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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
她低喃,喃喃的字眼说得不甚清楚。
源自于身体里的炙热,是全然身不由己的,应小冰所有的行动都不受她的控制,哪怕明知道这样不可以,这样下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应小冰,忍忍,我送你去医院。”她没理智,他不能这样。
即使从见到应小冰,对她有着不一样情愫开始,他是正常男人,自然也会想和应小冰发生亲密关系,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即使是好机会,但夏越没想过趁人之危,就算有一天发生这样的关系,也是你情我愿的。
然而,还不等夏越发动引擎,车内的春光无限,应小冰软弱无骨的手心在酒精和药剂催化作用下变得似乎格外的有力,竟然不偏不倚的托起夏越的手往她胸上拂过,“我好难受……热得好像快死了……”
甚至比死难受多了。
应小冰满脸酡红,浑身的热度快要把她的身体炸开,顾不了那么多,只知道夏越的碰触令她愉悦。
夏越也怔住了,掌心握住水润饱满时,自骨子里散发出来欲望和渴求疯狂直涌,现在的应小冰正要命的挑衅他的自制力。
明知这样做不君子,但夏越却有些难以把持……
“你忍一下,坐好,送你去医院洗胃。”可这儿离最近的医院有好长一段距离,根本就不切实际,应小冰的难受他看在眼里。
“我……没办法……”应小冰红唇已经渗出血迹,足以可见,她真的有在隐忍。
夏越看不过眼,心疼不已,“不要咬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个时候的应小冰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却又竭力在维持镇定,至少在她还勉勉强强清楚的时候,她要跟夏越说,“如果不得已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不可以因为和夏越一次完全意料之外的亲密,就让他有机会霸占着自己,更何况应小冰明白夏越的心意。
之前他所说的话,她不会不当真。
夏越蹙眉,并没有说话,而是拦腰抱起应小冰又返回“夜上倾城”,这是他哥哥旗下的产业,若不是今天应小冰遇到了事情,夏越便没有想过要动用这个权力。
“是,三少爷,我马上去安排。”
夜上倾城的负责人,听候夏越的吩咐,给他在顶楼找了一间安静的总统套房。
一到房间的应小冰,隐忍那么久之后,已是她的极限,滚烫快要烧灼的身子不顾一切的贴向夏越,甚至手还不听使唤的脱去夏越身上的衣服。
“应小冰,听我说……我帮你……但不是这样帮你……你冷静一点……”
他本身自制力用尽的时候,已经不堪忍受应小冰如此的挑逗。
“我要你,但不是现在,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给我,你明白吗?”
他不要趁人之危,更不要以后应小冰对他避而不见。
应小冰耳畔听得不甚清楚,只知道身子一轻,被夏越带去了浴室,浴室里沁冷的水花少许的浇灭了应小冰的燥热难耐,但随即收到的效果并不尽人意。
应小冰难以忍受这股莫名的热度,无意识的狠狠咬住夏越的手臂,她的力道无疑在这时是力大无比的,胳膊上的疼,并没有让夏越退缩,只要她不伤害自己,这样也没有关系,腾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划过应小冰白玉的颈项,一路沿着往下探去……
虽然这样做也不合适,但比起不堪设想的后果,夏越也不得不这么做,试图帮助应小冰缓解体内的热源。
应小冰身体不安分的投入他怀中,也伴随着药效的散尽,身体酥软无力的往下滑……
还好,算是险过一关了吧。
虽然该看的看了,该摸的也摸过了,只剩下最后的亲密,夏越终究是靠自制力打败了该死的欲望和冲动。
应小冰第二天醒来时,身上的温度已退去,可不舒适感还在,肩膀和手臂之间的疼痛令她蹙眉,尤其当身上一丝不挂的时候,她不禁心下惶恐。
她记得一些的,夏越有出现过……
而她现在在哪里?
应小冰裹着薄被下床时,没有找到夏越的身影,昨天晚上他们发生了什么吗?
因此,在得到她之后,尝过味道之后,夏越消失不见了。
思及此,应小冰眉梢拢在一块,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自责和恶心遍体而来,她被别人碰过的身体,真的和残花败柳有什么区别?
哪怕这个人是夏越,是看起来很正人君子的夏越,应小冰也不能接受。
“醒了?”夏越的声音忽然间冒出来,吓了应小冰一跳,她本能的拽紧了身上的薄被,抖瑟加剧。
明明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可应小冰竟然开不了口,恍如所有的话都难以启齿,“我——在哪里?这是哪里?”
一个彻底陌生的环境,令她惶恐不安。
与其说是陌生环境令她不安,倒不如说是夏越带给了她慌乱和恐惧。
“夜上倾城的顶楼。”他有问必答。
“……”听到“夜上倾城”四个字,应小冰从头至脚的僵硬。
身子僵硬,思维神游,直到应小冰发现自己竟然被夏越给摁在床上坐下,他正扯她身上的被子。
“你……干什么。”
“你放心,昨天那样好的机会,我没碰你,现在也不会碰你。手放开,我给你擦药。”夏越言语真挚,真挚的同时也有点公事公办的口吻,仿佛……是在刻意保持彼此间的距离吗?
他说什么?
应小冰迅速抬头,不可置信的仰望他,昨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吗?
夏越明白她眼底的狐疑,是不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事情发生,“嗯,昨天没发生,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给我。”
他不想强迫。
“手抬起来点,让我擦药。”应小冰此刻竟暴露在他面前,任由着他摆布,面色潮红四溢,却就是没有办法阻止他,身上的力量抽空了,连喉咙里的声音也好像被制止。
她不言不语,不反抗的让夏越给她身上的淤青擦拭药膏。
昨天的一番烈酒和药效,让她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自残的伤到了她自己,试图用疼痛来缓解她的渴望和灼热……
应小冰摇摇头,不愿意去想起昨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不堪事情,却在放下眼睑时,才注意到夏越胳膊上特别明显的牙印,牙印周围全是青紫一片。
“这个是……”
“自己撞伤的。”他不想给应小冰有任何的愧疚心理,其实,让应小冰有一点点愧疚心理,以后他们才有更多的发展机会。
然而,这不是夏越所希望的。
他不要应小冰心里因为亏欠内疚或同情,才会接受他……
应小冰莫名的鼻头一酸,明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竟然为了让她心里没有压力说是撞伤的。
这个男人……
应小冰忍不住从夏越受伤的胳膊上转移视线,挪至他面庞上时的,夏越专注给她擦拭药膏的举动,神情里没有一丝丝恶心的坏意,全是发自内心的。
她情不自禁的问,“你都是这样认真体贴的照额你的病人吗?”
夏越——他曾经也对其他女病人这么做过?
忽然间,应小冰心上衍生了难以名状的不适感。
夏越抬眸,瞄了她一眼,摆明了不想回答这么愚昧无知的问题,却又顿了顿之后,诚挚的道,“对待病人,我是抱着认真的态度。对你,我除了认真之外,还有我的真心。”
第一章 她翻身了!()
聂凌卓自医院出院后,便不管不顾的守着年初晨,好像隐约中害怕年初晨再度离开。
即使年初晨再度离开,他也能把她给找回来,可聂凌卓似乎一秒钟都不愿意与她分离。
“我现在可不是你的仆人了,你不要一副我非得伺候的样儿,这个药自己看着吃,每天三次,一次两颗,不按时吃药,小心过敏而死。”
年初晨没好气的交代聂凌卓按时吃药,认认真真的把医院开出的药放在他手机旁边,“我给你的手机设了吃药时间,你别忘了,虽然这次住院是我引起的,可我也做得差不多了。”
聂凌卓不听这些废话,唇绕在年初晨白玉的颈项,仿佛乐在其中的吸吮着年初晨的气息,唇瓣沾染着她的味道,那么的芳甜。
她说了那么多是白搭,年初晨也失去耐心,“我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呀,我要回去了,快放手。”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里,以后,哪儿也不会让你去。”聂凌卓唇舌放肆加剧,横在年初晨腰上的力量像在宣告他的话。
年初晨动弹不得,却也不想和他东扯西扯这些,自从点头答应和聂凌卓重新开始试试看之后,她很混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好像拿捏不定,现在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爱,并不是随心所欲的。
她不能因为自己对聂凌卓的感情,而给身边的人带去灾难,也不想让自己继续受伤受罪,苦不堪言。
“其实,我们很清楚,我们……不可能了。”年初晨忽然间没了抗拒,话语里像是认命那样,她不想再与命运做抗争了,已经精疲力尽了。
聂凌卓收敛了些许,强迫她转身正视自己,“我们不可能,你觉得你和谁比较有可能?夏越?温日希?还是陆天齐?”
是啊,她的备胎一直就很多。
“你又生气了是吧,你也看到了,我们真的一点儿也不合适,你总是生气,说不上几句话,两个人就开始有矛盾了,既然在一起那么辛苦,何必呢。”
年初晨始终是对聂凌卓有抗拒的,他那样的身份和她在一起,好不合适。
“我生气,是因为你总是惹我生气。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就说不可能,不想在一起的话,受够了真是。”聂凌卓火气腾腾,他生气的时候,年初晨通常不敢招惹。
可聂凌卓仿佛下定了决心,“走,回聂家。”
“干嘛呢。”震惊万分。
聂家,对她来说是个有过诸多回忆的地方,在那儿认识了正管家和聂奶奶,他们都是心肠很好的人。
可是,对那儿,她有抗拒,心里有压力。
“奶奶在家等我们,带上户口本,我今天要和你去领证,把我们的关系合法化。”
她不就是担心这个吗?
担心在和他浪费了时间,消耗了青春之后,却最终没能有个好的结果,说到底,她不信任他,彼此有着深深的隔阂无法消除。
“聂凌卓,你不要发疯了,我不会那么做的,绝对不会那样做,如果你非要这样逼我,我只能撤回之前说过的,我不想和你重新开始,我不想了。结婚领证,是你的想法,一时的冲动,有没有想过你的长辈是怎么想的!我很认真的告诉你,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得不到聂奶奶和聂夫人发自内心的点头承认,我不会和重新开始。”
既然说开了,年初晨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
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个聂夫人会反对他们,他妹妹聂瑜也同样会处处刁难。
“不想再过别人刁难我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好可怕。”
年初晨语声压低了,显然是在经历了被聂夫人反对迫害之后,全身心的惶恐。
聂凌卓的怒气消了一半,心底的疼惜泛出,“从今以后,没有谁敢为难你,我需要你,别让过去成为我们的阻碍。”
聂凌卓捧着年初晨的脸蛋,那么正儿八经。
甚至,聂凌卓会想,如果没有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此刻的他们能否开开心心,顺顺利利的交往。
年初晨的沉默不语,令聂凌卓似乎有稍稍愧疚,但是,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错,并没有做错什么,把相爱的人留在身边,这有错吗?
“呐,我不会道歉,领证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想明白,奶奶很想见你,还有正管家,你离开的这几年虽然他们都不敢在我面前提你,但我知道他们都很想念你。”
边说,聂凌卓边已制住她的手腕,非要带她去聂家不可。
聂奶奶和正管家听说年初晨要来聂家,压抑不住的喜悦,尤其聂奶奶一直对发型有着超高要求的她,为了多年后给年初晨一个年轻的好印象,紧张得不得了,“阿正呀,你看看我的头,还不错吧,看起来年轻吗?”
“嗯……这个……”
聂奶奶的卷卷毛今天看起来特别别扭,故意装嫩卖萌的结果必定是物极必反。
“好与不好,就一个字,两个字的问题,你有这么难回答吗?”聂奶奶不停抚摸头上的发胶。
“好……是好看,不过,好像……发胶多了点,不太……自然,自然点比较好。”阿正自是不敢直言的批评,小心翼翼的说着。
“去,我还嫌发胶少了呢,你看这样定一下型,头发显得很多吧,我不服老都不行了,你看这脸上的皱纹,这稀疏快要掉光的头发,哎,都是愁的啊,都怪芭比这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三年,你说她是不是喝了什么忘情水之类的,把我给忘了,最近才记起,所以才记得要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聂老夫人一时愤怒,一时悲伤,明显感慨很深。
“老夫人,您还不知道初晨丫头的心思嘛,当初要不是不得已怎么可能离开少爷,她又不是不爱少爷,只是她为难啊,她的身世背景不被接受,初晨丫头怎么可能顺顺利利的和少爷在一起。就算现在回来了,心里的疙瘩和畏惧还在,我看也未必会和少爷爱情甜蜜。”
正管家不敢直接指向聂夫人的刁难,但不敢明说。
“我那媳妇啊,怎么说呢,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心态,自己犯了错,还有脸插手管凌卓的事,真不要脸。现在啊,仗着聂瑜回家了,仗着有珊珊作为救命稻草,她翻身了呀,说话又有底气了,真他妈讨厌。”
却又不能拿她怎样。
听着聂夫人的话语,正管家瞬间偷笑。
“笑什么,我说得不在理?”
“在,当然在理,只是,没想到老夫人说话也会带粗。”
“是啊,我出身名门,以前家教严格,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循规蹈矩的做文静高雅的千金大小姐,虽表面上我是很听父母亲的话,可心里不服,阿正,你懂我这种不服气的心理吗?我觉得我不快乐,我没有同龄朋友的开心,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洒脱,不像我,每天就好像是坐牢似的憋闷。”
阿正点头,表示能理解。
聂老夫人反应却很大,“不,你不懂,你不明白我的心,我当时的那个心啊,就好像你们男人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久了,被禁欲太久,就想飞出去,立刻飞出去左拥右抱,玩个天昏地暗。”
“老夫人,您别说笑了,比喻形容得真好,可我不是那样的男人,您别把我也纳入行列中。”
“呵,都一样吧,别把自己洗白了,只有凌卓那死小子才是真真不错,你看芭比,论长相嘛,又不是国色天香;论身材,也不是婀娜多姿,凌卓就是爱她啊,爱得那个死去活来的。”
……
年初晨频频打喷嚏,似乎有预料到聂奶奶一定在说她的坏话。
勉勉强强年初晨被聂凌卓带至了聂家,车停到门口时,心跳不由自主变得紊乱,多年后再次这儿,心情异常复杂,连眼里也有不安的情绪闪过,聂凌卓伸来的掌心,紧紧裹住她的,稍稍挥去了她的凌乱不安。
年初晨后知后觉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