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我无话可说了。
冯国强这摆明了是逃避参战么!
受伤了,这就不用去前线了?
还避开神经了?姓冯的这点智商都用在走捷径了哈。
“妹子他还让我和林主任说,是我们俩吵架,我误伤他的”
黄兰香说到后面,已泣不成声,“就这样一个男人,我能不心灰意冷吗,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名优秀的jun人,但他做的事,都不配当个男人,所以,我要离婚!一定要离婚!!”
“你就因为这件事,被隔离审查了?”
我抖着指尖给她递过手绢,“你和组织说,是你刺的冯国强一刀?”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黄兰香接过手绢擦泪,“林主任他们心里明净的,谁都知道这事儿是冯国强自己干的,要是我扎的他,怎么会扎的那么正好?”
“林主任的意思,是让我说明情况,如果我道出真相,冯国强就会被开除jun籍,还说他这种情况很恶劣,如果是在zhan场,要当场被抢毙的,我念着和冯国强一点情分,也想,他考出农村不容易,就没说,隔离审查这二十多天,我就说不知道他那匕首怎么扎进大腿的,但不是我扎的妹子,就是这样”
“冯国强那边呢。”
我控制着情绪,拿过羊绒披肩围在身上,“他是什么情况。”
“他就是,很感谢我”
黄兰香吐出口气,“谢我没有落井下石所以,他对离婚没有意见,还说,会感激我一辈子”
“落井下石?”
我呵了一声,这成语他妈用错地儿了吧。
冯国强是掉坑里了吗,他是‘惜命’到不惜以自残去逃避责任,令人无语到恶心!
“小兰,我想知道,上头对冯国强的处理意见是什么?”
“因为我没说,所以,冯国强就没被开除jun籍你还记得夏雪菲当年要被派到的地方吗,凌远县军工二厂医院”
黄兰香说着,“冯国强今早被发配到那去养伤了,伤好后,户口就会被转到凌远县,内部降级,一撸到底,在军工二厂的小医院,从基层做起,算是劳动改造以后,还能不能摸到手术刀,就看他自己了”
高抬贵手了。
我听着点头,这处理结果,对冯国强来说,轻了。
不过就是从城市发落到县城,组织上,大概也是考虑到冯国强的技术工种吧。
算是给他留个条活路从头再来,不过说句难听的,他这种污点,大忌,根本抹不掉,这辈子,姓冯的都得在县城里眯着了,想往上爬,没戏了。
“妹子,我真是走到今天才觉得自己瞎了眼。”
黄兰香握了握我的手,“他这一刀刺的,让我彻底死心了,方处长说,jun人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而冯国强的眼里只有他自己,他都配不上这身jun装啊”
我咬着牙,“大明呢,大明的隔离审查,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对!”
黄兰香点头,“小魏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了,他作为院里的后勤部通讯员,战这事儿根本轮不到他,但他居然写了封血书,只有五个字,我要上战场,交给了后勤部赵部长手里,闹得挺大的,所以,他暂时就被关起来了,昨天,人已经下到连队了,为战做准备”
血书?
我有些眼红,唇角牵着,微微抽搐——
列兵魏大明啊,这是他这一根筋能做出的事儿。
一息尚存,战斗不止!
魏大明喊出的口号,他当真要去战斗了!
这大头兵当得,傻点,楞点,却也着实让人钦佩。
“马铁红这些日子一直就在哭,担心小魏”
黄兰香叹着气,“院里接到通知的军医家属也都控制不住情绪,妹子,你没回去,不知道,每晚啊,都会听到哭声啊,唉。”
“小兰,院里有多少军医签了参战同意书?”
“院里是二十多人。”
黄兰香垂着眼,“到了西南那边,还会有各jun区的援助军医,不过,妹子你别担心,霍医生不会去的”
“为什么?”
“他是独子啊。”
黄兰香看向我,“院里有要求,只要是家中独子,未婚,或新婚尚无子者,不允许参战,怕的就是”
牺牲无后!
谁说部队铁血冷酷的?
人情味儿啊。
第388章 全部()
我牙齿用力的咬着下唇的里肉,伸手搂住黄兰香的肩膀,想取取暖,霍毅
他已经签了同意书了啊!
“妹子,你怎么了?”
黄兰香侧脸看我,“是心疼我吗?没事的,我想开了,离婚没什么大不了,这也算是一次机会,让我看清了冯国强了啊。”
“嗯。”
小兰哪知道我心里的苦啊,才和大哥热乎多久,就又要送他离开,这一次,还是生死未卜,如坠冰窟。
“妹子,我就是来看看你,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今晚,我坐车先回老家,待上一阵子,平静平静了在回来,以后,就跟着你干了。”
我没在多说,抱着她点头,“好,回老家看看你娘也好”
谁能想到?
压倒小兰婚姻的最后一棵稻草是冯国强在重任临身时的退缩,他的怯懦,让小兰丝毫看不到担当,彻底,心灰意冷。
黄兰香一走,我就陷入发呆模式,坐在沙发,望着窗外的夕阳一点点的褪去,心里阵阵的冰寒
lao汕战役。
我怎么就能忘了呢!
79年自卫反击zhan之后,小越不甘失败,五年来,多次骚扰入侵,向我国境内农场,学校,村寨,开炮开抢,打死打伤两百余人!
zhan争初期,小越就大规模的使用特种部队袭击我jun,造成我jun较大伤亡。
84年四月,我军经过炮火准备,发起攻击,数天激战后,收复lao汕,经过十几天的血战,我军边防部队,陆续收复失地。
六月,小越再次进攻,我jun顽强抗击,小越又遭惨败。
最激烈的一战却在七月,小越偷袭高地成功,我jun炮火猛攻,运用炮战胜利,小越死伤数千,而我jun,也牺牲了几百人
这一战之后,团级规模的攻防也打了几次,但小越没有在敢组织师级规模的进攻作战,网上有说,七月的大战,成为小越的绝唱。
揉着额角,我很用力的在想,这场战斗持续了很多年,不过八四年7月之后,都是些小规模战斗,猴子总撩闲么。
我jun除西南jun区长期坚守在一线巩固国防外,各大jun区也是抽调部队参加防御作战。
简单理解,就是各jun区边境轮战。
“大哥啊”
我缓了口气,打的最激烈的就是这一年啊。
世人常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可他们签的却是生死状,舔的是刀尖儿血,博得是你死我活,保的是一方平安。
枪林弹雨,白刃相接,是真正的血雨腥风,烽火连天。
电视里看真觉得崇高,英勇,但落到自己身上,我害怕,紧张,甚至发抖。
旁人看霍毅,不过就是前线中的一员,可他是我的全部!
“肖鑫?”
‘咯哒’一声,会客厅里灯光大亮,我这才发现,原来天已经黑了。
木木的转过脸,霍毅从门口进来,那一身挺拔的军装生生的,刺痛了我眼。
“想什么呢。”
霍毅手上还拎着保温饭盒,放到茶几上后仔细的看了看我,“嗯?”
见我不答话,霍毅黑耀耀的眸光忽的一敛,暗沉顿出,走到我对面,双腿一曲蹲下,郑重而又虔诚,隽刻般的五官微微抬起看我,攥住我的手,复杂溢出,“肖鑫,大哥刚开完会,有件事要对你讲。”
“嗯。”
我生挤出声音,手很凉,他的也凉,“你说。”
“大哥要出趟公差。”
霍毅对着我眼,眸底弥漫着淡淡的红光,:“我知道,你会生气,说好了,我进修回来,就好好的陪你,这一次,是大哥说话不算话,食言了,不管你怎么罚我,大哥都认罚,回来后,肯定会”
“大哥,你别说了”
我鼻腔酸涩,眼泪忽的涌出,身体微微前倾,捧住他的脸,“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
“肖鑫。”
霍毅伸手给我擦着泪,“不哭,你哭了大哥心疼,没事,嗯?。”
“我害怕大哥我害怕”
我抵着他的额头,没出息的呜咽出声,“你一定要回来一定”
“怕什么,老子不会有事的。”
霍毅的手也捧着我的脸,指腹不停的给我擦泪,“肖鑫啊,我还得看着你呢,你不醒,我不放心,醒了,我更不放心,乖乖的在家等我,听话”
“大哥,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我泪眼婆娑的看他,“还是因为父亲”
“这是我的责任。”
霍毅沉着气息,“肖鑫,我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我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啊!”
我咧着嘴哭着,死难看的,坐在沙发上就搂住他的脖子,“是你让我放心不下你要回来,你得回来我不要军功章就要你好好的回来”
“肖鑫我的肖鑫”
霍毅的音儿颤了,“别哭,会哭坏的”
我也不想哭啊,搂不住啊!
“大哥,你什么时候出发”
“月底。”
两个字,炸弹般在我耳畔爆响!
清楚也就这月底或是下月初,可他妈谁能接受的了啊!
霍毅忙着安慰我,“肖鑫,临行前大哥会有三天假的,我带你”
“谁要假!!”
听到这个我更不行了,恶梦啊!
哭的太来劲儿,唱戏似得,抽抽的,一悠一悠,反而让霍毅有些忍俊不禁,“肖鑫,大哥送你个礼物,咱不哭了好不好?”
“什么”
我立马憋住,吸着鼻子一抽一抽的看他,“普普通通的我可不稀罕。”
“嗯”
霍毅拉了个长腔,忍着笑,亲了我一下后帮我擦干净眼泪,“对肖鑫同志来讲,应该不普通。”
说完,他弯着唇角就去了病房里卧,“等我。”
我坐在沙发上没动,看他的背身还是失神,大是大非面前,真是逼着你去拎的清,我为啥哭的狼哇的,一来是矫情,二来,心真的太疼,空落落的疼。
霍毅再出来,拿着个收音机,坐我旁边就先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随后就开始调台,沙沙声来回响着,侧脸,霍毅看我还轻轻的笑,“猜猜?”
“猜不出。”
我囔囔的,头一歪就靠到他肩膀,看着霍毅鼓捣,“听歌啊。”
霍毅笑而不语,调到频道后又对了下腕表的时间,这才把收音机放到茶几上,“十秒倒计时。”
“什么意思?”
我不懂,收音机里已经传出了播音员的女音,喜气洋洋的,说什么听众朋友大家晚上好,听的我心里闹腾,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十,九,八,七,六”
霍毅还很有心情的在那倒计时,兴致勃勃的样子,“五,四,三”
我泱泱的靠着他,在霍毅说出‘一’后,收音机里的播音女音一提,“听众朋友们,下面播报一则喜讯,经长云市第八届仁大常wei第16次审议通过,颁布了关于天兰为长云市市花的决定,会议决定,与1984年,4月3日起,天兰,正式定名为长云市市花”
“市花?!!”
我腾地一下弹起来,“天,天,天兰?!!”
第389章 等你()
“天兰,是名贵的观赏花卉,花为橘红,如金钟倒挂,剑叶宽厚,叶脉突起,深浅有致”
收音机里的播音员还在普及,“观其形体,挺拔青翠,飘然大气,素有花中君子之称”
我激动的手足无措,“大哥,她是说从4月3号开始天兰就是长云的市花了吧,是4月3”
霍毅勾着唇角,不应声,拿过收音机,在我‘哎’的一声中又调了个台,看了眼腕表,耸眉,:“十,九,八”
我喉咙‘咕噜’,霍毅音落,这次是男播音员的声音,“各位听众晚上好,经长云市第八届仁大常wei第16次审议通过与1984年,4月3日起,天兰正式定名为长云市市花”
一字不差!
我愣愣的看向霍毅,“大哥,是,是”
“没听清?”
霍毅又拿过收音机,“再听一遍”
“不用了!!”
我扯住霍毅的胳膊,“大哥,我听清楚了,今年从4月3号开始天兰就是市花了,我,我,我”
要发财了!
发大财了!!
‘铃铃铃铃铃铃’
正头皮发麻,电话铃就响了,我接起,对方声线都劈叉了,“小金!小金!你听收音机了吗!听收音机了吗!”
“我听了啊,你是”
我想问你谁啊,哪里的小娘们儿疯了啊,怎么知道我病房电话的!
“我是小凤啊!”
哈?
孟小凤激动的啊,声大的霍毅都能听到,“小金!匣子所有的台子都在播这件事,村里的喇叭都播报了!4月3号,天兰就是长云市市花了!我们公司的兰花是不是又得翻上几”
“小凤!”
我示意他淡定,“不急,啊,无论市场多热,我们花窖的兰该怎么养还怎么养,暂时,不出货,不定价,一切,都等我回去再说,你镇定啊,镇定,来,深呼吸”
“金总啊!我怎么镇定!”
孟小凤吵嚷着,“你听到声儿没村里人都放上鞭炮啦!丽红她们大晚上的都扭起秧歌了,谁到知道,我们的兰花产业马上就要更上一层楼了啊!!”
“小凤!”
我抿着唇角,“那就更要沉得住气啊,我不在,你就是领导,告诉大家,要低调对了,明个,你派罗子去隔壁村的狗场买几条狼狗回来,他会看的,要越凶越好,看好花窖,堤防有外人眼红”
八十年代,天兰一疯狂,抢花窖的恶性治安案件就层出不穷,为了抢花那都发生过不少命案,这事儿,必须防患于未然。
“好。”
孟小凤没有异议,“小金啊,还是你沉得住啊,我们都都要疯了啊!”
“淡定哈!”
我笑了笑,简单交代了几句放下话筒,回头看向霍毅,“大哥我不是做梦吧。”
霍毅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金总刚刚还不是很沉稳的样子,有条不紊的都安排明白了?高瞻远瞩的,狼狗都准备买了,怎么还会是梦?”
“大哥啊!”
我在霍毅面前压根儿就绷不住,扑到他怀里,“你说,这日期咋就这么正好呢,4月3号!哎!那时我正好”
声音一顿——
心口的这股子热潮说褪就褪了。
大哥正好离开啊
擦!
“很简单啊。”
霍毅刮了下我的脖子,“肖鑫同志什么时候醒,醒后又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个天兰,它就什么时候成市花,记住,是它在等你,而不是,我的肖鑫要等它。”
“这么说”
我怔怔的,“这事儿是你你”
“嘘”
霍毅低低音儿,眉眼柔和,“要向肖鑫同志学习,低调。”
“低调什么啊!”
我眼一红,心突突的,窝的慌,“你,你别总为我做这些犯错误了怎么办啊!我都会算的嘛!它百分百会”
“呵”
霍毅笑的俊逸,换了个姿势把我抱在怀里,下颌抵着我的额头,“肖鑫,天兰成长云市花之后,你就会忙,忙点好,时间会过得快些,一眨眼,老子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