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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们已经上了岸,走上了村子里的土路,奶奶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闸门接着说道:“可是你知道的,那次放氨水房亭河里面的鱼不是泛水挺着个白肚皮在水面上?那次也不例外附近村子里面的人都去捞鱼了,就在那闸门跟前看到了那两条大蛇准备过闸,当时看闸的那个人也是缺德,见到一条大蛇已经过去一半,就把闸门放了下去,那条大蛇被活生生的铡成两截,当时捞鱼的那几家人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大蛇肉补身子,就准备下水捞蛇身子,可是地下还有一条大蛇看着呢,那就几家人用小锚把蛇身子捞了上去,当着活着的那条大蛇的面,用斧子剁成一堆碎肉,几家人分了。那天晚上那几家里面炖蛇肉,那香味传的几个村子都闻得见,闻着那香味,自己家锅里的鱼肉就跟蔫萝卜似的,怎么也吃不下去,村子里面许多人家都想去讨几块蛇肉尝尝鲜,俺当时也想去,可是你爷爷拉着我不让我去,说是这么大的蛇有了灵性,吃它的肉会遭报应的,俺也就没去,你爷爷还想要去劝别人不吃,可是那个年头你也知道教书先生都会被斗,更何况是说这些神鬼报应的事情?那天晚上俺们被那村子里面的香味勾的睡不着,就听见后面的房亭河里面有人呜呜的哭,后来村子里面就开始有人得怪病,腰上脖子上全都起飞蛇。”飞蛇是我们哪里的一种病,类似于皮肤病,但是发病时痛不欲生,相传只要是腰上或者是脖子上面的飞蛇接上了头,长成一个圈,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就不活。
“村子里面的飞蛇的人越来越多,好几十个人都得了,你也知道飞蛇这东西虽然在人的身子会越来越多,可是却不会传染给别人,可是村子里面不知道咋的了居然有好几十人得了飞蛇,那个时候整个村子里面到处都是人疼的哭爹叫娘的声音,后来没办法就只好用生石灰和水硬烧,得病的几十个人里面有一多半人活了下来,还有几个体格不行的,活活疼死了!村子里虽然明面上不敢说,可是私下里谁也管不住自己的嘴,都说是水里的大蛇索命来了。后来都以为这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是那个看闸的人值班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拦腰咬断了身子。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提这件事了,可有些事不是你不提他就不会再发生,那几家拿斧子剁蛇的几个人,后来一个接一个的死在水里,这件事就更没人敢说了。”
我被奶奶的话惊的嘴巴都合不上,老半天才说道:“奶奶,你说村子里面几十个人都得了飞蛇,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吃了蛇肉,蛇肉里面有着什么感染细菌,这才得病的?”
“什么细菌?俺不知道是什么细菌,俺就知道报应,那些人都是吃了大蛇的肉才得病的。”奶奶满是这褶皱的脸上有着少有的几分严肃。
“嘿嘿。”我讪讪的缩了缩头,现在我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也不敢下结论,也许就像是李三爷说的那样,因为狭隘的科学,空泛的迷信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解释不清楚吧。
不对啊,就算是这大蛇年深日久有了灵性,可是今天怎么会出现呢?要知道现在可是数九隆冬,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再是怎么厉害的大蛇不用冬眠的吗?也许这个问题就像许许多多的谜团一样永远都解不开吧。
刚刚回到家,我二叔也就是张爽他爸,拉着张爽就回到家里面看那我二叔那个气势,这一顿竹条炖肉张爽是逃不掉了。村头那个开超市的三大娘让她家的孩子跑到我们家,说是有人给我来电话了。
“找我的?”我皱着眉头想着,谁会把电话打到这里来找我?我接过电话,就听见了那面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獠,陈国庆可能是出事了。”电话那头的陈娜声音焦急,甚至带着些许的哭腔。
“他怎么了,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你先别着急,慢慢说。”之前陈娜从药夫子的文稿里面找到了治疗蟜后毒素的方法,之后他们就回到毛大刚哪里去给佟菱治病去了啊。
陈娜带着哭腔的说道:“你赶紧过来吧,毛大刚前不久从东北回来好像是没什么收获,还损失了不少人还,前一个月前他就又找了很多人说是再去东北,因为陈国庆是五丁力士,毛大刚手底下的人不够,于是就打算带陈国庆一起去,毛大刚这些日子给陈国庆的母亲提供了很好的医疗条件,陈国庆为了还毛大刚的人情就跟着他去了,可是就在昨天晚上,跟着毛大刚出去的一个人满身是血的逃了回来,说他们出事儿了,你赶紧过来啊,我怕陈国庆遭遇不测。”
我挂了电话,皱着眉头想了很久,那种生死一线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过了,还有三儿父亲的那个落寞的背影,就像是梦魇一样在我的梦境里面挥之不去。
“哎,是张獠啊。”迎面一个人和我打着招呼,我抬头看去,心下又是一阵揪心的疼,来人面色黝黑,露出一口白牙,虽然露着牙齿笑,可是脸上的忧愁却是挥之不去,手里领着一瓶酒,头上一片灰白,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哽咽的说道:“罗叔,你这是回家去啊。”
来人正是我兄弟罗会芳的父亲,经历了丧子之痛的他,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多岁,老罗的死我央求张德华告诉他家里面他是因为意外才去世的,这个理由是用来安慰老罗家里面的人,我不想他家里的人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可是老罗就是在我的眼前被张德才杀掉的,我曾经发誓要为他报仇,可是我这样窝在家里面什么时候才能干掉张德才给他报仇?还有夜繁茹的那二十万,又什么时候可以还得清?
那天回到家中,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抽了半夜的烟,一边想着自己的父母,一边想着那些梦魇一般的经历,最终还是下了决定,当晚跑到了我父母的房间,说是有个急活,可能要出去几天,我母亲又些不舍,倒是父亲摆了摆手,说我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活计,整天窝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我和父母告别之后,当夜收拾行李,准备去城里买火车票,路过老罗的家旁边,我听见里面老罗父亲唉声叹气的声音和他母亲的哭嚎声,我跪在老罗家的门口磕了三个响头,离了村子。
第119章 白崇云()
因为车票买的着急,没有买到坐票,蹲在火车抽烟室,看着车上带着大包小包回家的过年的人,一口烟雾吐在玻璃上,原本就已经结上冰晶的玻璃又模糊了几分。缩着身子靠在没上,这两天烟吸得实在是太多,一阵剧烈的咳嗽扯得肺疼。咳嗽之后我开始思量这一趟行程的事情,毛大刚这个人我不是很熟,可以说只是一面之缘,认识他是因为在监狱里面吕长天的介绍,而我和吕长天之间的交情也不过是在监狱里面待得那几个月时间,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这两个人更不是易于之辈,和他们常年在一起估计都看不出他们的真实想法,更何况是短短几天的交情?
毛大刚和吕长天从建国之前就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手底下的人肯定不会是在少数,哪怕是上一次东北之行让他损失惨重,又怎么会落得个没有人用的下场?而且毛大刚要做的事情估计也是见不得光的,参与的人也肯定是他的心腹,怎么会让二蛋子一个外人参与进去?我虽然和他们二人不熟,但是我曾经跟着张德才去过巫山盗猎,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之间都是和气一团,可是为了利益他们可以牺牲任何东西,三儿等人不就是牺牲品吗?一开始的时候,张德才和我又是认侄子,又是叫叔叔的,有什么用?还有最后那个韩风和张德才几十年的交情,有个屁用?还不是被张德才背后一刀给捅死了?这群在江湖上能够在油滚火烧中活下来的人,在已经把自己的心煅烧的比铁石还要坚硬冷漠,除了自己的利益哪里还有什么东西会让他们动容?三儿跟着张德才那么多年,最后死了,还被张德才踹了一脚,被那些铁齿怪鱼撕得粉碎,归咎原因不就是因为三儿临死之前没有把藏车地点告诉张德才对张德才的行动做成了阻碍,张德才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
这个毛大刚人性想来也不会比张德才好上多少,我和他们之间的合作不过是利益的短暂结合,我想要借助毛大刚的力量帮我对付张德才,吕长天想要借我的手把青铜匣子交给毛大刚。现如今毛大刚已经得到了青铜匣子,而我想要借助他的手去对付张德才不易于登天还难,除非我手上有着他想要的筹码这样才能让他们投鼠忌器,这样才能让他们帮助我,干掉张德才。不过,我想到此处苦笑一声,和这样的人物做生意,我哪里会有什么筹码能让他们动心呢?也许这次接触我可以了解一点他们,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下了陕西西安站,陈娜过来把我接到毛大刚给陈娜和二蛋子、佟菱准备的住所。我看着依旧是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躺在病床上的佟菱问陈娜道:“陈国庆母亲怎么样了?我看怎么还是躺在病床上没什么好转?”
陈娜叹了一口气:“我在药夫子的文稿里面找到了治疗的药方,原本已经压制了陈国庆母亲身体里面的毒素,只需要慢慢温补调养就可以了,可是前两天毛大刚的一个手下浑身是血的跑到这里说是陈国庆和毛大刚出事了,陈伯母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气血逆涌,毒素复发,又陷入了昏迷。”
“你是说,毛大刚的手下是直接跑到了这里,告诉你毛大刚和陈国庆出事儿了的?”我皱着眉头问道。
陈娜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问,就说到:“对啊,那天我刚刚陪陈伯母吃完午饭,就听见有人按门铃,我打开门一看就见到毛大刚的一个手下浑身是血的在外面,他一见面就说毛大刚和陈国庆出事儿了。”
“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认识,他跟着毛大刚来了几次,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陈娜不解的问道。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我此时的眉头已经皱的很深很深,这里是毛大刚给佟菱准备用来治病的,就算是毛大刚出事儿了,他也会去找毛大刚留在陕西的心腹,怎么会来这里找陈娜?
陈娜想了想说道:“我看他伤的太重,陈伯母这边又出了事儿,我只好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他拉进医院里面去了,毛大刚的结拜兄弟白崇云过去了解情况去了。”话正说着,门铃响了。
陈娜过去打开房门,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陈娜见到来人给我介绍道:“张獠,这就是毛大爷的结拜兄弟白崇云。白二叔,这个是张獠,是陈国庆的朋友。”
白崇云看着我说道:“原来你就是张獠啊,常常听大哥说起你,如果不是小兄弟你冒险帮忙,吕爷的东西也不能够到我们的手里。”白崇云看我的眼神让我很舒服,就像是一潭秋水般沉静内敛,他说的明明就是在奉承我,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他刻意奉承的语气。
我伸出手和白崇云握在一起,随即掏出烟盒敬上了一根烟,白崇云却是推了过来说道:“唉,年纪大了,身体不行,烟酒早就已经结了。”
“白二叔,您怎了来了?”陈娜问道。
白崇云面色严肃的说道:“赵安刚刚苏醒了,关于陈国庆的一些事情我想跟你们说说,还有一些事情我要和陈国庆的母亲商量商量。”
“白二叔这个恐怕不行,陈伯母毒素复发,现在还没有苏醒呢,现在不宜受刺激。”陈娜皱着门头说道。我接话道:“白二叔,我和陈国庆是生死弟兄,您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和我说说?”
白崇云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说道:“那好吧,刚刚赵安苏醒之后把一些情况说了出来,只不过有些事情我也说的不全,你要是有时间可以跟我走一趟,当面问他。”赵安应该就是毛大刚那个受伤回来的手下。
我心里挂念着二蛋子,连忙应诺下来,陈娜还要照顾佟菱,我一个人跟着白崇云出了住所,看着走在前面的白崇云,我心下感到不对:怎么会这么巧,我刚刚到这里那个什么赵安就行了,这倒是像白崇云在这里故意等着我一样!
第120章 赵安()
毛大刚如何我不知道,但是白崇云对手底下还是不错的,赵安养病的地方是一个私人医院,看环境在这里每待上一天的花费都是不菲的,赵安身上裹满绷带,身形枯槁,瘦得脱相再加上身上的绷带,活像是一只陈列在棺材里的木乃伊!两根氧气管插在他的鼻孔里面,他见到白崇云进来,想要起身却被白崇云制止了,白崇云伏在他的身旁嘘寒问暖了一阵感动的赵安双眼露出泪花带着哭腔的说道:“二爷,我对不起您啊,没有照顾好大爷,我对不起您啊。我赵安不是个东西对不起您的恩情啊。”
白崇云连忙安慰道:“赵安你是我白崇云的兄弟,说这些就是不把我当兄弟,大哥那面我会处理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面养病,你家里面的事情有我照料着,你放心吧。你妹妹赵灵不是要转学吗?我一定会给她安排西安最好的高中。你母亲的病情你也不用担心,我在国外找的专家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估计明天就可以给咱妈治病了。”
赵安闻听此言更是感动,嚎啕大哭的像一个孩子,不要说是赵安就是我这个外人听到白崇云的话也感动的眼圈发热,这个白崇云倒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想来毛大刚应该也不是什么狼心狗肺之徒吧,我之前似乎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了。
“好了,好了,赵安,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是什么样子?”白崇云安慰了赵安一声,亲切的拉过我给赵安介绍道:“这位是陈国庆的好兄弟,名字叫张獠,你把你们经历的事情跟他讲讲。”
赵安情绪稍稍稳定看着我说道:“张兄弟,陈国庆是个好汉我赵安敬重他,自从我们两个多月前去东北,一路上也不顺利,可陈兄弟一直都是冲在最前面的。”我听赵安这样说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二蛋子虽然为人呆愣,但是却是有着一腔热血,毛大刚又是他的恩人,有事他肯定会冲在最前面的,可是毛大刚、赵安这群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能被他说是不顺利的事情肯定糟糕到顶,说不得就有生命危险,那二蛋子的处境真的是不妙了。
赵安接着说起了他们这趟东北之行的过程:
毛大刚得到地图之后,急不可待的组织人手准备去大兴安岭去找日军在东北留下来的那笔军火,毕竟在建国以来对于军火这些东西的把控严格到了极致,即使是毛大刚这样的人物弄到枪械也是很费力的,这笔军火可是比宝藏还要吸引毛大刚的眼球,只是我很好奇,五六十年前的枪械军火有没有人保养维护,估计再好的枪也要变成废铁了吧?毛大刚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如果他知道,那么他去日军基地的目的恐怕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吧,而且这个目的是连自己心腹都不能透露的。
第一次毛大刚一共组织了二十多个人分为两批一前一后做着火车去东北,第一批的人先过去跟北面的老毛子接触购买一些枪械和一些必要的工作,比如蹲点摸底之类的事情。等第一批人把前期准备工作做好,毛大刚再带着第二批人过去。第一批去的人都是跟着毛大刚一二十年的精英心腹,不到一个月就把诸多事宜完成了,打电话禀告毛大刚,毛大刚当晚就带着第二批十几个人坐上了去往东北的火车。可是毛大刚才出发不到二十天就被他一个老毛子的朋友给送了回来,身上挂着彩!白崇云这帮兄弟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毛大刚却是绝口不提自己这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养好了伤,开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