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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在外面遇上,刘坝子也看见了他们,见一起来的人都在找人下手,没注意他这边,刘坝子挤过人群来到了冷白凡他们这边。
“你们也来了?”见了面有些生疏的尴尬,刘坝子挠挠头,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话。
老二扭头当没听见,他的脾气就是这么不圆滑,执拗的很。还是冷白凡一如以往的点点头,开口道,“你们这是来买人?女人?”
刘坝子见冷白凡还愿意跟他说话,心里就松了口气,强笑着道,“嗯,混子带回去的消息说今天关家的家奴发卖。大户人家的丫鬟,可是可遇不可求!铁柱在镇上等了半年多都没等到合适的。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机会,所以,大家都凑了钱,准备就算是几家共同买回去一个也值得。”
这就是几家合伙买共妻了!
枝子听得明白。
“哦,对了,桥子也来了。他跟他堂兄弟们决定买一个,刚才还在这边挑,这会儿说不定去另外的帐篷里了。”
再见面怎么着都是尴尬,裂痕已产生,冷白凡见就是他每当做什么,可刘坝子心里也别扭,就不在为难他,道,“我们也还有事要办,顺便,过去找找桥子,看看他那边怎么样。”
青音的干娘一家是府里的下等奴才,不过是青音干娘有点厨艺,在厨房帮忙,而青音的干爹只是个府里的花匠,两口子只有一个儿子,儿子也不是重要的奴才,所以,他们所关的地方是在最最下等的棚子里。
冷白凡他们没遇上张桥,反正人买回去了也会见到,就没有专门去找他。找到青音的干爹、干娘所在的棚子里时,他们过的比青音他们更惨,才短短的一两天时间,身上的衣服就破旧脏污不堪,脸上也黑一道白一道的,没个人样。
青音扑过去,“干娘,你们,你们怎么、、、”
青音的干娘祝氏看到干女儿也很是激动,特别是在看到青音是自由身,可以在外面行走后,更是激动。
第248章 看上那姑娘了()
“你,你这是、、、被人赎了?赎你的人呢?赎你是去做什么的?”
青音往后转头,祝氏这才看到了老二。她是认识老二的,毕竟老二过年的那会儿经常跑厨房,有些东西还是托的她稍给青音的呢!如今在这里看到这个小伙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好好好,只要没落入那脏的臭的地方,干娘就放心了!呜呜、、、”祝氏拉着青音伤心哭了。
青音看了看四周,安慰了干娘别哭道,“干娘别伤心,我这不是好好地吗?对了,怎么没有看到弟弟孙白?他没跟你们关一起吗?”
“没有。你弟弟算是青壮,青壮是单独关一起发卖的。青音你有没有办法赎了你兄弟出来?”
青音回头看向白义,老二这时候上前蹲在青音身边对关在笼子里的祝氏道,“祝婶子,您别担心,我先把你跟大叔救出来,然后,咱们一起去找青音的弟弟。”
青音听他这么说,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露出感激的眼神。
老二上前去与这边看守的牙人交涉。由于这边都是上了些年纪的老迈仆妇和没什么手艺特长的男仆,所以,并不多抢手。冷白义很容易就将人赎出来了。
签字画押,然后交了钱把人领走。
再次转身望着来的路上关押青壮的帐篷走去,走到了一处关押二等丫鬟的地方,小堂叔突然不走了。枝子停下脚步回头望他。发现他在看笼子最里面一个女子。
女子头发有些披散下来,脸型修长,虽然是坐在那里,但是,比一起呗关起来的女子都要高一些。而此时的她最突出的不是她的身形,而是她脸上的冷漠表情。
一双无悲无喜的眼似睁未睁,靠在木笼子的柱子上,周围的小姑娘都被吓即使不哭也低着头不肯抬起,而只有她是仰着脸,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看上那姑娘了?”枝子问小堂叔。
小堂叔皱皱眉,困惑道,“这种女人、、、倒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很奇怪,刚才走过,我无意中一眼就看到她了,感觉应该会是个特别的!”至于看上没看上,他自己都拿不准。
“既然觉得特别那就买下来,反正你从年前就开始攒钱,相比,如今买下个人也能买下吧!”
小堂叔过年那会儿挣了多少她不知道,不过,根据老二交给家里的钱估算,枝子觉得,小堂叔光是卖青菜应该就能收入十几两吧!
更何况,他还跟老二一起一直到现在。枝子倒是觉得他应该不缺这点钱。
冷白凡他们也早察觉这叔侄俩停下了,这会儿听到两人的对话,老二直接上来拍了小堂叔的肩膀道,“嫂子你可真是小看了我俩了,别说过年那会儿了,就是过了年咱们也挣出来了啊!是不是,堂叔?”老二故意呲着牙倜傥小堂叔这个守财奴。
不理会这小子的话里有话,小堂叔也是个不拖沓的人,走上前去与这边的牙人交涉。没想到并不如之前顺利。、
因为这会儿买二三等的丫鬟多,二等的丫鬟已经涨价,长到了十两,而一等的丫鬟涨到了十二两了。
众人听了心里一阵庆幸他们来的早,要不然,刚才在买青音的时候说不定就要花十二两了。
一阵讨价还价,最后以九两的价格成交。不过,小堂叔没直接给钱,而是来到了那个女子外面,蹲下身问她道,“我可以为你赎身,但是,你出来后必须要嫁给我!因为我曾经成过亲,是鳏夫,家里还有两个不大的女儿。你要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去交钱、画押,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这会儿枝子到了青音身边,低声问,“这个姑娘你认识吗?”
青音点点头,“是三房以为姨娘身边的丫头。她是哪位姨娘从外面带进府里的。叫铜锁。”
铜锁?
好怪异的名字,一听就是男子的名字。
那边铜锁无神的眼睛转过来看向这个要给自己赎身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遍,良久没说话,就在枝子和其他人都以为这姑娘不愿意时,她才缓缓地点点头。
小堂叔歪了歪头,皱眉道,“你该不会是哑巴吧?怎么不说话呢?”站起身,吸了口气,“吸这花一回钱,要是买个哑巴回去,那我不是亏了!要不,再看看、、、”
“我不是哑巴!”女子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慢慢响起。
所有人眨眨眼,等着她的下一句,可,人家没有下一句不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白义靠近小堂叔道,“感觉有点难搞,小堂叔,你确定要娶一个这样无趣的女人过完一生?”
不想小堂叔敲了他额头一记,假装训斥道,“说你不懂吧!小毛孩子,你没看到她刚才的反应?这才叫有趣的女人知道吗?”
说完,不再墨迹,到了牙人摆的桌子那儿交了钱,画了押,然后取得了那名叫铜锁的丫鬟的卖身契。
这下再往下找,中间也遇到了张桥一回,他确实和他的堂兄弟们在一起,要买一个共妻回去。
对于张桥的这个决定,冷白凡想劝他的,但是,想想张桥家爷奶都健在,他劝了也没用,张桥不当家,于是,只能作罢。
最后,青音的干弟弟在青壮那里找到,花了七两银子把人赎出来,拿到了卖身契。
最后看一眼这个充满噩梦的地方,一行人回到了老二他们租住的地方。
路上,枝子已经跟青音说了,他们明天准备去一趟县城。出了给她把户籍上出来,还有就是一道将婚书办了,免得以后再跑一趟。而指望刘村长给他们跑,那是不可能,所以,这些事情他们得自己跑。
而枝子也问青音,要不要一起去牢里看看关家的人?
青音当然是点头。傍晚的时候,青音和她干娘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不光买了吃的,还有衣服和被褥。
对于青音在外面有藏的钱,冷家谁都没有多问,更不多提。这让青音和她干娘大松口气。
第249章 不在家中?()
由于是被关了两天,他们这刚出来的需要洗漱,收整完后,再吃了晚饭,一天就这么到了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小堂叔带着新买的媳妇,老二带着青音,枝子和冷白凡,六人坐着冷家的驴车就往县城去了。
至于青音干娘一家,他们的户籍昨晚商量过了,他们不准备跟着一起去山里,而是想回他们老家。他们打算等等看,等过两天关家的事情过去了,他们再去衙门消了奴籍,办了路引,然后直接回老家。
所以,这一回去县城,他们就不打算跟着去。
驴车比起马车就是慢了,他们到了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晌。没先直接贸贸然就就去牢房门口说要看望关家谁谁,而是把驴车寄存在上次的哪家客栈,然后,点了几样菜,一边吃,一边跟伙计打问关家的事。
在了解了关家现在只是被收监,具体的罪名还没判下来,他们心里有了底儿。然后,吃完饭,先去衙门给专门办办户籍和婚书人送了好处,把这两样先办了下来。然后,出去就近买了吃食,还有衣物、铺盖等往监狱里来。
送上了贿赂,知道关家的人能探望,然后,给里面的老头送上了专门买的吃食,和好酒,枝子和青音被带到了关押关家重要女眷的牢房外。
“老太太!”青音喊道。
关家的老太太靠在墙上,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身上一看就是没有受刑过,跟她一起关押的女眷也都是浑身好好的。
关老太太没想到第一个来看她的回事青音,不确定看着青音叫道,“青音?”
青音看着从没这么狼狈过的,养尊处优了一辈子,讲究了一辈子的尊贵老太太,顿时泪如泉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反而是关老太太,别看被关了三天,但是,她倒是没那么惊慌失措,反而是自己爬起来走到了牢房的栅栏处。
看着曾经伺候自己的丫鬟,有些自嘲笑道,“没想到,我关家落到这个地步,第一个道牢里来看望我老太太的不是受过我主枝多方照顾的宗族,也不是那些嫁出去的女儿,更不是曾经的‘至交好友’之家,而是,曾经伺候过我的丫头!
好丫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别哭了!”
“老太太、、、”
老太太抬头,这才看向枝子,眼露疑惑,想了好一会儿才指着枝子道,“我记得你。”
枝子微笑,点点头,“老太太好记性,我曾经去府上拜访过。”
关老太太很是平静的点头,“谢谢在这样的时候你还愿意过来看看我关家。”
“老太太哪里话,您曾经帮我我小叔子。如今关家遇上麻烦,我家没什么本事,帮不上大忙,只能是进来聊表些心意,希望老太太不要怪我们。”
“不会。这样的时候你能来看看我们,就算是空着手来,我老婆子也感激你。自从关家落难后,不管是什么样的交情的人,都不敢沾了我关家的边儿,小娘子能有这份心,就很不错!”
老太太背起手,一点看不出难过的样子,反而是她身后的那些儿媳、孙女,一个个无精打采,本来见到有人来还很激动,等看清来的人是一个丫头和穿着不怎么样的农妇后,就又颓丧的依靠了回去。
看看处变不惊的老太太,枝子不禁从心里赞叹老太太的坚强。这才是一个大家族宗妇才有的气度!
“老太太,这是晚辈跟青音的一点心意,牢里湿冷,里面有稍厚一点的衣服,你们待会儿换上,还有这几床被子、、、也不知道牢里让不让留,总之,你们小心藏一下,老头要是不收的话,你们就盖盖。”
说着,和青音一起拆开被子和衣服,一点点从栅栏的空隙里塞进去。
“谢谢!”除了这句,老太太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之后,老太太从青音那里了解到关府已经被查抄,府里的奴仆全都被发卖,而青音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冷家的二小子赎买了她,还办了婚书。
“你也算是命好,今后就跟着男人好好过日子。”看看一旁站着不往这边看的枝子,低下头对青音说道,“你这个大嫂看上去就不是个难相处的。你的性子也随和,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过好日子。只是、、、”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道,“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老太太请讲,青音多年来蒙您关照,有什么奴婢能做的,奴婢一定义不容辞。”
老太太眼神略带迟疑的看看枝子,再看看从没经过外面熏陶的丫鬟,最后,冲着枝子招了招手,让她也过来听道,“我知道,老婆子要求有些过分了。可是,如今关家的人全都被关了起来,是抄家灭族,还是全家流放老婆子现在心里也没个底。
本来京城来消息的时候,老婆子还以为最多也就是在京城里的关家人丢官免职,最大不过是在朝为官,有职务的人坐牢,我们这些远在老家的人怎么着牵连的也少。可是,没想到,一夕之间就被下了狱,老婆子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使不出劲儿。所以、、、”
“老太太是让我们去外面给关家找人说情?可,我们只是小家小户,认识的最大的贵人就是您家,实在找不到门路啊!”
这个活儿可不好揽,枝子毫不犹豫拒绝道。
关老太太摇头笑着反驳道,“不是。老婆子知道你夫家是农户,又怎么可能交给你们不可完成的任务。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就好。枝子心里道。
关老太太又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虽不是这件办不到的事,但是,还是一件需要非常严密的事。”
“早在京城来信后,为了防止后有个万一,我安排了几个关家孩子不在家中。”
枝子脑子‘嗡’地一下。
不在家中?
那在哪里?
关老太太地胆子可真是不小!她这意思是说,她提前就给关家留下了血脉,给放到了外面是吗?
第250章()
让人知道了,这可就是跑不掉的杀头大罪!
仿佛是猜到了枝子心里的所想,关老太太道,“唉,当时是真的没有想到关家的事情会这么严重,只是做了个以防万一、、、好在他们不在家有正当的理由。老大是去游学了,小六则是因为贪玩跟着家里的下人去了跑马场。剩下的那些也是各有各的理由不在府里,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总之他们不是这最近几天不在家里,而是从去年开始就经常的往外跑。”
意思也就是,别人想抓把柄,他们也不惧。
“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那老太太为何又说要帮忙?”
“唉,刚才老婆子也说了,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大,他们出去是家里大人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怕他们不懂得掩饰自己。但是,关家突然被关,孩子们那边怕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白白浪费了大人的一分苦心!”
“那您想让、、、青音做什么?”
枝子不说自己,她跟关家最多的联系是那一次救老二,而她也拿那么珍贵的灵芝来报答关家了。所以,与其说欠着关家,不如说他们已经银货两讫。只不过,枝子心里过意不去,才会又这一趟监狱之行。
显然,枝子的说话艺术关老太太这么人老成精的老太太又怎么会没听懂。但是,过了良久后,老太太还是依然开口了。
“这件事主要拜托的还是冷夫人。”
就知道是这样!
“您老先说说是什么事?如果能办的话,晚辈当然很乐意去办,但是,如果不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