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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怎知玉珠明日要早启程呢?”玉珠忽而问道,眼中充满了疑惑,这个严婆婆可真是可怕,连她心中所想都可以知道啊。
那她必然知道诗文的下落,不知道她能否告知。玉珠想到这里,决定问一下。
“婆……”玉珠刚要开口,严婆婆打了个手势。示意玉珠停下。
玉珠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得作罢。
“收拾一下,明日启程吧,记住我说的话,万事都要智取,如果事情不得不做,就做!”婆婆的话似有某种的玄机,但又不便问出来。
严婆婆说完,离去了。
玉珠追了出去,看着夜色中严婆婆渐渐消失的背影,睡意全无。
虽然睡得不是很好,但是第二天早晨,玉珠早早的起了床。
穷人家的孩子永远起得比别人早,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没有人叫醒玉珠,只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玉珠就起床了。
马匹早已拴在楼下,一个仆人在看着马打瞌睡。
玉珠悄悄地走了过去。
打瞌睡的人一下子被惊醒了,看着玉珠开始发呆。
“公子,你是丫环玉珠吗?”这个仆人这样问着,直直地看着玉珠,分明是一个公子的模样,怎么可能是丫环呢。
“是的,我是玉珠。马匹是不是他们已经帮着准备好了?”玉珠说完,已经马马匹解了下来,骑马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虽然自成为玉珠之后再也没有骑过,但是叫做景云的时候,骑马的技术却是娴熟。
“张叔让我问问你,会不会骑马?技术如何?”仆人恭恭敬敬地对着玉珠说话。
虽然玉珠听起来是个仆人,可是自换上男装以后,那种从骨子里面散发的气质,让人折服,她身上尊贵的气息,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压力。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个丫环。
“我还可以,不知道这么多年忘了没有,可以试试看。”玉珠说着,对着仆人笑着,已经把马牵了出来。
这一牵马就想到了春喜,往常的时候都是春喜牵马,此刻自己是丫环了,也知道自己动手了。
玉珠说着,已经飞身上马,从仆人的身边策马经过,虽然这么多年没有骑了,但是她竟然感觉,身手还可以。
仆人看着她稳稳当当的上马了,才放心。
“哇,这家伙以前骑过马呀,怎么如此的娴熟?”仆人一边走一边嘀咕着,去给张老头交差。
此时天空虽然有些雾蒙蒙的,但是看见前面的路还是可以的。
看见门敞着,玉珠打马走了过去,看见张老头在门口,她没敢打招呼就跑了出去。
骑马的技术虽然以前不错,但是这毕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骑马。所以门开着,看见张老头没有顾忌打招呼就跑了出去。
张老头看着马跑出去的方向,刚要说什么。
“张叔,张叔。”仆人从后面跑来。他一直跟着玉珠的马,此时有点气喘吁吁。
“怎么样?”张老头别的不问,直接问着这句话。
“张叔,没想到她的骑马的技术还挺高的,在院子里她都敢骑,在院子里敢骑马的只有小姐了,这会又多了个丫环。”仆人说着,弯着腰大喘着气,他刚才一直在跟着马跑,一直跑到门口。玉珠遛马一圈,他也就转了一圈。
看她年龄小,仆人也不是很放心,便紧跟着,没想到她骑马的技术比他都高。此时才放下心来。
“呵呵,技术高就好。我选的人总是没有错的。”张老头摇着蒲扇,在那里站着。看着这个仆人依然在大弯着腰喘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药,帮他忽闪着消消汗。
“张叔,谢谢了。这个丫环是你从哪里找来的?”仆人在舒展了一会儿的气息之后,忽然的问着张老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怎么样?还不错吧?”张老头不无自豪的看着仆人。
“不错是不错,可是要是想真正的制服我们小姐也是不容易的,这么多的高手都躺下了,虽然她是有些胆识,胆识也不足以制服我们的小姐,我觉着要是想制服小姐,还非得有些手腕不行。”仆人一字一句的说着,似是非常的了解他们的小姐,或者是他们的小姐是个非常凶悍的人物。
“呵呵,你就等着看吧。这些不是谁能猜到的。”张老头说着摇着蒲扇乐呵呵地进屋子了。
仆人没有说什么,觉着张老头进屋子了,天色还早,决定把大门关上,再睡一会。
可是刚走到门口,门外似乎有个人经过,黑色的影子在微弱的灯光下一闪,忽而躲到墙的一角去了。
仆人很是纳闷,虽然在京城里,老爷算不得什么,只是有点钱,但是能大半天的在他们的柳府上鬼鬼祟祟、晃来晃去的还真不多。
仆人好奇,迈过门槛,探着脑袋往外张望。
“谁?出来!”仆人对着墙角处缩成一团的影子,大声的叫道。
影子听到叫声,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仆人心里也有点害怕,这大清晨的,虽是大清晨,但是天色还没有完全的亮啊,看人还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
要是遇上坏人,对着自己,也是个麻烦事。所以一种意识性的往后退了一下步子。
“你不用害怕,我是隔壁的李铁匠。”那个黑影子说着已经走近前了。
“哦。”仆人一听,放松了一口气,今早就听阿狗说了他的女儿来柳府的事情,刚才想故意的问张老头一声,结果张老头还不说话。还保密。
此时李铁匠过来,仆人向前走了几步。
“什么事。”仆人也抬高了气息和声调,两手插在中间。这财主门前的狗都比一般家的狗的叫声大,何况人乎。
“是……是这样的……”李铁匠结结巴巴。仆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找你家闺女是不是?”仆人高声的问着,此时他就是这家的主人。是也是,不是也是,反正他就是这样说话的,问话的不问可以走,不管什么样的语气你都的受着。
李铁匠不说话,邋遢着外衣和拖鞋,昨天给了他一百两银子,按说应该好好的穿一下了,但是还像缺了什么一样,妻子给他缝制的新衣服,他再也没有心情穿了。
李妻有时候还上来一阵子,哭喊着让他找玉珠,家里的生意也泄滩下来,他感觉他们家真的是失去了一块无价之宝。
如果可以,他打算早早的来找张老头谈谈,输回去。不管多少银两。他们感觉没有玉珠受不了了。
“不巧,刚刚出门,再早来一会,说不定可以见上玉珠一面,现在已经走了。”仆人说完,懒散地看着李铁匠,他么有功夫给他闲聊,他却是也困了。
“什么时候回来。”看着仆人要关大门,李铁匠忽而加快了速度,此时也不再结巴了,问道。
第85章 门的呼唤()
仆人正要进去,看见李铁匠问个没完。
“回来?你慢慢等着吧。少则十月八月,再不可十年八年,再不可你慢慢等着吧。”仆人说完正要转过身去。
“哇!我的女儿呀。”李铁匠忽而大哭起来,他感觉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一听这没有准的话,故而一下子大哭起来。
“我说,这不是你家炕头,要哭啊。回家!当初是你卖的价格,如今你倒装好人了,回家抱着你老婆慢慢地哭去。”仆人说完不再理他,转身走了进去。
李铁匠想再去敲门。只听‘咣当’一声,门关上了。
李铁匠对着门大哭起来。
家里的老婆正在闹腾呢,铺子里一天也没有营业了,孩子们每一个都责怪他。每次的赌博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他感觉这是他今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已经再也无法挽回了。
一生的玩世不恭从来没有后悔过,唯有这一次,他是真的痛彻心扉,他感觉要是有买的,还不如把自己的这条命卖出去。
只是可惜了玉珠,那个如此乖乖的女儿。
李铁匠再在门口哭泣也是白搭,只得慢慢地往回走。
仆人进去的时候,正好张老头从屋子里迈出门槛。
“刚才和谁说话呢?”张老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仆人问道。
“没有和谁,好像是李铁匠想他家女儿了吧。哎呀,刚离开吗,就这样,时间长了就好了。适应即可。”说着仆人往院子里走去。
“好个适应即可。”张老头慢慢地说着,他只是自言自语,他知道李铁匠会返回的,要不是那晚醉醺醺,给他多少银子他可能都不会卖掉玉珠。
他们家的女儿可不是一般的乖巧,只是李铁匠当时没有发现,等待失去的时候,他们的痛彻心扉才会发自骨子里。
张老头看着仆人远去的背影,忽而开了大门,再次的迈出大门的门槛。
他继续摇着他的蒲扇,不管天气如何,他永远是这个动作,有时候好像这不是蒲扇,而是他思考的道具。好像里面永远充满了智囊。
他左转过头,看着不远处踉踉跄跄的李铁匠,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李铁匠正在前面走着,忽而听到后面有响声,他感觉好像是开门的声音,似是一个希望和期待的惊醒。
李铁匠猛地回转过头。
就在李铁匠回转头的瞬间,张老头已经回转身,迈进了门槛,重重地把大门关上。
李铁匠以为有了希望,快速的回到柳府的大门口,可是哪里有开门的影子。大门重重地闭着。明明刚才听到了响声的,难道是自己的听力有了问题?
李铁匠在门口重新的摸了一下柳府的大门,他的心痛的像虫咬般。当日的醉酒他并不知道会有如此的疼痛,他的女儿简直是太贵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当做是一个丑女孩,从来没有珍惜过。只是离开短短的一晚,他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
他走到相同的地方的时候,他好像感觉门的声音再次的传来,但是这次他没有再回头,他感觉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因为一百两银子卖出了自己的女儿,这成为了他远远的一个病,此后的几十年里,李铁匠一次也没有在走过柳府的门口,他受不了。
他觉着他此生做的唯一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这件。
其实,张老头在返回柳府的时候,根本没有进屋子,他只是觉得不安慰,或者心理不踏实,他就是想去看看李铁匠,看看他的样子,看看他做完这件事情后的反应。
大概相同的时间以后,他又以同样的速度打开了门。
他迈出门槛走出去,以相同的速度打开了柳府的大门,声音确实是传出去了,传到正在伤心欲绝往前走的李铁匠的耳朵里。
张老头看着他沧桑寂寞的后背,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袭来,他本意不是逗他,他只是好奇,看看他的反应。没想到这个开门的声音一次一次的刺激着李铁匠。
李铁匠站住了,这次他只是站住,他没有再回头。他相信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只是在短暂的停顿,几秒钟以后。李铁匠再次的迈动自己的两条腿,向家的方向走去。
本来李铁匠只是一个身体精瘦,但是感觉上却是神采奕奕的一个人。不干是不干,但是真正的干起事来却是异常利索的一个人。
此时看着他的后背,迈动的双腿好像谁灌进了千重的铅,似乎每移动一步都是很难的。
看着李铁匠艰难移动的后影,张老头觉着自己不应该再看下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退回门槛,关好大门,重新的回到柳府里。
张老头关门的声音,重重的响在李铁匠的耳朵里。他再次的停下来,实在不解,为什么今天的关门声老是和自己过不去,还是自己的脑子却是出了问题。
一次一次的开门声,可是自己回去的时候,大门却关的好好的。每一次都好像重击他心头的锤子一样。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李铁匠决定再也不踏进柳府的门口,这里是他永远的痛,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李铁匠痛改前非,从不务正业到经营自己的铁匠铺子兢兢业业。一家人才得以过得安慰。
这是后话,暂且不会再提。
张老头回到柳府,这次他没有再出来,他不想再刺激他,他知道他受伤严重。即使不去刺激他,张老头感觉自己毕竟是有着良心的人,感觉良心上也是过不去的。毕竟这个契约是和他张老头签的。
当日,李铁匠只是醉醺醺,其实他不知道,这是一个生死契约,生死自负。一般的人看到是不会签的。
即使是在草菅人命的古代,在京城的人的意识还是挺强的,他们对儿女的保护意识还是挺强的,毕竟是京城啊。
但是李铁匠签那个生死契约,也许是没有注意,也许真的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当回事。
当时当李铁匠三番两次的回头以后,张老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狗啊!”张老头叫着,此时的阿狗就在自己的不远处打扫院落,这个阿狗很勤快,每次都是早早的起来,不属于自己的事情也认真的干,其实张老头还是比较喜欢他的。有什么事老想着他,张老头的话,阿狗自是愿意听。
“来了,张叔。”阿狗说着,快速的跑过来。
阿狗跑过来的时候,张老头正在门口站着。看见阿狗跑过来,张老头打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张叔,您有事吗?”阿狗跑过来,急切地问着,这个家伙很勤快,很多的院落他还没有打扫完。
“给你个任务?”张老头神秘地说着,好像在嘱托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叔,不要拐弯抹角了,你就说吧。”阿狗痛快地说着。
“好。院子你先别打扫,我给你二百两银子,你去再找一个身强力壮的,签一个契约保护玉珠的安全。很多的事情你懂得的。”张老头说完,看着阿狗。
“哎!”阿狗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不就是花钱找一个人吗。还不简单。
“没问题,张叔,我一定办好的。”阿狗信誓旦旦地说着。
看着阿狗如此的痛快,张老头点点头。
“跟我来。”张老头说完进了自己的屋子,阿狗紧跟着。
阿狗不知道张叔到底什么名堂,以前的很多的人出去,也没有一个可以得到张叔的花钱找人的保护啊。如今到底是怎么了。不就一个丫环吗?生死与他何干,况且契约她亲生的父亲签的。责任也不再张老头啊。
“这是二百两银子。”张老头说着,已经从里屋里出来了,拿出一大包的银子。
阿狗看着不说话,只是直愣愣地瞅着白花花的银子。
“张叔,这是你的私房钱吗?”阿狗不明白的问着,他觉着自己必须的这样问着。他真的理解不了。
“私房不私房,你就不要多问了,只是去干你的事情即可。”张老头说着,把银子堆到阿狗的面前。
“张叔啊,你给我那么多的银子,你就不怕我拿着这些银子私奔啊。”阿狗忽然的问着张老头。
“我也,给你一百个胆,你都不干。”张老头说完,端起桌子上的水,轻松的喝了一口。
“张叔,我是不敢拿着跑,可是这么多的银子我也不敢拿出去啊?”阿狗看着张老头疑惑的问着,似是真的无奈。
“我不相信我们的阿狗真的没有办法。我相信他可以办的了的。”张老头说完,继续摇着他的蒲扇,不知他到底是热还是不热。这似乎是他永远没有主意时的一个道具。
“好吧。”阿狗挠了挠自己的头皮。
张老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