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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前一样,她是安静尽职的秘书,而他是多情的老板,他染指了任何人,唯独不会注意到她。
她只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安安静静的身影就好,她没有别的祈求的。
“是我把你弄到这步田地的?”
殷景荣睨着她,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直跳。
“庄飞扬,你看到了,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啊!他要是喜欢的你话,不可能看到你跟我那样,他还无动于衷的!”
见她紧紧地咬着唇角,倔强的不言不语,他又道,“他要是真的喜欢你,现在追出来的人就是他了,不是我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他的话字字句句全部戳进了她的心口,带来疼痛的同时也让她有瞬间的恍然。
是啊,他不喜欢她!
她比谁都明白的,只是心一旦交出去,要在收回来,谈何容易?!
“明白又怎么样?不明白又怎么样?”
庄飞扬低吼过后是无力的笑,她拉开他的手,一瞬间仿佛又恢复了那个进退适宜的庄秘书。
“殷副总,今天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很抱歉!你说的我都明白,我想一个人静静,请你给我一个空间!”
“飞扬……”
她的眼睛看着他,很是冷静真诚,唇边是浅浅的笑,再不见刚刚的激动失态。
殷景荣一怔,松开了她的手。
她的笑,总让人觉得万水千山!
庄飞扬礼貌性的一笑,转身离开。
有些事情是宿命,这是她欠的,她只是在还债罢了!别人无法理解,也不需要理解!
庄飞扬说的静静,就真的只是静静。
她不哭,两条腿,从五一路到滨河路,沿着街道河道,吹着渐渐变冷的风,头脑也慢慢的变得清醒起来。
她这人一向冷静,怎么每次碰上殷景逸的事情就乱了心思?
可笑!
“叮铃铃……”
走到楼道时,电话铃忽然响起,庄飞扬疲惫的拿出电话,再看到来电显示时,精神一下子振作了。
“妈!”
“……”
“是的,他已经向庄小姐求婚了,用了F&L的钻戒,鸽子蛋!”
“……”
“就是那种很大很大的钻石,很漂亮!”
“……”
“是,他可喜欢可喜欢庄小姐了,我今天还看到他们一起吃饭了呢!”
那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报喜不报忧,母亲问什么,她都会回答好,还能把语气切换到轻松自如,让人听不真切半分真意。
李媛言说,奥斯卡欠她一个小金人。
她也想,这张脸的颜值不错,要不然哪天在南华不干了,就进军娱乐圈吧,那样,说不定她得到的成就会更高。
“是的,他们很般配!”
庄飞扬笑笑,脑子里闪过他们两人郎才女貌配一脸的场景,心口有些刺痛,脱口而出,“妈,要是他们真的结婚了,我可不可以离……”
“飞扬啊,你知道的,他是这人向来不会照顾自己,有你在,我放心些。”
话还没说完,陈茹英就打断了她的话。
苍老无力的声音让庄飞扬心头发酸,“妈,可是……”
可是我爱上了他,我没办法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这话到了嘴边,到底没有勇气说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话到了嘴边一转,反而成了……
“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怕她担心,又想起一事,她笑道,“我收集的这本简报就要收齐了,我这个周末找时间给你邮寄过去吧!”
“嗯,好!那我先挂了!”
“好!”
每次打电话回去,她总觉得要脱下一层皮,虚脱!
她听话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可她又该走个什么样的出路。
她是怎么决定到殷景逸身边的呢?
庄飞扬想起了那个回家的夏天,母亲正在院子里发呆,眸光哀伤而悲悯,她笑着走过去问她在干什么。
她说,“飞扬,这么多年,我没在他身边,我愧疚不安,你知道吗?”
“我懂的!”
她那时年纪尚小,懵懂点头。
陈茹英却摇头,“不,你不懂!不能陪在他身边,我满心都是愧疚,恨不能用自己的命去补偿,但是……”
“妈,你别这么说,他要是知道你这么爱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有妈妈的关怀,怎么可能孤单?
陈茹英却并不那么想,“他执拗着呢,从小不如意时,他就会特别的暴躁,他……”
“妈,要不我替你去看看他吧!”
她心思一动,自告奋勇,担任了“间谍”,只为了母亲放心,也为了自己开心。
谁知,这一看,就看了四年。
后悔吗?
也许吧,如果没有殷景逸,或许她现在该过着的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只是……
生活从来都没有如果!
庄飞扬蜷缩地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膝盖,浑身发凉,下巴一动一动,低声咕哝,“妈妈,当初我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我想要抽身离开,又是能否干净利落?”
“咚咚咚!”
楼道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像极了……
庄飞扬心尖一跳,抬起头来时,殷景逸已经站在了眼前,一双阖黑的眼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让她不知所措。
“你……”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她刚刚打电话时,他听到了没有?又或者听到了多少?
她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哭了?”
声音寡淡清冽,一点真切的情绪都没有。
“没……”
庄飞扬摇头,见他走过来,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得到的却是一声嗤笑,“下次说谎前,把红肿的眼睛擦干净了再说。”
“……”
庄飞扬下意识地摸了摸眼睛。
他站在屋子门口,看着她,一动不动,庄飞扬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让她开门。
慌乱的从包里掏出钥匙,门打开,他先进,屋子里有些黑,她又觉得不妥,上前赶紧将屋子里的灯打开。
今天是周五,按照常例来讲,李媛言是不在的,屋子里仅他们两人,关门不好,不关门也不好。
“你跟殷景荣什么关系?”
殷景逸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屋子,似是欣赏了一下。
庄飞扬摇头,本就忐忑,这怯弱也就浑然天成了。
“没、没关系!”
是真的没关系,可殷景逸这么问,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跟一个没关系的男人都能那样,庄秘书,你是有多饥渴?”
第39章 留下他的印记()
殷景逸突然回头,眼里迸发出一股嘲讽,弄得庄飞扬脸色一白,赶紧摇头。
“你别误会,我不是……”
果然,还是误会了。
“你喜欢我?”
话说着,他已然逼近,将她围困在了角落里。
庄飞扬今天已经被吓怕了,反身性的回答,“我没有!”
他扯出一丝笑,捏住她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否认得太快,往往会暴露内心,你不懂?”
“……”
“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我,那又为什么怕我误会,嗯?”
“我真没……”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不满意的话,小心你会受到惩罚哦!”
“殷、殷先生……”
他笑着,可她感觉不到他的笑,只感到深深地冷意。
庄飞扬艰难的闭了闭眼睛,对他这步步紧逼无可奈何,喉头有些发涩,捏着拳头,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没了半点慌张。
“殷先生高高在上,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秘书,我对殷先生您绝对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念想,还请不要为难我!”
殷景逸一怔,紧盯着她的眸子忽然墨色翻涌,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如果我硬是要为难你呢?”
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念想?!那她的念想又留给了谁?
殷景逸心头控制不住涌出一股莫名的怒火,烧得他也断了理智。
门是开着的,他残忍的笑着,伸手一拉,门关了,将两人隔绝在了里头。
“碰”的一声响,让庄飞扬心头也跟着跳了好几下,捏了捏手心,“那我选择辞职!”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辞职?”
殷景逸像是被她天真的话逗笑了一样,捏着她的下巴冷傲道,“庄飞扬,你以为我南华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你什么意思?”
庄飞扬心头一紧,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殷景逸笑笑,“劳工合同没有看清楚?如果没有看清楚,那么你可以现在找出来,仔细的看个明白。”
劳动合同?
庄飞扬心口有些发凉。
劳动合同,她确实没有细看过,当年初入职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一心只想在他身边的带着就好,现在……
见他眸色淡然,庄飞扬恍若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跑进了房间,从那柜子里最底层把珍藏了多年的劳动合同拿了出来。
劳动合同,就算是再正规,只要有人想从中做点手脚,那是轻而易举能让对方倾家荡产的!
果然,白纸黑字,十多页!
她细细的看下来,越看心越凉,她把自己卖了,她竟然把自己卖了,她都不知道!
乙方死亡,方可终止劳动合同;
合同的一切修改、终止、变更所有权归甲方;
乙方若是违约,需赔偿甲方付与乙方工资百倍的违约金,视甲方而定……
条条款款,细数起来一百多项,无论哪一条都足够让她再死一次,她没有半点自主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她以为南华好歹算是大公司,不至于坑人的,条款必定都是按照法律来的,可她的劳动合同怎么会是一个死结?!
急、气、痛,无数的数不清的味道在心口蔓延,让庄飞扬有些发懵,更多的却是悲哀和气愤。
“你框我,我是你框了我!”
当年说好的,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这份合同根本就没有用,你给我的这个根本不符合正常劳动合同法!这是假的!”
目恣欲裂,眼睛通红,盯着他的眸子全是心痛、震惊和愤怒。
殷景逸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唇角勾了勾,捏着她的脸道:“原来,你也是会发脾气的?我以为你能装一辈子呢!”
“……”
就是为了让她发脾气?
庄飞扬头一次觉得他不可理喻。
见庄飞扬不答,殷景逸又道:“真的假的,你明天找个律师咨询一下就是了,但我想无论你问谁,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特殊处理过的合同,哪有那么容易翻案的?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低沉好听的声音,她头一次觉得像那降妖伏魔的梵音,扰人心智。
鼻头发酸,眼睛发涩,她却是再也哭不出来。
是她傻,误以为他是个正正经经的商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我想做的,不也正是你想做的吗?”
“……”
“庄飞扬,如果你是想爬上我的床,那么你成功了!”
他的手抬起她的脸,白炽灯下,一点暖意都没有,像高冷的霜。
因为他的话,她脸上苍白如纸,哆嗦的唇角更显娇弱可怜,他眼底一沉,想起餐厅里她和殷景荣……
胸口忽然涌出炽热,猛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美好的滋味,带着甘甜,和想象中的一般柔软,似曾相识地味道让眸色转深,握着她肩膀的手也重了起来……
温柔的吻变成狂风暴雨,庄飞扬瞪大了眼睛,都没有反应过来,尝到痛楚,才明白过来他在干什么!
又慌,又急,又羞,猛地伸手去推他,未曾想,他的手太用力,将她肩头上的衣服竟是扯了一下……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针织衫,这一扯,肩头上星星点点的青紫全都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
殷景逸紧紧的盯着她的肩头,眸色闪出显而易见的怒火,让庄飞扬为之心惊。
手将衣服扯了回来,梗着脖子道:“这是什么,殷先生难道不清楚?”
殷景逸攥着拳头,那眼神能把她灼烧一般,声音沉得可怕,“谁干的?”
“自然是我喜欢的人!”
庄飞扬克制着心里的波动,冷声道:“我想殷先生刚刚有些失态了,还请快些回去,这孤男寡女的,容易让人误会。”
她想刺激高傲的他,让他赶紧离开,可是……
“孤男寡女?”
殷景逸幽幽的一笑,笑意却不答眼底,“你难道不觉得孤男寡女做些事,更方便吗?”
庄飞扬还没反应过来,手被他一扯,竟是跌落到了那小床上。
“殷景逸,你做什么?”
他一压下来,床铺就自动塌陷了一角,庄飞扬见他脸色不对,想要挣扎,却被他压住了手和脚,动弹不得。
“殷……殷景逸!”
庄飞扬气得不行,心尖发颤,见到他那深谙的眸色时,开始升起了丝丝害怕。
殷景逸暧昧的蹭了蹭她的脸,低声道,“留着点力气,我更喜欢你待会儿大声点叫我景逸,那声音一定很动听!”
话说着,他的手探了下来,庄飞扬只听得到“刺啦”一声,身上一凉,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殷先生,殷先生,我错了!你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是那种人,我真的不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有……”
越是求饶,越是羸弱,那盈盈的目光里闪的水花更是叫人怜悯。
可她在为别的男人守节!
“乖,叫我景逸!”
殷景逸嘴角牵扯出嗜血的笑,让庄飞扬的心落入了谷底。
她太清楚他眼里的欲望了,以至于她都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景逸,放了我,放了我……啊!”
Ada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想让这段关系变得复杂,如今庄飞扬和殷景逸……
她以后该如何面对他?
新生的痕迹掩盖了那些旧的,他成功的在她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东西……
……
悠悠青草香,无数的鲜花开遍了整个玻璃房。
庄飞扬到达时,一个皮肤白皙,瞳色幽蓝扁着麻花辫的女孩子正在其中采摘鲜花。
“Ada!”
“飞扬,你来了啊!”
Ada一回头,就见庄飞扬走了过来,她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精准的得出了结论,“飞扬,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庄飞扬摇摇头,“我没事!这个……”
她看着她手里的花,道,“这是你准备用来参赛的?”
“嗯!”
Ada看了一眼篮子里的花,有些苦恼。
“这是我刚采摘下来的花瓣,我之前一直在研究,只是味道总做的不那么精纯,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Ada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一同研究香水,只是,她选了一条不同的路。
“好,那我去看看吧!”
庄飞扬的周末就是和她一起度过,两人都对香水痴迷,有时候在实验室一呆就是一整天,饭都会忘记吃。
平时,她手脚麻利,今天心思不在,脸色也苍白如纸,好几次差点都把器皿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