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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传来嘀嘀嘟嘟的声音,庄飞扬才反应过来,赶紧拿小笔记本把他刚刚说的话给记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他愿意见她就好,至于其他,不重要了……
赴约前,庄飞扬特地借医院的洗浴室洗了下身子,免得出现汗臭味,衣服的褶皱用水轻轻的黏平了,把头发重新扎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锦绣,临江最好的五星级宾馆,庄飞扬一身穿了好几天的衣服出现在宏伟奢华的门口时,只觉得格格不入。
到了前台,有人领路,乘着电梯到达楼上时,看着眼前昏暗的总统套房,心仍是不可避免的颤动了一下。
“殷先生!”
屋子里没有开灯,庄飞扬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气场强大的人影,指尖夹着一只点燃的香烟,淡淡的烟雾刺激着鼻尖,让她克制着不去皱眉。
“嗯!”
殷景逸漫不经心的应着,一动不动,像匍匐在黑夜中的猎豹,等着猎物的主动上钩。
若是,他说了话,她也好应对,可他不说话,她就有些慌了。
明知道自己是在求他,可总是心里那一关难过,说白了就是可笑的自尊心。
深吸了一口气,庄飞扬彻底地抛开了心底的枷锁,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急速道,“我想问你借点钱,要是你愿意的话,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空气中一阵沉默,整个房间里仿佛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像绳索,缠绕得她心口有些闷疼。
“什么都听?”
许久,殷景逸不冷不热的开了口,“这话你对多少人说过?”
没等她开口,他又起身走进了来,“庄飞扬,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最后的救命稻草?你来拿你的条件换,我就一定会答应?”
“……”
他的质问,让她一阵错愕,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过一千遍的剧本没有一个版本是这样的!
殷景逸却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你觉得你能给我付出什么?是你的身,我已经玩烂了,你的心,我不稀罕!”
第53章 谁下的毒()
身已经玩烂了,心不稀罕!
字字句句像无形的刀子一样直插进庄飞扬的心口,看不见血,却泛着涩涩的疼,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仍是没能及时忍住心口的酸涩。
“你说你能给我什么?嗯?”
他的声音像蛇冰冷的信子,钻进耳膜,搅弄得她慌张无措,却是深吸了一口气,维持着冷静地笑道。
“殷先生要什么,我便给什么!只要你给我钱!”
既然让她来了,自然不会只是单单为了羞辱她几句。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你说怎么办?”
殷景逸猛然松开她,挑着眉笑笑的看着她,又坐回了沙发上,像个不可一世的帝王,透着一丝捉摸不透。
“你走吧,钱我有,但是给不给你,得看我心情。我现在心情不好了,不想给你了!”
庄飞扬有些错愕,闭了闭眼睛,忍着喉咙的哽咽,问,“那你要怎么心情才会好?”
明知道他是故意为之,她仍是选择上当!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似笑非笑的一句话让庄飞扬凉到了心底,捏了捏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又松开,踱着步子慢慢的往他那处走了去。
“那不知道如果我这样做,会不会让殷先生心情好一点……”
蹲在他面前,故作妖媚的笑了笑,伸手往他的裤头探去……
殷景逸浑身一紧,呼吸渐重,紧紧地扣住了她。
事毕,她难受得想吐,他却是不让,猛然抓住了她的下巴,深深地凝视着她,迷离而倔强的眸子,柔软而嫣红的唇,微张的小嘴组合在一起就是性感无比……
眼眸一眯,一股血气又冲了下来,他伸出指尖使劲的摩挲着她的唇角,“庄飞扬,是不是只要谁能给你钱,你都会这样做?”
真把她当成风尘女了?
庄飞扬咽下心底的难受,娇笑地看着他,点头道,“是,殷先生现在给我钱,我自然是服侍殷先生!”
也不知是那句话说错了,只见殷景逸脸色一变,狠狠地将她推到在了地上,手臂被撞得生疼。
“滚!”
“殷景逸,你说话不算话!”
庄飞扬陪他玩了半天,却只得到一个字,心有不甘。
殷景逸却是大手一挥,猩红的眼盯着她,怒吼道,“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我说话算不算话,我说了算!”
暴怒的样子是庄飞扬从没有见过的,被他这模样一吓,顿时噤了声,同时,她也知道,今天肯定也拿不到钱了。
可是,她真的需要钱!
“殷先生!”
楼上,远安看着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的殷景逸,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好像快要下雨了。”
“嗯!”
殷景逸淡淡的应了一声,轻轻地摸索了一下酒杯,忽道,“你去帮我办件事!”
“是!”
远安离去前,又提醒了一句,“庄秘书还在外面!”
“我知道!”
庄飞扬还在外面,下了楼就没走!
以前,他竟是没有发现他这秘书还有这执拗的脾气,他是不是有些小瞧了她!
殷景逸笑笑,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暗沉,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滋味瞬间在味蕾间散开了来……
庄飞扬确实没走,也不能走。
殷景逸摆明了是要羞辱她,那她就让他羞辱个够,她知道只有让他解气了,她才能有好日子过。
锦绣宾馆,庄飞扬就跪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在她身上投射好奇的目光,手指指点点,她不为所动。
保安想来拉她起来,但见她是殷景逸的客人,又不敢行动。
中秋过后,临江的雨水说来就来,淅淅沥沥,洋洋洒洒,不一会儿就落湿了地面。
冰凉的雨水积少成多,透过单薄的衣服,挨近了皮肤,冻得庄飞扬瑟瑟发抖,她却是把腰背挺得更直。
头顶,锦绣的高楼像笼罩在云雾里的山,虚无缥缈,脚下,地上铺了一层带格子的瓷砖,膝盖疼得发麻,从她下楼到现在已经足足四个小时了。
楼里的人看着她,觉得她是个神经病,可她只仰头看着十二楼,仰视着殷景逸所住的房间,紧咬着牙关。
头上的水渍越积越多,顺着眼角往下,沾湿了眼睛,浸得她睁不开眼,却还强撑着,身上冰凉彻骨,最为熟悉的寒意很快浸遍了全身……
“小姐,你先起来吧!这雨越下越大,你看你都湿透了,再这样下去,你是要感冒的!”
好心的保安上来劝阻,庄飞扬却是坚定地笑着摇头,“谢谢您,您先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的!”
“小姐!”
见她不为所动,保安也没办法,把伞给她,又被她笑着制止了,“您这样会让我白跪这几个小时的!”
这一句话让保安无话可说。
一旦下雨,天就特别容易黑,橘色的路灯开启,霓虹闪烁,晃得庄飞扬眼睛疼,脑袋渐重,眼前的东西一个能变成两个……
“阿嚏!”
打了个喷嚏,人似乎更清醒了一些,脑袋也似乎重了一些,险险地要晕倒,又被她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不能半途而废,绝不能!咬了咬牙,把腰背挺得更直。
雨还在下,看热闹的人已经关了窗子退了回去,窗内的灯管也暗淡了下来,只有那扇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的窗户,依然不见灯光,不见灭。
他在里面,她知道,他一向喜欢黑暗,像蛰伏的野兽呆在里面一动不动,等着给猎物最致命的一击……
远安回来的时候,就将庄飞扬挺得直直的背,仍是跪在原处,一动不动,像一座坚定又瘦小的山。
她浑身湿透,摇摇欲坠,他心中一紧,赶紧把伞罩到了她的头顶上,“庄秘书!”
“你回来了?”
见她眼睛已经露出迷茫,远安想要伸手拉她,可看了一眼那关闭着的窗户,又把手收了回来,口中劝道。
“你还是先回去吧,殷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是不会见你的,你先回去,等他心情好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不!”
庄飞扬摇头,“我不能走,我已经跪到了现在了,我若是走了,就前功尽弃了,你快走吧!”
她不想连累他,作为同事,远安虽鲜少与人交往,但人其实很不错的。
“可是,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没、没关系!”
庄飞扬刚说了一句,眼睛忽然一闭,整个人往地上倒了去!
“庄秘书!”
远安叫了她一声,也不伸手去扶她,把伞放到了她身上,匆匆忙忙的往里头走了去,刚到门口,就见殷景逸黑着一张脸下来了。
“殷先生,庄秘书她……”
话还没说完,殷景逸率先走了出去。
淅淅沥沥的水花再次落下来,不再冰冷,却让她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
昏昏沉沉之中,手脚被人掰开,有人跻身其中,对她上下其手,她想要制止,可惜力气全无,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发出无助的呻吟。
那人在耳边愤怒的低吼,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是本能的抱紧了他,灵敏的鼻子嗅到的是熟悉的味道,她知道这人是殷景逸。
也只有他,才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她。
嘴巴被人撬开,落下的吻让她不得不接受,身子又冷又热,一会儿像泡在冰水里,一会儿又像在火上烤,难受得想死。
“殷景荣有没有这么对你过?”
“嗯……没……”
“还有谁?告诉我,谁吻过你,你吻过谁?谁像我这样对你过?”
“殷……景……”
耳边,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不真实的话,庄飞扬糊里糊涂的回答,只是话还没说完,唇上一疼,身子也颠簸了起来……
浑身湿黏黏的,让她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脑子里只存留了一个念头。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反抗,千万不要反抗!
……
白色的墙壁,陌生的房间,粉色的公主系,蕾丝花边、芭比娃娃装饰了整个屋子。
庄飞扬醒来时,愣愣的看着这房间,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身在什么地方,头疼得厉害,呼吸也堵在鼻子里。
她的意识只停留在混睡前的那一刻!
“咳咳!”
“飞扬!”
刚咳了一声,庄烨的声音就传进了耳中,她诧异的看过去,只见他满脸着急的走了过来,“你醒了?有没有好点?”
“我……”
嗓子嘶哑的厉害,声音几不可闻。
庄烨道:“你淋了雨,发了高烧,是景逸把你送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原来,是他送她回来的,只是,为什么是庄家?
“不能说话就先暂时不要说话啊!先喝点药。”
庄烨见她似是想不起来,拿着药送到了她嘴边,她很想问问很多事,但是浑身力气全无,她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屋子是专门留给你的,从来没有人住过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让人按照你小时候的喜好布置的,你看,可还好?”
满目的粉色,看得人头晕眼花,心情暴躁。
庄飞扬闭了闭眼睛,选择了不答。
庄烨见她疲惫,又兀自笑道,“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等下我让人给你送点粥,医生说你适合清淡的。”
庄飞扬点了点头,没了理清楚的心思。
庄飞扬这一躺,不知不觉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只觉得有人站在她的床边,她艰难的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眼皮却似乎有千金重。
一道熟悉的幽香混合着淡淡的药香传进鼻中,嘴巴被人强行打开,灌进了一道冰凉的苦涩液体,不是刚刚的药味。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是惹来的却是对方更强烈的动作。
药汁入喉,她再一次睡了过去,再次有意识是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这我女儿怎么会还不醒?不是说退烧了就好了吗?”
“这……我也不清楚了,我是给庄小姐开了药的,照着这个吃,打针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至于为什么还不醒……我也有些糊涂了!”
“不行,我得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庄烨说着,忽然又听得庄暖芬的声音传来过来,“爸,田医生都说了姐姐没问题,那就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可是……”
“我听说有种病,是病人的心魔作祟,要是她自己不愿意醒,那是用任何药物都救不醒的。姐姐已经躺了好几天了,我怀疑她可能就是这个病理,她对我们本就排斥!”
“那……那怎么办?她竟是这样的恨我嘛……”
庄烨一听也失了分寸,恍然的心痛感让他一下子颓败了下来。
温博看了庄暖芬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思考,只听得庄暖芬又劝着庄烨。
“不如我们每天跟姐姐轮流说话,说不定能激起她的求生欲!她失散多年,肯定跟我们有隔阂,不如趁着这机会,跟她安静的听我们说说,也让她对我们有所了解。”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你先跟她聊聊,我去送一下温医生。”
“哦,我自己出去就好!”
温博应着,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庄暖芬。
温博和庄烨出去,庄暖芬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忽然笑了笑。
“姐姐,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说话既然不算数,那我自然也不可能放过你了!你说是不是?来,我们再吃点药,好不好?”
不好……不好……
庄飞扬使劲的想冲破喉咙喊出来,但是怎么都冲不破,意识混沌着,浑身无力,用尽了力气想要挣开眼睛,可只能看到并不清楚的人影。
“别挣扎了,没用的!”
庄暖芬的笑声让庄飞扬心尖瑟瑟发抖,苦涩的药汁再次灌进嘴巴里,她拼命的想要吐出去,可那药汁仍是流进了一部分。
另一部分则顺着她的嘴角流到了脸上、脖颈上,沾惹了庄暖芬的一手。
“啪!”
庄暖芬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狠狠地打了庄飞扬一巴掌,“贱女人,吃个药都能流出来,养着你有什么用!晦气!”
庄飞扬挨了痛,意识反而清醒了一些,眼睛睁开了些许,牙一咬,手一反,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你放手!”
庄暖芬没有料到她还会醒,眼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即狠狠地甩了她的手,“你再抓着我,小心我……”
“咚咚!”
脚步声响起,庄飞扬意识迟钝的还没反应过来,庄暖芬脸上的恨意一变,成了惊怕哀戚。
“景逸,景逸!”
殷景逸刚进来,她一下子就扑进了殷景逸的怀中,视线刚好触及到了庄飞扬充满恨意的眸子。
庄暖芬没注意到,只紧紧地抓着殷景逸,低声道,“姐姐刚刚使劲的抓着我,我看到她那样,我害怕……”
殷景逸拍了拍她的肩膀,定定的看着庄飞扬。
庄飞扬错愕的看着他们郎情妾意,心口涩涩的发疼,唇角却是忍不住缓缓地勾了勾,药效袭来,眼睛一闭,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姐姐……”
庄暖芬回头,“意外”地看到庄飞扬昏了过去,想要上前,却被殷景逸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