聂凌卓,“以前是我太沉迷于争权夺利,没把你们兄妹两个照顾好,我很后悔,所以,我要努力去平衡弥补你们。”
“不要说了,舅舅永远是舅舅,不可能会变成爸爸,珊珊的妈妈是我,不是年初晨!妈既然帮了我,就帮我到底吧,不要拆散我和珊珊,她是我的女儿,不是他们的……”
聂瑜满脸惶恐,多么担心聂珊珊会被年初晨和聂凌卓抢走。
“你哥哥在听了你的遭遇之后,我想他不会跟你抢了,他也顾虑珊珊的感受,不愿意伤害珊珊,你的顾虑是多余的,凌卓不会分开你和珊珊,但是,在他生病的这段时间里,必须让珊珊来医院陪陪他。女儿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他割舍不下,自然会努力活下来,他是你哥哥,不是你的仇人。”
聂夫人对聂凌卓的愧疚丛生,再也不愿意做出卑劣可耻的事情。
“妈,你承认年初晨吧,承认年初晨是我们聂家的媳妇吧,让她成为聂家的少奶奶,一旦结婚,她和哥哥会再有孩子,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忘记珊珊,我和珊珊就可以安安静静,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不必担心受怕着。”
聂瑜即使不愿意承认年初晨是她嫂嫂,甚至以前极力撮合方芷静和聂凌卓,也是为了保护珊珊,只要聂凌卓和年初晨不在一起,珊珊就是她的。
可目前不一样了,聂凌卓知道了真相,这种情况下,只会更加疼爱年初晨,越发舍不得对她放手……
年明康无意中听到聂瑜和聂夫人母女两个的话语,完全是无心听到的,却没想到竟然会发现这么一个滔天的大秘密。
他受年初晨的拜托寻找灵灵,也正命令属下四处打听有关灵灵的下落,没想到,灵灵就是珊珊,灵灵是被聂家设计而丢失的,其实女儿一直在年初晨身边,只是她却不知道……
第四十章 你没有机会趁虚而入!()
无意中,聂凌卓听到这个震惊骇人的消息,好一会儿没法从惊讶里抽离出来。
饶是他,都已经吃惊到说不出话来的地步,若是年初晨知道了珊珊就是灵灵,她的孩子并不是因为她的疏忽而导致的丢失,而是一场蓄意的设计。
是聂夫人和聂瑜,聂家的人设计了这一场骗局,尤其现在的情况,摆明了聂凌卓也已经知道了实情,他早知道了珊珊就是灵灵,明知年初晨是那么迫切的想要找到女儿,聂凌卓却不告诉年初晨。
就凭这一点,聂凌卓的可信度在年明康心底已经大打折扣。
等年明康回过神时,聂夫人和聂瑜已经离开,年初晨拜托他的事,他没有忘记,但是这个实情,事实的真相,他要如何跟年初晨说起。
年明康不用想就知道,年初晨一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伫立在聂凌卓的病房门口,年明康步伐像凝固了般,怎么也无法推门而入,仿佛在畏惧着什么,他是害怕,害怕见到年初晨清澈见底的目光,那样的目光好像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可能有坏人的存在,全世界都是好人,哪怕有些人做了错事,也是逼不得已。
她,就是这么一个愚蠢又善良的人。
年初晨的确想过无数种灵灵丢失后的情况,有可能是被好心的养父养母收养,依然过着小公主的生活;也有可能没被善待……
但她选择相信前者。
年初晨替聂凌卓整理着出院前的行李,明天早上出院后,他们便会乘夜机去美国华盛顿,布朗教授就在那边等着他们。
一切看起来好像事情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可年初晨心底不踏实,聂凌卓则更加不安。
总觉得,若是去了华盛顿,一旦上了手术台,他有可能一睡不醒,想要交代的话很多,要叮嘱年初晨的事也有很多,然而在面对她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哦,对了,我忘了去超市买几瓶酱汁,华盛顿那边肯定没有你最喜欢的调料汁,等手术后,我们肯定会在美国待一阵子接受治疗,那时我就可以给你做好吃的,做你最想吃的,不过前提是,你得配合我,认真接受治疗。”
年初晨忽然间记起了最为重要的,一副幸好没忘记的庆幸。
“马上去超市,你等我。”年初晨说走就走,却也被聂凌卓及时扼住了臂弯。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酱汁都可以。先坐下来,我想跟你聊聊。”
聂凌卓几度在心底愁思着该如何跟年初晨开口说珊珊的事,每一次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最近,年初晨最怕的就是聂凌卓找她聊聊,无非就是他担心自己活不下去,想要交代的事情很多,可偏生,他越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年初晨越不能让他得逞。
“啊?又要聊聊,你最近真得太会聊了,平时和我一起的时候,嘴巴都撬不开呢。”
年初晨嘟囔着抱怨,却还是老实的坐下来,又事先申明,“先跟你说好了,不许胡说八道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听,除非……除非你不想让我陪在你身边,否则,再也不要提这些事。”
年初晨本身心情波澜起伏,没有一刻是安宁的,被聂凌卓反反复复的提起手术有可能会失败,他可能会死时,她的不安和凌乱扩充到最大限度,心脏都快承受不了。
索性,年初晨天真的不想去考虑后果,就这样美好的遐想着,还能努力撑着。
“我想和你说……”灵灵的事情。
聂凌卓又停顿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怎么说,年初晨都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敲门声响起的刹那,聂凌卓即使想说也没机会了,是方芷静,后头还有聂瑜,两人一前一后来前来望聂凌卓。
方芷静眼底疼惜和难受明显,无需问候聂凌卓好不好,他分明就不好,苍白的脸上是疲乏。
方芷静顾不上年初晨在身边,似乎这一刻什么也不想顾,只希望能多陪陪聂凌卓,“让我和阿义陪你一起去华盛顿,我有朋友在那边,需要有个照应帮助的时候,至少能及时找到人……”
她的央求被聂凌卓打断,“不必了,公司的情况你得随时跟我汇报,你必须留在这儿。”
“可我也必须去照顾你。”方芷静异常的勇敢了,这几年在他身边的默默付出,在得知聂凌卓有可能永远回不来的时候,她不能如愿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这个“必须”让年初晨顷刻有无地自容感,活像她变得不重要了,站在聂凌卓身边的人不是她,而应该是方芷静。
聂凌卓也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我需要休息,你们都回去吧。”
“哥哥,你就让芷静跟你去吧,芷静不也是关心你,多一个人去,多一份踏实不是吗?”
聂瑜插言。
却在收到聂凌卓凌厉无比,甚至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时,聂瑜适时地闭嘴。
“初晨,你不是要去超市买酱汁吗?去吧,我想和聂瑜单独谈谈。”聂凌卓突如其来的安排,令年初晨措手不及。
聂瑜也很排斥和聂凌卓说话,“哥,你要跟谈什么呀?”
如果是谈珊珊的事情,想让她把珊珊还回去,她绝不答应。
可聂凌卓锋锐给人逼迫的眼神,让聂瑜不敢嚣张。
方芷静不敢忤逆聂凌卓的意思,年初晨也很无奈的离开,虽不明白他到底要跟聂瑜说什么,但看起来表情特别严肃,聂瑜也不免有紧张。
难道是想警告聂瑜,以后不能再撮合他和方芷静?还是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