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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你费心,我有人管!”
“长兄如父,我哪能不管你呀!”
“瞧把你美的!我用你管!钱娘娘可关心我了,你不一样!”
“孤自然与你不同。”
“是啊是啊,你现在是个没人管的小可怜!娘不在宫里,你还没娶媳妇,真是可怜呐”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胖光棍!”
“山药豆!”又黑又小又胖。
俩人不仅能长距离追逐打闹,还能保持两三米到七八米之间的距离互相笑骂。
而且互骂的内容越来越没档次,从原先的宫廷斗争改为呈口舌之快。
在于谦看来,现在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缓和,眼下没打起来,可能只是因为二皇子知道自己打不过大哥。
他忧心忡忡:“仙姑,您这一计,能管用么?”
文四正在欢快的偷酒喝,皇宫中存了不少美酒,太监们有时候会偷喝,有时候会偷偷的拿出去卖,已经有一些亏损。她一看既然有人顶缸,那就可以愉快的喝起来!
酥炸小黄鱼,新鲜的莲子,五香蚕豆,香辣脆的炸辣椒,切成片的鲜藕,海南的椰子和荔枝,在四川买的麻香灯影牛肉,还有一摞话本。文四宅的不亦乐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没问题,别着急。我这叫釜底抽薪之计。”
于谦心说:二皇子说得对,你这叫破罐子破摔。别看现在事态好像有所缓和,可是没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等皇上皇后巡游回来,还得继续争宠。圣上不能总不回来呀,南巡东巡西巡北巡像是秦始皇一样,会把国力耗空的。唉,心累。我家儿子怎么就没有这种事呢?
这半个月的光景,龙辇距离目的地南京,已经走了一少半了。皇帝心心念念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让皇后荣归故里,另一个则是到了南京之后吃鸭子,据说盐水鸭很好吃?还有,去吃海鲜!
但是他现在得批奏折,这是从京城加急转运过来的奏折,内附太子的处理意见。还有太子的信、二皇子的信。
小公主正在睡觉,她旅途劳顿,身体不适。
万贞儿把父兄都叫来谈话:“爹,这一路颠簸,你受得了么?”
万贵笑着欠身:“娘娘尽管放心,我这把老骨头结实的很。”
一想到要荣归故里,就觉得精神百倍!回去修祖坟,修祠堂!
“你们俩呢?”
万喜站起来答话:“回娘娘的话,臣一切都好。”
万达也站起来:“臣也是。”
万贞儿点点头:“皇上要派人去南京,打扫宫殿,提点官员,有意让你们俩去。这虽是个差事,却也不用你们费什么心,当地早就准备迎驾,只是让你们去拾遗补缺。”
万喜答道:“臣定然遵命行事,为当地官员拾遗补缺,仔细勘察不负娘娘提携。”他用词严谨而且专业,就好像背过台词。
万达:“臣也是。”
皇后差点乐出来,看来他真是老实了。贺都尉真是个善于教人的人呐老二若不是我亲儿子,也能送到他哪儿去管教,可惜是亲生的,舍不得。
哥俩在圣驾前领命,打马而去。
骑马赶路很快的,车驾一天走不了二十里,骑马却能日行百里。
到了南京之后,万达低调的去了秦淮画舫,低调的缠绵在美人乡中,跟人打架都没敢自报家门。
万喜却很高调,先去拜访南京守备太监,又拜访了府尹,随即进入南京皇宫中,仔细检查坤宁宫收拾的怎么样。他这样的高调,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我妹妹是皇后!特别得宠!你们谁都不要妄想送美人讨好皇上!’的气息。
京城中,寂寞的钱太后请更加寂寞的汪太后进宫过生日,俩人在正统年间关系很好,后来因为丈夫的原因而分崩离析,到现在俩人的丈夫都过世很久了,也就可以淡然处之啦!
汪太后对于又熊又懒的朱佑杲爱不释手,摸着他的小脑袋:“好孩子,真聪明!来,给祖母点一出戏”
朱佑杲不喜欢她,更不喜欢要被过继这件事,看了一遍戏单,发现有一处诡异的戏,他充满恶意的点了:“小寡妇上坟?”咦,我好像有点过分。
通过跑步减肥瘦下来的太子在旁边英俊的冷笑:“你倒是会讨好人。”
汪太后开心的把他揉在怀里,捏脸,紧紧的抱着:“真乖!muma祖母就喜欢这出戏!”
钱太后:“呵呵”
朱佑杲:o)
太震惊啦!
他试图从怀抱中挣脱开,可是汪娘娘才四十岁,年富力强能开硬弓,他根本挣脱不出去。
第249章番外 太子殿下的奇谋()
朱佑杲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无力反抗。
钱太后给妯娌过生日;她因为汪氏迄今为止还没有孙子,有些同情,还隐隐约约的有点得意;这点得意转化为优待;留她住在慈宁宫中一起说话,一起煮酒听戏、烹茶打牌;赏花观月,吃喝玩乐。“千秋节就该热热闹闹的。”
朱佑桢笑的特别温柔:“祖母说的是;现在娘不在宫里;孙儿又不懂,无人安排此事;请二位祖母互相操持千秋节。”
钱太后和汪太后的生日相差不到两个月;可以互相过生日。
朱佑杲现在还被汪太后搂着;根本挣扎不出来;他已经绝望了,比起据说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叔父,还是这位叔祖母神力无比啊!
汪太后一边摸着乖宝宝朱佑杲的头发;一边笑:“生日也不外乎听戏听曲;听了这么多年,没什么意思了。还是油糕乖巧可爱;姐姐真是有福气,膝下有这样聪慧孝顺的孙子。”
钱太后笑道:“谁能料到万贞儿能生这么好的孩子;妹妹;你也不必急;或许是见济的儿女缘还没到,兴许是命中注定当他儿子的天上金童踟蹰不肯下凡,正和玉女依依惜别呢。”
两个并不算是老太太却已经当上祖母的太后只能说说这些话题,说的很开心。
汪太后又捏了捏朱佑杲胖乎乎的小胳膊:“托您的福,姐姐是个有福的人,说的一定准。”
朱佑杲一脸生无可恋的被她搂在怀里不撒手,他只好侧着身子坐着,这样坐着很别扭,又没办法。
太子在旁边冷眼看着他郁闷呆滞的表情,几乎要同情他了,随即笑着告退。他告退不需要借口,宫里宫外谁都知道他非常忙,忙的出入都乘步辇,让人抬着跑,自己跑不动了。
可即便是如此,太子也没有放弃对弟弟的要求,始终亲自训练他。
朱佑桢在乾清宫偏殿中召见这几位大臣,首先听他们诉苦,太子趁机发呆缓神,然后听他们互相攻击,这时候就得听一听了,这都是可以揪的小辫子。之后,这五个人分成两派:“臣年老体衰,精神不济,不能为陛下、殿下效劳,恳请告老还乡。”
几名大臣互相之间一言不合,太子没有偏向任何一方,于是他们就不爽了。
太子也很不爽,我爹爹在南京收到奏本信笺,看我这才建国多久啊,就跑了五个在他眼前记得住的大臣,这算是我治国不力吧?才三十多岁跟我这儿装什么年老体衰啊!要真活到年老体衰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大气性?这就是想要挟持孤王!
他说:“卿等虽忙,忙的过陛下么?”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人自认为比皇帝还忙,可是他还不是大傻子,知道这话不能说:“陛下两肩担日月,一手揽乾坤,臣等万万比不得。”
“陛下总览天下,臣只管眼前的职责。”
“陛下国事繁忙,臣只管些细枝末节。”
他们纷纷表示皇帝忙,您爹才忙呢。
太子满意的点点头:“父皇日理万机,仍然要抽时间练武,开弓骑马,强身健体。诗中有云:敬慎威仪,维民之则。允文允武,昭假烈祖。靡有不孝,自求伊祜。孤如今兼顾学业与朝政,这两样都不敢懈怠,兢兢业业,依然每天清晨去寻二弟练武,督促他,陪他一同练习。”然后他又引用了一段尚书中的话,还是崇尚武功的。这里的武功指的是武力上的功勋,不是飞檐走壁。
是的,朱佑桢就是这样厚颜无耻的宣称的。他还反问这几位官员,你们身体虚弱是因为气血不通畅,为什么不练练八段锦、五禽戏一类的气功呢?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你们有欠缺啊!
太子心里想:'我太机智啦!这话说的太有道理啦!至于你们吵架,吵架管我什么事!'
官员们面面相觑,全都懵了。他们本以为太子要么好言相劝,认真挽留,要么是帮他们评评理,分出一个高低胜负来,万万没想到结果你给我们开健身课?
太子又道:“太医院有一位老太医,年近八十,耳聪目明行走如飞,上山都不用人搀扶,孤命他给你们讲授养生之道。至于这请辞一事嘛,容后再议。”
没有人知道,太子对养生这么热衷是因为母亲的缘故,万皇后精通太极拳、八段锦、五禽戏、金刚长寿功,还有吐纳呼吸之术,还学了好几种内丹的修炼方法,就为了和天师学驻颜术。除了这些自身修行和练炁之外,还有一大堆内服外用的羹汤、糕饼、霜膏,每天忙不迭的吃点薏米、五红糕,涂点珍珠粉。朱佑桢虽不用心观察,可是日积月累的,也知道不少东西。
朱佑桢如果是个现代人,一定会拿自己亲爹的名字做哏,高呼一声‘爱爸爸,爱健身!’
养生健身了解一下!
这五个官员懵逼的高呼千岁,茫然的退下了。
听说这件事的其他人,都夸:“太子素有奇谋”譬如跟人吵架就抢人家拐棍什么的
“太子说得对啊!”
“嘁,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朱佑桢美滋滋的解决了问题,继续读书,美滋滋的做题。作为一个学习好的少年,他很喜欢做题,无论是背诗、写诗、策论、论政还是天文、数学,只要能做得出来,就会让人越做越高兴。而他做得出来。
朱佑杲每天都在‘陪着她俩玩’,当然了,以他自己感觉是‘被她俩玩’,不仅要陪着听戏、吃零食喝茶,在这种一点都不轻松,只让人昏昏欲睡的休息时间之后,还要被两位太后教读书写字画画,这两位都擅工笔画,写的一手娟秀好小楷,太子略一挑拨,钱太后和汪太后就把他的学业放在心上了,每天督促。
朱佑桢偷笑了好几天,又在请安的时候问:“二弟,劝学篇学了吗?”
油糕翻着白眼:“学了只读了一遍,就全都背下来了。”
朱佑桢好声好气的说:“你背一遍我听听。”
“哼”
手挽手坐在一起的两名中年美妇笑道:“背一遍,叫你大哥听一听。”
“别害羞,爱学习是好事儿。”
“乖宝,听话,背好了给你糖糕吃。”
二宝只好含羞忍辱的背了一遍,更羞耻的是,他没背下来,背到‘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螣蛇无足而飞,鼫鼠五技而穷。’的时候,就忘了。他呆了一会,几乎要哭出来。
朱佑桢假装很温柔的顺了下去:“诗曰:尸鸠在桑,其子七兮”
朱佑杲红着眼圈瞪着他:“我知道!我就是没想起来!”
太子脸色一沉,趁机发作:“没想起来你占理吗?跟我嚷嚷什么?读书不牢靠说明你不用心,这样顺嘴的一篇文章都能忘掉,爹爹吩咐你读书,你不听,母亲嘱咐你用功,你不停,如今二位娘娘不错眼的盯着你读书,你还是不用功,连劝学都背不下来,可见你胸无点墨,和那些世代簪缨全凭祖业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你素来看不起万达,你又高过他多少?”
朱佑杲:“哇!!!”这小屁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两位太后本来觉得太子说的挺对的,可是看他哭了,也只好出来劝:“算啦,油糕知道错了,以后听你大哥的话,好好读书,知道么?”
耿直的汪太后拍手笑道:“油糕确实不用功,哀家不好打她,佑桢这番话说的真痛快。”
朱佑桢对她微笑,越来越喜欢这个爽朗的太后啦。
朱佑杲哭的更大声了:“我娘不在了,你们都欺负我!嗷嗷嗷嗷!我要去找我娘!”
他浑然忘了去年因为不读书被亲娘打到屁股开花。
还有关上门和亲娘撒泼。
太子记忆力很好,背书被的好,翻旧账也翻的很快:“在两个月前,你还说娘对你漠不关心呢,怎么翻脸就忘了”叨叨叨又说了一通,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走了。
朱佑杲在地上打滚:“我要去南京,我要去找我娘55555”
把孩子扔在家里,夫妻俩单独出来旅游,快活的像在度蜜月。
朱见深一路都在傻乐,他终于摆脱那些奏本了!还能天天啪啪啪!睡到天亮!真是太爽了!在南京城外一番缠绵之后:“等回宫去,朕就不想上朝了。让太子监国吧,他干的挺好的。”
万贞儿在旁边咯咯笑:“歇上半年就得了啊,可不能这么着,他还是个孩子呢,别把他累坏了。”
“哼,贞儿,你不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还能疼谁啊你还想要我怎么心疼你?嗯?”
“嘿嘿嘿”
又玩了一会,朱见深说:“你知道南京皇宫怎么来的么?当年老祖宗以紫金山的富贵山为靠山,内廷部分是在被填平的燕雀湖上建造。”
万贞儿问:“建文帝时烧毁的奉天殿,现在重建了么?”
“当然重建了,永乐爷就重建了,要不然他住哪儿啊,北京皇宫修了十四年呢。迁都就迁了一年。现在驻守南京的是仁宗的孙子,算下来应该是我的堂叔或是伯父。”
万贞儿道:“我知道,逢年过节的赏赐都有他的,我和王妃有书信往来。”
朱见深又说:“仁宗爷爷想要迁回南京,北京附近物产不丰富,仁宗的遗诏中说道:“南北供亿之劳,军民俱困。四方仰咸南京,斯也吾之素心。”我听说南京皇宫的房舍布置、衙门、衙门、防御翁城都远胜于北京,明天就能看看。”
现在距离南京还有二十里地,已经天黑了,只好住在此处。南京城中已经来人接驾,接出三十里外,现在都挤在辟为行宫的房子里住着。
万贞儿忽然乐了:“正统十四年,夏六月天降雷雨,谨身、华盖等殿被雷电击中起火,钦天监对先帝说预兆出师不利,先帝不信,把他下了狱,也不知道后来如何。”
第250章番外 受惊的太子殿下()
太子又在为一件盘根错节的事儿纠结着;其中的很多事情涉及到先帝,眼前这十几个人互相弹劾,涉及的事情太多了。他有心快刀斩乱麻;全都处理了,又担心有些事另有内情;大臣们互为姻亲;自己噼里啪啦的一顿收拾,会造成朝廷震荡。
他面前的大桌上摊开了二十多本奏本,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还有几个人连上了两道奏本。
太子默默的在心中推演了半天;总觉得无论怎么处理;都会留有弊端。要么是政治不正确,要么是给国家开了一个坏的开始;再不然;是一个不好的表率。如果把他们都撸下去呢,虽然公正无私;但是对自己的名望不好。
于谦在旁边削零件削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幽幽的伴随着一阵微风现身了。
朱佑桢抬头一看,啊!飘着一位熟悉的长者!他连忙站起来:“太傅何以教我?”
于谦拱手:“千岁稍安勿躁;此事仍需从长计议。”他作为亲历者;慢悠悠的讲了这十几个人曾经结为两派;后来又分成三派;最终融为一党又分崩离析的;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