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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这些话从聂凌卓口中说出来时,年初晨发现这些字眼何其的沉重。
“调侃我是么?窒息,迷茫,看不见未来……都是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小孩会有的感受,你聂大少不仅吃得饱,穿得暖,钱财任你挥霍,怎么可能迷茫?只有我和明康小时候常常要担心这学期的学费怎么办,愁思着下学期还有机会继续上学吗?那才叫做真正的迷茫,完全看不到一丝丝未来。”
年初晨的言语里大有斥责聂凌卓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继续,“如果我有一半你所拥有的条件,不但不会迷茫,定会更加积极的生活,念自己想念的大学,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我有很多事情,在我年轻,最合适的年龄里却没做到,因为没那个条件。和我们比起来,聂凌卓呀,你惜福吧。”
尽管年初晨的口气不好,甚至对聂凌卓所说的完全持相反的态度,可是,她的心却能体会到聂凌卓的不快乐,出身豪门也有来自于豪门的忧愁和烦恼。
“年轻?你现在老成奶奶了吗?不能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了么?”
聂凌卓的蔑视和讥讽又来了,睥睨的眼神逐渐隐去了适才的沉重。
“真是,你都不明白我的心,什么样的年龄干什么事吧,你让我现在还去读书的话,我肯定是没心思念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年初晨有些感慨,目光环视聂凌卓超大的房间,真是土豪家庭呢,以前的老宅子也能如此宽敞明亮。
年初晨并没有忽视聂凌卓刚才那句话,若是能早点遇到她的话……
假设,她若是能早点遇到聂凌卓,他们有可能像现在这样相处吗?
年初晨思绪泛滥,开始做出遐想时,腰间多了一双硬朗结实的手臂,随即身体被圈入了聂凌卓胸膛,和他贴近的刹那,年初晨的心暖意十足,“真的想过要早一点和我遇见吗?”
这样的话,从聂凌卓嘴里说出口,还真有些不相信,但这就是他说的,清清楚楚。
“嗯。”他点头。
沉默了,年初晨这一刻似乎只想静静的和聂凌卓在一起。
虽然年初晨心底很坚定,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会主动和聂凌卓分开,除非,是他不要她了,可始终她的忐忑不安到了极致,还有年大雄的事情,年初晨不想让聂凌卓再为其他事情操心……
年初晨被揽入怀中的同时,手被聂凌卓牢牢地紧握,聂凌卓一定会紧紧的握住她吧。
未来,即使有坎坷,也不会放手么?
“年初晨……”
称呼着她的名字,语气是认真的,格外认真。
年初晨则有些好奇,以前他也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叫她,甚至还很不客气的态度,可这个时候……
她转身,想去看清楚聂凌卓此时此刻的神情,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却被聂凌卓给阻止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嗯?想……说什么?”
他向来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这会儿功夫怎么前奏那么长。
“暂时,我知道这些处境对你很不公平,也委屈了你,就算为了我,为了孩子,忍一忍,我爱你,记得我爱你就好,即使我失去所有,也不要失去你。别人说什么,都别去信,相信我,不会太长时间,很快情况就好了。”
聂凌卓的声音很低沉,像在害怕什么,年初晨自腰上传来的力道,便可以深刻的感觉到聂凌卓的骇然,他是不是也很害怕失去她?
年初晨蹙眉,他鲜少会有如此认真严肃的时候,平时恶声恶气的和她说话,反而能让人轻松。
“聂凌卓……”她转身,只是话还未说,年初晨的红唇便被攫住了,狠狠地吸入了聂凌卓的唇内,聂凌卓带去的热吻,愈发能倾泻出他的慌乱和紧张。
也许,他是太过紧张了。
也许,事情也真到了让人十万分紧张的时刻。
聂凌卓的吻越来越深入,年初晨似被他给感染,身上也有了异样的变化,温度随之升高,伴随而来的是万分的渴望,那样的渴望,就好像是迫切的希望对方能成为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我爱你。
记得我爱你就好。
这个“爱”字,在年初晨耳畔久久的缭绕,聂凌卓渴求也以狂猛之态火热侵袭,即使有无穷无尽的欲念不断攀升,而他的举动却在极力的隐忍。
年初晨自然是懂得聂凌卓到底在顾虑什么,他怕,怕伤害她,更怕伤害到孩子,因此,每一次都是点到即止,即使体内潜藏着再多的渴望,也在努力隐忍。
年初晨被吻得脑袋晕乎乎的,却还是很清醒,“我……其实……可以的……没你想的那么娇弱……”
说出这么一句话时,年初晨的脸已红得不像话,炙热如火一般烧灼。
聂凌卓唇角上扬,掀起的角度异常好看,仿佛这个笑容是年初晨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最有魅力,最为魅惑的笑,笑得那般舒心。
“原来孕妇也有渴望。”
微微带着调侃的意思,却很和善,聂凌卓捧住年初晨灼热酡红的脸蛋,目光万分的专注,眼底里流泻出来的情感甚为强烈。
“胡说……你取笑我……你就当我没说……”她吞吐难言,说得结结巴巴,聂凌卓却执意让年初晨望进自己眼底。
“刚才你说了,我也听到了。”
如此态势,她没法儿逃脱。
年初晨面红耳赤的同时,也不禁疑惑,他真的不倦吗?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厌倦吗?她明明就是这么一个很普通普通的人。
聂凌卓爱得小心翼翼,举止是那般亲昵,他的蹑手蹑脚,让年初晨倍感幸福和满足,聂凌卓是真有在很认真的对待他……
吻一一的落向她肌肤上,白皙剔透的肌肤显露出清浅不一的痕迹,那是聂凌卓爱的痕迹。
“我……也很爱你……”年初晨的手臂牢牢的搂着他的颈项,动情之际,年初晨爱语在聂凌卓耳畔低低柔柔的响彻。
真的很爱他,爱到等年初晨发现时,这一份感情竟是那般刻骨铭心,深刻在心底。
聂凌卓泛笑,笑意灿烂……
其实一次,远远不够满足聂凌卓心底潜藏的渴望和炙热,但怀孕的年初晨明显身体不济,她的“不济”让聂凌卓更加的宠她。
“今天不去公司吗?”
翌日,年初晨醒来时,发现聂凌卓竟然不去公司。
“陪你不好吗?”聂凌卓反问。
“好是好,可是……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管管吗?我听阿义说情况不是太好呢……你要不要花点心思管一管?”
年初晨担心,面庞上写满了担心和着急。
“你怕弘信的股票继续下跌,我没钱养你。”聂凌卓挑眉,开玩笑式的说着。
“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而已,我知道弘信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不希望弘信的情况坏下去。”
年初晨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弘信对聂凌卓来说很重要,同样对她而言也重要,若聂凌卓一无所有的话,都是她的原因,是她引发了他和陆天齐,和温日希之间这一场商战和斗争。
“我自有办法,这些事不是你该发愁的,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交给我,你老公我不会没用到连给你和孩子富裕的生活也给不了。”
聂凌卓看起来好像信心十足,压根儿没受到股票持续下跌的影响,更没有被董事会那群元老,董事给吓住,甚至几乎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是……”她低头。
“别可是了,你该做的事你知道么,就是小心把自己照顾好,平平安安生下我们的孩子。”聂凌卓的视线睨向她依然平坦的小腹,只要想象一下年初晨大腹便便的模样,如丝如缕的幸福感便随之而来。
“你好像只紧张孩子呢。”年初晨抗议。
虽然她绝不是会和孩子争风吃醋的妈妈,可聂凌卓的态度令她不爽。
“你脑子少一条筋吧?”聂凌卓皱眉。
“说什么?”莫名其妙的。
“我紧张孩子,不就是紧张你,难道你希望孩子有什么闪失,然后闪失波及到你?”
流血,流产之类的事,聂凌卓想都不敢想……
“呸呸呸,乌鸦嘴,会有什么闪失啊,绝对不会的,我保证,我和孩子一定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不过,聂凌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年初晨忽然问到了孩子性别的事,聂凌卓则不解,“有区别吗,只要是你生的,只要是我们的孩子,男女不都一样,我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
“我有,我希望是个男孩,我就希望自己能生个大胖儿子!男孩儿长大了才不吃亏啊,女孩儿容易吃亏,我心疼,我舍不得,所以,我喜欢儿子,听说儿子还特别亲昵妈妈呢!”
“迂腐!你这是特迂腐的表现。”聂凌卓不屑她的想法。
“男孩儿好养嘛,也可以一劳永逸呀,我可不希望像嫁入豪门的其他女人一样,为了生男孩,一胎紧接着一胎的生,结果胎胎都是女儿,多痛苦残忍!每生一胎,你不知道,那得经历多少艰难困苦,女人的生产之痛,你们男人是无法想象的。”
年初晨抱着不想生第二胎的观念,意志力非常坚定的想要这一胎是个男孩儿……
第九十章 人俗,思想更俗!()
和聂凌卓讨论着有关于他们孩子的性别时,年初晨没少挨他的白眼。
尽管换来的是“迂腐”“目光短浅”的斥责,但年初晨之前却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和聂凌卓讨论孩子时,竟然可以如此的愉快。
年初晨心底的笑远远超过于她唇上泛出的笑靥,年初晨啊年初晨,上一辈子一定是积了很多德吧,这辈子才会换来聂凌卓这样的男人。
即使有很多缺点,霸道,强势,有时甚至还特别的蛮不讲理,可是,哪一个男人会没有缺点?
“我就将就一下吧。”
勉勉强强将就一下吧。
年初晨忽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听入聂凌卓耳畔时,是一顿莫名其妙,“将就什么?”
“我说……虽然聂凌卓有很多缺点,也很令人生气,但我就当牺牲一下,将就一下,和你度过一生吧。”
一生的婚姻,或许听起来很长,五六十年的婚姻,和同样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听起来就是一个极为漫长的数字,可依照她此刻和聂凌卓的幸福程度来说,一生,远远不够。
“年初晨啊,你口气不小啊!”聂凌卓做出一副拧耳朵的严厉模样,年初晨却一点儿也不会被聂凌卓给吓到,“难道不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么!”
“有吗?我不觉得。”真是自负得要命,聂凌卓眼神里渗透出来的光芒,有着格外的魅惑。
“对牛弹琴!”年初晨和他讨论缺点之类的话题,根本就没法儿说起。
斗斗嘴,吵吵架的平淡日子,原来可以让他的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澄净,聂凌卓视线在落向年初晨时,总是一如既往的缠黏,黏腻的贴在她的身上,仿佛他眼里的一切都是为年初晨而跃动……
“我问你一个问题,一定要回答我。”
“说说看吧,是什么问题。”聂凌卓才不会事先上当,只要是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有权力不予回答。
“必须回答我,否则……”年初晨皱眉正冥思苦想着该如何说服聂凌卓回答问题时,灵机一动,“我是孕妇呀,孕妇不能着急,不能生气,万一我一急……”
“你这是什么问题,需要做这么长的铺垫?问吧,我会努力回答你。”是独属于聂凌卓傲然的口吻。
年初晨脸上扬起期待,“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想知道答案。”
总不可能是从一开始就喜欢上她吧,不但不会是从一开始就喜欢她,年初晨可清楚得很,最初聂凌卓是有多么多么讨厌她。
嫌她笨手笨脚,嫌她出卖自己,嫌她是个不洁身自好的女人……
“这个很重要?”聂凌卓不以为然,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重要性可言,年初晨不是只要明白他的心里只装得下她一个女人不就够了?
所以说,女人是相当麻烦。
聂凌卓丢给年初晨一个“她是事儿妈”的眼神,年初晨则装无辜的挑了挑眉,眼底却很坚定,“很重要,对我来说特别特别重要。”
年初晨强调。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如实的回答。
聂凌卓的诚实亦是让人很无趣,尤其让年初晨十万分的失望,“什么呀?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想敷衍我对不对?你仔细想想嘛,不假思索的回答,肯定是没有仔细想的,你再想想!不可能连自己的心意也没把握,除非你对我不是真心的。”
年初晨对他的答案不满意,竟然把“不是真心”也给无礼的搬出来了。
“那你呢,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你知道么!”聂凌卓扬眉,仿佛很笃定年初晨肯定也不知道。
果然,被聂凌卓给猜了个正着!
“这个……我……我是知道的……你让我想想……”
其实,年初晨真是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弄不明白那次开始算不算?
可她的结结巴巴,让聂凌卓逮到了回击的好机会,“连自己的心意也把握不了,你对我不是真心的吧?”
“才不是呢,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啊,第一次……第一次离开你的时候,我是那时发现自己心意的,和你一起时,被你的难伺候折磨得快要疯掉,甚至打心眼里真的很讨厌你,当时我会想,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聂凌卓更加惹人烦的人了。可自从离开你之后,看不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很乱,慌乱得无所适从。”
年初晨述说着自己被聂夫人强迫离开聂凌卓身边那时的感受……
那时的她,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着聂凌卓,“那样的慌乱,就是爱吧。”
“我比你早,尽管我不能确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肯定比你更早爱上我,只是,当时我不愿意承认罢了。你那么一个唠叨又多事,态度恶劣,总是和我对着干的女人,我从不会把这样的女人纳入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尤其,你很俗气!”
聂凌卓难得的开口,一开口竟然滔滔不绝的叙述那时年初晨给他的印象。
虽然,她是喜欢坦白从宽的男人,可聂凌卓这个家伙未免也太白痴了点吧!
他这是说得什么话啊!
“你说谁俗气啊!把话说清楚点!”聂凌卓食指戳着聂凌卓的胸膛,摆明了是一副算账的态度。
聂凌卓趁势的握住了她的食指,葱白修长的食指紧拽入聂凌卓掌心里时,他的笑在这一刻更加耀眼,舒心。
“人俗,思想更俗!脑残白痴到令人忍无可忍,二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有偶像,为了偶像剧,哭得稀里哗啦……那时我就在想,完了,我惹了一个疯子,对那时的我来说,把你留下来,把你留在聂家,绝对是个失策,很大的失策。”
聂凌卓边说边笑,如实的说着最初和年初晨相见的印象,哪怕他的眼睛看不见,可心却是万分的明亮,看得一清二楚。
“疯子?俗气!聂凌卓,你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年初晨张牙舞爪的模样,努力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作势要将聂凌卓掐脖子的举动,然而,她的欺近令聂凌卓正好有机会抱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日子还没有开始,我怎么可能完蛋?绝对不会完蛋,更不可能完蛋!”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