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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像是烧着一把火,不灼热,可不舒服,充斥在心底,让殷景逸整个人都不对劲。
烦躁的将衣领扯开,凉风进入呼吸道,好像又好了一些,可一会儿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
庄飞扬见他回来后,脸色就十分的苍白,不禁有些担心,“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妈说了什么?还是……”
“桃桃,醒了吗?”
没等她说完,殷景逸打断了她。
殷慕桃在庄飞扬的怀里睡得很熟,哭得久了,累得紧,可受到了惊吓,小手紧紧地捏着庄飞扬的衣服,梦里也不肯松开。
好在,庄飞扬给她换了衣服,擦洗了,她安稳了许多。
“刚醒了一次,现在又睡下了!”
庄飞扬拍了拍女儿的背,又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明显的感到殷景逸不同了,至于哪里不同,她也不是很清楚,像是整个人暗沉了下来……
她有些不安。
“……”
殷景逸看着她,一言不发,盯着她的那双眼睛似要透过她看到些什么,让庄飞扬心里更是发怂。
“你……”
“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殷景逸问。
庄飞扬心里咯噔一声,手指不禁捏了捏。
他没说谁,可她隐约能猜到他说的人是谁,思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道:“我是被她带大的,从小就在她身边了。”
“你早就知道?”
庄飞扬听着他不善的语气,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我不能说,我不能做违背她意愿的事情。”
“庄飞扬,你可真行!”
殷景逸一声冷笑,“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潜伏在我身边当卧底,更能显出你的才华是不是?”
“不……”
“你早就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叫她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帮她办那么多事情,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号让庄飞扬有些发懵,“你没问过我,我也就没说……”
“我没问,你就不说了吗?”
殷景逸道,“那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说,私自与她狼狈为奸,你可真是好样的!”
“不是……殷景逸!”
“不是,那又是什么?”他怒目而视!
“我以为你们见过面了,你早就知道了,所以……”
自从他把褚琇莹接走治病,以此要挟她一定要听他的话,她就以为他们已经见面了。
可是,见了面,他又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就已经是褚琇莹不想恢复身份与殷景逸相认,又或者是殷景逸把褚琇莹全忘了!
哪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
“我恶心!”
庄飞扬还想说什么,殷景逸已经扭头大步的往外走了去,无奈她抱着正在打针的孩子,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了。
她知道,现在的他,心情必定不好。
一个人一直以来坚持的观点,到最后全是错的,那人的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喝酒!”
言简意赅,殷景逸刚出医院时,就叫了温博、金铭等人。
“你怎么了?”
殷景逸把人叫过来,却是没打算跟任何人说话,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往下喝,跟不要命似的,但那眸色盯着一处一动不动,眼神却是暗沉得可怕。
金铭和温博相视一眼,温博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还是你破产了?”
第118章 孩子被带走()
殷景逸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接着一杯一杯的往下喝。
温博摸了摸鼻子,与金铭对视一眼,金铭直接把殷景逸手里的酒杯要夺过去。
“行了,别喝了!”
殷景逸一缩手,避开了金铭的举动,让他扑了个空。
金铭一笑,“看不出来,你这喝了那么多杯,手脚倒是依然利索啊,看来还没醉!”
“本来就没醉!”
殷景逸氤氲着眼眸,睨着手中的酒杯,褐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显得妖娆,让人迷惑。
他眯了眯眼睛,又抿了一口,似是自言自语道,“你说这人生怎么就那么操蛋?”
呵!还爆粗口了?
金铭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又跟你们家那位闹别扭了?这孩子都生了,你还闹什么别扭?直接跟她坦白就成了!”
“我跟她坦白,她也要跟我坦白才行吧!”
一听这话,温博就要为庄飞扬鸣不平了,“我看人家庄飞扬也没你那么别扭,心思玲珑剔透着呢!是你自己别扭吧?”
“要是有个女人,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要是你从一开始,人生就是被人监视着的,你会怎么样?”
殷景逸一转头,冷冷的看着他们俩,那眼神让两人心底直发毛。
“不是……”
温博有些不懂他的话,挠了挠头,“你说谁监视你了?你什么意思啊?”
殷景逸笑笑,笑得人头皮有些发麻,他却是突然放下了酒杯,“算了,改天再找你们,我先回去了!今天算我的!”
说着,起身离去。
温博看了金铭一眼,发现金铭也正看着他,两人一起耸了耸肩,谁都不知道殷景逸又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几个一起长大,殷景逸心里有事,很少会同他们说。
小时候,他家里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看着,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又不完全了解。很多事没发生到自己身上,谁都不能同身受。
谁能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亲眼看到母亲被烧成一团焦黑时的那种恐惧?
当时,殷景逸几乎自闭,直到……
“不……妈……不要……不要!”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殷景逸靠在驾驶座上,浓眉紧紧地皱着。
他猛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眉头一锁,冷冷地收回了手,腹部却是有些疼了起来。
那疼纠结着胃部一遍又一遍,他咬着牙忍了忍,那疼痛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消失,反而更明显了。
黑暗中,肚子坐在车里,手指紧紧地扣住了那靠背,许久,才去翻出了里头藏着的药。
“嗯……”
这病症从六岁以后就一直跟着他,其实也不是病,温博说过,这是心理病,只要把心敞开就会减轻这种症状。
他今天只是又做噩梦了,而已!
驱车,去往医院时,庄飞扬已经抱着孩子睡了。
从窗外投射过来的光照在她的脸上,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多了一丝少女的纯真、可爱,但……
“嗯!”
嘴巴猛地被捂住,庄飞扬本就睡得不安稳,这一下彻底的醒来过来,就要挣扎,只听得一声带着喘息的,“是我!”
熟悉的话让庄飞扬清醒了过来,拉开他的手,轻声道,“你回来了?”
他走后,她一直担心着,想给他打电话,可她怕她心情不好,想要静一静,沉淀一下心情,又不敢打扰。
后来,孩子醒了又哭,她不得不去哄孩子,抱着被惊吓过度的孩子一起躺着,边等着他,可等到她快要睡着了,他都还没回来。
“你去哪里了?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当时的情况……”
庄飞扬松开孩子,从床上下来,想打开灯看看他,被他突然一带,抱进了怀里,一个转身,被他压到了那边的柜子上。
突如其来的猛烈让庄飞扬有些受不住,还没来得及反抗,唇角已经被他狠狠地堵住了,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似乎很慌,很乱,不仅仅是呼吸,连落下来的吻都是乱的,手也在她身上乱动,毫无章法,似只是想碰她……
庄飞扬从没见过这样的殷景逸,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仍有他动作,乖巧的靠着他,回应他……
而这无异于鼓励,让殷景逸更加为所欲为。
近乎一年没有同房,他进去时,庄飞扬几乎疼得出声,可孩子在睡觉,她哪里敢,咬着唇角,埋头进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
殷景逸不管不顾,将她往死里逼,庄飞扬整个人像是在水深火热之中,难受极了。
完事时,庄飞扬已经被他摁在沙发里,动都动不了了。
“对不起!我刚刚用力过度了,你没事吧?”
殷景逸摸着她的头,借着外面的光,看着白色的墙面发呆一般。
庄飞扬也平复着呼吸,听闻他的声音,轻轻地摇了摇头,将他抱得更紧,“我没事,就是有些……疼,休息一下,应该就会好了。”
殷景逸没说话,庄飞扬又道,“对不起,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并不是有意要瞒你的,之前我还试探过你,可你……”
可他没有表现出任何认识褚琇莹的模样,她自然也就不放在欣赏了。
“嗯!”
殷景逸应了一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那一年多的时间,他并没有去见过褚琇莹,一直都是远安去见她,帮她安排病房和医生,他只是在等着。
于他而言,那个“陈茹英”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他不屑于去见她,哪能料到,这个“陈茹英”竟然就是褚琇莹?!
“睡吧!”
庄飞扬还想说什么,殷景逸已经将她往怀里一搂,直接让她睡觉了。
她心里虽还有疑问,可到底困极了,又担惊受怕了一天,在他怀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庄飞扬醒来时,殷景逸已经不在了,连孩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她一人躺在沙发里。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竟是九点多了。
她掀开身上的被子,随便抓了几下头发,匆忙出去,碰到一护士,她问道,“请问看到我老公和孩子没有?他们是不是在下面散步啊?”
“没有啊!”
那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殷先生一早就让人办理了出于手续,把孩子一块带走了,你不知道吗?”
第119章 不要她了()
“什么?!”
后面护士说了什么话,庄飞扬根本没有听进去,只在她说他把孩子带走了时,她就已经像是被打了一样,心口讷讷的发疼!
殷景逸,他怎么可以这样?
就因为她瞒了他那件事,就因为她帮褚琇莹打听他的消息,他就可以瞒着她带走孩子,将她一个人丢弃吗?
庄飞扬想不明白,来不及收拾,也没东西好收拾,拿了手机和随身携带的东西就往景藤弯走。
“怎么打不开?为什么打不开啊!”
密码一边又一遍的输入,门打不开,门卡打不开,钥匙也不行,庄飞扬只能拍门,最后用手使劲的打门。
“殷景逸,你开门,你要什么解释,我给你就是了,你开门啊!”
打门,手打得疼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幸好,这一层只有他一个住户。
“殷景逸!”
庄飞扬气得不行,心里像火烧得一样,赶紧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可惜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你躲着我算怎么回事?桃桃还那么小,就算你能带她,你能哄她,她也需要喝奶啊!你难道希望她那么小就喝牛奶吗?”
里面没动静,庄飞扬气得又拍了一下门,“殷景逸!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里面没回应,庄飞扬手发疼,心也跟着疼,一不留神,视线又变得一片模糊起来。
他不要了她,他这一次生气了,带着孩子一起不要她了,是吗?
她也不想的,真的不想的,可那时候,褚琇莹那么说,她能有什么别的选择?更何况,她自己也是希望能知道他的消息,所以才会……
可这话,她跟殷景逸说不出来。
砸了一会儿门,庄飞扬也不想砸了,靠着门,就那么坐到了地上。
昨晚,那种情况,她就应该说清楚的,为什么要睡觉?为什么?
悔意纠缠着心,让庄飞扬恨不能时间倒流,但她更想做的事情是,找到殷景逸,咬死他,挠死他,恨他不肯好好给她机会解释。
但,她现在也是真的见不到他!
庄飞扬在门口坐了一会儿,就已经十二点了,平时桃桃这时候已经吃了奶,要等着睡午觉了。
大抵是胎教好,孩子中午就会睡觉,睡两三个小时的样子,就会醒来,晚上才会睡。
殷景逸一直把她带得很好,再加上有刘姐这个专业级别的人在,她也不该担心的,只是她就是担心。
那是她的孩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从她怀上她开始,她们就没有分离过那么久的,她又刚受到惊吓!
她会不会哭闹不止?会不会不肯吃东西,然后……
越想,庄飞扬就越是坐不住,手又忍不住拍打上了门。
“殷景逸,你开开门,我看看桃桃,我看看她啊!她是不是哭闹了?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庄飞扬猜得对,殷慕桃却是哭闹不止。
从被殷景逸带出医院的那一刻起,她就似乎感到了什么,一直在哭,小嗓子都哭哑了,仍是高声喊着。
“桃桃乖哦!桃桃不哭啊!”
刘姐抱着孩子,不停地哄着,可桃桃扭着小身子在她怀里,哭得好不可怜。
殷景逸从书房出来,拿了一个拨浪鼓,接过孩子就自己哄了起来,“桃桃?桃桃?看这是什么?”
小丫头哭着伤心欲绝,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勉强停了下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
一双黑葡萄似的眼里还有泪水,看得人心头发软,只是她看着殷景逸那不怎么温柔的脸,瘪瘪嘴,又要哭出来。
殷景逸眉头一皱,赶紧摇着拨浪鼓哄,“乖,不哭了!桃桃不委屈,爸爸陪你玩!”
两个月的训练,殷景逸哄起孩子来,也是有模有样的,桃桃是他一手带大的,刘姐都极少上手,自然是比较听他的话。
抽噎着,又看着他,看他摇拨浪鼓,也不笑,看了一会儿,小短手抬起,揪住他的衣服,又靠着他怀里抽噎得更厉害了。
一直陪伴她的妈妈不见了,本就受到惊吓,没有安全感,这会儿在殷景逸的怀里更是瑟瑟发抖。
殷景逸没办法,拧着眉,抱着她,又是哄着,又是玩着。
刘姐从厨房冲了牛奶出来,关心道,“先生,太太到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这小桃桃这么哭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这话一出来,殷景逸的脸色明显就沉了一下。
刘姐见状,心中一凛,立刻收起了好奇心,低头把牛奶递给殷景逸,转身又进了厨房。
殷慕桃一直都是喝奶,极少喝牛奶,这味道没有妈妈的母乳好吃,她看了看殷景逸,瘪着嘴巴不肯吃,就看到了殷景逸皱眉。
小小的人儿也是个人精,差一点就要哭,殷景逸赶紧咧开了一个笑,她呆愣了一下,可能觉得好玩,也跟着咧起了嘴角。
每次喝牛奶,她都只喝一点点,这一次也一样,舞动着小短腿,视线在四周晃啊晃,可惜仍是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
殷景逸知道她在找什么,将她抱了起来,低声道,“桃桃,以后爸爸带着你好不好?妈妈……”
“吥!”
殷景逸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眼前的小屁屁打了个吥,一股浓重的臭味就发散了出来,他的手垫到了一抱热热的东西。
孩子受到惊吓,昨晚就拉了好几次,今天才第一次,已经算是很好了。
刘姐在帮忙,但殷景逸脸色还是沉得可以,他弄过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