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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是个退房点,她必须在此之前把房退掉,不然还得多交一天的房费。
盛朗熙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仍旧低头看着报纸。
“怎么新闻啊这么好看?”苏宴走过去凑过头扫了一眼,看清标题以后一把把报纸夺过来,从头到尾匆匆浏览了一遍,神色紧张的看向盛朗熙:“是昨天那个医生爆的料?”
盛朗熙神色平静的点点头。
苏宴昨天想尽办法掩护他,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女医生认了出来。
认出来就认出来,把它抖给记者是怎么回事?抖给记者就抖给记者,说她跟盛朗熙已经秘密结婚是怎么回事?
她跟盛朗熙确实已经秘密结婚,但那都是假的啊,报纸上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还用“深情脉脉的凝望着总统阁下,既温柔又体贴,小鸟依人,用情至深”等语句来形容她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可能那样?女医生的描述分明对她带有偏见!
“快打电话给你的团队,让他们出面公关一下!”苏宴急急的说。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缓慢的站起来,收拾了一下他的衣服:“照片都爆出来了,还公关什么?”
“那你总不能任事态就这么发展吧?”
“为什么不能,他们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事实什么啊事实,全都是胡编乱造,我不管,你必须把这件事摆平!”
这次出来是跟他谈离婚事宜的,离婚没谈成,反而被人把登记结婚的事爆了出来,盛朗熙的身份不同常人,如任由失态发展,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盛朗熙闭了闭眼:“你还是先想想我们怎么从这个酒店出去吧!”
“为啥?”
后经大脑想了想,苏宴赶忙趴到窗前朝下看,酒店外面汇集了许多记者,他们背着长枪短炮,气势好不吓人。
因为有酒店保安拦着,记者都进不来。
“这些记者又不是狗仔,你的感情生活也管?”
苏宴现在才知道总统夫人似光彩炫目,其实不是那么好当的,就那些记者手里的闪光灯就让她受不了。
苏宴瞄见有人朝楼上看,赶忙撤离了窗前,呼啦一下拉上厚重的窗帘。
“我们怎么办?”她神色忧虑的看着淡定无比的盛朗熙。
话音刚落,他们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苏宴心里一惊,忧虑的脸上更添紧张。
“开门去,应该是酒店负责人!”盛朗熙淡然的说。
苏宴心怀忐忑的开了房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酒店总经理以及若干主管,酒店经理一看到盛朗熙就神色激动的大步迈过去:“阁下您好,我叫卓清是这家酒店的经理,我代表我们酒店全体员工热烈欢迎总统阁下以及夫人莅临指导!”
然后侧目,冲苏宴礼貌性的一笑。
“你们不要紧张,我就是因为昨晚的大雨来被迫来这里住一晚。”
“总统阁下以及夫人能来我们酒店简直就是我们酒店全体员工的荣幸,昨晚二位入住,我的员工有怠慢之处,还请二位海涵。”卓清的每句话都带着商人的世故与圆滑。
盛朗熙挥了挥手:“先不说这些,你去跟你的团队商量一下,制定一份让我跟夫人躲避楼下那些记者的方案,给你半个小时。”
卓清一听盛朗熙下达了任务,赶忙召集人员开会去了。
客房里又恢复了初始的安静,苏宴走过去恶狠狠的说:“诶,事情已经够乱了你还说我是你的夫人,火上浇油不怕被烧死?”
盛朗熙垂下头,双手紧抓着椅子扶手不说话。
消极抵抗?苏宴刚来气,过去推了他一把:“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他不过轻轻一推,盛朗熙就仰后椅背上,身体重心不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苏宴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苍白,额头有细密的汗珠:“你怎么了?”
低头看向盛朗熙的伤口的位置,拉开他黑色外套,只见里面的白衬衫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苏宴刚才还在纳闷,今天这么热他穿这么多干嘛,现在才知道他为了掩盖伤口。
苏宴蹙着眉头,动作麻利的解开盛朗熙衬衫的纽扣,只见他伤口的位置有几条手术线崩裂,脓水混着血水往外渗。
“伤口裂了怎么不早说?”
苏宴真是又急又气,也就是盛朗熙,换做其他人,早就疼的走不成路了。
“是不是昨天洗澡碰到伤口了?说了不让你洗非洗,现在不能了吧,活该!”
苏宴一边咬牙切齿的骂一边迅速的拨了前台的电话:“喂,麻烦你通知一下酒店的医生,让他带着急救箱过来!”
前台一看是盛朗熙房间的内线号码,总经理说了,一旦这个号码打电话,不管对方有什么要求都要一定满足,而且要尽善尽美。
前台不敢怠慢,赶紧把苏宴的话转达给了酒店医生,没有两分钟酒店医生就扛着急救箱上了客房楼。
别看苏宴平时大大咧咧什么都不走心的样子,关键时刻她特别有注意,在酒店医生来的这两分钟里,她已经想明白了整件事。
盛朗熙贵为总统,掉一根头发说不定都能引起全国大地震,如要别有居心的人利用了他这次受伤,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尽量不让人知道盛朗熙身上有伤,更不能让人知道他伤的这么严重。
“叮咚!”酒店医生扛着急救箱来了。
苏宴脸上挂着淡笑,在酒店男医生紧张又激动的神情下说:“我的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需要上些跌打药,谢谢你把急救箱拿下来!”
“我我帮您看一下吧。”
“不用不用,我的本职也是医生,一般的小毛病都会治,再见!”
在酒店男医生欲言又止的情况下,苏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半个小时,她必须在酒店经理商量出方案之前处理好盛朗熙的伤口。
急救箱不大,但五脏俱全,苏宴需要用的东西全在里面。
她把盛朗熙扶到床上,低声说:“这次有麻药不会太疼,中途有什么不良反应你及时告诉我!”
“你能行么?”盛朗熙虚弱的问。
苏宴瞪他一眼:“你可以质疑我的人格,但不能质疑我的医术!”
盛朗熙轻勾一下唇角:“你的人格确实有问题。”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苏宴恶趣味在他的伤口处按了一下,疼的他倒吸一口气,再让你质疑她的人格?
苏宴先给盛朗熙的伤口消了毒,然后进行局麻。
她缝手术线的样子很好看,细白的手指上下翻飞,又快又准确,盛朗熙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不舍得移一下眼睛。
十几分钟后,苏宴给他缝合好伤口,在伤口上涂上消炎的药,最后对伤口进行包扎,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优雅沉着。
做好这一切,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得意的自夸道:“你不知道我刚才给你缝的针多漂亮,下次你去医院换药的时候,医生一定会夸我缝线技术技艺精良。”
盛朗熙微微一笑,干裂的嘴唇有些白色的翘皮,声音低沉沙哑,说出的话却动听无比,他说:“苏宴,你刚才的样子真好看!”
第149章:争执()
苏宴微微一笑:“现在才发现我的好?告诉你,当年在学校,我可是我们老师的得意门生,人长的好看学习又好手术做的也漂亮,诶,我十五岁上高一,你算算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多少岁?”
盛朗熙明显怔了一下,他为苏宴话题的神转折有些反应过来,微微一沉吟,脱口而出:“二十二。”
苏宴笑了笑,把急救箱的盖子一合:“脑子没有问题,鉴定完毕,起来吧,一会儿酒店经理该来了!”
盛朗熙一阵无语。
盛朗熙的腹部打了麻药,那一块儿感觉怪怪的,用手按按,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木头一样,他穿好衣服还没刚坐到椅子上,门铃响了,酒店经理带着他制定好的方案来了。
他的方案总的归结为调虎离山计,他让酒店员工假扮盛朗熙与苏宴,让他们从酒店后门出去,让另外一个记者放风给楼下的记者,楼下的的记者一看盛朗熙与苏宴从后门走了,一定会都去追,他们一追,盛朗熙与苏宴就从前门乘车离开。
盛朗熙听后点点头:“还可以,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开始吧!”
盛朗熙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趔趄了一下,苏宴眼疾手快及时搀扶住他,她假装挽着他的手臂,在酒店经理的引领下朝着外面走去。
计划实行的格外顺利。
苏宴开着车载着盛朗熙渐渐驶离酒店,从后视镜里看见酒店经理以及主管们不停的朝他们挥手,苏宴当时想,他们这么热情,会不会把她与盛朗熙住过的房间当做特殊贵宾房出售?
没有当做贵宾房对外出售,而是被当做酒店吸引客人的噱头保护了起来,只要入住本酒店的房客均有机会游览那间客房一次,酒店方面以总统住过的客房为创意推出了一则广告,竟然把这家名不见经见的五星级酒店炒火了。
与其说客人来此住店不如说他们来这里参观总统曾经起居过的地方,人们纷纷在此拍照留念,后来成了该酒店不大不小的一个旅游景点。
这些都是后话,在此不详表。
苏宴没有按照盛朗熙的意思把他送到总统府,而是送到了医院。
医生重新给盛朗熙检查了伤口,果然像苏宴说的那样,医生夸赞了伤口缝合的漂亮。
盛朗熙没进医院多久,六叔就赶来了,苏宴从门口看见他,沉下脸,把手里的检查报告交给一位护士,让她转交给盛朗熙,她在病房门口站了几秒转身离去。
白色的病床前,六叔拿着一份报纸扔到盛朗熙的面前,沉着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
盛朗熙朝报纸扫了一眼,淡然的说:“上面不都写明了?”
“阁下!”
六叔气急败坏的从床尾绕过来,站到盛朗熙的正对面:“现在我国与h国的局势这么紧张,你竟然还有心整这些没用的事,迪吧王子已经与盛子清偷偷会面,暗地里不知道在勾结什么,你不去关心这些大事,反而跟不三不四的女人闹绯闻,你”真是让我失望几个字没说出来,六叔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我们也没有闹绯闻,我们也是在过很正常的夫妻生活。”
“阿朗!你要我说多少才能彻底醒悟,那个女人不适合你,更不适合做总统夫人。”
“她不适合谁适合?易珂么?你们瞒着我跟易家定下婚约,并要我跟她举行订婚仪式,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利连我的私生活也要插手?”
盛朗熙眸色深深,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气。
“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烧苏宴的家杀害她的母亲?”盛朗熙厉声道。
六叔怔了怔,生气的眼神渐渐凝固在一起,目光骤然变冷:“你到底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对,是我派人误杀的,我不仅承认这个,还承认我本来的目标是苏宴,怎么了,想给那个报仇?行,来吧”
他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拔下刀鞘,刀尖朝外扔给盛朗熙,指着心脏的位置:“照这里捅,一刀下去我就死了!”
盛朗熙的额头紧紧拢在一起,他的眼中压抑着伤痛的哀绝:“您从小就教育我要礼仪忍让宽厚待人,你自己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那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你!”
六叔精瘦的身体在若大的病房里微微颤抖,他真是失败,一手精心培育的孩子却成胸无大志只会跟女人谈情说爱的孬种!
“早知你这样没出息,我当年还不如遵从老爷子的意思辅佐盛五做族长!我真是后悔。我对不起你母亲。我没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话音刚落,六叔拿起扔在病床上的匕首,弯曲了手臂就朝脖子上割,说时迟那时快,盛朗熙一个闪身从病床上跳下里,用他宽厚的手掌包住尖刀的锋芒,刀锋锐利无比,削铁如泥,不过两秒,鲜血就顺着盛朗熙的手上流下来,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
六叔微微一怔,冷冷道:“放手!”
盛朗熙眉眼如钢铁一般坚定不移,他紧紧的抓着刀锋,任由鲜血汩汩的从掌心流出,“孝有三,大尊尊容,其次弗如,其小能养,我敬你如父,怎能让你死在我面前?”
六叔看着冷,冷绝渐渐散去,双眸染上一种残破的自怜,红了的眼眶浸了一层浑浊的湿意:“我不能辅佐你铸成大业,让你母亲含笑九泉,我活着又有什么用?”
他发出一声无力的长叹,手臂渐渐垂落,盛朗熙的手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放下来。
“怪我,都怪我,是我没有把你教好,是我教你善良仁慈多了妇人之仁,是我教你要有责任心才让你重情重义不辨是非,怪我,都怪我!”一滴泪顺着六叔苍老的面容滴下来,他微微仰头,闭了闭眼,声音像是承载了千斤巨石那般沉重:“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我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教导你了,君臣有别,既然你我意见有了严重分歧”六叔抬起头望向盛朗熙,眸光在白炽灯下微微闪动:“我以为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可这一天还是来了,阿朗,道不同不相为谋,恐怕六叔我以后再不能帮你出谋划策助你攀登了”
盛朗熙眸光一紧,声音里带着慌张:“六叔你”
六叔凄惨的一笑:“我们以后各走各的吧!”他缓缓的转过身,踉跄的迈着步子,一向精神矍铄的他,瞬间老了好多。
看着六叔离去的背影盛朗熙心如刀割,他知道,六叔与苏宴无法共存,他只能在其中选一个。
手掌的血还在不停往下滴,负责给他打针的护士进来一看吓了一跳,一边叫按响了紧急救助的响铃一边手忙脚乱的找纱布盛朗熙包扎伤口。
苏宴乘坐公交回到萧慕锦的家,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除了这里,她好像无处可去。
在镂空的铁门口,她碰见了正准备外出的萧慕锦,萧慕锦看见她,冷冷的勾了唇角:“还知道回来?跟大总统约会完又想起我这个备胎了?”
他出口讽刺的话让苏宴很不舒服,她蹙眉瞪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报纸上都曝光了你还狡辩什么?陪他一起去医院还给他冒雨买饭,啧啧啧,可真体贴呀!”
苏宴很累,不想跟他胡搅蛮缠:“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冷嘲热讽的!”
萧慕锦压抑着内心的愤怒闭了闭眼:“我昨天一天没吃饭谁关心我了?傍晚车子抛锚在市郊大雨差点把我淹死谁问我一句死活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却在陪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你把我置于何种地步?”
苏宴心情很差,不想跟他吵,双手向下压了压:“报纸上的登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病了,我是医生,理应陪他去医院,不仅是他,随便是什么人我都会那么做,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在我面前病倒的生命。”
萧慕锦拍着手,阴阳怪气的说:“真是伟大,可歌可泣啊,你简直就是新一代的南丁格尔,我要不要找人给你刻个匾挂在你脖子上,上面写上悬壶济世精神可嘉?”
苏宴瞪他一眼:“无聊!”
抬脚朝院子里面走,萧慕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里充满了怒气:“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萧慕锦