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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她淡淡的笑,不答反问道。
他不回答,她不会再问。这个宅子太过诡异,她在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是她还是喜欢这里了。
他也和她一样。很多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若是传了出去,以他们这样敏感的身份,断然不会是好事。
月光如水,倾洒在二人的身上,他们就那样静静地对望,相互猜测疑惑着,心思各异,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桌上新添的热茶,冒着腾腾的热气,在两人的视线间升腾缠绕,如烟如雾。
“好!本公子终于遇到对手了,再来一盘。这一次……本公子可不会让你。”严诗文忽然笑了起来说道。
景云但笑不语,棋子归位,依旧是她白子他黑子,她浅浅笑道:“严公子先请。”
严诗文也不推让,起子先行,不再是初时的漫不经心,每一步都深思熟虑,景云越是多走一步,越是心惊。
棋就是这么的奥妙,透过一个人的棋术,可看出此人心思之深,无法探测。纵使她全力以赴,仍觉有些吃力。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琴声也已经消失。
黑夜寂静,园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水面花灯漂移,映在水中浮光点点,红色烛火散发着暖黄的光晕掩盖了水色的清冷。竹树环绕的樱花树下,他们一局棋持续了一个半时辰,谁也不会出言催促,给足对方思考的时间。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的萦绕着鼻尖,令人不自觉的心神恍惚。诗文看着对面静坐的女子沉思中的面容,淡静美好的不可思议,一双充满智慧的美眸,仿佛月光下的碧泉,清幽明澈,似是一眼便能望到人的心底去。
这是许多年来他第一次用心去看一个女子,仿佛想要从这个女子身上寻找出什么。
“严公子,诗文公子?”景云落子之后,见他毫无反应,一抬头,他竟怔怔地望着她出神,那种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透着思忆的空茫,她蹙眉轻唤。
诗文蓦然惊醒,神色微变,眼中划过一丝冷厉,转瞬即逝,恢复一贯的邪魅深沉,捻起一枚棋子,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叫景云?”
“流云似水,皆美景。”他转而念道。
她眸光微垂,淡淡道:“不,是一切皆虚幻”家人为她取得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字。后来,她自己理解的,命中注定,一切皆虚幻。
也许是烛光太柔月色太美,也许是多年寻觅难得棋逢对手,让人容易卸下防备。
她执子望他,轻声问道:“你呢?诗文……你父母一定是希望你一生饱读诗书吧。”
他端起早已凉透的茶,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是半透明的白,浅浅地啜了一口,冰冷的茶水已有了涩涩的苦味,他嘴角噙着一抹毫无感情的笑意,随口道:“是逝文,早已逝去的文人。”
他这样解释着,景云觉着他在胡闹,没有理他。
她怔了怔,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她看不清他掩在浓墨色眼睫下的神色,只觉得这样静谧的夜,说着这样的话,无端的让人心情沉重,便轻笑道:“是你自己理解的吧?父母为孩子取名,怎可能取这种意头。”
他缓缓抬头,眸如深潭,反问道:“你又何尝不是?有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皆是虚幻呢?”
她抿了唇,不再说话,园子里再次静默下来。他一径地喝着凉茶,苦涩的味道从唇舌一直蔓延到心底,再从他身上散发开来,丝丝缠绕着空气。
桌面棋盘之上,已剩寥寥几子,两人的面前,堆放着对方的棋子。这一局,和棋,历经了两个时辰。
与他下棋,极费心神,但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未遇敌手。
诗文亦是如此,很久没有这样与人下棋了,一局和棋,有意犹未尽之感。但今夜,却不是下棋的好时机。
忽有风起,卷起柳梢枝头,带着冰冷的寒煞气息,拍打一树残红,落花似血。一股强烈的阴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园子。
一阵黑风而过,景云睁不开眼睛,似有被刮起的意向,身躯巨震,不只是她的,还有他的。
方才下棋的时候,她刻意回避着与他指尖的碰触,以免犯了他的禁忌,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可此时此刻,她整个人……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这个传言不近女色的男子怀里!
情急之下,他把她抱在了怀里。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
风停了,她还趴在他的怀里,以这种极度暗昧的姿势。
她的一只手正好扶在他完美而结实的腰间,另一只手攀住他优雅的颈项。
他的皮肤手感极好,充满了弹性,但是,这个人,他的身体是冷的!竟然是冰冷的,没有一丁点儿的温度!她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前,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他可是个活的人啊,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啊?景云的心也彤彤地跳着。
景云呆住,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忘记了应该立刻从他身上离开。
无意识抬头,撞进瞳孔的,是他那双黝黑的眸子,此刻正眯着眼睛看她,那双眼幽深如潭,叫人怎么看也看不穿。
带着淡淡幽香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间,好似春日竹林里环绕的花香的和煦微风一般,给人无限舒适之感。
隔着衣衫,他感受到她柔暖温香的身子,传递给他所没有过的温暖。
贴在他胸口上她的一双柔软,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召唤着他潜藏在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他感到他的下身在剧烈地运动。
漆黑邪魅的眸子里红光一闪,眼中有跳跃的火焰在燃烧,隐隐透出最原始的渴望。
此刻诗文就像一只被禁闭多年的兽,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她一惊回神,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还未站稳,一阵天旋地转,男子在她起身的刹那,将她压在了院子里的地面。
“触犯本公子的禁忌,你要承担后果。”男子嗓音低哑,邪眸妖媚惑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纤细的脖颈,灼热撩人,带来丝丝麻痒。
她的心,扑扑地跳。她知道自己完了。
“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感受到他的变化,她试图解释,心中有些迷乱。曾想过无数种触犯他禁忌的后果,却绝对没有想过……是当前的这种景象!“你不是……据说你不近女色吗……你快起来。”
“是吗,但你已经近了本公子的身,你说……本公子,该如何处置你?”他声音清冽,邪魅红眸,笑容纯净却勾魂摄魄。
第11章 亲密接触()
月色朦胧,微风吹来,熄灭了水中的花灯烛火,园子里静寂无声,只闻得彼此间的呼吸渐渐粗重。
“诗文公子,你先起来再说……”景云望着近在咫尺的完美俊脸,心中有些慌乱,稍稍偏过头去。
她肤如凝脂,微微闪躲的明眸若水光潺潺,朱唇润泽娇艳欲滴,轻启间十分诱人。严诗文眼中妖异的红光大盛,猛然低头,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嫩滑的唇瓣美好得让人一经触碰就再也无法放开,两人的身子皆是一颤,景云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惊呼之声还未出口就被他无声的吞进口中。
他强悍的舌趁机滑入,他的冰冷的舌入口,有力的缠绕带着无法抵挡的狂热。
她只觉耳中嗡鸣作响,整个身子无法控制的一寸寸软了下去。这是她从未尝过的滋味,但这般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的狂热的吻,却让她瞬间惶然无措,一颗心止不住地颤栗。
他的手轻抚过她温热的脸颊,冰冷的指尖从纤细颈间往下在她身上反复游走,不觉间来到她胸前的柔软。
忽然大掌一挥,衣衫被剥裂,她只觉胸前一凉,霎时惊醒,懊恼非常,她竟然在一个男子的亲吻之中迷失了自己!
景云连忙伸手推他,却纹丝不动,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试图脱离他的掌控,却引得他手中动作更加狂烈。
她已经被吻得喘不上来气,胸口窒闷,偏偏又有种无法阻挡的酥麻快意将她身心漫天席卷。
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吻,也能带来这样销魂的感觉。可是被他这样占了便宜,却不是她想要的。
只是他的身体为何如此的冰冷?
景云心中大急,胸口急剧起伏,她急切中将手伸进水池,去摸索玻璃花灯。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了,没有多想,便朝着身上男子的头砸了下去。
“砰……”不大不小的声音,很沉闷。
诗文顿时停止所有动作,愣在当场,她趁机用尽全力将他推翻在水池,却忘了他的手搂着她的腰,她惊呼一声,却已经无法避免地与他一同跌进了水中。
紧贴的身躯没能分开半分,不同的是,姿势变成了他在下,她在上。
四月的夜晚,空气很凉,池水不深,但很清冷。
诗文蓦然清醒过来,双眸中的红光瞬间消褪,眼神清明,回复到以往的漆黑冰冷。
他望着压在身上的女子,眸光冷冽,突然一个翻身,将景云压住。
冰冷的五指死死扣住女子纤细的脖颈,诗文眯起了眼。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忽而说道。
“这句话,严公子应该……问你自己!我只是……只是因为受到了侵犯,自卫……而已。”肺部的空气慢慢已被抽紧,胸口窒息闷痛。她却微蹙了眉,艰难冷笑道。
严诗文怔住,方才之事瞬间跃入脑海,他双眉不觉拧起,眼中利光像是两柄欲出鞘的剑,寒光森冷。
殷红的血,自玻璃灯砸到的地方,顺着他的额角蜿蜒淌了下来。
森森冷月下,红色的血滑过他俊美绝伦的脸颊,仿佛流下了血泪。这张俊脸成了一副诡异万分的画面。
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寒气入骨,冷得让人发抖,她呼吸不畅,脸色渐已发青,仍艰难道:“放开……我……”
女子气息微弱,眼中的神色依旧明澈镇定,不见半点恐慌。严诗文怔怔地望着她,一动不动。他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失控之时,竟一时间被渴望掌控了心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眸光复杂难辨,终是缓缓松了手,支起身子半坐在水中,脸上神色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云大口地呼吸到空气,不由剧烈咳喘,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有些狼狈地起身,湿透的衣衫紧贴住她凹凸有致的纤细身躯,半遮半掩下比没穿衣服更容易令人遐想,胸前被他撕裂的衣襟半敞开着。
高挺的柔软依稀可见,湿漉的长发结成一缕一缕,水珠沿着发鬓流淌,滴落在胸前雪白诱人的柔软肌肤上,晶莹剔透的水泽,散发着诱人的魔力。
严诗文低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他眼中泄露的思绪。为什么这一次,他没有勃然大怒,竟然会觉得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她叫景云,本是很美的名字,那么的让人浮想联翩,却被她解释为幻影,究竟是怎样的心境,才会让人诅咒自己。“景……云……”他不自觉地念出了这个带给他不同感觉的女子的名字,很轻缓的语调。
“嗯?”景云怔了怔,疑惑回头,眸子清澈明亮,有着淡定的充满智慧的光芒,娇嫩的双唇依旧红肿,看起来更加饱满诱人。
严诗文抬眼怔怔看着她,眼中竟带了一丝迷惘,衬着眼角边滑下的那道血痕,一张纯净的脸像孩子一般无措,景云只觉心头微微一疼。
他突然长臂一伸,拉住还未站稳的她的手,猛地一拽,没有防备的她,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胸膛。
景云顿时着恼,直呼其名喊道:“严诗文……”
话才出口,他的唇便覆了上去,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后脑,将她未完的话一并含在口中。
如遭电击,她大脑一片空白,唇舌缠绕带来的酥麻之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心底久违的悸动不知从何而来。
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好不容易才侧过头去,抚着胸口直喘气道:“严诗文,你……还没清醒吗?”
直觉他红眸之时,是让什么控制了心智,才会对她做出那样超乎寻常的事。
严诗文气息急喘,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清醒之后还去吻了这个女人?!而这感觉还那么……美妙……那方才失控时候的感觉他是没有认错的!
二人一时间皆是无语,空气中的温度再次冷了下来,景云真的很想逃离这个危险的男子,但他的手臂那样有力,让她动弹不得。
男子目光复杂变幻,有些探究地盯着她看,片刻后有一抹细微的光亮从邪冷的眸底缓缓升起,然后他竟然微微笑了!
眼底带了蛊惑人心的温柔。温柔?她真的怀疑是自己看错了,这个男人,怎可能会有温柔的神色!她直觉地感受到那温柔的背后,依旧饱含了震慑人心的冰冷。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叫我诗文,云云……”他忽然这样说着,贴在她的耳边,嗓音低哑迷人。她感到浑身发酸。
她心头一震,云云?很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这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平定心神,略带讥诮的看向他,淡淡笑道:“严公子这个样子,很让人不习惯。”
他勾了她的下巴,指尖在她唇边流连,轻声道:“嗯?那你习惯我怎样?”说着一只手已慢慢滑下,往她胸口落去,她连忙伸手挡住,力量不大,却坚定异常。
他轻挑了眉梢,眼中冷光一闪,口中却柔声道:“你不愿意?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女子做梦都想让本公子碰她们一下吗?”
景云蹙眉,声音淡漠微冷,“那些人……不包括我在内。”
“哦?”严诗文挑眉轻道:“你不喜欢我?是觉得本公子不够好,还是担心本公子会对你不负责任?”
“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并不是她多么保守,而是她觉得,没有爱情的交合,与禽兽无异。禁忌女色的诗文突然这样对她,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可不会单纯到以为他只是对她产生了兴趣。
“爱情?”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道:“那是什么东西?”
“是这个世上最不可靠的一种感情。”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澈的眸子浮起点点的伤感和讽刺,唇角微翘,含有一丝薄凉的味道。
严诗文心中微微一动,问道:“既知不可靠,那还要它作什么?”
他们之间离得那样近,彼此间的呼吸都可清晰感知。
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浮在他的鼻间,好闻极了,令他总有些控制不住地再多靠近她一点。他心头一窒,忽然放开了她,站起了身,垂了眸光,语声淡淡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恢复到一贯的高贵冷漠,诗文优雅地抬腿迈上池边,他就那样扬长而去,再没回头看她一眼。
当真是个情绪变幻无常的人呢!她在他身后淡漠的笑,待人影消失后,轻声道:“因为知道不可靠,所以我……不需要!”
此刻黑乎乎的院子,景云一刻也不想多待,诗文走出去以后,她就决定出去走走。
因此,她离开的时候,头发还湿着,衣服也贴在身上,风一吹,身子瑟瑟地抖了一下,有些头重脚轻。
她总是这样,喜欢遣走所有的人,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行走,只是,万万没有料到,今夜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虽然只是对她产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