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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年明康喜欢的人,我就要给她一点点教训看看,我就不信那小子还敢那么嚣张。”
林训或许不认为年初晨会是年明康喜欢的人,但他听说过年明康很在乎重视养父母家的人。
只要是年明康重视的人,他偏不信邪的要去给予警告,挑衅年明康的威严。
年初晨依然还沉浸在和年明康“和好如初”的喜悦当中,只是一想到陆雪儿,这一股喜悦被逐渐的吞噬。
“明康真是,以前那么听话的小孩,怎么变成这么难伺候的人了,都是有钱作怪。”
年初晨犯嘀咕,却仍旧忽略了后面紧跟的车辆,直到车迅猛甚至刻意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年初晨一个重心不稳,来不及闪躲,硬生生的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她惊呼,吓得魂飞魄散,这是谁啊,那么横行霸道的。
年初晨膝盖瞬间被磕碰流血,血流不止的爬满了膝盖以下的白皙肌肤……
“厉爷说了,如果你还对年明康穷追不舍,下回就不只是被碰一下,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耳畔,凌厉的警告传来,是林训的声音。
年初晨猛然抬头,她没有忽略所听到的名字。
厉爷。
是年明康的亲生父亲。
年初晨愣住了,好半响如鲠在喉,全身僵硬,甚至还不等她说一个字,林训的车耀武扬威飞驰离开。
“老大,就这样吗?只是一点点教训而已吗?”跟班有些不甘心。
“臭小子,现在只是开始,目前,我还不想和年明康完全撕破脸皮,以厉爷的名义做出警告,轻易的挑起年明康和厉爷的怨恨,到时候,我们再推波助澜的做点什么,你觉得厉爷不会对年明康彻底死心吗?我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林训打着主意。
年初晨膝盖上发出“咔擦”的脆响,血流不止,蹭破皮的手掌心里火辣辣的一阵刺痛。
可她却傻傻的立在原地。
“我是得意忘形了吗?”一定是的,所以才会忘记当初厉爷的警告,不能再出现在年明康的面前,不能让明康的过去,毁了他的前程。
而她,她们年家,便是明康不好的过去。
年初晨喃喃自语,言语里渗着满满的愁绪。
她看了看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若是回去让聂凌卓看到她鲜血淋漓的模样,一定又把他给担心坏了。
可又不能回头找年明康,明康定然是不知道他父亲给了她好几次警告了,若是知道了铁定会和他父亲之间有矛盾。
无奈,最后只能打电话给夏越……
而此时此刻的夏越正被聂凌卓给约出来见面。
“是初晨的电话。”夏越有些许的吃惊。
聂凌卓随即紧蹙眉梢。
夏越问,“初晨已经知道你想让她调动工作的事?”
“她还不知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所以,需要你从中说服。”聂凌卓和夏越没有什么交集,但未了年初晨的未来,他愿意有所交集。
“我可以去说说看,未必有结果。”夏越很肯定,年初晨一定不会同意调动工作,哪怕接下来的工作单位比她现所在的单位好上几十倍,她也不会愿意。
年初晨是个很念旧,若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改变的人,这一点,夏越很了解。
聂凌卓也了解,但还是想努力试试看。
“初晨……”夏越接了电话。
“夏医生,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来xx地方接我一下,我……发生了点事……”
“受伤了?”夏越惊呼。
而这一刻,比夏越更紧张的人自然是聂凌卓,面色倏地转白。
“把电话给我。”聂凌卓伸手,做出指示。
电话那头的年初晨一点儿也没发觉,听筒那边换了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伤,一点小伤而已,我没法骑自行车,能不能麻烦你来接我一下,但是,不要让聂凌卓知道,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免得他又小题大做……”
不仅仅是小题大做,其实,最不忍心的是聂凌卓的担心。
“在哪!”聂凌卓一脸怒颜,严厉无比丢出两个字,把电话那边的年初晨给震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电话里的声音变成了聂凌卓的。
他怎么会和夏越在一起?
难道是为了应小冰的事情?
在年初晨没有头绪,思维有点乱时,傻乎乎的报上了地址。
没多久,聂凌卓便风驰而来,重重甩门的车声凸显着他的生气,他的步伐那么的快速急促,把年初晨给吓得不禁哆嗦。
但似乎在聂凌卓面前嬉皮笑脸习惯了,依然是那张笑哈哈的脸,“……我不知道你和夏越在一起呢,我找夏越是因为……他是医生呀,可以给我包扎伤口……”
她的解释吞吐又笨拙,尤其那张赔笑的脸,聂凌卓心底一酸,原本装载的愤怒,在瞥见她的刹那消失不见了。
可聂凌卓不说话,只是不由分说的将年初晨拦腰抱起。
“你快放我下来呀,我又不是不能走路,只是想偷懒一下,让别人来接我嘛,一点也不疼,只是不小心摔了而已,真的不疼。”
年初晨极力想告诉聂凌卓不疼,越这么说,聂凌卓火大升级,“闭嘴。”
火气蔓延。
年初晨乖乖闭上了嘴巴,仿佛再多的解释都成了掩饰。
她居然打电话给夏越寻求帮助,却好巧不巧被聂凌卓逮了个正着,这到底是什么歹命呀!
上了车,年初晨不敢看向他,紧张的望向窗外,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喂喂喂,你怎么不把我的自行车扛上来呀。”年初晨忽然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遗漏。
然而,聂凌卓已经上了车,“你认为,以后我还会让你一个人骑自行车?”
他诘问的口吻相当恶气。
“干嘛不能骑呀,我的技术很好呢,要不是……”要不是被那个林训故意碰撞,她才不会发生摔跤的事。
可这话不能说,她说谎是因为不小心摔跤才会受伤,已经让聂凌卓很心痛难受了,若说是明康的家人给了她警告,他一定气急败坏的找人家去算账。
这就是聂凌卓的性子,只要是她在别人那儿受了一点点的委屈,就会替她出头。
然而,殊不知,欺负她最多的人,是他自己,他却从来“不知检点”。
“要不是什么?”聂凌卓万分深邃的瞳仁直逼她面庞,一副好像能把人给看穿的锋锐样。
“……呵呵,没有,你不生气了吗,不要总是生气呀,男人生气也很容易老的呢,别仗着自己年轻又帅气,等过几年,你也会变大叔的,到时候身材发福,啤酒肚,秃顶,岁月问题全部会暴露出来。”
年初晨又犯二了,此时是说这些的事情吗?
聂凌卓白眼,脸色始终难看。
忽然间,车内静谧,年初晨哀求,“替我把自行车扛上来行吗,不然以后我骑什么呀,你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我也很苦恼。”
她变乖了,声音柔柔弱弱的,装弱者了。
聂凌卓无奈,又只好下去把自行车扔到后备箱,关上后备箱的刹那,年初晨身体弹起。
真是脾气有够恶劣的!
但谁让她这次那么不小心,聂凌卓揣着心事一声不吭,年初晨也只能安静,直到回到他们的小窝,年初晨这回可不矜持了,像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着聂凌卓,不顾膝盖的疼痛,双腿盘住他的,“你为什么不说话?又打算不理我了?说,你去找夏越干什么?”
“医院说给你安排了个升迁的职位,夏越问我同不同意,我同意了。”
说这话时,聂凌卓不敢看她,似有心虚。
“我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升迁的事呀,我不想升,在那儿我待得好好的,有阿巧,有夏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忽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会不习惯。你不是一直抱着不支持我工作的态度,怎么突然间就同意了?”
年初晨不解的盯着聂凌卓。
“只要是对年初晨好的事情,我都会同意,升职加薪,不是你向往的?”
他回答得很官方。
年初晨顿了顿,虽然升职加薪是好,可是……
她努了努红唇,聂凌卓视线盯着年初晨娇艳欲滴的唇瓣,双眸模模糊糊,看得不甚清楚,却身体里有强烈的冲动和渴望膨胀。
他也不想年初晨调动工作,更不想年初晨离开他的视线,可是,聂凌卓现在很乱,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若是以后他有变故,或者没办法陪她走到最后的时候,只想在临走之前,将年初晨安排得妥妥当当。
年初晨沉思着升职加薪的事,却毫无预警的红唇被聂凌卓紧紧含在唇内,用力吸吮。
她惊讶,但也不抗拒,也不讨厌,甚至,年初晨已经越来越习惯适应聂凌卓蛮横专行的狼吻了。
聂凌卓吻得越发深,双手托着年初晨俏挺的玉臀,和她像这样的亲密,他不确定还能有多少回,病情的未知因素太多,他和年初晨的时间却越来越有限……
第二十三章 婚前恐惧症()
年初晨有伤不想让他担心,同样,聂凌卓和她有着相同的心思,更何况他目前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尽管聂凌卓不想承认,可他视线越来越模糊,头晕头痛的程度大大加剧,即使想逃避,病痛却无情的提醒着他,情况的岌岌可危。
“聂少爷,造影结果出来了。”医生目光很专注的落向片子上。
聂凌卓等着医生的诊断,只见医生一脸不容乐观的样,“有话直话。”
“聂少爷,从片子上看,动脉瘤的位置不太好,就算做夹闭手术,风险很大,只要稍微有差池,聂少爷就可能半身不遂,或者成为植物人,目前我们国内的医学,虽然能做,但冒很大的风险,我们医院建议聂少爷去国外动手术,这样风险系数相对而言会降低。”
医生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聂凌卓,“聂少爷,这是我曾经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读研时的教授,布朗教授,他是权威的脑科专家,如果聂少爷有需要可以跟他联系。昨天在造影结果出来时,有跟布朗教授联系过,他对这个病例感兴趣,或许,他可以替你动手术。”
聂凌卓接过医生手中的名片,看也不看的放入了口袋,态度明显,“既然动手术有那么多风险,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我为什么还要遭这个罪,何不开开心心等死,这不更加合适。”
“聂少爷……你这个不能拖延了,从造影的结果看来,动脉瘤可能有扩大的危险,一旦扩大,你就算想动手术也难了。什么手术没风险呢,都有风险的,如果我们不冒这个风险,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可如果手术,至少还有一线希望。聂少爷,你还这么年轻……”
“别说了,我来过医院的事,不得跟任何人提起。”
既然是这样的结果,聂凌卓这一刻依然有了结论。
“可是……”
“记住,谁都不许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可是,决心却不够坚定。
若是足够坚定,足够洒脱,心便不会如此歇斯底里的痛。
如今,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吗?
“聂少爷,你仔细考虑一下吧,若是早动手术,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也有很多人痊愈了的。”
……
医生的话在聂凌卓耳畔越来越远,“阿义,灵灵的事,有消息了吗?”
他最应该要做的是,要找回他和年初晨的女儿,而不是现在撒手不管就跑去动手术。
万一手术中真有任何危险,或者永远不省人事了,他会愧疚年初晨一辈子。
“……还是没什么消息呢,不过,我去了初晨小姐当时住过的地方,有一个老妇人,好像鬼鬼祟祟的,听我说起灵灵的事时,脸色很难看……我猜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追问,就是不肯开口。”
阿义的话让聂凌卓扬起了希望,敏锐的察觉其中一定有问题,这位老人定然知道些什么。
“把地址,姓名发给我,我去找她。”聂凌卓不迟疑。
如今,任何事他都经不起迟疑了,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超额的事。
“少爷,初晨小姐,刚才有打电话过来问你为什么不接她电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少爷你最近都不让我跟在你身边,是否……遇到了问题吗?”
阿义觉察到了聂凌卓似刻意在躲避什么。
“跟她说,我最近有公事要处理,会比较晚回。”
“啊?可是少爷你明明不在公司……少爷少爷……”
阿义不理解聂凌卓为什么要说谎,这几年来,等着年初晨回来的这几年里,他是那么的煎熬痛苦,终于两个人可以长相厮守的时候,怎么少爷忽然间变得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了,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当得到的时候,却不想珍惜……
年初晨也隐约发现了异样,从那天在明康别墅附近接她回去之后,他亲密时的渴望和大力,让年初晨觉得聂凌卓一定有心事。
“准新娘,咋了,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都快结婚了,有什么好不乐的,真搞不懂你,和聂凌卓结婚之后,你以后美好的人生,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想想那些多得数不完的票子,多高兴啊,你说你愁个啥呢。”
于笑笑淡淡嘲讽,讽刺她的矫情,再看看她自己,“你看我,我和高其辛寒酸的薪水,养活我们自己都成问题,还要供高扬儿吃好的穿好的,你都不知道现在幼儿园多贵,以前我们小时候是按学期来算的,现在按月来算,一月好几千,想想都觉得生活无望,几千块一眨眼就打水漂了。”
于笑笑抱怨生活的拮据,在年初晨看来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果我的问题只是贫穷就好了,遗憾的是,问题重重。”
“燕彩说要回来了,一听说你要结婚了,立马订机票赶着回来,够朋友吧。你这次啊,一定要做个最美最美的新娘,什么杂念想法的,一边去,别整天胡思乱想的给自己压力。你和聂凌卓守得云开见月明,要开心,开心点。”
于笑笑捏着年初晨的两颊,强迫她挤出笑容。
“可是,不开心的人不只是我,我觉得,聂凌卓也不是很开心,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后悔了,好像真的有点后悔了吧,毕竟,我和他不相配,他有可能明白了把我这样的人带在身边,带出去跟人介绍是他太太的时候,很没面子吧。”
假若不是这样的话,年初晨想不出来聂凌卓最近的异样。
于笑笑不以为然的探她的额头,“你没病吧,难道和别人一样得了婚前恐惧症,我跟你说吧,你真是胡思乱想够了。聂凌卓那样的人,若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别人是强求不了他的。”
……
年初晨沉默了片刻,“或许是有点恐惧吧。忽然间要结婚了,有点不习惯,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要朝夕相处了。”
“切,少装,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相处过,以前难道你们没有同居过?现在也没有多少变化呀,只不过是多了一个证而已,一个约束,对彼此行为的约束,你就发愁了么。你不知道,你的婚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好好珍惜吧,别神经兮兮的,你这样不但影响心情,还会给聂凌卓压力,让他觉得,即使给你婚姻,你也不满足,让他很无助。”
于笑笑是真心希望年初晨能幸福,因此,神经很大条的她也会说出如此懂事的话。
“回去吧,别在我这儿偷懒了,烧菜做饭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