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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儿拿着那份委托书,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她目光坚定的对安得海点头,承诺一定会尽快肃清内部问题,让安氏重新走上正轨。
第二天一早,安雅儿一到公司就让助理去请股东们过来开会,助理却一脸沉重的把早报递给她看。
安雅儿接过来,早报的头版头条黑体的大标题:安氏资金短缺,与TDM的合作流/产。
安雅儿秀眉一拧,“是谁做的?”
助理摇了摇头,“查不到,但我们签转让书是昨天的事,会不会是海立——?”
海立?安雅儿的脸色沉了下来,当初海立抽资走人,让安氏相当被动,如果不是没人敢接TDM的项目,她是不会去求海立的,如今项目到手,海立应该偷笑才是,怎么还倒打一耙?
“消息一出,股市马上有异动,估计形势不妙。”
安雅儿一听,马上打开电脑查看,果然,安氏的股票一路跳水,直接跌停。绿油油的数字让她的脸色更绿了。
稍一沉吟:“马上召开股东大会,我有事要宣布。”
一个小时后,助理通知她股东们都到齐了,请她过去。
推开会议室厚重的红木大门,十几双眼睛刷刷的看着她,安雅儿踌躇了一下,还是正了正脸色,挺了挺胸膛,神色沉稳的走了进去。她参加过股东会,但主持会议还是第一次,心情不免有些紧张,伯父的委托书就在她手里拿着,但在坐的这些股东会同意将安氏交到她手里吗?
坐在主席位上,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尽量平稳有力:“各位股东,安氏最近的状况,大家也都看到了,董事长现在躺在医院,估计近期还不能回公司主持大局,”叹了一口气,扬了扬手上的文件,“这是董事长签署的委托书,在他住院期间,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务均由我全权代理,直至他病好回归。”
话音刚落,就有人反对,“安小姐,不是我不信任你,你上任总经理一职也就个把月的事,董事长把安氏交给这么年青又经验不足的你,是不是有些儿戏了,不能因为你姓安,就不顾我们股东的利益啊!”
这番话说得落地有声,深入人心。
“就是,就是……”
大家小声的交头接耳……
出师不利,安雅儿亦有心理准备,再好的关系也抵不过利益二字,安雅儿扬了扬那份委托书,“我知道大家对我不满意,但既然是董事长的意思,我只能接受,而且我身为安家一份子,代理董事长管理安氏也是责无旁贷。”
“大家都知道董事长现在中了风,脑子有些不清楚,说实话,你这份委托书是怎么来的,大家还有疑异,就算是董事长的意思,只要是有损全体股东的利益,股东可以行使投票权,来否决董事长的决议。”
安雅儿虽然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这帮股东这么难缠,环顾了一周,把目光停在李董的身上,他是大股东,如果能寻求他的依附,估计那些上股东也无话可说。
“李董,你怎么看?”
刚才股东们议论纷纷的时侯,李董一直沉默不语,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听安雅儿问他,笑了笑说,“安小姐如果能够带领安氏重新走上正轨,我肯定举双手赞成,但我只是个小股东,人轻言微,我的意见没什么用,安小姐还是问问其他人。”
“李董太谦虚了,您怎么是小股东呢,除了安家,就数你的股份最多,你……”
话还没讲完,李董摆了摆手,“那是以前,我现在手上就剩下百分之三的股份,不是小股东是什么?”
安雅儿吃惊不小,“李董,你把股份卖了?卖给谁了?”
门就在这时被“砰”的一下推开,一个英俊非凡身长玉立如神抵的男人华丽出场,“卖给我了!”
二百五十四章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这样举世无双的相貌在华都除了冷墨言没有别人。
安雅儿嚯的一下站起来,“冷墨言,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刚才没听李董说吗,他把股份卖给了我,我也是安氏的股东了,自然是来参加股东大会的。”
安雅儿的脸白一阵红一阵,气血翻滚得厉害,半天才硬生生的压制下来,冷声冷气的说:“既然是股东,那就请你就坐下来。”
冷墨言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你让开,我才能坐啊!”
“冷墨言,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冷墨言笑了笑没吭声,跟在后面的齐夏从容淡定的解释:“安小姐,冷总现在已经是安氏的最大股东,按规矩,他得坐主席位。”
安雅儿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不敢置信的瞪着冷墨言,声音尖锐起来,“你说什么?”
齐夏心有不忍,安雅儿这样就受打击了,呆会还有更重磅的新闻呢……看他家总裁不为所动,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我不信,你不过就是买了李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么可能是第一股东?”
“安小姐可能还不知道,除了李董的百分之二十,凤凰还拥有张董的百分之四,海立的百分之五,再加上从散户手里吸过来的百分之二,不多不少刚好比你们安家人全加起来还多一个百分点。”
“海立?海立跟凤凰有什么关系?”
又一个晴天霹雳打得安雅儿身子一震,聪明如她早就该想到了,当初安氏半路抢了TDM的项目,以冷墨言的性格怎么会善罢干休,原来一早就做了这个局,就等着他们往里跳。
都怪她被暂时的胜利冲晕了头脑,竟以为安氏真的能和凤凰相博,是她错了,大错特错!当初拿股份做抵押时,安得海就问过她怕不怕引狼入室,是她极力促成才酿成今天的苦果!
齐夏还在不紧不慢的解释:“海立是凤凰驻外的独资机构,所以海立拿到的股份理应归属总司。”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她一宣布委托书的事,张董马上就反对,原来每一步都是冷墨言安排好的。安雅儿两手紧紧的撑住桌子,力图保持她们安性的硬气,但冷墨言的话瞬间击垮了她全部的意志。
“安小姐还请有个心理准备,我已经递文上报工商所,将安氏改名为白氏,准备把这间公司送给我的未婚妻白子琪小姐当结婚礼物!”
此言一出,不但安雅儿震惊,连在坐在安氏股东也面色惊讶,不过大家都知道那位白小姐在冷大总裁心目中的份量,既然这公司以后以白姓命名,肯定会好好发展一番的,这对他们来说应该算好事。
安雅儿瘫坐在椅子上,哀哀的愣了半响,脸色惨白的看着冷墨言,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姓冷的,你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她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出会议室的,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下了电梯,走在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在她面前摇来晃去,地面也象是凹凸不平,踩上去一脚高一脚低的,是要地震了吗?她在心里冷笑,也好,把所有的一切都震掉吧,这样冷墨言什么也得不到。
她慢慢的走着,心里一片苍凉,不知道要去哪,医院是不敢去的,昨天才信誓旦旦的承诺会好好把安氏撑起来,今天就大权旁落,连名字都要换了,她哪还有脸去见安得海。家也不想回,爸爸去外地开会,妈妈总是在打牌,安茉儿是个不务正业的,伯母说不定还会怨她,这些事跟她说还不如烂在自已肚子里。
她晕乎乎的进了一家酒店,开了间房,睡了个晕天暗地,一直到傍晚才醒,也不开灯,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头还是晕乎乎的,又出门到了街上。
华灯初上,初冬的街头已是有些冷清,过往的人群皆是行色匆匆,只有她脚步闲致,随意的拐进了一家酒吧,要了一瓶酒,自酌自饮。
时间尚早,酒吧里人还不多,这样一位美女独自借酒消愁,自然惹人注目,不多时便有男人上来搭讪,安雅儿本来就晕晕乎乎,两杯酒下肚,已是有些醉意,不然以她安二小姐的高傲,怎么可能对这种男人笑逐颜开?
有人说话的感觉真好,安雅儿语无伦次的诉说心中的苦闷,男人极有耐心的听着哄着,终于搀扶着她走了出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安雅儿在头痛欲裂中醒过来,看自已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才慢慢记起自已昨晚遭遇了什么,她欲哭无泪的苦笑,已经这样了,还能更惨一点吗?
答案却是肯定的。
早间新闻播了安氏易主的消息,刚好让安得海看见了,当时就不行了,颤颤微微的手指了指电视,一名话都没说就走了。
安雅儿得到信赶到医院的时侯,安得海的身体已经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摸着伯父的手,她居然没哭,呆呆的瘫坐在床前的地板上,两眼空洞无光,安茉儿哭着拉她却怎么也拉不动,叫了两个保镖上来拖她,安雅儿突然象是如梦初醒,哇的一声哭出来,抖着身子爬到床边,抓着安得海的手哭得山崩地裂……
其它家眷本来还强忍着悲痛,一见她这样,都放声大哭起来,房间里顿时哭声冲天。连过路的听着都觉不忍。
安雅儿两天没吃东西,醉酒再加上悲痛欲绝,哭晕过去好几次还不肯离开,谁一拉她就歇斯底里的哭,原本漂亮冷傲的美人儿憔悴得没了人形,最后还是安佑宽赶回来,强行将她关在隔壁的房间打镇静剂,才让她安静下来。
有安佑宽回来主持大局,安得海的丧事办得还算圆满,安雅儿在病房里哭过那一回后,就再也没掉过一颗眼泪,她满心满腔都是对冷墨言的恨,怎么可以对安家这么狠?怎么可以对她这么狠?
定婚一年来,虽然说不上亲蜜无间,也算是相敬如宾,那个男人怎么能一点旧情都不念,把安家逼上绝路?枉她那么爱他,别人一直以为她在乎的是冷太太的头衔,其实不是,财富在她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她真正要的是那个男人,华都城里举世无双的冷墨言!
她爱他,为了他,她什么都肯做,看着他身边女人不断,她也从不敢吭声,因为那样会触怒他,她小心弈弈的呆在他身边,一心一意听从他的召唤,只要他一个眼神,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勇往直前……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毁了她,毁了她的家人,毁了她的余生……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安雅儿觉得自已下半辈子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报仇!
二百五十五章有什么比见未来丈母娘更重要的呢()
白子琪挂了电话,直奔裴瑶瑶说的小咖啡馆,倒底什么事那么急,听瑶瑶在电话里欲言又止的样子,把她急得直跳脚。
带着大队人马扑到小咖啡馆,把正在喝咖啡的几个年青男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黑帮在此有什么交易,纷纷溜之大吉。
咖啡馆的小老板则望着停在门口那辆豪车和一群黑西装的大块头,一脸惶然……如此大的场面,倒底是哪路神仙大驾光临……
裴瑶瑶和华子枫都在,俩人脸色怪怪的,让白子琪更纳闷了,一屁股坐下来,没好气的问:“倒底什么事让你们慌成这样,害我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华子枫一听这话倒笑了,“哟,跟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会用四个字的了。”
“别贫嘴,倒底什么事?”
“子琪,”裴瑶瑶压低了声音,“你先别着急,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丫的,你们倒底说不说?”白子琪被这两人弄得耐性尽失,许久不冒的粗口都爆出来。
“你别急嘛,说好的修身养性呢,一点长进都没有。”裴瑶瑶也不满她原形毕露的样子。
白子琪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怕了这二位爷了,她放柔了声音:“说吧,我不急也不燥,做好了心理准备。”
裴瑶瑶和华子枫对视了一眼,这才小心弈弈的说:“你妈来了。”
“妈?哪个妈?孤儿院的李妈妈还是杨妈妈?”
裴瑶瑶看着她的脸色,轻轻的说:“你亲妈。”
“……”
白姑娘只觉得头顶上响了一个炸雷,耳朵嗡嗡作响……亲妈……生下她不管不问丢弃在孤儿院的亲妈?
“她来找我干什么?看我死掉没有?还是听说我找了个有钱人就冒出头了?”白姑娘气愤难当的指手划脚:“怪不得晴天响霹雳呢,这种人一出现就要被雷劈!”
响霹雳了吗?裴瑶瑶和华子枫往窗外看了一眼,阳光普照,人来人往,不象响过霹雳的样子啊,再说不孝才被雷批,这遗弃的貌似没有这一说啊。
“她倒底为什么而来,我们不知道,你最好去问她本人。”
白子琪的小心脏跳得厉害,她把手捂在那里,问裴瑶瑶:“你觉得……我和她……象吗?”
裴瑶瑶很认真的侧着头想了一会,说:“相貌上倒说不上来,不过脾气倒蛮象的。”
“你说呢?”她又问华子枫。
华子枫不是很确定:“好象,鼻子有点象吧。”
白子琪沉默不说话,饶是她胆大包天,如今也遇到让她不敢见的人,为什么不敢去见她呢,明明有错的是那个女人啊……
不管裴瑶瑶和华子枫怎么劝,白子琪一手托着下巴,垂着眼一声不吭。
裴瑶瑶急了,往门口一指:“怕什么,你有这么多人,难道那个女人还会吃了你?”
是啊,怕个鸟!
见就见,如果那个女人要认她,门都没有!
白子琪嚯的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外,先给保镖们开个会:“都跟我走一趟,如果……如果……看到我和什么人拉拉扯扯的,你们都不要动,我自已搞得定,听到没有?”
“是,白小姐。”保镖们异口同声。
白子琪带着大队人马直扑原先的家,命令一半的保镖在楼下守着,一半跟她上去助威,门一开,一个女人张开双臂就朝她扑过来,哭得稀里哗啦的脏脸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嘴里不停的喊着:“我的小囡囡啊……我的小囡囡啊……”
白子琪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场景,根本忘了要推开她。
女人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连裴瑶瑶和华子枫也跟着抹眼泪,几个保镖站直直的杵在门口,虽然神情淡漠,但眼睛里也是泛着泪光。
白子琪素来最看不得这种场面,尤其这回她自已就是当事人,忍了半天没忍住,也抱着女人大声哭起来……
她委屈啊,这么多年,一个人长大,从来不眼红别的小孩有什么好吃好穿的,只眼红他们有妈妈,有妈妈多好啊,可以给她买花裙子,可以给她梳小辫子。她没有,所以从小头发短短,象个男孩子一样长大,个个以为她不在乎,其实她老在乎了,越在乎就越装作不在乎。
女人见她这样,哭得更厉害了,抖着手来擦她的眼泪,“小囡囡不哭,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丢下你……妈妈当年也是实在没办法……都怪妈妈遇人不淑……后来妈妈日子好过一些了,就回来找你,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啊……但是妈妈没放弃,这几年一直在找你……”
女人泣不成声的解释着前因后果,白子琪一字一句的听在耳朵里。
“没关系……妈妈……回来就好……”白子琪终于喊出了妈妈,却哭得更汹涌了,眼泪哗哗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终于她也有妈妈了,她妈妈回来了,不管妈妈曾经对她做过什么,现在她回来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她要这个妈妈,而且以后也不要再分开。
在裴瑶瑶和华子枫的好言相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